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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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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烫, 这是哪里,淋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是水吗?

    陆灿头脑昏沉到睁不开眼睛, 从里到外都热的要命,下意识仰头喝了几口水。

    可水解得了喉咙干痒的渴, 却没能解决身体内部最深处的渴和热。他烦躁地扯扯衣襟, 随即感觉到有个冰凉的物体摁在他手上, 阻止住他继续脱衣服的举动。

    渴望着降温,陆灿整个人靠了过去,贴在那个物体上。没想到那个物体竟然会说话:“陆灿, 站好,我在给你冲澡。”

    “季老师, 季老师”陆灿发出毫无意义的低喃,“我好热, 帮帮我”

    “别蹭!”“冰凉的物体”声音低到咬牙切齿,“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命?如果要命这么难受的话,我宁愿不要了季老师, 我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求求你帮帮我,要是你都不肯管我的话, 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听到“不干净”三个字,浴室沉默了几秒, 除了“哗哗”水声外,只剩下不知道谁的压抑呼吸声。

    片刻后,陆灿听到后面问:“真想让我帮?”

    “真的,”陆灿毫不犹豫,语气无限接近于哀求, “季老师,好季老师,你快碰碰我。”

    “行,我帮你可以,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第一,你今晚和谁在一起。”

    陆灿咬咬嘴唇,潜意识告诉他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回答也许会面临某种可怕的灾难。

    然而下一秒,按在他手上的“冰凉物体”忽然向后移,顺着他的脊柱不紧不慢地一节一节往下捋。陆灿被弄的全身发抖,脱口而出,“和刘冠!”

    “哦,他啊。你记不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许以身犯险?这是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很好回答:“记得。”

    “那么第三个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声音与平时无异,陆灿却感觉出他在极力隐忍着,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吓得陆灿忍不住

    向后退一步。

    可惜没成功,后面那只手抵住他的脊背,不仅不让退甚至还把他往前带了一点,“第三个问题,不听话是需要接受惩罚的,你认同么。”

    陆灿脑袋混沌一片,已经失去思考能力,迟钝地张张嘴,想问问要怎样惩罚。

    没等问出口,对方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他。

    眼前一黑,是熟悉的手和温度,陆灿右脸被迫压在瓷砖上,这让他体表的温度降下去一些。紧接着灼痛感袭来,他说不清什么感觉,一面被炙烤着一面又觉得那股邪门的燥热被驱散,整个人混乱不堪。

    世界在他眼前无限缩小、缩小,缩成一个殷红的圆点,在某个顶点又“砰”地炸开、扩散。他盯着四溅的圆点,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一碗刚煮出来的白粥,被勺子搅来搅去,热气是散了,可也搅烂了。

    陆灿贴着冰凉的墙壁,整个人紧绷得像一张弓,呼吸乱到不像话。季明泽冷眼看着他的战栗和紧张,却不想给他任何缓冲的机会,再次施压。

    ——今天他真的生气了。

    他无法形容接到那通电话时的感觉,更说不出看到陆灿时的心情。跨年夜,大街上男男女女悠闲地朝着江边走,准备去看每年一度的跨年烟花秀。只有陆灿孤零零地逆着人流,外套衣襟大敞四开,眼底和鼻尖都是红的,红到他手臂青筋都突出来了。

    只一眼,季明泽就猜出他去干了什么。这人似乎总是不听话,八年前老师告诫不许进危房玩的时候非要和男朋友进去玩,八年后依然这样,依然在做那些以身犯险的蠢事,依然不懂得保护自己。

    “陆灿,”季明泽附到他耳边,低声问,“你知道在商店仓库那天,我说了什么么?”

    那天计算完修车费后,陆灿要结清债务,当时季明泽说了句话,陆灿没听清。不过此时陆灿根本没心思回忆,或者说,不止仓库,他连季明泽现在说什么都听不清。

    一锅被搅烂的白粥该拿什么思考?

    “我说的是,”季明泽侧头用犬齿狠狠咬住他耳垂,“惹上我,你永远别想自由。”

    每

    说一句话,他嘴下的力气便大一分,“你看过人类驯服野兽的过程么?他们把野兽关进和那间仓库一样的地方,锁住它的四肢,让它流血让它痛,让它永远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想,你肯定不愿意变成野兽”

    最后一个字时,伴随着耳垂的剧痛,陆灿又开始颤抖。可后面那人大概是为了让他长记性,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软塌塌的白粥站不住,被摁着、压着、咬着,听完了一整场跨年烟花秀。

    真正恢复知觉已经是第二天晚间。

    陆灿睁开眼睛,觉得脖子僵的厉害,想要翻个身缓解一下。刚挪开腿,强烈的酸痛感自腰部传来,疼的他差点原地牺牲!

    操,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屁股这么难受,他不会出车祸被截肢了吧?

    陆灿吓得满头冷汗,赶紧掀开被子往下看。开心的是腰部以下全须全尾。

    而令人害怕的是,他两条腿正赤丨裸着,浑身上下只穿了件宽大的t恤,连遮羞裤衩都没穿。

    搞什么,他没有裸丨睡的习惯啊?

    陆灿一时间有些懵,龇牙咧嘴地撑着胳膊坐起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没在自己家,而是躺在一间有些眼熟的房间里。

    视线扫过墙上照片那一刻,陆灿认出来了——这地方他来过,是季明那间破破烂烂的小屋!

    所以他干了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灿绞尽脑汁,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印象中,他看到秦媛媛尸检报告后一时气不过,准备自己上阵勾引刘冠从刘冠嘴里套话。结果不仅没套成功,还被

    还被下了药。

    幸好他保存有一定体力,打爆刘冠狗头后跑出来了。边跑边给季老师打电话,然后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为了睡觉也没开灯,借着门缝渗进来的白炽灯光,陆灿脸越来越红。

    他似乎贴着季明,在季明身上前前后后的拱,一口一个“好季老师”求人家帮帮忙。人家不情不愿答应了,结果帮过两次三次后他稍微喘口气

    ,就又不要脸地蹭过去

    不能再想了!陆灿赶紧停止回忆——如果继续想下去,他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一头撞到墙上以死谢罪!

    对了,说到季老师,陆灿揉揉后背,季明哪去了?

    他忍住大腿根部的疼痛,咬牙下了地。本来想找条裤子穿上,却被镜子照出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只见镜子里的人满脖子红印,锁骨和后背能露出、不能露出的地方印着无数枚齿痕,胳膊小腿青紫,像被钳子大力钳过。

    最过分的是耳朵,左边耳垂已经被咬出血了,能看出有人帮忙处理过,涂着消炎药水,不过肯定会留下疤痕。

    某季姓服务生属狗的吧。

    好家伙,都不用去医院打耳洞了。

    陆灿实在找不到裤子,把门拉开一条缝,小声唤道:“季老师?”

    没人应。

    幸好t恤够长,能遮住屁股,他又像刚用鱼尾完换双腿的小美人鱼般艰难地走出房间,“季老师,你在吗?”

    这回有动静了,回应他的是抖开衣服的声音。季明泽提着两条刚洗完的男裤走出卫生间,拉着一张脸,双眼布满红血丝。

    看到这个场景,陆灿第一反应是:季老师在洗他们昨晚弄脏的裤子。

    第二反应是,完了——他把季老师糟蹋了。

    其实醒来之后他没想太多,也没考虑该如何断昨晚的糊涂案。毕竟有周彦这种随便看对眼就能去开房花花公子在身边,久而久之陆灿并不觉得滚床单是件多么神圣的事。

    尤其他们都是男人,不存在谁吃亏谁不吃亏那一说。

    可在看到季老师拉着的脸之后,他深刻认识到他想错了。

    像季老师这种老实巴交的人,别说像周彦一样约炮,连婚前x行为都不一定赞同。他昨晚不仅拉着人家搞,还搞了那么多次,简直是在挑战底线。

    最主要的是,他至今没能确定季老师的性向,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操,陆灿越想头皮越麻,他他妈不会把季老师掰弯了吧?

    罪大恶极!

    陆灿恨不得现在就跳进

    马桶把自己冲走,艰难地道歉:“那什么昨晚对不起啊。”

    季明泽看了他一眼,没回答,拿着裤子去阳台。

    陆灿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刚走两步,前面的人身形忽然顿住,陆灿收不住脚,“哐”地一声,一脑袋撞到人家后背上。

    捂住额头,他不敢喊痛,皱着眉小声抱怨:“干嘛忽然停下啊。”

    季明泽回头,视线向下移。

    陆灿这才想起来他还遛着鸟,紧急扯下扔在沙发上的平角裤,三下五除二套到身上。

    等他提着略大的裤腰跑出去时,季明泽已经开始往阳台的晾衣架上挂东西了。

    那上面有他的t恤,他们的裤子。老旧小区保温做的一般,陆灿吸吸鼻子,闻出季明泽用的不是洗衣液,是那种老式洗衣皂。皂香被渗进来的风一吹就散了,只剩下淡淡的酸涩。

    从小被宠大的缘故,陆灿不太会道歉,也没什么哄人的经验。他拉住季明泽衣襟,生涩地解释:“昨晚太混乱,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那么做的不对,但不是故意的,你、你原谅我一下吧。”

    季明泽挂完第一条裤子,取下衣架挂第二条裤子。

    “光嘴上说没诚意,你告诉我想要什么补偿,我来搞定。或者”陆灿试探着问,“你、你是第一次吗?”

    季明泽瞥了他一眼。

    “不是说不是第一次不行我的意思是,无论你是不是第一次,只要你说,我都愿意对你负责。”

    收回视线,季明泽转身走离开。

    完蛋,陆灿满脸绝望,季老师生起气来竟如此难哄!

    跟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鸭子似的,陆灿又亦步亦趋跟在季明泽身后回到客厅。关阳台门之前他回头看向晾衣架,恍惚间想起来,晕倒之前,接住他的那个人穿着衬衫西装,与季明着装习惯截然不同,味道却十分一致。

    如果那个人是季明的话,为什么季明没洗那件估计也被淋湿了的衬衫?

    如果接住他的不是季明——不可能——陆灿

    想,如果不是熟人,他绝对不会放心晕倒。

    算了,先等等再说,现在首要任务是哄好季老师。陆灿摇摇脑袋,晃掉那些乱七八糟无用的想法。

    厨房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动,不多时季明泽端着小锅和盘子出来。这人不知道体力有多强,辛勤劳累一宿,竟然还有体力做饭。

    讲真,刘冠那个药的药性简直是为大象准备的,陆灿意识从头到尾都处在混沌状态中,唯一的想法是“好热”,唯一的感觉是“又痛又爽”。除此之外,过程如何、中途说了什么、换了几种方式等等等等都没印象了,累的一直睡到现在。

    陆灿探头观察餐桌桌面,那上面摆了两套碗筷。季老师没饿着他,说明他们的关系仍有挽回余地,没话找话:“今天你没做辣的诶。”

    季老师挑了挑眉,终于张开他那张快黏在一起的嘴:“你能吃?”

    “额现在貌似不能,谢谢你啊。”陆灿顿了顿,“其实你昨晚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挂掉我电话或者把我带回来之后直接扔浴室冲水就行,省得”

    季明泽忽然问:“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么。”

    “随叫随到,我说的话你都听。”

    说完,陆灿自己怔愣几秒。随叫随到,所以季明在他打电话求助后第一时间到了。他说的话都听,所以无论大半夜买梨子,还是帮忙泻火,季明都没拒绝。

    季明一直在践行对他的承诺。

    陆灿心里更愧疚了。

    事已至此,提钱伤感情,提“负责任”直男又不一定需要,陆灿想不出该如何弥补给人家造成的创伤,不声不响干掉半碗粥,闷闷地说:“季明,我没经历过这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先祝你新年快乐,其他的以后慢慢聊。”

    新年快乐

    季明泽夹菜的手顿了顿,冷硬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暖调。

    吃完一顿热乎乎的饭,困意袭来,陆灿又回季明泽卧室补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多点钟了。手

    机上躺着几通未接来电,有家里的,有老毛周彦的,还有那个私家侦探朋友——问他需不需要继续追踪刘冠。

    这次行动差点把自己搭进去,陆灿觉得并不算彻头彻尾的失败,毕竟从刘冠下作的手段来看,秦媛媛十有八九也被他逼迫过。

    陆灿先给家里回电话,说昨晚喝多了没听到手机响。接着给老毛周彦发信息报平安。最后他盯着通话记录界面,突然想起秦楠在太平间门口说的:“我姐就是想不开,踏踏实实和那个大老板在一起多好”。

    秦楠怎么知道刘冠喜欢秦媛媛?以秦媛媛要强的性格,绝不可能主动把难堪的事告诉弟弟。

    那些结论大概是他猜出来的。

    可他又能从哪儿猜出来,流言蜚语?电话通话?

    自己瞎想不如问问当事人,反正秦楠一直留在滨城,没跟父母回老家。陆灿沉吟片刻,拨通秦楠的电话。

    那小子大概喝了酒,口齿不太清晰,“灿、灿哥啊,你找我?”

    “嗯,明天抽空见个面,我想了解一下你姐的事情。”

    “了解我姐?你们关系比我好多了,应该用不着找我了解。再说我身上没钱,坐不了车。”

    陆灿知道,他是怕自己搅局,影响到刘冠给的“人道主义抚恤金”,故意拿没钱坐车当借口。

    “没关系,明天打车过来,车费我给你报销,”顿了顿,陆灿装出一副关心的语气,“你也知道我们关系很好,她走之后你就是我弟弟。这个月零花钱够不够花?不够的话我明天给你拿点。”

    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即使马上要拿到一大笔钱,听到“我给你拿点”秦楠仍然止不住意动,犹豫几秒后爽快答应道:“好的灿哥,明天我去找你,嘿嘿。”

    在外面不方便盘问,陆灿最终决定把人约到家里。正好现在时间不算晚,陆灿走出卧室,小声问道:“季老师,你睡了没?”

    “说。”季明泽声音从隔壁传来。

    他在打拳么,陆灿探出一颗脑袋:“我的裤子干没干?时间不早,我得回家了。”

    回?

    家?

    季明泽停下动作,心想,他还是太心软了,昨晚就不该管陆灿的求饶再来两次,让他几天内都没力气要求回家。

    放下手里把玩很久的金属物体,季明泽沉着脸去阳台,其实洗的时候裤子已经干的差不多,挂起来是为了不起皱。

    看着旁边那条自己的裤子,他觉得他们好像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但可惜不是。和陆灿在一起很久的不是他,跟陆灿衣服纠缠在一起的也不是他。季明泽侧过身,眯起眼睛看陆灿,有那么一瞬间,用拳房那把锁把陆灿锁起来的冲动超越了所有理智和情感。刚才他一直在想这件事,甚至已经盘算好怎样能够神不知鬼不觉。

    “季老师,干没干?你别光看我呀。”

    “干了,”季明泽深吸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穿上,我送你回去。”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风不大,月牙弯弯的。

    陆灿的车停在保龄球馆了,季明泽招手打了辆出租,两人一起坐进后排。

    一路上陆灿左扭右扭,没有一刻钟能老实坐着。司机师傅有点不耐烦,“哎我说小伙子,你别蹭了,我这是新换的坐垫,蹭掉地上还得洗。”

    陆灿也不想跟蛆似的扭来扭去,假装没听见,继续我行我素。

    司机师傅好奇道:“你是有那个什么多动症吗?我的意思是你肯定很聪明。科学家说患多动症的都是聪明人,没有骂你有病的意思。”

    他没骂陆灿,但陆灿顶着一张大红脸,特别想骂他。

    “专心开车。”这时季明泽冷声开口。

    司机师傅终于消停了。

    到地方交钱下车,从院子到门口的十二米路,陆灿走的异常艰难。

    元旦节物业管家和清洁工都在放假,门口新下的雪没扫,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陆灿咬牙用脚把它们往旁边踢踢,清理出一块空地开门。进屋后本来想先泡个澡,就见季明泽堂而皇之走到客厅沙发前,从包里——或者不能叫做包,而是出现在老实人身上毫无违和感

    的布袋子—一里掏出一套家居服,手按在裤腰上。

    陆灿看他竟然有脱裤子的意思,立刻惊道:“放手,站那儿别动!你、你要干嘛?”

    季明泽说:“住下来。”

    “你又不是没房子,为什么住我家!”

    “照顾你。”

    “照顾我?”陆灿指指自己,“我又不是老弱病残孕,不需要照顾。”

    季明泽视线下移,在他腰胯之间扫了一圈,“你确定不是?”

    呃他屁股虽然疼,但好像没疼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好吧,陆灿承认,他现在确实跟特殊关爱人士没区别。而且他可以确定,老弱病残都不一定能有他屁股疼。

    “那行吧,”除了照顾,陆灿这两天真挺想让季明陪在身边的。装作勉强道,“我卧室旁边那间客房比较干净,节前家政来打扫过,你先住着。”

    “嗯。”

    或许是刘冠的药有副作用,或许是搞的太狠了,总之陆灿又睡了一个长长的觉,这种时候家里有人的优势便显现了出来。

    没等从床上起身,他先闻到了餐厅飘过来的香味。有软软的鸡蛋饼,番茄牛腩汤,清炒菜心和小拌菜。奇怪的是,他本来口味很重,吃这些菜的时候却不觉得清淡到不想吃,季明这人大概掌握了什么可以让食物变美味的魔法。

    吃完,陆灿手背撑住下巴,嘴巴一张一合,“季老师,我约秦媛媛的弟弟过来见面,应该是快到了,一会儿你帮忙配合一下。”

    季明泽问:“怎么配合?”

    “叮铃~叮铃~”没等陆灿回答,门铃声响起,可能是着急拿“零花钱”,秦楠竟然早早到了!

    那小子心眼多得很,陆灿怕拖久生变,低声交代一句“见机行事”后,跑去给秦楠开门。

    秦楠染了发色,黄色里面挑染几绺亚麻,穿着皮质羽绒服小脚裤,脚上一双豆豆鞋毛翻在外面,一说话喷出一股热气,“灿哥,你家小区好大好气派啊,我差点迷路!”

    陆灿皮笑肉不笑的寒暄:“喜欢的话以后常来玩。快,别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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