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无所知
悠然山庄。
这个时候,有人要问娘娘庙命运几何,怎么还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呢?原来,早上镇长走的时候就在小南娘耳边低语了几句,镇长意思是问小南娘昨晚安排人把神像丢掉了没有?小南娘点头默认,意思是都按镇长说得那样办了。可,小南娘刚想责问几句镇长为么要隐瞒审批结果的事实真相,镇长却着急忙慌给溜走了。所以,这一路上,镇长才给小胖子说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假的。而小胖子和小南一样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到现在仍一无所知。
小胖子这个没心没肺的货,直打放下车子,就自不量力找镇长的海归外甥女林燕去了,你还白说,经过一番死缠烂打、甜言蜜语,林燕真还经不住这“糖-衣炮-弹”的诱惑,竟然手牵手真跟这小子一起到香城西沙河里喝羊汤去了。镇长有看见不免一笑,“这年轻人,出国真给出傻了吧?”此后,会议室里一波人又开始研讨将来应该如何大力建设“大美香城”的具体事宜及完美部署。
而待小南醒来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他一望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便自己刷了刷牙洗了把脸,也没有打算去看戏,上楼下楼急不可耐出了大门。那速度尽像风扫落叶一样麻利洒脱,就直奔娘娘庙去了。
这一路上,小南心情那是无比的兴奋,非说娘娘庙是百年尘封,可批文总算让郝镇长给辛辛苦苦申请准批下来了。那么这一刻,小南似乎再也无法压抑自己此时精神的亢奋,走着道不由自己便哼起曲来。因小南平时比较喜欢樊桐舟甜美的声音,特别是《雪花》这首歌令他非常喜欢,所以,这不他正哼着呢:雪花,雪花,带上我的祝福吧/海角天涯,一直的伴随他/雪花,雪花,捎去我的心里话/日日夜夜想念他/期待着他快回家/有一片小雪花,停留在我的长发/好想用指尖亲吻它/可它又瞬间融化/雪越下越大,像一副美丽的图画……
哼着歌,而在小南的意识里,歌词里那个男的他,早已唱成了那个女的她。那个她,不是别人,而正是他这些年来一直朝思暮想牵肠挂肚铭心刻骨的夏小雪。
不多时,娘娘庙上,小南轻轻推开厅门,突然,小南的脑袋上犹如挨了一声霹雳,当即只见他眼睛猛地一瞪,给彻底愣住了。眼前情景不光让他大惊失色,更是让他瘫了下来。
恐怕这一刻,他,就连声音都也有气无力,“天哪,这、这是怎么了?娘、娘的神塑呢?这这这、这儿怎么忽然成了‘古玩店’了?这一夜之间,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扑通跪倒在地,彻底茫然,也彻底绝望。
“搞什么名堂嘛?这是谁干的?”
他突然强打精神一脸特别严肃的表情大喊起来。
“挨千刀的,到底谁干的?出来!”
此后,起身想径直向厅里走,可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怎么也拉不动自己的腿了。是啊,一夜之间,娘娘庙突然变成了古玩店,搁谁都接受不了。
这个事实太残酷了。
真的太残酷了!
可不管他怎么喊,就是没人答应。
此时此刻,小南的两根腿就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卡在厅门口,想拉似乎都拉不进去。很明显,这个时候,在小南的世界里,天塌了,地也陷了。因,这个突如其来的厄运,简直就如蓦地遭遇了一场十分罕见的自然灾害,小南也被无情活活给埋进了谷底正身处生死两难之间。活着甚至比死还难受,憋得哼哼的。
更是一时半会儿真正想活过来,也似乎很难。嘴说小中有看见哥的痛苦模样,可他此时此刻哪里敢近前半步,只有偷偷观望,东看看,西瞅瞅,呆头呆脑,动作显得更是滑稽。
过了好久,小南他才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会儿,整个娘娘庙里,再也没有了昨天的任何一点痕迹。有的只是满墙的字画和宣传海报跟一些新布幅。还有,更多的就是玻璃柜台和展示柜了,里面千种别样也都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玉器。好像就连小南自己画的《城里城外》与《落叶满城》的那两幅字画,也都让小中给挂在了厅里边最耀眼的位置。
“天,这?可摆置好了!”
小南急得直挠头皮,“那,那,娘的神像呢?”勉强站起来,忽又瘫倒了。
其实说真的,咱也别站着说话不害腰疼。出了这么大的事,搁谁,谁都得急。
虽然说小南平时为人处世是个很有耐性的人,但在这个时候目前这个状况,小南也是一脸的焦急和不快。看,他现在没有丁点儿伪装的样子,他急得都快哭了,仍大声呼喊着:“人呢,人都在哪里,这到底是谁干得?挨千刀的。都、都给我出来。”喊罢,小南样子完全变了,邪气冷燃,像个天魔,非常夺人心魄。
好吓人。
模样,真的好吓人。
传说中的三哥小中,似乎早就听到了二哥来时的动静,觉得二哥小南此番来路必定非同一般,自己一定要必须刻不容缓得暂且回避,不然后果则不堪设想。
见二哥还在咋呼,这样想罢,小中他赶紧正往蓄货柜里撅着屁股乱钻呢,怎奈,那柜子太小,根本容不下他。传说中的三哥,就这样好是无奈,只能顾得了头却顾不了腚。虽说头钻在了里面,可是外头却露了自己半个身子。状况之所以这样尴尬,只因他体态有些偏胖,尤其还有他那个屁股还在左右不停地晃动,样子真是滑稽难看死了。转瞬,小南似乎也看见了三弟的那副囧相,兀地有点哭笑不得,可以说真想立马上前狠狠揍他一顿。
而人家传说中的这位三哥,更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还是一个劲地撅着屁股使劲往里钻,只是这回,屁股后边多了自己两只大手,弄得模样更滑稽更搞笑。于是让小南越看眼圈越红,想乐,也越想哭,斟酌再三,憋住哭笑,抬起来的脚还是收了回去,心想:即使弟弟再有什么不对,可这一奶同胞,自己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哦,不对!应该是脚。”
小南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随即纠正了自己的口误。刚想前去伸手拽小中出来,小南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了。“快出来吧,仨儿!别在那里丢人啦?有么事,娘给你撑着。现不现眼哪?在那儿窝着,翘着个屁股根本不像个爷们,倒像个狗熊!”娘在转角起身,说着话就给小中屁股踹了一脚,只听“稀哩哗啦”好几声。当即,只见小中四爪朝天,铁像一只翻了个的大乌龟,满头乱草不说,却还带出一些瓷器的烂包装纸和麦瓤皮儿。
瞬间,他不但弄得整个地面上乱七八糟,更是还躺在那里望着娘和二哥“嘿嘿嘿”地憨笑。
“呵呵呵。”
“呵呵呵。”身子还转圈。
就小中表现那出傻样儿,满头乱草,呲牙咧嘴地活像个野鬼,当场真能笑死一批人。
就是真不能笑死,都能让他的滑稽模样给逗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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