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檀妈洗洗弄就靠在床上，赛把床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坐在旁边陪母亲说话，想等小梅先回来再离开。也就是半来个小时，鹏和丽萍到了中河沿来。
赛就问“今天你们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到中河沿来了，平时都是一个刚刚出去，另一个进来，有什么事吗。”
丽萍说“今年以来我爸身体一直不好，胸闷的特别的利害，这几天饭都吃不下去了，人特别的瘦，下午我带他到人民医院里检查身体，发现是肝癌，而且已经到了晚期，全面扩散了，医生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跟鹏刚刚把他送到西山去，我妈留在了西山，我们就往回赶，来告诉你们一声，这几天我妈不住在中河沿了。”
檀妈一听马上从床上下来了“那你们赶快把国良送到大城市的大医院里去治疗啊，不能就这样干等着，钱不够大家紧凑紧凑也要把这个难关过去。云溪的预制场卖掉也要把国良的病治好。”
鹏说“现在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医生说只有静养才能适当延长生命，如果现在就送到上海去，说不定路上就没有了，而且医院里的救护车也不同意出车，自己开车到上海，一方面大医院不可能马上接收，另一方面一路上没有任何的医疗保障，我们根本就不敢送，也送不得，医生再三交待。现在我爸他自己还不知道，我爷爷奶奶以及叔叔也来不及告诉他们，想明天到西山再说。”
“这段时间让你小舅陪你到西山去，自己就不用开车了，分神容易出事，你小舅那辆破桑塔纳跑跑乡村的道路应该没问题。国良他平时太不注意身体了，饮食也不注意，抽的香烟都是很差的，酒也是劣酒，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办法的事。”本来今天高高兴兴，想睡个好觉，突如其来，被这事弄得大家都睡不着了，檀妈让赛打电话给卸檀，让卸檀明天陪鹏到西山去一趟。
第二天上午卸檀到了安居小区，在丽萍家里商量着这事要不要告诉国良，林贤明说“到了西山再说吧，先跟老二岁良说说，要不要告诉国良，由他们兄弟去商量，爷爷奶奶肯定要告诉他们的，不然要怪你的”。
云溪这一带也怪，这种毛病还经常出现。记得小时候的时候，黄牛带他兄弟俩到杜泽去玩，杜泽是个大镇，也是衢州北面的门户，进山，下山的必经之路，是农村山货，农富产品的集散地，杜泽街上商品琳琅满目。打铁铺，食品坊，豆腐坊，山货店，南货店，绸缎庄，药铺等，都是些小店，但应有尽有，还有土郎中先生，测字先生，磨刀凳，打杂，在街的南头有一家客栈，客栈里开着小饭馆，客栈对面有个说书的场地。三个人走了一圈，也有点累了，就在说书的地方休息了一会。说书的人还没有开场，稀稀落落坐了几个老人在聊天。有几个是七七一厂矿的人，他们也在里面相互对聊着，他们说的话既不是普通话，也不是杜泽地方话，自成的一种七七一矿方言，比较好懂。听他们说些有关七七一矿的事，七七一矿在杜泽有个分矿，在衢州城南三十多里的大洲是个主矿，七七一矿是开采的矿石是用来提炼原子能的，这种矿石有加玛射线，对生物有伤害，杜泽里面的水库里的鱼肚里的鱼泡是单泡，知道内情的人都不敢吃这水里的鱼。大洲到杜泽地下有条矿脉，云溪，白水正好处在这条矿脉的线上，所以云溪和白水农村里经常有人生恶病而不能治好的。这些都是传说，是不是这样，老百姓无可考究。
卸檀带着鹏到了西山村口就没有进去了，鹏打了电话让他叔叔到村口来，对他叔叔说了国良的病情，岁良也没有办法，只有先瞒着国良一人，说是肝炎，等一天，过一天，算一天。前后也就是一个星期，国良走掉了。三七过后，由鹏去管云溪预制场里的事务，农村里的传统习惯，父债子还，云溪预制场里的财产也由鹏去打理了，需要的时候丽萍也会出手相助，尽管鹏他并不需要。鹏自己在安居办不可能去打理预制场里日常的事务，对业务也不是很懂，就都交给他叔叔去管理，能管就管，不能管也就随叔叔去划算了。
从此以后，小梅先就不再去云溪去住了，每逢时节的时候到西山去上上坟。长期就住在中河沿，事情已经过去了，生活还要继续，大家慢慢地就淡忘了。
檀妈在门前碰到了老木，这才想起了童刚的约定，对老木说“老木，中河沿一带的老旧想大家聚一聚，你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以前裱背巷里的童刚不是搬到城个去了吗，想借此到他的别墅里去聚一聚，什么时间由你来定，人也不是很多，十个人都不到，馒头巷口的徐老师，还有隔壁楼的黄瑞。”
老木说“算了吧，我一个人喜欢清静，自在惯了，你们自己聚吧。二嫂我想问你一件事，黄瑞女儿的同学那次请我画像，之后一点音信都没有，按理来说，黄瑞也是一个有文化，懂礼貌的人，他女儿交的朋友也应该知道起码的礼节，没有我给她画像，她能这么女好就破案。”已经过去很长时间，檀妈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虽然是说黄小娟的同学，但话里都捎带着自己和黄小娟。
“老木，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黄瑞女儿的同学案子结束的时候匆匆就去了北京，到现在衢州都还没有来过。现在你如果有空，到家里来坐坐，让我细细地跟你说，说不定你也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她为什么没有到过衢州来。”檀妈打开了门，请老木进去坐坐。檀妈在吊老木胃口，搞艺术的人最喜欢追根问底，细枝末节。
老木真跟檀妈走进了檀妈家里。檀妈叫小梅先“小梅先给老木先生沏杯好茶，茶杯要先泡一下，热一热再泡。”
檀妈让老木坐下来听她细细地道来“老木，这事我一开始从心里一直在责怪黄小娟，怎么会交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同学做朋友，当初让我到楼上来请你画像，像画好了之后，那个菊妹把她气糊涂了，一时忘了上楼来向你道谢，急于去准备打官司了，第二天我跟到一起到了三清山，一路上帮她分析案情，也就隔了一天，我到北京去了。她就去打官司了，我回来的时候知道，她根据你给她的画像，帮她找到了真凶，她的案子胜诉了，我以为她会来跟我打声招呼，想不到我自从离开衢州到北京去，她连我家里都没有来过一次，黄小娟也不知道她会是这样的，黄小娟想等她的同学有了音信再来向你道谢，后来黄小娟不是要举行婚礼了吗，一时也忘记了这件事，她的同学张小杰连她的婚礼也没有来参加。就在黄小娟结婚的第三天，终于有了她同学的音信，黄小娟到我家里来想告诉我了实情，同时想一起来跟你说说张小杰为什么没有回衢州的事情，然而听说我的女婿病逝了，这又耽搁了下来。我本想趁这次聚会，就跟你说说实情。”
“老木，在我讲实情之前，我先把一些零碎的事情先说一说，省得等一下绕口令。张小杰律师在法庭辩论的时候，因推理和用词不当，把书院中学的校长夫妻两人带到了案子当中，损害了他人的名誉，被当事人起诉告到了法院。我原以为张小杰是在逃避责任而匆匆地离开了衢州，远去了北京，而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就快到开庭审理的时候，书院中学的校长拆诉了，事后知道是我的儿子到校长那里做了很多的解释工作，当然是看在黄小娟的面子上。”
檀妈又接着讲“下面我就开始说张小杰为什么突然离开了衢州，而一去不复返。张小杰追查到杀害书院中学女教师的真凶，衢州人都知道了，这我就不说了，具体的细节已经公之于众了，但真凶郑三涉及到了一个大案要案，书院中学女教师只是个插曲，是大案要案外的一个小案，是郑三无意中造成的。书院中学的女教师是郑三的妻子，是郑三杀他的妻子的，郑三是唯一的真凶也是真的，书院中学的校长起诉张小杰律师也是真的，但那个女教师并不没有死，郑三也没有抢毙，张小杰律师也没有离开衢州，一直在千里岗深山里，不是躲，而是在执行一项绝密任务。郑三的妻子抢救的及时，现在转移到了省城的一家医院里，而郑三关在异地的拘留所里。本来这是高度绝密的，但在公安部门内部已经公开了，保密是表面现象，是公开的秘密，只是老百姓不知道而已，现在这个大案要案已经告破了，张小杰很快就要出山了，不日就来城里。”
不是老木听糊涂了，小梅先也呆了，这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