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以前我和黄先生一家人来往也不是很多，听儿子说起后，才开始与黄先生有了来往，反而黄先生对我家里的情况更了解。以前家里的事情都是檀伯去料理的，我也很少去问，听儿子说起了之后，以前的一些事情才慢慢地回忆了起来，记得黄小娟大学毕业之后是不是要到衢州来工作，黄先生还在我家里与安琪交流过自己的看法，檀伯逝世的时候，黄先生一家都到我家里来给檀伯送行。近一个月来，黄先生家里我经常会去走走，有时黄先生的爱人也经常到我家里来串门。黄先生的女儿具体的工作单位我还是不太清楚，就知道文文静静的一个姑娘，原先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了，上海大学快毕业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逝世了，在上海孤单一人，就到了衢州来工作，具体在那个单位里工作，什么职务，我都不知道。”檀妈说。

    “黄先生女儿的情况我知道，叫黄小娟，在衢州市司法局工作，级别是正科级，性格比较内向，不善于社交，她的一个同事是我的学生，我是听学生说的。也不知道我家老大配的配不上黄先生的女儿，我不好意思去问我的学生，原来他给我儿子介绍过对象，我儿子看不上，让他难堪了。我想只要黄先生愿意，我家老大应该不会再有想法了，前两天老大在馒头巷口与黄小娟谈过天，好像双方都有好感，这种现象非常难得看见，平时看到女孩子都不会说话，最多也就是打个招呼。”徐师母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和檀妈说了。

    “那应该没有问题，主要是看黄小娟自己的意见，黄先生夫妇为女儿的婚姻已经够操心的，能够和黄小娟谈得来的男人还真不是很多，我们中河沿十二幢里的未婚青年男子也有几个，个个条件都很好，有在衢州技术学院里的教授，也自己开公司当老板的，没有看见过她答理人家的，一副清高的样子，一般的男子都不敢靠近她，自讨没趣，老大能和黄小娟谈的这么来，看来有戏。”檀妈说。

    “那不，你帮我问问，成了，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思。老二益明结婚的时候，我就开始犯难了，老大没有结婚，老二到是先结婚了，原来还想再等一等，两年过去了，老大还没有动静，老二的媳妇有意见了，再这么等下来，她要跟老二吹了，这不，老二就先结婚了。现在老三也想结婚了，原来说好在今年国庆节举行婚礼的，看见老大一个人闷在书房里，这是怎么了，我想他心里焦急了，于是老三和女朋友商量了一下，把婚礼推迟办，最迟也只能推迟到明年。这事我没有和老大说，怕他脸上挂不住，在家里还要好一点，我们能天天看到，说说话，他一到单位里，那谁也不知道他会发生什么事情，弄不好又要和领导顶牛犯老毛病了。”徐师母说。

    “老大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去说，也要说个一、二、三来，我儿子虽然和我说起过老大的情况，但说的不是很具体，我知道的多一点，好和黄先生交流交流，如果他真有什么不同的看法，我可以跟他掰扯掰扯。不过我事先跟你说好了，真谈下来，黄先生同意了，到时候你家老大跟我撂挑子，我可不答应，我虽然也给原来的邻居岳老三的儿子做过媒，只不过认他们认识一下，谁知道他们王八对绿豆，一见面就对上眼了。我不会吃了婆家，吃娘家。”檀妈说。

    “我已经看出老大有这个意思了，不然我怎么会跟你说这种话。我家老大现在终于升到了正科级科员，正式的职务还在市组织部门的考察当中，估计要离开市政府机关秘书处，到部门去任职，具体那个部门上面没有最后定下来，领导也不好说，主要是考虑到他的性格，刚性太强，做领导工作缺少灵活性。结婚的房屋让黄先生他尽管放心，只要老大一领结婚证，机关里就有房屋分，虽然也是像我们这样的老房屋，但那是三室两厅，宽敞。”徐师母把儿子尽量往好的地方说，但并不虚言，做老师的人，比较习惯善于用词。

    老三徐小明骑摩托车回来了，一进门就叫“檀妈好！”。一会儿徐益明和卸檀把酒也都买来了。好像他们一家有意把这个空档留给了她们两人说话。徐老师把晚饭也做好了，丰盛的晚餐摆满了一席。老大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还真懂事，一出来就坐在檀妈的身边，倒上一杯五加皮放在檀妈的前面。

    徐老师不怎么健谈，也没有什么祝词，开席前对檀妈说“檀妈，第一次到家里来，随意一点，外面人看上去我们一家做事情都是方方圆圆的，好像规矩很多，一副清高的样子，其实大家对我们不了解，我们做教师时间长，养成的职业病，见人三分笑，说话留一半，以后和我们相处时间长你就知道，我们想的，想要得到的，要做的都和大家一样的，教师也是老百姓，没有瞧不起人，也怕被人瞧不起，所以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肚子里的那么一点墨水半斤八两，没有清高的资格和成本。”

    徐老师说完话，就让大家开席了。要说檀妈坐在徐老师的家里吃饭不拘束，那是不可能的，酒要一小口一小口地咪，饭要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夹菜要先从盒边开始夹，还要做到食不语，半个多小时，半饱半饥地，晚饭就算吃好了，老大就把檀妈请到一旁用茶。

    卸檀对母亲说“娘，约个时间，我们回请一下徐老师一家人，家里的客厅太小放不下，我到聚风园去摆上一桌，把那二单元三楼红色资本家的后代黄瑞一家人也叫上，一张大圆桌，十多个人还比较宽松。”刚才出去的时候，徐益明已经和他说起了老大的事情，他母亲已经看上了黄瑞的女儿黄小娟，卸檀认为成功的可能很大，所以就借此，当着徐师母的面，对母亲说了起来，能把两家都请到了一起，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徐老师徐德昌一听，马上就说“这怎么好意思让你们请客，要请也是由我们来请。”

    徐师母马上接过话题“檀妈请客，我买单”。

    卸檀说“我请客那能让你买单，聚风园那里我可以签单的，老板还欠我的一个人情没有还，也就是一桌酒席的情份，说免就免的事，黄先生那里还没有定下来，等黄先生那里定下来再约时间吧”。

    檀妈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下个星期天吧，黄瑞老先生一般都在衢州，即使出门当天也都要回家的，他夫妻两能不能来，就等我的消息，如果能来，女儿肯定一起带上，这件事情就成了一大半，如果黄瑞一家不能来，你们也不要多想。时间不早了，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也有点累，你们也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就站了起来。

    檀妈正要走，这老大利明的书生气又犯了“下个星期天，我可不想去聚风园吃饭，明知道请客吃饭就是为了黄小娟的这事，我见到了黄小娟多难为情，要去你们去，没有说好的事，我可不敢去，以后路上遇到了黄小娟让我怎么开口说话，躲也不是，见也不是。”

    徐老师一听就耐不住了“檀妈一片好心，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吗，你平时和领导的较劲的胆量到那里去了，在市领导面前一点也不知道轻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拘无束，敢说敢做，面对一个姑娘就这么胆小，畏畏缩缩。”徐师母也开始数落起老大利明来。

    “没事，老大没有事的，如果黄小娟不愿意和你交往，她肯定不会来，而且我到黄家去也不会直接了当地说，没事，放心吧，就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再定，下个星期一下班就回家来。”檀妈对老大说完，就让卸檀一起回家去。说刚一落下，就随儿子离开了徐家。真还别说，家里人说话不管用，檀妈这一说，老大马上就走出来送檀妈，手还紧扶着檀妈的手臂，到馒头巷口再也不敢送了，怕被对面的楼上人看到，面一红，手一松就回家，到了家里一头钻进书房。

    见老大利明回家去，卸檀对母亲说“娘，看来你又要准备红包了，利明的婚事，不是今年年底，就是明年年初，肯定错不了。”

    “看来老大确实很在意黄小娟，但不知道黄小娟她对徐家老大这个书呆子徐利明有没有这个意思，我看这事很难说，黄小娟这丫头也是很会挑软柿子的主，徐利明脸皮薄，怕经不起黄小娟提出来的条件，说不定过几天，徐利明和黄小娟没有见面就要吹了。”檀妈对儿子说黄小娟，这也是一个困难户，不容易谈，自己不善谈这方面的事情，怕碰壁，吃力不讨好，以后见到黄小娟就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