第81章 同床共枕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说道:“你不知道,今天爹和娘商定要选秀了,给我选皇子妃,不知你怎么想?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若我不是准太子,一定和你共度白首,双宿双\\飞,可我将来必定承继大统,不繁衍子嗣是不行的,只能委屈你了。”
“唉!你要是个姑娘就好了。”他再次叹气。
看田客就蜷缩着睡在另一头,连一点鼾声都没有,大约是睡熟了。
他悄悄挪到另一头掀起苏小桃的被子,钻了进去。苏小桃脑中警铃大作,浑身肌肉\\紧绷起来。他头挨着她的头,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用左臂圈住了她,不过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一会儿,也发出了均匀的鼾声。苏小桃松弛下来,但仍是不敢动。
她等了一会儿,确定瑞临睡着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地瞄他。看他是很放松很安心的表情,她是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
不过,如此寒冷的冬夜,有个人睡在旁边竟然不冷了。
到底是瞌睡多的年纪,再加上忙了一天,这会儿松弛下来,不一会儿竟真的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苏小桃醒了。若按平时,早起便去空间打理,她睁开眼,发现窝在瑞临的怀里,十分羞臊,刚想轻轻拨开他的胳膊穿外袍,瑞临忽然动了,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他抬起身子,端详了一会儿,轻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看她没动静,又吻了一下,然后越过她的身子下了床,穿了外袍去了外屋。苏小桃其实又羞又紧张,脸都红了,不过天还没大亮,瑞临没有发现。
他打开了房门,谭贵已经候在门外。“去打水!”他吩咐道。
谭贵赶快打了热水进来,让他洗漱。
谭贵给他束发的时候,弄疼了他,遭到他低声的呵斥。苏小桃想这会儿起来没有危险了,便穿了外袍出来,拿了梳子给他束好了发,带了金冠。
“不吃早饭了吗?”她问道。“来不及了,要被太傅训斥。这就走了,你保重。”他情不自禁地抱了她一下。苏小桃有些尴尬,转身拿了他的披风踮着脚给披上,系上系带。然后送他出了门。
这感觉好怪异,好像老婆送老公上班一样。
天还零零散散飘着雪花,地上雪积了足有三寸厚,踩上去咯吱吱响。瑞临心情格外舒畅,跟苏小桃一道别,便放马扬鞭紧着往前赶。一群人马踏得雪块飞溅,偶有打滑,看的苏小桃一惊一乍的,她喊道:“慢点,小心点。”一帮人拐出了巷口瞬时远去了。
下雪的时候,苏小桃的心情总是极欢快的,屋顶、飞檐、青瓦上都是厚厚的积雪,还有墙边的几杆翠竹,竹叶上也挂上了雪。
苏小桃从墙边捧了一把雪捏成了团,看着紫晏站在他的屋门口望着天,就扔了过去。雪球打到他胸前散开了,他有些恼,嫌弃地掸着,白了苏小桃一眼,回屋去了。
苏小桃可没生气,笑嘻嘻又捏了雪球,哼着歌回了屋。静荷正在屋里重新点炭盆。炭盆到后半夜烧完了,屋里就凉了下来。
苏小桃想起昨晚的温暖怀抱,忽就脸红了。
瑞临还算守礼,虽然换了地方,但没有动手动脚,否则一准穿帮。她又想,要是他发现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大吃一惊?或者很惊喜?
静荷看她一大早就在遐想,十五六的姑娘总是懂点事的,但她只是问道:“少爷,瑞公子的衣服,我拿去洗吧?”“什么衣服?”静荷一指左套间,苏小桃进去看,原来亵\\衣亵裤还有浴袍,都散在椅子上。这家伙真是有预谋的,连换洗的内衣都带全了,换下的又丢在这里。
苏小桃心里有鬼,十分不好意思,佯装淡定的说道:“不用洗了,我先收起来,回头让谭贵送过去。
静荷出去和邓婶做早饭去了。苏小桃插了门,拿了瑞临的衣服进了空间,三两下洗出来晾上。都是内衣,实在有些难为情。
邓叔一大早将外院的雪扫了堆到了小园子里,扫内院时,苏小桃吩咐只把甬道扫了出来。雪积得这么厚,没法上路,吃完早饭,她吆喝一声,“豆儿、紫昇,咱们去堆雪人喽!”
下午,天终于放晴了,明晃晃的太阳照在雪地上有些刺眼,气温仍是很低。
苏小桃想,反正还是要搭船的,只要风雪不大,应该不影响船的行程还是把店里货物备齐了,明天出发。
她牵上雪兔兔出门,侍卫立马跟在了后面。谭贵也要去,被苏小桃阻止了,就是去转转,没必要跟着。她慢慢溜达着,想甩掉侍卫。路过秦淮街,街上的雪都被各个店家扫到一边堆着。
有一家铺子门前,地上铺满了红红的鞭炮纸屑,进进出出的人格外多,门上挑着个幌子,上书“东西两洋货物齐全”,显然这个铺子今天开张,还是个进口货物商店。
苏小桃来了兴趣,把马拴到门柱上,信步走了进去。
里面东西琳琅满目,种类很多,什么金银器皿、水晶琉璃、描金的扇子匣子、屏风、香料药材等等让人眼花缭乱。
看一个油油的木头劈柴一样的东西,上面标着“沉香,”价格三十两。苏小桃问店伙计:“大哥,这个沉香哪里来的,一斤三十两这么贵?”
“小家伙,眼睛再放亮点,不是一‘斤’是一‘两’,一‘两’三十两银子。”他强调那个“两”,苏小桃吃了一惊,乖乖,这相当于人民币三万一两。这谁能买得起?
她继续往里溜达,好多东西不认识,但有一样东西让她眼前一亮,那不是羊毛线吗?她让小二给她拿过来看看,果然是。小二介绍道:“这是波斯来的羊毛线,织出来的布穿上可暖和。这种粗的二百文一斤,细的三百文。怎么样?来十斤?”
苏小桃思忖,这用来织布?那不就是呢料羊绒一类的吗?她把两种线捏在手里感觉,细的更绵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