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小梅先，晚上你一个人吃，冰箱里东西都有，你上次买来的还没有吃完。我今天晚上就不在家里吃了，下午我还在家里，锡昌托人家从建德带来的东西要放在我们这里，等他有空的时候再来拿。看你这不高兴的样子，以后不想去就不去了，国良的妹妹不是在帮国良做事情吗，生活方面的事情可以交给他妹妹去做，让国良每天晚上都到城里来，早几年就说要把生活的重点放到城里来了吗，还整天待在云溪。”檀妈说着就开始摘菜，洗菜，做饭了。
檀伯伯离开了之后，香珠也只是偶尔来陪几天，中河沿平时就檀妈一个人，小梅先一时来，一时到云溪，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从内心来说，她也确实是想小梅先常住在中河沿。
“还要再过一段时间，到城里来住是迟早的事。娘，我经过人民医院的时候，碰到小裴，听他说老裴在人民医院里住院已经有段时间了，要不要去看看。听说，他父亲已经在重症监护室里了，可能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想想伯走的时候，老裴那悲疼欲绝的样子，想不到现在轮到他了。”小梅先对母亲说老裴在医院里抢救。
“我早已经去看过老裴了，老裴艰辛了一生，这几年生活刚刚好起来，旧病复发了。想想他也够坚强的，一生中多灾多难，为人老实。看上去他老态龙钟的样子，其实他的年龄要比你伯还小，人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或早或晚。我去看老裴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严重，跟我说了许多话，但他好像知道自己旧病复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跟小裴说过，如果老裴真过不去的时候，让他来告诉我一声，我尽量去送送他，真去不了，就让卸叶去送送。”年纪老的人，一般情况不会去送走到了人，怕影响到心态。
到了下午五点钟，徐益明来接檀妈了。上车一看，徐老师，徐师母，还有童刚已经在车上了。相互打了个招呼，就往衢州饭店开去。到了衢州饭店，黄瑞夫妻在门口等他们了，走进了包厢，大家都坐了下来。
檀妈问“小娟和利明怎么没有到，还没有下班吗。”
黄瑞说“小娟和利明已经去点菜了，她（他）们一会儿就到，今天小娟是提前下班了，还是领导紧催慢催她才赶过来的，司法局就在衢州饭店南面吗，她也刚刚到，一到就跟利明去点菜了。”
“那媒人呢，今天是订婚酒，媒人应一起来参加。”檀妈说。
“那还需要什么媒人了，你那天到家里来说了之后，我家老大就在馒头巷口就等小娟了，一看到小娟下班，俩人也不跟家里打个招呼，就到电影院里看电影了。老大很晚才回来，那一夜吵的我们两人睡不着觉，一下子小调，一下子又是看电视。”徐师母说。
说着话，徐利明和黄小娟就到了，看见檀妈就叫“檀妈好！”
檀妈也调侃“我怎么好了。”
黄瑞的妻子马上解围“你看把我小娟难为情的。”
过了一会儿时间，酒菜就上来了，黄小娟走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说“凑得巧，我一个闺蜜刚刚从北京回来，我让她和我们一起吃饭，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童刚开口说话“没问题，大家已经相互交流过了，皆大欢喜的事，今天无非就是走个过程。”
檀妈说“老童，你今天也来凑这个热闹了，平时一天到晚，深居简出的，子女们一回到中国上海来开公司，就周伯通了。”
童刚说“那是，那是！听说黄先生的女儿订婚，我就来听个响。徐老师和黄先生两家都是文化人，提出当年的事情，大家都还记的我。以后我可能会到上海住一段时间，但落叶还得要归根。”
徐老师见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就说“那我们就开席了吧，大家随便一点，跟老童说的样，今天无非就是走个过程，话随便说，随便谈，不要有拘束。婚期还没有定下来，到时候还得请你们再来喝喜酒。”
徐利明先给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倒上了酒，然后一一给大家酎上一杯酒。这人要不没有开巧，一旦开巧，一通百通，有礼有节，不失风度。大家不再围绕订亲的话题，随便聊聊。过了一会儿，黄小娟趟来到门口去接她的闺蜜，黄小娟把她闺蜜带到了包厢里，向大家作了介绍。
张小杰，是黄小娟中学里的同学，北方政法大学毕业的研究生，研究的是民法，辅修专业是刑侦学，本科是心理学专业。原来在中国央企集团公司法务部门工作，现在她自己开律师事务所，看上去，她就是一副精明干练的气质。黄小娟介绍她的辅修的成绩比专修的好，心理学是她的长项。刚才大家都在议论衢州最近发生的一些人和事，听黄小娟这么一介绍，就把话题转向了张小杰的身上，也算是对新到的客人一种礼貌，省得冷落了她。
黄瑞问“小杰，早就听说你要自己开律师事务所，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起来的，在家里没有听小娟说你已经开起来了。”
张小杰说“年初刚刚才完成注册，还没有开始接案子，小型的律师事务所，包括我自己一共才五个人，在北京不值一提。”
徐利明问“你的律师事务所将来主要想接那方面的案子，法律是一个庞大的系统，你肯定有所侧重面，衢州有很多人在北京创业，有机会我可以给你引见一下，介绍业务，毕竟是刚开始。”
张小杰说“北京只有我的一个平台，想今后要接的案子不仅仅局限于北京，全国各地都能接。业务的侧重面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民事诉讼案件，另一类是刑事诉讼案，如果业务开展的顺利，扩大律师事务所的业务范围没有问题，业务范围只能看发展的情况，只能一步一步地走，看一步，走一步，走一步，走好一步。”
黄瑞说“小杰，要想你的律师事务所能够得到社会的认可，你接的第一个案子十分重要，简单的小案暂且不去说，什么家庭的财产纠纷，社会上打架斗殴，太过平常，谁是谁非都没有一个准数，我要说的是刑事方面的案子，有关人命的案件，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要小心点，能不接的尽量不接，一旦输了，就有败律师事务所的名气，而且影响你的信心，没有几年很难挽回过来。我只是想提一个建议，尽供你参考。万事开头难，难就难在这里。”
“这话，我在想开办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导师也跟我说过，意思也差不多，但导师说，要想一举成名，还必须接他人不敢接的案子，大家都知道要败诉的案子，而在我手上能起死回生，当然这是一种理想，可遇不可求的事，更何况我还没有这个决心，并不是怕接这一类的案子，如果真碰上了，我肯定会试试看。”张小杰说。
檀妈也插上了嘴，也就是随便聊聊“张小杰女士，我刚才听你的意思是说，大家普遍都认为不可能胜诉的官司，而你觉有一线胜诉的可能你都会去试试，如果一旦胜诉了极有可能一举成名，我这么理解是不是正确的。当然我对法律是一巧不通，随便问问。”
“大妈，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你说的不是全对，当然也不能说错，我开律师事务所并不想一举成名，刚才我说了，我开律师事务所只能一步一步地走，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走好一步。有一点你说的很对，大家普遍都认为不可能胜诉的官司，而我觉有胜诉的可能我都会去试一试，我不怕律师事务所因为一次的败诉而丧失信心，大不了从头再来，没有一个律师事务所接的案子都是胜诉的，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大妈，我说的对吗？请你赐教。”张小杰说。
檀妈对黄瑞说“黄瑞先生，我可不可以针对张小杰刚刚说的话，向张小杰提一个大家都熟悉的案子，因为这个案子还没有最后审判，疑点很多，当然我说的疑点是我个人的看法，而且到现在为止都被大家忽略了，包括当事人，原告，被告，还有律师。”
檀妈这一说大家都奇怪了，在坐的都是文化人，智商极高，一点就通，然而，一个充其量有那么一点小文化的热心居民，人微言轻，有点自妄了。听她说的案子不会就是六楼的姚雪松杀人案，所有的指证都一一指向了姚雪松，有什么疑点让她这么自不量力地说出这番话，也不知谁发出了一点轻微嘲笑声，被黄瑞马上阻止了。
张小杰马上问“大妈，那你说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案子。”
檀妈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简单地说了说，这些在坐的除了张小杰不知道，大家都十分清楚。于是就简单说起了姚雪松的案子的过程，说完了之后就说起了自己的疑点“姚雪松有没有杀人的动机，暂且不说，现场的物证是一件姚雪松的衬衫，把菊妹的回忆，姚雪松的那件衬衫在案发的两天前已经被风吹到了楼下，隔壁检破烂的基溶回忆当时他确实看见了那件衬衫，而且当时就捡起来放到了向阳伯伯门前的木凳上，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被一个陌生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