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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虚与委蛇 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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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出自《庄子·秋水》的这句话让小南备受感触。顾名思义: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鱼是不是快乐的呢?

    于是小南在上高速加完油之前还是给苏玉回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你非我何知吾心忧?有的时候,喜欢真的并不等于爱。反复看过你的短信,真是让吾爱也难不爱也难,太多的太多都物是人非、情非得已?但吾又不是虚与委蛇或心口不一之人,所以,还是彼此祝福吧。哥心真的早有所属。望你另寻真爱。

    “若要为我耽误你的青春,我不配?”

    就这样两段模棱两可的话,小南觉得甚是满意:既不是决绝,也不是彼此抱有希望,此为良举,不伤人心。

    所以,发完短信,就发动车子上了高速,直奔济南。

    但他那也胡思乱想:我不是土豪,有钱就可以任性,为所欲为,甚至丧失良知;可是,我不能,我只是一个正在单亲着的蜗牛爸爸,一个谦卑的书童,一个农民的儿子而已。

    “所以,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是我根本。”

    “尽管菩萨说我是善财童子转世,下凡历劫六苦,可我还想做我自己。‘道圣双修’传播善良、传承文脉、广布正途。”

    “唉——只是这‘命犯桃花’该如何坦渡呢?”

    一声长叹,“既然如此,那就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吧。”

    “福祸天定,这就是命,一个人的命好不好,谁自己又能决定了呢?”

    小南还在想。

    而“叮”一提示,苏玉真的就及时看了这条短信,当她看完,还是那句话,她彻底无言了,真的是从原来的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了。于是她也顿悟,便也胡思乱想开来:什么蓝颜,什么红颜,什么知己,若真要断七情六欲,非佛非魔,何人理性?

    “还说什么爱也难不爱也难,太多的太多都物是人非、情非得已?但吾又不是虚与委蛇或心口不一之人,所以,还是彼此祝福吧。哥心真的早有所属。望你另寻真爱。”

    “还说什么若要为我耽误你的青春,你不配?”

    “这不是‘虚与委蛇,心口不一’虚情假意、敷衍应付,还能是什么?”

    “难道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还真的不一样?”

    “我一瓣心香,你却舍得让我香消玉殒、瘗玉埋香?”

    一番执念,苏玉又是泪染星空,黯然落拓。诺让她靡颜腻理和仙姿佚貌让人心生疼惜。

    而小南却在想:世间有多少痴男情女为感情都断非断、舍非舍、而复离非离,复合又非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悄问凡人,谁又能真的断情断制欲呢?

    “尽管人课曾讲,修,最重要的是断情断欲,因,情欲真的是让人犯错的根。”

    “是,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在世别太认真、别太计较,可,有些事你不认真、你不计较,就真的输了?”

    “再说了,你不认真,你不坚持,你不努力,坐等成功,岂不都是痴心妄想?”

    “保持局外,便知得失,真正做到,从古至今,又能有几人?”

    “其实修行,并不是断情断欲,才能大成?只要有爱,心存善念,利众渡生,便是大德、大爱。就像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当何其媲旖,必成美传。所以,一个人如果无德无爱无善,即使再有钱,再怎么断情断欲,同样与禽兽无有分别。因善恶总在一念间,一念成佛,一念也会变魔。莫让恶念成了隔阂,同样都是人,为何不做一个好人呢?何必当毒蛇,制造荆棘?何不行善积德,积德行善,无德既魔,有德既佛。只要心善,处处有德之辉。”

    “道行天下,盘古大帝。”

    “地大物博,我一书童,就尽心尽力谦卑传承吧……”

    一番感慨,万千心绪,此后,通通归隐夜色当中。

    苏玉也是,晚饭都没吃,就打算把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地埋葬于人生的三分之一中了。

    “……”

    此时此刻,镜头回放。

    悠然山庄,小小诊所。

    尽管覃总这个男人还年轻,才刚刚三十年纪,甚至比人家沐萱儿还小了那么几岁,但,博学多知的覃总却让这小小诊所边几个人同时知道了语言一旦逻辑不好,真会被挨揍,甚至被打成猪头都没话说,更没地处喊冤,或者叫屈。

    他说:有一次,去一个城市,问路,见一大爷年纪的人。

    于是他上前便问:“大爷问您个路,去解放路怎么走?”可谁知人家那个大爷好像喝酒了,或者是个有文化的人,事多,觉得他在拐着弯耍心眼骂人。所以人家那个大爷也很牛叉,怒都没怒,稳稳装耳聋眼花地扯蛋说道:“你说什么?我是你爷爷!可别介小伙子,爷爷打一辈子光棍不想找老婆。”

    “嗐,这老头嗔怪!哪个男人还有一辈子都不想找媳妇的?”那个时候覃总这样想。嘴上却问:“那为么?”

    老头一听,尽管佝偻,不乐意了,却头一仰,很睥睨,“为么?其实很简单,怕生了孩子不懂事,没-屁-眼,当大爷!”

    “啊——”

    那个时候,覃总一听,顿惊失色,也顿然知羞。所以,问再没问,赶紧跑了。

    而人家那个老头还在不停嘟囔:“还特么大爷问您个路,去解放路怎么走?俺看你小子还是先回到解放前回回炉再说吧?”

    “谁家大人?尾巴没夹紧,竟然造出来这么不懂道理的一个小东西?!”那老头说着话,还拿把类似雨伞和拐棍的东西指覃总。

    覃总绘声绘色还在说。

    “啊哈哈哈哈——”

    连自己突然都笑了。

    所以,当时就连口鼻流血的那个男医生听了都跟着哑然失笑了。其间,那个男医生他媳妇还骂她老公是猪,没文化真可怕之类的。他还闹笑话说他是猪的爸爸、猪的爷爷。

    于是,惹得他媳妇掰着自己手指头揣摩了好一阵子,“猪的爸爸、猪的爷爷,猪的儿子、猪的孙子,这不还是‘猪’嘛?”一瞬间“啊哈哈哈哈”四个人都笑翻了。

    “走吧走吧走吧,没事了,没事了,明日再来,明天来货。”女医生一边笑着一边挥手示意,十分有礼。

    “嗯,再见!”覃总说。

    “再见!”沐萱儿也说。

    “……”

    那个男医生暂时憋着没说话。

    见俩人一走,“你说说,早来一日不就有了嘛?”

    那个男医生看着俩人离去又这样说。可谁知,嘴角的血丝都还没擦干净呢,又被自己媳妇打一嘴巴子,“还不老实是吧,还说‘日’,以后要说‘天’,一日就是一天,一天就是一日。”

    “啊——我?我就说么,一日就是一天,一天就是一日。我、我本身就没有错啊我?”那个男医生捂着自己脸很委屈的样子。“对对对也是啊,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早来一日不就有了嘛?”女医生还在反复嘟囔。

    可,细一寻思。

    “啊哈哈哈哈哈——”两口子又隐不住大笑了起来。

    尤其那个男医生,就和驴打滚驴撒欢一样,满地上滚过来滚过去的,还不停划拉自己脸,瞬间弄的一点人样也没有了。惹得他媳妇都笑到肚子疼。

    而那男医生,坐在地上突然哭了起来,越想挨揍挨得太委屈。就和三岁的孩子一样,又蹬腿又撒泼的,让他老婆又是一阵疼爱。

    “……”

    此后,可当沐萱儿被覃总即刻约在林婷婷的水上餐厅包间里进餐时,再次聊起那个男医生说的话来,她和覃总都笑了。

    “这汉字,太深奥了?总能石破天惊、精彩绝伦!”覃总笑着看着沐萱儿说,并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可,一旦逻辑不好,还真惹大事?”沐萱儿说着话,还真指了指自己,一番肢体语言的对话,她还真腼腆的坐到了覃总的身边。而覃总看着她靡颜腻理仙姿佚貌有些忘情,“嗯嗯嗯,真惹事!”

    “真惹祸!”覃总反复道。

    “是啊,就像那个男医生说的,一日就是一天,一天就是一日,早来一日就好了?”

    “这什么逻辑?”

    “这也太流氓了他?!”沐萱儿连说三句。

    “啊哈哈哈哈——”俩人又大笑。

    尤其沐萱儿,她笑得更忘乎所以。

    一时间,竟然撒开娇放开自己往日的矜持躺在了覃总的怀里,四目相觑,而且覃总还吻了她。

    同时覃总一只大手也自然而然地伸向了沐萱儿的胸部,她不但没有拒绝,而且还扭动着曼美的肢体千娇百媚地迎合着。

    当然,此时此刻,她昨天晚上对段凯导演那些信誓旦旦的柔情蜜意和甜言蜜语似乎都也抛在脑后九霄云外了。

    这顿让远处本打算“英雄救美”迟到的段凯在畔边惊慌失措正呆呆地落泪,这一霎,他不但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的善变,更加质疑这人间的爱情到底还有没有正事……

    “妈的,这女人感情的变数,比特么翻书还快?!”

    老段远远望着非是气恼,可无可奈何花落去。

    “这个女人,真是虚与委蛇,心口不一?”

    可是,面对如此场景,他真的无可奈何,只有无可奈何任由花落去。

    而他也只有撕心裂肺的份,其他毫无权限。

    所以,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这种冷落真的很可怜。

    都可怜到无从申诉。

    只能默默忍受,而且,还是被绿的那种忍受。

    那么,这种虚与委蛇,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这该死的爱情……”

    “这人一生啊,到底要经历多少该死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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