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殇爱之冷宫废后3
王紫鸾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光, 青梧却不慌不忙，柔情似水再带着些许伤感看着慕容衍：“陛下, 六年前您从山贼手中救下了臣妾，此后臣妾的心里眼里只有您。”
“臣妾与您结发五载, 在您的心里, 臣妾真的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好, 就算您信了皇贵妃和那侍卫的话，臣妾倒要为自己说说理。”
青梧把目光转向王紫鸾, 冷漠如冰：“第一, 妹妹说你派来探望我的宫人经常在冷宫里看见男人的身影, 那我就奇怪了, 若我真的与奸夫苟、且，那也该偷偷摸摸的才对。”
“怎么就那么巧，次次都让人看见了？究竟是我嫌命太长，还是妹妹宫里的人长着一双千里眼？”
“第二，我执掌宫务的时候后宫秩序严明, 从未发生过丑闻。”
“如今统领后宫的人是你，我一个被扔进冷宫里朝不保夕的皇后都能和侍卫私通, 那六宫妃嫔日日跟御医、侍卫、太监接触, 她们跟谁有私情你是否也了如指掌呢？”
青梧三言两语就将锅甩给王紫鸾，一来借宫规说事, 指责王紫鸾没有统领六宫的能力。
二来把后宫妃嫔都拉下水，我一个即将被废的皇后都有本事给皇帝戴绿帽子，那些常年不沾雨露的妃嫔更有可能跟某位侍卫御医有染了。
若王紫鸾说六宫妃嫔是清白的, 那青梧就会提出搜查六宫，即使什么都查不出来她也要把事情闹大。
若王紫鸾回答某妃嫔的确行止不当，那就应了青梧的话，在她这位皇贵妃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丑闻，她的确不是统领六宫的料。
依着慕容衍对王紫鸾的宠爱，他不会让她背上治下不严的恶名，所以他不会同意搜查六宫。
可这样一来，他就得回应青梧的质疑，也是他自己的质疑，他到底戴没戴绿帽子？
王紫鸾宛如走在悬崖峭壁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有些自乱阵脚了，口不择言的回击：“今日是我的人亲眼看见你和奸夫搂搂抱抱的进了内室，他已经畏罪自杀了，你再狡辩也掩盖不了你背叛了陛下这件事！”
青梧轻蔑一笑：“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妹妹既然知道我与奸夫有染，为何不及时处置？难道你想等天下人皆知此事而陛下还被蒙在鼓中吗？
“是否陛下的颜面在你眼中竟不如亲自来抓住我和奸夫重要？”
“我、我……”王紫鸾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就是这么想的，让慕容衍亲眼看到青梧跟侍卫厮混的一幕，不管左相有没有被冤枉，青氏一族只有死路一条。
慕容衍再宠爱王紫鸾也不会将自己皇帝的颜面丢在地上让她踩，青梧的话让他陷入了深思中，也让他对王紫鸾产生了不满。
为了让王紫鸾当上皇后他殚精竭虑的安排，结果王紫鸾转头就扇了他一巴掌，差点让他成为天下人眼中的笑柄。
青梧见目的已达成，便对慕容衍道：“陛下，那侍卫的话也不可信，一支簪子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臣妾时常将自己的首饰赏给宫人。”
慕容衍点点头，他一直都知道青梧御下严宽并济、赏罚分明，因为她曾得意的说，这是她祖母教的。
青梧继续道：“陛下，臣妾就是再放荡无耻也不会怀着孩子跟别的男人苟、且，您真正应该做的是派一位可靠的皇亲去这侍卫家中搜查。”
“内廷侍卫一职可以世袭，他放着一片坦荡的前途不要，敢跟冷宫里的皇后牵扯不清，到底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
这话极是，青梧有了身孕应该立刻告知皇帝，为母族求得一线生机，除非她脑子被冷宫的门夹过，否则怎么会跟侍卫勾搭呢？
而且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谁敢冒着灭族的危险跟她有私情？疑点太多了。
慕容衍越来越相信青梧是清白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他沉吟片刻，让赵钱给宸王传口谕，令他带人去这侍卫家中搜查。
之所以让宸王去办这事，一来他是皇亲，俗话说家丑不外扬，二来他在慕容衍眼中从不拉帮结派，是个挺靠谱的人，可慕容衍却不知此举正中青梧下怀。
王紫鸾的表情差点就没绷住，事情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难道不该是陛下雷霆大怒下旨将青梧和青氏一族斩首示众么，他怎么就听了青梧的诡辩，还让宸王去搜查侍卫的家？
也不知道父亲处理的干不干净，想来宸王真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父亲也定有办法让他站在他们这边。
想到这里，王紫鸾内心稍安，她眼珠子一转，又想起了青梧有孕这件事，便对慕容衍道：“陛下，姐姐的清白尚有疑点，她腹中的孩子是龙种还是孽种不可不查。”
“请陛下传林御医来给姐姐把脉，只要月份对的上，那孩子必是龙种无疑，可若月份对不上，那就说明姐姐妄图以腹中孽种冒充龙种，这可是灭九族的重罪！”
青梧暗暗嗤笑，林御医是王紫鸾的心腹，自然会帮着她混淆黑白，将孩子月份说小一个月或者大一个月，只要跟彤史记录对不上，那这孩子十成十就是孽种。
哼哼，幸好她早一步让慕容衍去请御医了，王紫鸾这傻逼婆娘还是棋差一着。
王紫鸾的话音刚落地，宫人就带着专为慕容衍诊脉的御医来了，她顿时脸色一白，心如石头一般沉入深渊。
御医行过礼后，慕容衍让他给青梧诊脉。
青梧坦坦荡荡的伸出手臂，御医不敢多看多问，把完脉之后回禀：“陛下，皇后娘娘的确是有喜了。”
“孩子几个月了？”慕容衍急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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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道：“看脉象皇后娘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不过娘娘体弱，胎儿月份尚小，若再不扎针安胎，母子俱危。”
此话一出殿内人等面色各异。
慕容衍大大的舒了口气，还好还好，帽子没绿，王紫鸾眼中闪过一抹阴毒之色，紧紧捏着手指思考对策。
小檀抽泣着道：“自从来到冷宫，柴米短缺，娘娘一日只能吃一碗稀粥，有几日太监连米都不送了，奴婢只好将院子里能吃的野菜都挖了煮给娘娘吃。”
“娘娘说，便是死她也要等陛下下旨赐死，若是饿死在冷宫，天下人该如何议论陛下。”
这番话令在场诸人除了王紫鸾都生出恻隐之心，好歹也是中宫皇后，竟像乞丐一般吃野菜活命，陛下的心也太狠了。
若皇后和小皇子真的饿死了，天下人必会议论陛下对待元后太过冷酷无情，以守卫正统为己任的读书人最容易被蛊惑，若闹出什么事来都成陛下的过错了。
皇后朝不保夕仍然替陛下的颜面着想，如此深明大义，怎么可能会红杏出墙呢？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慕容衍都深受感动，心里的猜疑也去了七八成。
青梧苦笑着抚摸小檀的头发，目含悲戚对慕容衍说：“陛下，若您还是不相信臣妾，您便赐一杯鸩酒给臣妾和腹中的孩子吧，臣妾不会怪您，只求您让三司会审臣妾父亲一案。”
“勿要让忠臣寒了心，让奸臣得了意。”
说罢，青梧跪在地上郑重的伏拜，懂事的让人心疼，慕容衍一声长叹，扶着青梧起来：“梓潼，是朕误会你了，朕不会赐你鸩酒，你还是皇后，朕要你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
“而且你父亲的案子朕也会派人仔细审查，你不要忧心。”
青梧难以置信，激动的抓住慕容衍的袖子：“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
“君无戏言。”慕容衍轻抚青梧的脸颊：“朕相信你。”
这时王紫鸾突然换了副面孔，跪在慕容衍和青梧身前认错：“陛下、姐姐，是臣妾听信了宫人的谗言才误以为姐姐与别的男人有私情，是臣妾管教宫人不严，请陛下和姐姐责罚。”
她低垂着头死死掐着掌心，心中又恨又气，居然让青梧这个贱人逃过了这一劫。
不过没关系，只要陛下心里还有她，她一定会有办法让青梧和她腹中那个贱种一起死。
慕容衍于心不忍，让王紫鸾起来，王紫鸾却红着眼娇娇的啜泣道：“陛下若是不责罚臣妾就是恼了臣妾，姐姐，您原谅妹妹吧，是妹妹糊涂，差点酿成大错。”
“妹妹一定会好好惩治那个宫人，给姐姐出气。”
青梧真是佩服这个白眼狼的脸皮，能屈能伸，难怪把慕容衍这个狗比哄的不知东南西北，她也不甘示弱，来啊，看谁演技更好。
“妹妹说什么呢！”不等慕容衍开口，她亲自扶着王紫鸾起来，表情温和而宽容：“妹妹统领后宫哪能事事都亲自过问，你也是受奸人蒙蔽，陛下和本宫不会责罚你的。”
“再说了，本宫如今已经有身孕，后宫的事还是要妹妹帮忙打理，你也不要责怪自己，把那个宫人乱棍打死就是了，陛下，您说臣妾说的对不对？”
她早就料定这狗比不会惩罚王紫鸾，与其让他开口，不如自己先开口，等她站稳了脚再好好收拾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青梧笑意吟吟的看着慕容衍，看着妻妾和睦的一幕，慕容衍无比欣慰：“梓潼说的很是，爱妃，你刚打理后宫难免会出差错，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问皇后就是了。”
王紫鸾呼吸一窒，若是把那个宫人乱棍打死了，岂不就是告诉所有人她这个皇贵妃在皇后手里吃了亏么，以后谁还会真心依附她？
但慕容衍已经同意了，她不得不摆出笑脸：“臣妾遵旨，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处理好这边的事后，宸王也亲自入宫向慕容衍回禀搜查之事的进展。
“陛下，奉圣谕，臣带人去李侍卫家中搜查，可谁知他家竟无一个人影，听邻居说，他们家昨日还热热闹闹的，今日一家人突然就不见了。”
“不见了？”慕容衍眉头紧皱。
宸王点头：“对，臣命人仔细搜查，在花园里发现了土地有翻新的痕迹，挖开一看，竟是一个大坑，李家二十一口人的尸身都埋在里面，陛下，要不要让仵作去验尸？”
杀人灭口，这四个字浮现在慕容衍的脑海中。
可左相还被看押在府中养病，左相府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那李家是被谁灭了门？连左邻右舍都未听到一丝声响。
这件事真是越来越离奇了，天子脚下竟发生了如此大的命案，京兆尹干什么吃的。
慕容衍沉着脸道：“查，给朕查个清清楚楚！皇叔，此事还是交由你去办，在未查清李家灭门的真相之前，勿要走漏了消息。”
宸王拱手一揖：“臣领旨，请陛下放心。”
宸王离去之后，慕容衍坐在御座上捏着眉心，颇觉烦闷。
赵钱低声请示：“陛下，御医说皇后娘娘胎像不稳，要卧床休养，可皇贵妃娘娘住进了凤仪殿，那皇后娘娘该安置在何处？”
凤仪殿历来就是皇后的寝殿，可慕容衍在把青梧打入冷宫后就让王紫鸾住进了凤仪殿里，此举也是惹来了许多非议。
如今他又定了青梧无罪，难道让王紫鸾搬回关雎宫？
慕容衍还是舍不得心爱的女人受委屈，于是吩咐赵钱道：“让皇后住进昭华殿吧，你把内库里那尊红珊瑚树摆件送去昭华殿，告诉皇后让她好好安胎，朕得空就去看她。”
赵钱应喏，那尊珊瑚树高约六尺，是泥婆国进贡的珍品，皇贵妃要了几次陛下都没给她，如今却给了皇后，想来也是对皇后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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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慕容衍叹了口气，忙问怎么了，慕容衍犹豫了片刻问他：“你说，左相究竟有没有私通敌国？”
赵钱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慕容衍还是不愿意相信左相是被冤枉的。
他很清楚慕容衍的心思，因为他对左相从来就只有利用，他最担心的就是左相会仗着自己有从龙之功凌驾于帝王之上。
虽然左相并没有这么做，但猜忌和防备使慕容衍坐立难安，他甚至是希望左相赶紧犯错的，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除掉他。
身为皇帝的心腹太监，赵钱从来不会在政、治斗争中站队，但这次他敏感的察觉到皇后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皇后了，她找了条路走出绝境，和皇贵妃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而且她腹中还有了陛下的孩子，这就是她最大的依仗，若她生下小皇子，嫡子、太子、新君，她必定会报复从前害过她的人，可若是谁帮过她……
赵钱打定了主意，尽量以轻描淡写的语气回道：“陛下，您不是已经决定要彻查左相的案子么，若他果真有罪，那您杀了他便是。“
“若左相是清白的，陛下让他官复原职也就差不多了。”
“左相经此一遭也该明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难不成他还敢说自己受委屈了？他既是国丈老爷，更是您的臣子。”
这话说到慕容衍的心坎上了，是啊，他完全没有必要纠结左相是不是被冤枉的。
他只需要让他明白，他才是天子，即便左相有天大的功劳，他也必须老老实实的跪在自己脚下俯首称臣。
随后赵钱带着珊瑚树和慕容衍的赏赐去了昭华殿，委婉地向青梧转达了他跟慕容衍的谈话。
这也是只老狐狸，青梧唇角微扬，淡淡笑道：“赵公公是个明事理的人，本宫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世宗朝的大太监吴辽尽忠尽职了一辈子，后来世宗皇帝驾崩，新君就下旨让吴辽回乡养老，还赐了他一个正四品的官职，本宫听说赵公公的家乡在南方，不知将来你回到家乡会不会不习惯。”
她如玩笑般的口吻让赵钱心头一颤，史书上那些大太监能有几个是好结局？
吴辽能归乡养老那是因为世宗皇帝不知道立谁当太子时，他为新君美言了几句。
难道皇后的意思是，只要站在她这边，她也会赐他归乡养老？
赵钱连个完整人都算不上，一辈子无妻无子，本想着慕容衍驾崩后他能去守陵就不错了，可现在有一条更好的道路可以选择，他怎能不心动。
赵钱比之前谦卑十倍的向青梧行礼：“娘娘放心，只要您用的上奴才，那就是奴才的荣幸。”
待他离开后，小檀端着安胎药进来，“娘娘，赵公公真的会站在咱们这边吗？”
青梧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捻了颗蜜饯放进嘴里：“他会的，慕容衍身边容不下有欲有求的人，所以他一死，赵钱什么也得不到。”
“但我可以给他慕容衍不会给的，风风光光的回到家乡，再收养一个儿子或孙子继承香火，你要是赵钱，你会怎么选择？”
“奴婢选择站在娘娘这边。”小檀坚定的回答，青梧笑了笑：“这就是了。”
青梧住进昭华殿后先将所有宫人调查了一番，那些身份可疑的被送回了凤仪殿，让王紫鸾自己享受，又对剩下的宫人恩威并施，昭华殿无人敢触犯她定下的规矩。
第二日，王紫鸾带着妃嫔向青梧请安，每人都送了一份厚礼给青梧。
青梧坐在主位上浅浅抿了口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她让众人把礼物放下，淡淡道：“赐座吧。”
“谢皇后娘娘。”众妃嫔依次坐下，除了王紫鸾都有些犯怵，皇后这脸色看起来像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
那些在她被打入冷宫后还落井下石的妃嫔更是脸都白了，生怕青梧惦记上了她们。
但有句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
小檀拍了拍手，从屏风后出来了一位御医，小檀扫了眼众人高声道：“如今娘娘有孕在身，陛下交代过，衣食用物都要仔细检查，请诸位主子别介意！”
说完那御医就挨着翻看那些礼物，他查看到一匹布料时皱紧了眉头，再三确认后向青梧回禀。
“皇后娘娘，这匹布被麝香熏过，虽气味极淡，可您如今胎像不稳，这布料做成衣裙穿在身上，不出一日您就会小产。”
青梧狠狠拍了下几案，脸色阴鸷：“布料是谁呈上来的？立刻给本宫一个解释！”
众妃嫔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个个如惊弓之鸟，一个身量纤弱的宫嫔颤颤巍巍跪下：“皇后娘娘，臣妾也不知道布料怎么会染上麝香，臣妾绝无害您之心，请娘娘明察！”
“呵！”青梧冷哼：“原来是兰昭仪，你好大的胆子，东西就摆在那里，难道是本宫自己把麝香熏上去的吗？”
“还是说你被人陷害了？那你倒是说说，谁陷害了你？”
青梧咄咄逼人之态令人胆寒，兰昭仪鼻尖都沁出了冷汗，她是真不知道布匹会染上麝香，现在该怎么办？
她把目光转向王紫鸾，希望她能为自己说句话。
但不等王紫鸾求情，青梧就抚着指甲问王紫鸾：“皇贵妃，如今你是执掌后宫之人，兰昭仪意图谋害本宫和小皇子，你说查还是不查？”
王紫鸾闭了闭眼，指甲陷进了掌心里。
皇后是故意的，她用兰昭仪来威胁自己，若深究此事，肯定还有后招等着她，父亲的消息还未传进来，她现在不能惹上麻烦，只能弃车保帅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布匹是兰昭仪呈上来的，谁也没有动过，此事清晰明了，用不着细查，把兰昭仪交给慎行司处置就是了。”
进了慎行司的人，即便没死也去了半条命，兰昭仪吓得瑟瑟发抖，抱着王紫鸾的腿求救：“娘娘，臣妾真的没有在布匹上熏麝香，求您救救臣妾，您明明说过……”
‘啪’的一声，兰昭仪挨了一巴掌摔倒在地上，王紫鸾面无表情道：“你犯了大错还敢奢求原谅，皇后不饶你本宫也不会饶你，来人，把兰氏带去慎行司严刑拷打！”
兰昭仪眼睛一翻晕过去了，宫人把她拖了出去，殿内恢复平静，青梧笑意吟吟的看着王紫鸾：“皇贵妃，有你管理后宫，本宫特别安心。”
王紫鸾皮笑肉不笑回道：“娘娘谬赞。”
众妃嫔离开昭华殿后，一个个如老鼠般躲回了自己的殿中，皇后果然要报复了，出了冷宫第一件事就是拿兰昭仪开刀。
因为兰昭仪是皇贵妃的人，她曾帮着皇贵妃诬陷皇后，皇后从失宠到被打入冷宫，她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充当过帮凶。
接下来皇后还会干些什么，无人敢细想，无人敢不想。
王紫鸾回到凤仪殿后气的把殿内摆设砸了大半，恨不得把青梧撕成两半：“贱人！贱人！”
宫人劝她消气：“娘娘，皇后今日定是想杀鸡儆猴，咱们不能自乱阵脚，得赶紧想想对策才是！”
王紫鸾反手给了宫人一耳光：“你说谁是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