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童刚复职的时候，他的这位老部下已经退居二线，也不在县政府里工作，几乎常住在上海，在衢州驻上海办事处成立的时候，就归到了衢州驻上海办事处的人事管理，平时也不在办事处里上班，衢州机关或企业的人，到上海办事情遇到困难的时候，只要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只要不违法，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到了退休年龄，就不管这些事了，被聘到上海一家大型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做顾问。

    童刚的子女要想在上海开一家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的事，为了能尽快地开展国际贸易业务，先在挂在他上海的大型国际贸易名下。五百万元的注册资金是童刚从他的弟弟那里借来的，要不要还随童刚说了算，没有任何的期限要求，当初父亲在美国洛杉矶分配财产的时候，童刚根本就不知道，兄弟之间心知肚明。

    童刚想在裱背巷扩大一点住宅的面积，还不仅仅是想子女回衢州的时候到家里来住，主要是每天到家里来，进进出出的都要经过其他人家的房间门口，自从雇了一个保姆之后，隔壁邻居话里话外地勺叨着，心里不舒服又不能说。

    在他记事的时候，家里的客厅正门是朝着中河沿开的，在七十年代的时候，中河沿改成了防空洞，在正门的中间立起了三根变压器电线杆子，把正门封闭了起来，在卧室的后面开出了一条通道，从居民中间穿过才能走到裱背巷，还不是正巷，是小裱背巷。

    他听卸檀说，中河沿这一带不能自己建大宅院，就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并不是想盖大宅院，而是想要一个独门独户的房屋，不想与隔壁邻居有什么挂钩，多年孤独的生活养成了孤独的性格，隔壁邻居想与他亲近，还亲近不了，每天经过隔壁邻居房间的时候，都是匆匆走过，最多也就是点个头，示意一下。

    卸檀看过了他子女在上海开公司的资料，还给了他，对他说“童老，我看你以后可以住到上海去，上海一时不适应，可以两边住住，其实在上海黄浦区的气候条件不会比衢州城里差，裱背巷的房子先保留着，等你的子女在上海站稳了脚跟，这里的房屋可以出售掉，或者等城市改造拆迁的时候处理掉，再到近城边的乡村自己建一个农家小院。你子女到衢州来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卸檀见童刚有点迷糊了，就站了起，向他告辞。童刚想出来送送，卸檀让他留步，自己走出来。回到家里看女儿还在复习功课，到厨房里给她炒了碗蛋炒饭，就睡了。

    小梅先第二天早上，早早地到美俗坊菜场买好了菜，就准备到云溪国良那里去，说好如果月花她晚上不过来陪娘，她就晚上回城。小梅先刚离开家门的时候，香珠跟着锡昌一起到中河沿来了，锡昌说是要到金华去办事，三、五天时间不等，或长或短，让香珠在城里等他回来的时候再到下坦去。这样小梅先就安心地到云溪去帮国良料理生活，她和香珠约好，香珠要回下坦的时候再打她电话。

    小梅先走了之后，香珠陪檀妈到滨江公园里去做□□，刚走出家门，瑞仙巷里的老程夫妻俩人到家里来看她了。“老程，今天难得出来走走，这位是老红军大姐姐吧，上一次到你家里的时候，说你在医院里体检，未能见上一面，现在看上去气色很好，不像是从医院里出来的人。家里没有你家宽敞，到还比较热闹，到家里来坐坐。”于是把两位老革命请到家里，后面的保健医生跟了进来。

    老程和他老伴也没有什么拘束，走到房间里，两人自己就找凳子坐下，那位年青的保健医生站在一旁。檀妈给两位老革命沏了两杯茶，自己坐在那老红军姐姐的身旁，显示出一股亲切热情。心里在想，这两位老革命从来都没有串门的习惯，今天是怎么了，还两人一起到家里来，看上去也不像似路过这里，是专门来看自己的，那时自己也不过是帮他到家里拿了几片止痛药，不过是帮着他扶到了家里，这都是举手之劳，根本就不值一提的事情，不必要这样啊。

    檀妈的心思，那老红军早已经看出来了。“大妹子，我们昨天白天就来过了，见你的门关着，听隔壁邻居说，你到东岳山去玩了，我们也没有再来了，今天我们也是专门过来看看你在不在家，如果你不在家，我们明天还会再来。大妹子，看你好像对我们到你家里来看你，觉得很奇怪，是吗，说实在话，我们自住到瑞仙巷之后，从来都不串门，不是我们没有这个习惯，而是组织上有规定，不允许我们随便串门，今天能来还经过请示同意后，保健医生才让我们出来。今天是来感谢你的，那天如果不是你及时地把止痛片给老程服下去，后果是相当严重的，如果再过几分钟他就要休克，一旦出现了休克，摔倒在地，他极有可能会引起急性脑梗塞，生命垂于一线，不死也瘫。而且不仅仅是这样，当时放在桌子上还有一盒我用的降血糖的药片，外壳的模样与止痛片一样的，放在一起一般人都认不出来，幸好你没有拿错，老程的血糖偏低，一旦吃错了降血糖的药片，就更加速他的昏迷状态。”那老红军说起她来的原因。

    “这不是举手之劳吗，换成谁都会这样做的，不值得感谢，小事一桩，不值一提。”檀妈想原来是这样的，幸好当时没有拿错药。

    “大妹子，你知道当时路过的人有几个，你是第三个出现在他面前的，现在不是经常出现一些碰瓷的现象吗，但凡见到路边有摔到在地上的老人，大家都避的远远的，你却不管不顾地把老程扶了起来，不尽帮他拿药，还把他扶到了家里，你说我们要不要来感谢你，如果真遇到了碰瓷的现象，你不是遇到了麻烦。”老红军说。

    檀妈想，这老红军也太不小心了，降血糖的药怎么可以和止痛片放在一起，谁曾想这念头刚一出，那老红军马上就觉察到了，就说“我本不应该把降血糖的药和止痛片放在一起，那天我刚要把降血糖的药带走，突然心里痛了起来，一时走得急，忘记带走了。”

    “难怪红军长征两万五千里是怎么躲过蒋光头的追杀，四度赤水，爬雪山，过草地，蒋光头心里怎么想的，红军早就知道了。我心里刚一想，就被你大姐说出来了，这个蒋光头不逃到小台湾去才怪。”檀妈也知道托马屁，这个马屁把所有的红军都带上了。

    “以后经常到家里来坐坐吧，我们也知道，平时都是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们也不好经常到你家里来，常来聊聊天，大门随时为你开着。”老红军说着，喝了一口茶，就站了起来，保健医生示意了。

    幸好这分分钟时间，楼上楼下没人来串门，檀妈马上站了起来，把老红军夫妻两送到了门口，看门前有一个武警站着，手一挡不让送。从阵势上看，老程差的整整一个档次，那武警是贴着老红军走。

    毕竟没有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马上就退了回来，等他们走远了，才和香珠出来到滨江路去做□□了。檀妈对香珠说“刚才发生的事，可不能对隔壁邻居说，让大家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我们小老百姓不要给他们添麻烦，当警卫的人也够小心翼翼的，也不知道这个老红军当年是什么样的大官，级别不低。”

    “今天可长了见识，想想现在像这样的老红军肯定不是很多了，这种待遇是应该的，全中国都是靠他们打下来的。”香珠说道。

    檀妈和香珠在滨江路公园做好了□□，就直接回家了，小梅先已经买了很多的菜，能够吃两、三天的。到了家里，做好了饭，在床上眯了一下，到了下午两点钟，对香珠说“我到隔壁的楼道去一下，估计时间不会太长，下午你就不要出去了，怕有人到家里来找我有事。这段时间还真奇怪，原来一个人在家里空空荡荡，无事可做，无人聊天，现在每天都没的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着就到二单元三楼红色资本资的后代黄瑞先生，本不想管这一类事情，徐师母的那种热情，让她不得不去试试，而且已经答应了徐师母，事情还的必须去做。说试试，也有□□分的把握，更何况这两家人都是通情达礼之家，不会出现双方责怪而不讨好的现象。

    檀妈到了二单元三楼，正想敲门，看门虚关着，听里面传了许多声音，有很多的人，就叫着“黄瑞先生在家里吗？”房门应声而开。

    “二舅母，今天怎么有空到楼上来坐坐，前段时间我还和卸檀说起你来着，精神比以前爽朗多了，天天还到滨江路做□□，这几天看你进进出出的，生活很丰富多恣”黄瑞随卸檀在上海表哥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