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爱跪便跪着
尽管赫螟箫知道榆瑟说话就是这般的随性,从不考虑他人,但当她的话语真实相向的时候,竟是这般的刺人。
“阿瑟,我从未说过要与你清算什么,我们过去说好不好?”
喧嚣的人群,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赫螟箫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缓解此时的气氛。
“你不是觉得自己被骗吗,不是觉得自己巨委屈吗,已经到了要跟一个侍女比的地步,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榆瑟反问道。
“你没有骗我,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
“怎么会呢,你可没什么错,我不想同你多言,就这样吧。”
榆瑟知道以退为进是当下处理的最好方式。
“阿瑟,我就是很喜欢你,因为你有时候让我觉得离自己好远,我想多了解一点你,但你从来不让我靠近你的心,我不是吃小穗的醋,我只是想成为那个能听你说真实想法的人,成为你愿意同我说真心话的人,而不是你的心一直将我拒之门外啊。”
赫螟箫急的身体微向前倾,要是仔细些观察,他的身体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声音也随之有些不稳。
“你不是不信任我吗,不是觉得我做什么都在骗你吗,你都没准备过相信我,还说什么让我打开心,你是不是有病啊。”
榆瑟在这一瞬间,是真的想过不再与他玩下去了,这一刹那的赫螟箫说的话根本不会让她感到感动,反而只有厌烦,让她觉得爱情确实是蠢人才会相信的谎话。
赫螟箫不知道此时应该如何言语,但是身体却不自主的向前。
他凑到榆瑟面前,强劲的手臂将榆瑟揽到了自己怀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慢慢的深入,在榆瑟不可以思议的目光中加深着这个吻,呼吸在空气中碰撞,他吻的如痴如醉,直至唇舌有些微麻,才抽离。
在此刻,不能打破的气氛被这个吻破的稀散。
“赫螟箫!”
榆瑟舔了舔被他吻过的唇,本就是红色的唇,现在更是有些肿胀,媚态足以勾的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动。
四目相对,榆瑟带着挑衅的回击。
踮起脚,在赫螟箫的直视下,双手捧上了他的脸,顺着他的脸颊抚摸了下来,脸凑的更近,气息贴的更紧,她娇嫩的唇瓣贴上来,赫螟箫显然已经做好了与之接吻的准备。
僵持着,榆瑟的唇从他的唇边移走,贴到了他的耳垂,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赫螟箫被这一记咬的猝不及防,榆瑟却不松口,直到咬的有些破了皮,甚至有了血印,才缓缓松口。
“快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
赫螟箫对着逐渐情绪高涨的人群喊着。
被一堆人围观做这种隐私的事属实感觉不好,刚刚自己也是实在急的情况,才如此行事。
“走吧,走吧,人家的家务事。”
一个看似有些年岁的老人也帮着驱赶。
等到人散的差不多,他对着赫螟箫慈祥的笑了笑,对他说:“小伙子啊,有缘不够啊,要想长久的美满,你可得让着点这个小娘子。”
赫螟箫朝老人点点头。
随后他也消失在人群中。
榆瑟自然是听到了这话,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赫螟箫。
“阿瑟,我们先回去,好吗?回去我任你处置。”
“怎么,觉得在这里丢人呐,那你早就可以滚了啊。”
“阿瑟,你明知道我无此意。”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你说我该如何做,才会让你开心一些。”
“跪下。”
“……”
赫螟箫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做,局促的站在那里,一条腿想往后移又没能下定决心。
“是不是我现在跪下,你就会消气。”
“消气啊~这个得看你怎么跪了。”
榆瑟依旧不依不饶。
赫螟箫不再多言,而是跪在了榆瑟的面前,像是臣服的野兽。
榆瑟久久未有声音,赫螟箫就一直跪那里,人挺的非常直。
其实榆瑟是没有想到的,她知道赫螟箫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像自己养的那些人,他们跪自己是因为害怕,畏惧,但赫螟箫不是。
“你,你跪这么直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师傅。”
榆瑟本来是想说你还真跪啊,但是这样的话她愣是说不出口。
“消气了吗?”
赫螟箫的声音已经有了些梗塞。
像是被欺负了的孩子。
虽然刚才的人群已经散了,但是周围也有不少的唏嘘声。
“这还算是个男人啊,动不动就跪了,真是给男的丢脸。”
“我那婆娘要是敢这么对我,我早休了她。”
榆瑟的手中暗暗有了能量波动,她准备教训一下这两个聒噪的人。
但是先下还是先让赫螟箫起来。
“听到没,说你丢人,赶紧站起来。”
“阿瑟,我不在意其他人说什么,只是想让你开心。”
赫螟箫刚才的哽咽其实不是因为听到那些评头论足的声音,他向来是不在意的,只是他在忐忑,急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起来。”
赫螟箫马上站起身,不知道是继续解释还是该如何。
榆瑟自从说完起来后,也没有再说过话,就是有些负气般的往将军府走。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回了将军府。
一路上,都没有任何的交谈。
一到将军府,榆瑟也卸下了刚才的模样,把赫螟箫拒之门外。
小穗看到脸色并不是很好的主子和跟着的不知所措的赫螟箫,大气也不敢出,这个男的也真是的,怎么总做些惹主子生气的事。
现在好了,自己还得给他做的事擦屁股。
真是越想越气。
但是小穗还不知道,两人的矛盾,竟然是因为她引起的,而且竟然是吃她的醋。
“阿瑟,你先让我进去好吗?”
“小穗,送客。”
榆瑟发号施令。
“这位公子可是听清楚了小姐说的话,走吧。”
小穗做出请的动作,让赫螟箫快些离开。
看到他如此的冥顽不灵,简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走啊,你还站在这做什么,你就是今天站到昏迷,也见不到小姐。”
小穗放低了声音,悄悄的驱逐着。
也就是自己好心,才会劝他别在这傻站着。
此时的小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圣人,心胸太宽广了。
“好,那我晚些时候再来,阿瑟,我是真的,诶。”
赫螟箫低着头,叹口气,也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背着手走开了。
小穗见状,连忙进屋。
“主子,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看不出来吗。”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小穗若是说没看出来,那她会真的觉得自己的侍女是个傻子。
现在是瞎子。
“看出来了,主子,我只是觉得奇怪,平日里这位赫公子都会让着你,为何今天竟如此放肆。”
“他说他羡慕你。”
“啊?什么?”
小穗听的莫名其妙的,什么叫羡慕她啊,有没有搞错啊。
“主子,你不会听错了吧,我有什么可羡慕的。”
“他说我同你说的是真话,一直在骗他。”
“主子,这……”
小穗可不想被卷进来,主子的情情爱爱轮不到她的插入。
“我就是这般,又如何,他算个什么东西。”
榆瑟的眼里划过的是对不自量力的轻屑。
“是啊,主子,他又算什么呢,怎么配让主子为他皱眉,主子天下无双,这种资质的男人,哪里找不到啊,奴保证给主子找几个比他会伺候人的来。”
小穗顺着榆瑟的话说。
不曾想,榆瑟却又发了怒。
“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我的东西了,胆子越发大了。”
榆瑟凌厉的目光扫向了小穗。
小穗吓的频频道歉。
“主子,都是奴多嘴,都是奴自以为是,奴甘愿受罚。”
“他爱跪着,你也爱是吧,那你们就一辈子都跪着。”
小穗虽然不知道榆瑟指的他到底是谁,但是想来,定是同这赫螟箫脱不开干系。
都是什么人啊,现在连带着她连跪都是错了。
小穗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站起来,见榆瑟没有反应,连忙起来。
掐着一脸阿谀,为榆瑟捏起了肩。
“主子,别太累了,奴给你揉揉。”
“你除了会这种还会什么。”
“奴自然什么都不会,所以不明赫公子艳羡奴些何物。”
“谁知道他啊。”
榆瑟望着镂空青鹤熏香里漂浮起的缕缕青烟,一股不能言明的感觉缭绕她的心。
一股力量在叩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