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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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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康盛给穆瑾讲了一个故事。

    大燕如今建国七十五载, 其实还算一个十分年轻的王朝,年轻到当初跟着燕皇戎马天下的那些老臣老将们,甚至还有活着的存在。

    史书大笔一挥, 以歌功颂德掩埋那些血腥杀伐的故事,但人的记忆却无法抹去。

    初代燕皇, 也就是如今皇帝宇文睿的祖父,是个雄才大略的帝王, 老臣们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为他的江山铺路,也均在成功后得到了阖家的优待。

    只是好景不长,当燕皇年老,他犯起了所有老皇帝都会犯的错。

    那就是对老臣的猜忌。

    彼时那些开国功臣们,辞官的辞官, 告老的告老, 都自觉地以退出朝廷的代价,换回帝王最后的垂爱,不要对他们的子孙家眷下手。

    但是他们中间唯有一人,心思耿直, 刚正不阿,见帝王将老臣们一个个地逼走, 深感痛心, 誓要为大燕守护最后一道防线,直到化为黄土,也不退缩一步。

    可是这位老将,却让帝王的猜忌之心日益胀大,见他固守兵权不肯放手,便以为他想起兵造反, 竟然一纸圣旨寄到边关,赐这老将毒酒一杯。

    这名老将,就是惠康盛的父亲。

    惠老将军老来得子,在惠康盛之后又生了一个女孩,也就是后来的惠贵人。

    惠贵人在刚出生时,就被老皇帝钦点为孙儿的妾室,并且不容反驳。

    其目的,无非还是为了控制惠家,让他们再也无法翻起风浪。

    老皇帝声称,他的父亲是年老体弱,这才未能避过战场上的暗箭。

    若不是父亲的旧部拼死回到燕京,告知了他真相,他竟不知,他敬之畏之的帝王,竟然会如此对待忠烈的老臣。

    而宇文氏的这份猜疑,似乎也随着血脉,一代代地传了下来。

    即使到了宇文睿这一代,也仍然无法完全信任任何一个臣子,而惠康盛作为惠老将军的儿子,无论他有没有勾通外族,宇文睿都容他不得。

    而惠贵人,也永远都没有可能得宠。

    惠康盛在讲述这一切的时候,语气颇为平静,只是一双清隽

    的眼睛,无法抑制地浮现出些许血丝,显示出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穆瑾压下心中的震撼。

    这个世界果然是有着自我补全的功能,任何一个小角色的生平经历都如此真实而丰富,他们的每一种行为都有着自己的理由,有自己想做的事,有为之去死的信念。

    “九门提督,哈。”惠康盛讽刺地笑了一声,“不过是为了那点皇家的体面罢了,在我没有犯下大错的时候,皇上他不能不厚待忠臣之子。”

    穆瑾对此倒不怎么意外。

    宇文睿这个男主,在原作的描写中也是猜忌心很重的,虽然涉及朝堂的事不多,但是在对女主这方面,即使女主和侍卫多说几句话,他都要问出,当时究竟说了什么。

    不说别的,帝王疑心这点,她自己就深有体会。

    穆瑾微微眯起眼,既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反对。

    惠康盛的故事还在继续。

    在他郁郁不得志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

    这人虽然是个太监,但是才学满腹,疏狂放浪,如一抹鲜活的印记,深深扎入了他的眼睛。

    他们逐渐引为知己。

    这个人就是白尧。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内容,穆瑾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白尧知我,懂我,安慰我,他是唯一能让我能剖开心扉畅所欲言的人。”惠康盛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追忆,“而那时,我不知道他是西羌人。”

    “然而西羌人又如何?大燕是我的国,然它伤我,害我,猜忌我,甚至夺走了我父亲和妹妹的命,我又如何将自己当个燕人?”

    “你若是想让全酒楼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位西羌的知己,尽可以继续大喊大叫。”穆瑾冷冷地提醒,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悲惨的故事而生出一分恻隐。

    惠康盛发红的眼睛转移到她的脸上,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突然笑了一下。

    “他没有说错,你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

    穆瑾:能不成吗?原主可是以一己之力差点颠覆整个大燕的终极反派。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兴趣。”穆瑾眼里闪过一丝厌烦,“我就想知道一点,白

    尧究竟是怎么死的?”

    惠康盛怔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些许痛色。

    “他为了救我,主动暴露出西羌人的身份,被皇上同样一杯毒酒赐死了。”惠康盛声音里掺入些嘲讽的恨意,“他们不愧为祖父两人,连让人死的手段都一样。”

    原来……如此啊。

    穆瑾万万没想到这个答案。

    白尧的死,她想象过很多种原因,比如为了掩护什么重要的秘密不惜暴露身份,比如行刺失败,不得不当廷一死。

    只是没想到,白尧竟然为……好基友而死?

    穆瑾目光诡异地望向对面那个“好基友”。

    “好基友”惠康盛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当时白尧将我们之间所有的往来信件都销毁了,只是帝王一旦起了疑心,就不会再次消失,虽然没有证据,也彻底有了理由排挤我,以及……折磨莹儿。”

    “穆公子,我非是不想去看望于她。”惠康盛的声音低沉下来,有些痛苦和悔恨,“只是我当真……不知她竟病重至此。在我们的书信中,她从来只说些安儿的情况,从未说过自己的病症,我以为她们只是清苦一些,并没有大碍。”

    “直到前些日子,我忙于聚集西羌旧部,有些时候没有给她去信,再次得到消息,竟然是惠贵人逝世的消息了。”

    穆瑾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人类的生老病死,是最难以劝慰的东西,何况以她的身份,也没什么立场去劝慰。

    不过弄清了前因后果,穆瑾对惠康盛的怀疑也放了下来。

    她将这个人打上了两个大字:可用。

    只是,她不会将这份信任摆在明面上。

    “惠大人的故事,的确十分打动人心。”她淡淡地道,“只是你毕竟是个燕人,又如何能够确定,你父亲在大燕受到的待遇,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呢?”

    “我的确无法确定。”惠康盛笑得有些决绝,“只是我也并无其它选择,让我继续侍奉这样的王朝,这样的君主,我做不到。你是我唯一的知己所效忠之人,我宁愿以赤诚之心换未知的结局,也不想再走一条能看到终点的老路。”

    穆瑾默了默,

    起了身。

    “记住你今日的话。”

    “自然。”

    惠康盛也同样站起,他看着好似要离开的穆瑾,“据点被毁之后,我住在城西百里巷中的小胡同里,公子若有需要,可随时派人到那里去找我。”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常在宫外,得到些与宫中不同的消息,巡抚近期也许会有些对公子不利的动作,公子要小心。”

    穆瑾神色平静,“看来死一个孩子,还远远不够他记住教训啊。”

    惠康盛摇头道:“据我所知,巡抚原本也无计可施,颇有些认命的意思,只是徐丞相不知为何,对巡抚提供了大力的支持,让他现在有了复仇的底气。”

    他担忧的目光望向穆瑾,“徐丞相和当今贵妃父女一体,恐怕宫内宫外,都会对公子不利,势必要将公子除去。”

    他在真情实感地为穆瑾担忧,穆瑾却险些想笑出声。

    真是太好了!终于有人开始认真地对付她,而不是光传些奇奇怪怪的八卦了。

    她反派的尊严,又回来了!

    惠康盛就见到穆瑾满是轻蔑地一笑,眼里充斥着不屑与自信的容光。

    “尽管来便是,我还会怕他们不成?”

    惠康盛低下头,眼中涌现出狂热的神色。

    在穆瑾的身上,他又看到了他挚友一般的疏狂与傲慢。

    也同样充满了让人信服和追随的魅力。

    穆瑾装着一脑子的故事回到了宫中。

    “穆穆,你真的相信惠康盛的话吗?”系统担心地问。

    “没道理不相信。”穆瑾躲在一个假山后面,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太监服饰,正在费力地缠起一头乌色的长发,“在原作里他不就是我的人吗?虽然白尧这个角色没写出来,但是他一个燕人能为原主所用,本来就令人费解,现在只是知道得更清楚了而已。”

    “也是。”系统还是个很单纯的系统,穆瑾这么一说就又明媚了起来,“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我们加加油!说不定任务能圆满完成呢!”

    穆瑾解除了易容卡和变声卡的效果,最后整理了一下衣冠,两只手指吊着眼角往上抬,又做出熟

    悉的阴沉模样,这才走了出去。

    “穆总管。”

    “穆总管。”

    一路遇到的宫人们都对她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

    系统看着她神色傲慢,眼底却隐隐流露着无奈,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穆瑾是它遇到过的,最适合宫廷,却又最不适合宫廷的人。

    她会伪装,能完美地表演出需要的样子,这在任务中本来是很有用的技能。

    然而它也见过很多宿主,面具戴得久了,就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他们会沉迷于权力带给自己的感觉,会享受高人一等奴役他人的快/感,并且不乏有刻意拖着不完成任务,就为了多在任务世界中享受现实里享受不到的特权。

    而穆瑾……虽然,嗯,中间出了些令人不可思议的岔子,但是她一直都是她。

    从来没有改变过。

    穆瑾不甚自在地略过了几个宫人,头疼着要赶紧完成任务,好结束这跪来跪去的古代。

    走路本来就不看路的她,为了不让自己看着这些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宫人们,更加眼高于顶地往前走,忽略掉了周围所有路过的人。

    而和她迎面而过,刚扬起笑容,想要和她打招呼的徐露昭脸绿了。

    她看着淡淡地路过了她,仿佛当她是路边随便一根杂草石头一般放不进眼中的穆瑾,脸色绿了又白,柔声唤了一声。

    “穆总管。”

    穆瑾这才停住脚步。

    她回过身,匪夷所思地上下打量了徐露昭一圈。

    徐露昭刚待说话。

    “我当是谁,这不是贵妃娘娘的堂妹吗?”穆瑾语气夸张,“我竟都不知道,这皇宫内院,竟也成了徐丞相家的后院,什么家眷都能往宫里带不说,还不用递请安折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徐露昭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穆瑾一番话给堵了回来,脸更绿了。

    “穆总管严重了,我……”

    “哦,是我误会了。”穆瑾慢慢地勾起一抹嘲讽凉薄的笑,“贵妃娘娘的堂妹,能和寻常娘娘家的女眷一样么?我这就去禀报皇上,毕竟徐姑娘大驾光临,怎么能不好生伺候呢?岂不是怠慢了贵客。”

    徐露昭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垂下的眼底流露出一丝阴狠。

    这个穆锦文,竟然拿皇上来压她?

    然而却也不能真的让她给捅到皇上那去。

    贵妃如今执掌后宫,她能在宫中多停留些时间本就不合规矩,无非是仗着有贵妃护着。

    所有人都给贵妃面子,不曾向皇上弹劾,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没想到,这穆锦文竟然如此……莽,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都不顾及贵妃和丞相。

    穆瑾冷眼看着她纠结,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这么多证据摆出来,已经很明显能知道究竟是谁在搞事,即使不清楚为什么原作里一个小女配会黑化到这个程度,但是徐露昭心思不纯,不但阻碍了她的任务,还害了人,这就让穆瑾无法忍受。

    穆瑾又加了一句。

    “若是徐姑娘无事,就与我一起去面圣吧。”

    “不必了。”徐露昭费了好大的劲,才维持住不要直接伸手去抓花面前这个人的脸,“我只是路过这里,碰见穆总管,所以问了声好,穆总管不必劳烦皇上。”

    穆瑾阴恻的目光在她脸上定了半晌,让徐露昭的笑容都险些维持不住。

    “既然如此,我就不走这趟了。”穆瑾道,正当徐露昭松了口气时,她话锋突然一转,“说起来,徐姑娘的父亲与戎太尉为八拜之交,在太尉府上,也能被称一声表小姐,对么?”

    徐露昭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招,谨慎地答道,“是,总管有何指教?”

    穆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指教倒谈不上,只是不知徐姑娘久居宫中,恐怕不清楚,戎将军他身中剧毒的事吧。”

    徐露昭手中的帕子掉到了地上。

    “什……什么?”她猛然抬头,“表哥中毒了?”

    穆瑾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心里泛起嘀咕,她真的不知道?

    “是啊。”穆瑾顿时失去了兴趣,转过身准备离开,“若是多将心思用在正经地方,也许你就能提前知道了。”

    作为一个苦恋男二的小女配,你就应该将全部心思都放在男二身上啊,一直在宫里找事算怎么回事!

    这熟悉的糟心感觉,它又回来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穆瑾回头望了一眼,见徐露昭方才站的地方只余一排匆忙的脚印,连掉落的手帕都没有去捡。

    想必是去找她的贵妃表姐,请求出宫去了。

    故意没告诉她,戎锋毒早已解了的穆瑾挑挑眉,继续走自己的路。

    还在脑中和系统抱怨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徐露昭怎么黑化得这么厉害?”

    虽然在原作里,她也为了得到男二而使用了一些小手段,但是将主场放在宫里,又利用吴嫔又将贵妃当枪使的行为可万万没有。

    “我也不知道啊……”系统弱弱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穆瑾:“烦了,毁灭吧。”

    系统:???

    穆瑾苦中作乐地觉得,自己竟然对剧情人物的脱缰已经破为习惯了。

    徐露昭的黑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她要忙的事情太多,根本无暇顾及她掀起的那点小风浪。

    时间来复去,不知道是不是穆瑾的错觉,自从徐露昭离开宫里,她觉得整个后宫都平静了不少。

    贵妃娘娘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道是否在酝酿什么大招。

    这也是穆瑾颇为头疼的一点,她想找个机会,给贵妃通个信,起码让贵妃知道,她所信任的堂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可怜贵妃在原作里就是一把枪,在这里还是一把枪,无非是被谁使用罢了。

    这时仲如进入,惊醒了穆瑾的沉思。

    穆瑾淡淡地扫视一圈好奇地抬起头的宫人们,待他们又低下头老实干活之后,起身出了内务府。

    “何事?”

    仲如鲜少在白天来找她,一定是有了什么变故。

    仲如:“今日巡抚又去了太和殿,此时正在面圣。”他低声道,“同在的,还有徐丞相。”

    穆瑾眼中厉光一闪。

    她还没等去找贵妃,没想到这边就沉不住气了。

    “大理寺卿和顺天府尹呢?”穆瑾问。

    “他们不在。”仲如摇头,“口信说皇上对巡抚三番五次因为幼子之事入宫,已有月余不曾返回辖区之事

    颇为不悦,只是念在他丧子之痛,不曾发作。”

    穆瑾点头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她道,“正好今日给皇上的点心还没送,我就亲自去一趟吧。”

    仲如:“此时情势危机,亲自去是否太过涉险?”

    “我缩着不露面,他们就会放过我不成?”穆瑾露出不加掩饰的嫌恶,“若是能一劳永逸,倒是有利于我了。”

    听闻她心意已决,仲如便不再说话。

    他看着穆瑾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木然的眼底闪过一丝焦急。

    既然是穆瑾亲自端去的东西,总得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穆瑾在大膳房里挑来挑去,挑中了一盘奶白葡萄。

    在这个时代,还是冬天,葡萄可是个稀罕物。

    穆瑾左右看了看,又端了一盘栗子糕。

    她端着食盒来到太和殿外,发现里面所有当差的人都被赶了出来,李连垂眉敛目,敬业地站在殿门前,随时等待召唤,而段榕榕则百无聊赖地给一根树枝清雪。

    段榕榕对什么都迟钝,唯独在对穆瑾的事情上格外敏锐,穆瑾还没走到就抬起头,正看到她走过来的身影。

    “穆!”她刚想开心地叫出声,反应过来这里是太和殿,连忙恭恭敬敬地行个礼,“穆总管。”

    但她眸子里亮晶晶的笑意,让她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李连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对穆瑾道:“穆总管,可是来见皇上的?”

    穆瑾:“都走到这来了,我不是来见皇上,莫不是来见你的?”

    李连的脸僵住了。

    段榕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论怼人,她比起穆总管来说实在是太弱了。

    “行了。”穆瑾挑起眼角,斜斜地看过去,“李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吧。”

    “此时皇上正和几位大人议事,恐怕……”

    李连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穆瑾不耐烦地撇开视线,忽而扬声道:“奴才穆锦文求见陛下——”

    李连:……

    她这么嚣张,到底为什么还没死?

    果然,殿中传来宇文睿的声音:“进来。”

    穆瑾瞥了段榕榕一眼,以目光镇压住她的蠢蠢

    欲动,随即整了整仪容,举步走了进去。

    一踏入殿中,沉重凝实的气氛向她包裹而来,绕过屏风后就感受到两道如有实质的目光扎在了她身上。

    穆瑾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一路小跑着将食盒放在御案前,这才眉开眼笑地对宇文睿行礼。

    “起来吧。”宇文睿深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倏然一缓,“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这么扯着嗓子往里喊,向什么话。”

    虽说是斥责,但在场无一人能听出他的责备之意,反而有种莫名的宠溺之感。

    “陛下恕罪。”穆瑾不甚认真地请罪,迫不及待地道,“皇上有所不知,奴才今日早早地去了趟大膳房,这才抢到了这盘奶白葡萄,要是平日,早就被贵妃娘娘身边的人拿走了,说是他们堂姑娘爱吃……”

    她似乎慌觉失言,用手轻轻拍了下嘴巴,笑道,“看奴才在说什么呢,这可是特意为陛下准备的。”

    宇文睿皱了皱眉,“贵妃的堂妹,现在还住在宫中?”

    “奴才也不知道。”

    谁知道徐露昭已经出宫了呢?

    “陛下!”徐丞相突行大礼,“昭儿与贵妃自小一起长大,姊妹情深,时常想念贵妃,这才入宫陪伴了贵妃几日,望陛下恕罪。”

    估计徐露昭出宫就直奔军营了,徐丞相只见她没有回家,就当她还在宫中。

    穆瑾带着笑意,斜斜睨向老丞相,“若如此,各宫娘娘的母亲妹妹也都不用递折子了,想来就来探望吧,谁家不情深呢。”

    徐丞相身子颤了颤,苍老的脸上流露出愤怒之色,他伸出一只手指,颤巍巍地指向穆瑾:“你……你……”

    “穆锦文!”

    巡抚陆同甫悲痛的目光直直盯在穆瑾身上,“你犯下滔天罪行,以这些宵小之举魅惑圣上,你有何脸面指责丞相大人?”

    穆瑾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直勾勾地看向陆同甫。

    陆同甫神情悲愤,毫不示弱地回瞪她。

    他没有看到宇文睿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

    正当气氛逐渐下压,所有人都以为穆瑾要当场发难的时候。

    穆瑾一扭头,露出几分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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