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遇
“什么！刚刚面试结束不是说没有错误吗？”慕缘心里咯噔一下，表面还是强装镇定“嗯。”
“各自介绍一下自己的专业！还是从包飞凡开始吧。”
“我是生物工程专业的，主要是生物方面更多的涉及，在研究生期间也是经常家教……”对教材很熟悉。
话还没说完，主面试官打断了他：“那就是说你对初级学段的内容不熟悉？”
“不是的，我在研究生期间有家教的，所以内容都是熟悉的。”
主面试官不置可否，示意下面的考生开始作答。
“我是科技理学教育专业的，主要是针对科技理学这门课培养的……”
“我也是科技理学教育专业的，在大学期间我也是经常家教，还经常参与科技理学竞赛监考批卷等活动……”
“你们先出去吧！我们商量一下。”
商量了一会儿，监考官出来：“你们进去吧。”
“你看……你是第三名进去也没什么用，要么，你先走吧！”监考官拦住慕缘面露难色，也不敢看慕缘，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
走在城庙的小吃街上，慕缘无精打采的跟在父亲后面，小声嘟囔：“为什么吃了一个饭进来就变成这样了？”
慕缘还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不仅强颜欢笑还跟监考官友好道别，走的每一步都踩的很沉重，但面上还是维持着自己可怜的自尊，强忍着眼泪不落下来。
“我想知道了，我可能被插队了。”慕缘突然惊醒，父亲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包飞凡按理应该是入围的人才对，但是他跟在我后面从学校里出来，那就意味着是第二名留了下来，而且考官的攻击都避开了第二名……”
“唉，别想了，我们家没有关系的。”
“我才不要靠关系上位，我要靠自己，我一定会证明我自己的。”慕缘的眼里出现了光，与幼年的自己重合了。
城庙附近商业发达，车水马龙，哪怕是工作日也是人满为患，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哪儿来的。
慕缘心情转好后就开始发挥自己的吃货本能……
在回程的星航上，慕缘跟关心自己的好友都发了信息，每个人都在安慰她，慕缘的大学死党顾梦庐更是现身说法。
【唉，这个也是没有办法！你还记得我在茶瓯的那次招聘吗？】
慕缘当然记得毕业后她跟顾梦庐联系最密切，可以说是相互鼓励、相互扶持的关系。一旦遇到什么事情对方都是自己的倾诉对象。
顾梦庐回茶瓯实习的时候，由于茶瓯边城学校缺老师，就向棠魂师范学院申请实习老师，学院就把顾梦庐派了过去代课。小顾在边城呆了很久，久到慕缘实习结束入职培训机构，她还在代课。
在那期间，顾梦庐参加了茶瓯教育系统的统招，因为慕缘那时资格证没有考出来，不满足基本条件所以无缘参与，只能替她的死党加油鼓劲。
顾梦庐也是一个实力派，在大学里的奖学金得的不比慕缘少，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有竞赛和科研成果。不过也不会比别人逊色多少，她顺利进入最后的面试环节。
【等候面试的时候，我们几个聊天，其中一个人说她资格证都没有考出来，还是走到了面试。我那天抽到的试讲题目恰好是边城学校的老师们替我打磨过的，一整节课下来十分流畅。我走的时候意外听到了没有资格证的那人讲课，疙疙瘩瘩的，还笑场了。我还以为最后入围的不是我就是另一个人了……结果是那个连资格证都没有的考生通过了面试，获得了正编资格。】
当时慕缘还安慰了顾梦庐很久，边城学校分到了正编老师，顾梦庐就结束了代课的生活。
在家全心备战，但是她和慕缘一样怀才不遇，直到慕缘考出资格证她都没有上岸成功。
有一段时间顾梦庐很颓废，母亲不理解她，逼她免费给朋友的孩子补课。慕缘就顺势建议她去培训机构先积累经验，再慢慢准备考试。
现在反过来，轮到顾梦庐来安慰慕缘了。
“即将登陆烟袅，到站的乘客拿好行李，先下后上。”广播里一个轻柔的女声缓缓传出。
【这个可能是大趋势，或许真的得要……】
【你想什么呢？你还记得赵舍予吧！】
【她爸妈都是联盟政府人员，他们拖了关系，不仅请沙湖道教育界有影响力的人物吃饭，还送了不少东西，最后这个大人物就想了个法子，利用每次学校外招的机会，让她去炎海的招聘点走了一个过场，回来就进入了正编。】
【这种事情并没有被刻意隐瞒，同专业的人很快就知道了。尽管她要面子咬定是自己考上的。最后还不是落人口实，要不是没有证据她早就被举报了！】
对面静默了很久，慕缘才收到回信。
【你有没有想过，过刚易折？】
【宁折不弯！梦梦，你最近咋啦？】
【没有，你有没有考虑……】上一年顾梦庐拦尾成功，考上正编。
【？】
【没什么，继续加油，我填表去了。】
“您好！可以让我进去吗？”一个清冷的男声在慕缘耳边响起。
慕缘回程的时候由于改签，所以这个座位从两人一排的独立座，随机成了三人一排。她和她父亲是外面的两个座位，里面靠窗的座位是被其他人买下的，慕缘不太喜欢跟陌生人并排座，所以她就坐在了靠过道的座位上。
听见靠窗座位的主人来了，慕缘立马收取桌板，给对方腾路。慕缘也没有仔细去看这个男人，不过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淡雅的香气，似水果的清香，却又比水果的味道更加淡雅飘渺。慕缘感觉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香水的香味。
这个味道让慕缘不自觉的想起小时候，那个气质如兰的同桌，他是慕缘幼年唯一的光。
“现如今，儿时的伙伴都已经四散而去，不知下落。他也走了，我忘了他的脸，但是他的笑终身难忘……我好失败，梦梦考上正编，亦奇有了自己的工作室，相宜也已经在实验室研究人工ai，就只有我……也许只有我闺蜜跟我同病相怜了吧！空有证……”
被勾起这么多想法，慕缘更加想要这个香水了，但是也不好意思向一个陌生男子直接询问香水，于是按下内心的冲动。
初瑾一手托腮，眼睛时不时往慕缘那边瞟，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没有任何察觉到父女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直到聊起了房地产方面的话题，慕缘的内心又是一沉。不过看父亲还挺激动的，也不好拂了父亲的面子，慕缘不改神色的跟父亲一起谈论自己贷款买的新房。
慕缘的父亲没有注意到女儿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但是这一切都初瑾收入眼底，他轻启薄唇却没有出声。
没聊多久，慕缘眼皮开始打架，靠在座位上眯会儿，那股香味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间，让人感到很安心，慕缘也伴着这股清香沉沉睡去。
“即将登陆露迎珠……”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初瑾这一路心情很好，尽管没有说什么话，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到站了，可以让我出去吗？”
慕缘缓缓睁开眼睛，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这个儒雅的男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灰白运动装，头发随意的散落，鼻梁上架着一副银白的半框眼镜，好似话本里的雅人韵士。
初瑾察觉慕缘在看他，就朝慕缘微微一笑，脸上出现了浅浅的梨涡。慕缘立马移开视线，起身给对方让路。慕缘下意识回头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感觉似曾相识。
离开慕缘视线后，初瑾恢复了清冷的外表，两个梨涡也消失了，詹路接过男子的行李。“兄弟，终于到了！”
“怎么样？有没有进展？”詹路眉毛一挑贱兮兮的揶揄初瑾。
“汇报工作！”冷冽的声音让其余的人浑身一颤。
“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你应该会很喜欢这个决定。”
有别于詹路的了然于胸、畅所欲言。随行的人面面相觑，疑惑指挥官不安排特等舱的独立房间式座，却偏要跑去跟人挤硬座的反常行为。不过碍于指挥官的威压，没人敢多嘴去问。
到达梅格的时间还早，慕缘随父亲驱车回家吃了晚饭，又想着第二天早上的早自习，所以连夜拼飞车回竹芒如一私立高级学校。
因缘际会被该学校看中，来这所学校当物理老师，因为离家远，所以都是住校的。这个学校的寝室就是一间房外加一个厕所，所以进门就可以直勾勾的看见两张并列的床，没有一点遮挡，边上也只有一个小的可怜的立柜，衣服也挂不出来，只能叠一叠，一件件磊起来。还有一张小书桌，整体看上去很拥挤，如果来个人，都没有地方坐。只能说唯一的优点就是厕所宽敞。
“这一趟怎么样？”室友陆佳怡室友已经洗漱完毕正躺在床上刷剧，听到开门声从剧情里抬起头来，随意一问。
慕缘讲了自己的遭遇，室友颇有感触，把分享自己当年遇到的经历：“……所以后来我就放弃了！”
慕缘心里不可察的蒙上了一丝犹豫，但是疲倦使得她无力深思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