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055·怎么了?
靳羽高中就读的寄宿学校松成高中恰好坐落在北城南区, 是比影视小镇要偏僻一点的地,离影视小镇的距离其实并不远。
倒是很巧合,想要解决这件事很明显需要提供全面的视频才能解释。
靳羽从影视小镇那边单独坐车去学校, 同时拒绝余淼和助理小齐的陪伴。
他觉得这事自己就能处理好,余淼今天这么辛苦,是不要让他跟着自己奔波、
“放心吧,我自己去就行, 有事会发消息。”
余淼拿他辙,只好让他自己去。
到校门口已经八点,天『色』都黑,从车上下来,靳羽就让司机先回去。
他倚在校门口旁的石柱子上等沈翼。
他拒绝余淼和助理的陪同, 但有拒绝沈翼说陪他一起的建议。
说不清楚这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作祟, 他对网上的谣言并有那么急着处理, 反而对于沈翼陪自己来学校有点说不出的暗暗的期盼。
这里曾经装载着他三年的生活,他也想让沈翼看看自己曾经生活过三年的地。
在刚刚赶来这所学校的路上, 靳羽看着沿途的风景, 是忍不住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
那天也和今天一样,只有一个司机把他送到地就走。
有靳家人也有沈家人,
有宠着自己的人,也有控制自己的人。
一个陌生的老师把他领进学校。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脱离所有曾经熟悉的人,以后将靠自己一个人生活的短途。
谁能想到, 就是在这样陌生的地呢。
这座学校的地理位置不是玩笑的偏僻, 看起来仿佛山里面, 实际上也差不多少,来这里的路岔口特别多,九曲十八弯。
因为强制寄宿, 为防止学生偷偷溜出去,所以出校的路被设计的十分复杂,一般人来如有人带根本找不着正确的路到校门口。
地图导航并不准,像他刚才来的时候,不是他提醒,司机就走错。
靳羽在门口等一会,才想起这么一回事,估『摸』着沈翼可能找不到路,便提脚往外走,顺便『摸』机准备给沈翼发消息。
可他后背刚刚离柱子,屈起的那条腿有来得及放下来,沈翼的车就已经穿过复杂的跟『迷』宫一样的路口停在校门旁的一小块空地上。
前车灯从靳羽身上掠过,照亮那一瞬他脸上的惊讶。
沈翼下车朝他走过来。
校门楼上的路灯功率足够,把这一片照的很清晰。
沈翼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高大强壮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仿佛是破黑暗的天使一样的气质。
靳羽原本已经离墙壁的后背不知不觉又贴回去。
他看着不远处不断向他走来的沈翼,这一瞬,耳膜鼓动,血管里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
咚。
咚。
“等久吗?”沈翼走近过来,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抬自地『揉』一下他的头发,温声说:“走吧。”
靳羽说话,垂眸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他只是转过身,安静地跟在沈翼身旁,两人一起往校门旁的小保安室走去。
虽才八月底,但是这个学校学偏早,因为寄宿制,基本上在八月中下旬高二高三学生就已经回到学校补课。
所以虽已经晚上八点,但学校的教学楼里一片灯火通明。
保安室里坐着一个保安大叔,看样子是靳羽印象里的那位,这么多年也换。
大叔也记得他。
毕竟成他这样的男生是比较少见的。
大叔看见他,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正要口他来干什么,接着又看见沈翼。
大叔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奇怪,睛都控制不知变大。
靳羽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总,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表情。
只是等靳羽仔细分辨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沈翼已经熟练地把身份证递过去,解释一句,打断靳羽的思绪:“已经联系过你校。”
他似乎对外人来这个学校进校门的流程很解。
靳羽侧过头看沈翼一,心里闪过疑『惑』,但很快又收回目光。
那大叔愣一下,有立马把身份证接过去。
“……大叔?”
等靳羽也把身份证递过去,口喊一声,大叔才好像清醒过来,对他尴尬的笑笑。
大叔又瞥一沈翼,后接过两人身份证去电脑上进行登记,顺便一下靳羽的来访目的,登记完又给人打个电话,才将两人放进去,看着两人往学校里,大叔站在后面看半天。
靳羽已经给校打过电话,想到沈翼也打。
他有校电话是让余淼找同学要的,也不知道沈翼从哪知道他校的电话。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理由:估计校的电话只要花点钱找人查查就知道,倒也不用惊讶。
校本人此刻并不在学校。
其实对于这个视频的事,校也很愁。
学校里的监控视频一般会保存三年,一般来说超过三年的就会被删除掉,因为太占用服务器内存。
但也不是所有视频都会删除。
学校里总会有一麻烦和争议事件,为防止日后出事,这涉及到争议或题的视频学校都有留存,至少十年不会删。
当初靳羽和王争奇打架的这段视频因为两人闹到校那边,虽后因为两人的家世背景这件事被他压下去。
但是的视频和照片一直都保存在数据档案库里。
王争奇那边打电话给校让他把视频删掉,校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麻烦事。
他嘴巴上应付过去,私底下是留着备份删,算是留一。
结,不出意料,让他给猜中。
今天靳羽这边就打电话找他。
虽王家人不好应付,可是靳家那边也不是好惹的啊。
校谁都不想偏帮。
这两家人打架为难他这个办学校的人干什么?
校直接安排数据库那边的人,让那老师见到靳羽把视频交给他。
靳羽去档案馆,负责管理数据库的老师对靳羽也有印象,看见他都不用口解释,就直接把视频资料都复制一份给靳羽。
事情办的超乎寻常的顺利。
“……靳羽?”
靳羽拿到原版视频,就和沈翼往楼下走。
谁知到一楼,刚拐过一个楼梯口的时候,却遇到一个高中同学。
那同学站在走廊上,看见他,犹疑的喊一声,似乎不太确信他的身份。
靳羽停下来,扭过头看他一。
这同学当即确定是他,朝他笑笑,走过来:“你怎么回学校?好久见啊。”
这同学的爸爸在学校里工作,他晚上来给父亲东西的,想到正巧遇上几年见过的高中同学,一时颇为欣喜。
靳羽点点头,对这同学有印象,不坏,便点头打个招呼:“好久见。”
靳羽当年在学校完全是游离在班级同学外的存在。
虽大部分同学都跟他有交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孤立他,也有人想认识他想跟他交朋友的,只是他太冷漠太孤僻,有人敢罢。
也许是毕业多年,再见旧日同学,隔着时光的滤镜产生不一样的感情,这位同学生出许勇气,向他提出邀请:“你吃饭有,我今晚请你去吃饭啊?”
晚饭确实有吃,不过靳羽打算和沈翼回去吃。
靳羽正要说话:“不……”
“放心不在学校里吃,我有车,带你去外面……”一句话说完,就被打断,那同学压根注意到沈翼,怕他拒绝又赶紧补充一句。
他学校的食堂倒是不难吃,但是请客吃饭难免不像话。
同学说着就要和他一起下楼。
身旁不远处等着靳羽的沈翼,这时终于扭过头来,他瞥这人一。
这人原本要说出口的话顿住,连下楼梯的动作都顿住。
靳羽看见,便想着给他介绍一下沈翼。
谁知,这位同学自己往后退一步,又一把拉住他,他将靳羽往自己身旁一拽,带着靳羽往另一边楼梯口跑,同时“卧槽”叫一声。
靳羽被他拽的愣一下,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
他回头看一沈翼,沈翼有追,他只是迈着步子跟在后面不急不慢的走着。
甚至见他回头,用神安抚他慢点跑。
毕竟能拽着靳羽跑的人这世上也有几个,沈翼倒是不怀疑这人有坏心思。
同学带着靳羽跑到档案馆外面,才稍稍放松。
靳羽正要他跑什么,又“卧槽”什么,跟着就听到自己这位同学口说一段自己压根听不懂的话。
“也不知道这神经病怎么进校!进档案馆。”同学十分慌张地回头看一。
“……”靳羽艰难地转头看向同学,连脚步都不由地停下来:“你说他是什么?”
“神经病啊!”这同学看他停下又回头看一沈翼,发现沈翼跟在他后面,便拽着靳羽又快步往前走,边走边跟靳羽解释:“你别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好像个大佬、精英什么的,其实啊,他脑子有题的!”
同学解释完,又十分困『惑』:“不过,我听说近几年他已经不会来我学校,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来,居进校。”
“……”靳羽像被雷劈,脑中霎时一片空白,有点茫地接道:“我不太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同学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不记得,的叹息道:“哎,说来也是,你以前不太注学校的杂事和八卦,所以不太清楚。”
“不过,你应该听说过我读书那会,当时学校里有一个经常偷『摸』翻墙想溜进学校的变态神经病吧?”
同学反靳羽,靳羽吭声,同学完又自顾自地回答:“我记得当时这事都传遍,就我读书那三年,这人每年都来。而且啊,他专门挑宿舍楼那边往学校里偷窥!被保安打过好多次,就差报警。”
“咱学校后来在生宿舍楼那附近额外加通电的防盗电网,就是因为这变态一年翻好几次咱学校的墙,所以学校办法加的!”
这同学现在说起这事来觉得心有余悸,他脚下不停地拖着靳羽往前走,试图离沈翼更远点:“别人可能都不知道他什么样子,我当时凑巧见过他翻宿舍楼结被保安发现用电棍子将他打出去,所以我记得。”
说着这同学又叹气:“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进来的!我得去和学校说一声让他检查检查哪里有安全漏洞。”
靳羽的反应却很迟钝,他声音都变得轻:“当时有人,他翻墙是要做什么吗?”
同学听这个题倒是也答案,跟着摇头:“不知道啊,这个学校倒说。”
说着同学就给找好理由和解释:“不过变态嘛,脑子就有题,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估计也不出来什么目的吧。”
同学说完,就要拉着靳羽去保安室。
可靳羽却突停下来,他突觉得自己走不动路。
他站在那,扭过头,安静地看向灯光里不断朝他走近的沈翼。
同学一愣,以为他好奇,跟着又恢复清醒,拉着他,扭头看看后面走过来的沈翼,急道:“靳羽?你干嘛?走啊!待会变态来!万一他会打人,那就不好。”
沈翼越走越近,同学看着沈翼一脸紧张,依试图劝靳羽走人:“看他那体格,我俩都不一定打的过……”
“……哥哥。”
靳羽站在那,神朦胧地看着靠近过来的沈翼,喊出他重逢以后的一声“哥哥”。
一旁拉着靳羽的同学正拽着靳羽胳膊呢,听这一声,直接傻。
一口劝他走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再说不出来,憋的一脸青『色』出来。
“……??”
不是神经病吗??!
什么哥哥?
哥哥是什么鬼?
同学已经被靳羽这句“哥哥”叫的魂都要吓。
不过这会人注他,这会靳羽根本也不在乎同学什么反应,他只是看着沈翼,突就觉得角泛酸。
沈翼走到跟前,等口,就听到来这一声见久别的称呼。
他愣一下,这一刻的靳羽有喝醉,他很清醒,清醒的喊着哥哥,在阔别七年以后。
沈翼在靳羽面前停下脚步。
看到靳羽红眶,他抬『摸』『摸』他的睛,轻声他:“怎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