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秘的箱子
元家传承于联盟初期,到如今已经是占地面积最广的古老家族。中心地段是家主元匿及其夫人的卧室和书房,东厢是元影和元敛的卧室,西厢除了仆人的房间通通做了客房。元氏不仅家主是首席议员,他的长子也是列席议员,所以他们家的地位近些年来已经接近主席,而且民众里支持元匿的呼声也很高。
“父亲,初瑾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初家是不可能阻挡您的步伐的。”元影向元匿递交一份文件:“这个女人名叫慕缘,是厉书含的老师,这次最大的变故就是她,不过她被初瑾救了。”
“初瑾?初家?要不是初擎霆这只老狐狸残余的维持派势力不小,我早就已经顶上主席位了。”元匿翻看文件:“杀了更好,省的麻烦。”
“等一下父亲!”
“你慌了,你对他动心了。”元匿把文件甩在元影身上:“为政者最忌儿女情长,如此她必留不得。”
“父亲误会了,我怎么会对没见过几面的人有感情。我今日跟阿敛去医院见过他们,我看初瑾对她有意思,我想留下她或许将来有用。”
“既是教师,那就吩咐下去吧,老规矩。”
“是。”元影又想起来了弟弟的不对劲,还是准备跟父亲汇报一下:“父亲,阿敛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要不让他先暂停手头的工作去散散心。”
“说吧,你又有什么想法?”
“父亲,我想让阿敛去教育援助计划……”
方好走后的第一天下起了大雨,浑身都是潮乎乎的让人感觉十分难受。初瑾安排好任务回到病房就看见慕缘身着单薄病号服,呆坐在窗边吹风,望着窗外在风雨的双重打击下仍□□如初的树木出神。
初瑾拿起床上的外套,快速走到慕缘身边,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怎么不回床上歇着?”
“我不想躺着了,你听!这声音像是打在我的心上,一下一下好难受。”慕缘惨笑道:“我好像还不如这些树坚强。”
初瑾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够了,你不需要一直逼自己。”
“逼吗?没有吧,我就是想要的太多。”慕缘眼里出现些许哀愁:“从前我想要爸妈的关注,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家里我一直都是透明的,如果不是我姐姐让他们生气,或许我永远不可能让他们提起我。现在我发现我要不起,我尽力讨好,我利用我的时间给他买菜烧饭做菜,最后他们心里的宝贝还是我姐姐。”
慕缘转过头看着初瑾:“我对于爸妈已经不想强求了,我不惧死,或许说我没有动力生。但是你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我好害怕,我怕我习惯你的存在以后,你会像以前那样一声不吭的离开。”
初瑾在这一刻所有的克制都崩塌了,一把抱住了那个沾了寒气的人儿:“我不走了,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一直陪你好吗?”
“谢谢你愿意骗我,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话。”
“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的,我永远不会骗你。”
慕缘的眼泪涮的流下来:“我不能把你当做我亲情缺失的替代品,这对你不公平。”
初瑾把怀里的人抱到床上,塞进被子里,按下关窗键并调高室内的温度:“很公平,你忘了吗?我是你的家人,我是爷爷啊!我从来没有把它当做孩子间的玩笑。”
“我……”慕缘痛哭起来,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如果……如果那时……会不会……”
“会,我会保护你。我看到的永远是快乐活泼的你,我也希望可以分担你的痛苦心伤。让你一世无忧。”
时间是疗伤的良药,但是慕缘心里的伤痛却在一天天累积。
曾几何时,慕缘一个人在黑夜里哭泣,撕心裂肺就希望有人能拉她一把,给她希望,却从未得到回应,只得自己给自己编织美梦,第二天强迫自己遗忘,再一头撞进假象里。
初瑾一直抱着慕缘直到,慕缘的心情平静下来。
慕缘抬起头对着初瑾说:“对不起,我……太失态了!我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可能是最近的事情……”
“没事,我很高兴你可以向我诉说,让我陪你分担。”初瑾拿起手帕轻轻拭去慕缘脸上的泪珠:“等一会儿还要去看江晚素,我帮你收拾收拾。”
“好。”或许雨天也不一定悲伤,也许还会带一丝甜蜜。
看守所询问室内,一张长桌前坐着被铐住的江晚素,对面是慕缘和陪同慕缘的初瑾。由于初瑾的身份,所以询问室内的工作人员都被拦在门外。詹路很贴心的打开了信号屏蔽才离开。
“书含妈妈,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慕老师,我……我就是想感谢你,送你的礼物,希望你不要推辞。”
“好,我收下了,那您知道的事情可以说说吗?”
“我不能再害你,只是希望您可以带我的女儿离开这是非之地。”江晚素在说话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瞄一眼初瑾,看看他的态度,才小心翼翼的说。
“江女士,未免天真。慕缘无权无势,怎么能护的住你女儿,你不过是奢望你们咬死不松口以后,他们能够手下留情。那你想过他们赶尽杀绝,慕缘会被牵连吗?”
“初瑾……我没事,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是我自己要管的,你别……”慕缘看初瑾越说,眼神越像是要杀人,立马出言阻止。
“好,你不要太激动。我慢慢说。”初瑾安慰的拍了拍慕缘的后背,从包里拿出温牛奶放在慕缘手中。
“江女士,现在这里很安全,我们所说的任何话都不会被除了我们以外的第四个人知道。”初瑾自带的威严让江晚素害怕。
“书含妈妈,你不用怕,初瑾已经布置好了。”
混了十几年的生意场,江晚素自然知道初家有位军系指挥官,同时她在察言观色方面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也看得出初瑾对慕缘的感情确实如她女儿所说不一般。
“我想确认一件事,如果我说了能不能让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
慕缘看向初瑾,初瑾回以安慰的笑容,又冷漠的看着江晚素:“可以。”
“我们夫妻俩一直都是由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做中间人的,我只知道他是军区的人,地位还不一般,帮我们搞定过不少事情。但是这次很奇怪,他这次来的匆忙说是要急运一批东西去竹芒。虽然这么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合作,也不可能拒绝,就做了。”
“知道是什么吗?”初瑾若有所思。
“不清楚都是盒子封住的。很奇怪的是明明装的很满,板盖都要凸起来了但是非常轻,像是纸一样的重量。不过跟他以往让我们运的一般无二,我们也没多想。”江晚素知道眼前的人是她唯一能信任的,或许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出事前几天,他频频上门,说是我们被盯上了。账本放在我们这里不安全,想拿走,我们当时很慌,因为上面有很多门道,要是被公开,我们肯定会被枪毙的。不过书含她爸爸总是比我冷静,把账本交了出去。后来就这样了,我们被抓前收到了阅后即焚的通讯威胁。”
“书含妈妈,你送的子母被已经被拆了,我们找到了账本。但是我不清楚如果这东西一直在你们手里,为什么现在突然又要拿回去?”
“慕老师,你不懂这里的门道,这里牵扯多个古老家族以及社会各界的生意,我们虽然作为中间人,但也是在运输上总有卖家和买家两头消息,拿到这本账,不仅可以拿捏别人……”
“还可以销毁证据!”初瑾冷冷的接了一句话。
“这本账册早年的编纂人是你父亲,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你父亲出事以后,我们就把自己摘出来了。”
“我会查清这件事,你们现在的罪名我会帮忙查清楚,但是你们做的这些事情,不能轻易放过,我会把你们转去银河军系,保护好你们和你们的女儿。”
初瑾这一句承诺给了江晚素一颗定心丸,毕竟到了初瑾的地盘,总比在首府星担惊受怕要好很多。
“慕老师,是我太自私了,也谢谢你做的一切,对不起。”江晚素走的时候就留下来这么一句话。
“谢谢你,让他们远离了危险。”慕缘捏了捏初瑾的手:“也许换一个环境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吧!”如果我也可以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了。
“他们会有新的生活,那你也不必再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