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046·在路灯下反着光。
宋越以为两杯沈翼就醉了, 可最他灌了沈翼大半瓶，沈翼才醉倒，他趴在桌子上动。
李叶早就忍住来想劝他别喝这么。
但是宋越一直看着, 他没敢伸手拦。
这会沈翼喝完倒在桌子上，李叶忍住问宋越：“这样会出事的吗？”
宋越并在意，摆摆手：“你放心，会有事的。”
说完他又吩咐李叶：“你来扛着他, 我们现在出打个车。”
“……”李叶一雾水，看看醉倒的沈翼，解地问宋越：“你是说板喝醉了，你让靳羽把他带回家吗？现在这是干什么？”
宋越并直接回答他，只是说：“你要是想知道, 照着做就行了, 别问东问西的。”
说着他就出门结了账, 催着李叶架着沈翼离开了餐厅，三个人打了一辆车。
车走到半路, 宋越忽然叫司机停车。
李叶正一肚子满和疑『惑』, 就听宋越对他招手：“把你板弄下车。”
李叶听地把沈翼弄下车，然他看着四周空『荡』『荡』的马路，心里更觉得奇怪了。
他觉得宋越靠谱，可这会已经到了这步，他没办法, 只继续听宋越的。
他问：“现在干嘛呢？”
“现在？”宋越从沈翼口袋里『摸』出证件和手机, 扯起嘴角坏笑了一下, 说：“现在你把他放在这地上就行了。”
李叶：“……”
李叶一脸怀疑，但最还是听从了吩咐。
靳羽陪着余淼吃完了晚饭，就已经九, 天『色』已经黑了。
从食堂出来，两人绕着走廊散步消食，时的还会遇到几个同样还没下班的工作人员。
道上，玻璃墙外的夜『色』，一片灯火辉煌，灯光透进来打在靳羽的身上。
“晚上看公司外面的风景还挺好的，之前我都没好好看。”余淼小声地和他聊着，突然看到远处有人在放烟花，惊讶地拍着靳羽的胳膊，像个小孩子一样：“哇！习，你看那边居然在放烟花！知道是什么情况！我都好久没在北城看到烟花了！真漂亮！”
靳羽没想到会看到烟花，目光落在那一瞬即逝地光芒上，顿了一顿。
靳羽抿着嘴看着外面远处腾起的灿烂的景象，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生日那天的场景。
他的心忽然又沉了下。
想到今晚没有和他们一起吃饭，知道那边什么情况。
靳羽突然闭了下眼睛叹起气来。
余淼正在看着烟花，听到这么一声叹气，侧目看了靳羽一眼，他抿直了嘴角，目光中迅速染上了一丝愁绪。
他知道靳羽一直都有心事，以前没有现在这么频繁地看习『露』出这样的脸『色』和情绪，可自从生日以就经常会有这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低落。
他跟着收起来兴奋的心情。
等烟花结束，两人都恢复了安静，像之前那样说笑。
就这么一起从食堂溜达下楼，到了公司门口。
两人正准备一起打车回，余淼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杨烨突然给余淼打了个电。
余淼接完电，面『露』惊讶，拿着手机扭，一脸纠结地跟靳羽说：“习，杨哥让我今晚跟他录制场地那边录一下前期的物料，我可今晚就回住了。”
这件事出乎余淼的意料。
原本杨烨和余淼说的是明天休息一天回收拾行李，天进入全封闭场所进行正式的节目录制。
余淼本来还打算明天好好和靳羽聊聊天，放松一下的，结果现在这些计划全都泡汤了。
他现在就得走，录制节目的地方还有远。
靳羽看他一脸的纠结，失笑着说：“那你快吧，路上小心，到了那边有事注意身体。”
余淼却没有立马走人，只是站在那撅起嘴，看了看靳羽，“要是今晚你来和我一起吃饭，我就得几个月和你一起吃饭了。”
余淼看着靳羽，眼睛里『露』出舍。
靳羽看他那样子，忍住扬起了嘴角：“你干嘛『露』出这样的表情？又是以住一起了。”
可是音刚落，他就顿住了。
余淼忽然走近几步，地抱了靳羽一下。
空气很安静，余淼语气放缓，在他耳边小声说：“习，这段时间太忙了，我都没有好好关心你，对起。”
听了这，靳羽情绪忽然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喉一哽，想说些什么。
可还没开口，余淼又继续开了口：“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遇到了很事，虽然我会好奇，但你想说，我就会问。”
“但是”余淼说着又反问了他一句：“习，你还记得我们高中刚认识的时候，你跟我说的吗？”
“人活着就很艰难了，如果还要违心的，那该有难受？”
这是靳羽第一次和余淼有交集的时候，他和余淼说的。
余淼说的可避免地让靳羽心情起伏，回忆起当年来。
靳羽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学校里打人的事。
当时他刚刚那个学校没久，因为南北方口音差异，他在班级备受歧视。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在南方小城市长大的孩子，并且还是一个受家里欢迎的孩子。
班上同学都孤立他。
那个时候靳羽对这一切根本在乎，所以他一直独来独往，每天是宅在宿舍里就是窝在室的角落里，谁理。
直到有一天，他回宿舍的时候，看到几个高高壮壮的男生把余淼堵在宿舍楼的角落里打了一顿。
当时，余淼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完全没有反抗的力，脸上乌青一片，连长什么样子都看出来。
那个时候靳羽根本没心思管别人的事，他沉浸在自己没有了味嗅觉的悲伤中，沉浸在被哥哥永远抛弃的痛苦中。
所以，他对外界的一切都是忽视的，他看到了，没有在意。
只是，就在他往自己宿舍走的时候，余淼忽然抬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惶惶甚至让靳羽瞬间想到了自己。
然他觉得自己被那眼神刺激到了。
那群人打了人，又警告余淼，说下次余淼要是还在宿舍跳舞还会打他。
然有踢了余淼一脚，问他听没有。
余淼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呆呆的没有回答。
“你是是没听到我说什么？耳朵好使？那干脆别要了吧？”他那样，那个领的人很爽，说着，转吩咐旁边的人：“拿根铁丝来，我给他耳朵戳一戳，看他聋了，会会长记『性』。”
那几个人平时就是学校里的混子，虽然这个寄宿学校的校规很严，但是这几个家里都很有钱有势，本身是在外面惹了事，其他好学校才来的，所以胆子都特别大。
这人这么一说，还真的就有人回宿舍找铁丝来了。
靳羽原本想管，可是知道怎么的，许是那个人说的“聋了”这个事刺激到了，许是看余淼那个可怜的样子心忍，又或许是别的他说清楚的原因，
总之，他没忍住，走了。
“哎呦，这是靳家那个被抱错的吗？怎么，你想为他出？”对方看他，知道他是谁，顿时嘲笑道：“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南方长大的弱鸡，想给别人出，自量力，滚开。”
但这句滚开刚说完，靳羽就一拳揍了上。
那人被他一拳打消了声，整个人趴倒在地上。
靳羽的力气还是很大的，再加上他那段时间有自暴自弃，所以动起手来无所顾忌。
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要命的，靳羽当时就差是那个要命的。
许是那个暑假发生了太事，他憋的太狠了，他下手很。
那人看他这样凶残，心有怯意，其他人又忌讳他是靳家的人，到底敢真的下手怎么样，最这些人只好散了。
他把那群人赶跑了之，就打算直接回自己宿舍。
余淼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胳膊可可怜怜地跟在他面，像条沉默的尾巴一样。
说，就只是跟着。
当时他就没忍住，开口问了余淼一句：“你跟着我干什么？”
余淼诺诺地在他身旁，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没说。
靳羽看他那样子，便没说，但还是任由他进了自己的宿舍。
当时他宿舍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没有别的室友。
余淼进来，看了他好半天，顶着一脸的惨样，小声跟他道了一句谢谢。
靳羽看都看他，只说：“用谢我，我只是看他们爽罢了，跟你没关系。”
余淼站在那沉默了一会又说：“你打了他们以会被他们找麻烦的。”
靳羽就坐在床上看着余淼好半天，冷淡地说：“找麻烦就找麻烦呗，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管他们以找找麻烦。”
“你要是怕找麻烦就赶紧走。”
余淼看他那样无所畏惧的样子，安静了很久，又弱弱地问：“我，我可以搬来和你住吗？”
靳羽听了眉一挑，感觉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余淼以为他讨厌自己娘，又说：“你放心我会在宿舍跳舞的。”
靳羽眉皱的更厉害了，余淼缩着肩膀敢说了。
靳羽实在看下，就一把抓余淼，让他在对面的床铺上坐下来，面容冷峻地说：“你怎么这么唯唯诺诺的，想做什么就做，想跳舞就跳舞，那些人打你，你就跳了？你太对起自己了。”
“本来日子就这么难了，你还要因为这些人强迫自己放弃喜欢的东西，违违心？难难受？”
余淼被他这么一下子吓到了，坐在那愣了好半天，眼睛都红了。
了一会，他才跟着拨浪鼓似的摇，解释道：“是的，我还跳，我没有要放弃跳舞。”
余淼仿佛怕靳羽生气，跟着补了一句：“你说的对，日子本来就这么难了，要是还顺着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没有别的本事，就喜欢跳舞，我会违心的听他们的跳舞了。”
那一刻，靳羽被余淼的刺了一下心。
明明是他说出来刺激余淼的，可谁知道余淼转就把这还给了他。
靳羽当时一下子沉默下来，他没再理余淼。
原本他来这学校是有自暴自弃的状态，可是那一刻，余淼说的影响了他。
人活着已经这么艰难，如果还随心所欲，顺着自己的想法，那又有什么意呢？
是从那天起，靳羽才决定将沈翼他们抛到脑，决定再管他们。
他要继续自己的音乐之路，他要再回靳家了，哪怕是那个单独的小别墅，他要回了。
余淼当时问他可可以和他一起住，靳羽没有出声，没答应没答应。
所以余淼还是大着胆子自己回宿舍把东西搬来了。
靳羽没有把他丢出来，他没有拒绝余淼跟在自己身，两人就这么成了室友。
来有好几次别人想找余淼的麻烦，都因为看到了靳羽没有继续。
余下的高中生活，他们俩就好像被人忽略了一样，没有人再找他们麻烦了，没有人搭理他们。
……
当年他和余淼说这的时候其实心里并没有那么潇洒，可是如今他连这虚假的潇洒都没有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有太的甘愿，有太的自欺欺人，有太的由自主……
他一直尝试反抗，一直压抑自己，强迫自己想。
可是记忆却总是受控制，心脏总是跳脱他的理智。
他知道，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违心的生活。
从他在酒吧听到沈翼的字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真的顺从自己的心意。
他一直以为自己掩藏地很好，可没想到余淼还是发现了。
靳羽没有说，这一瞬间他有了那么一脆弱。
余淼大概知道他这会心里肯定有很情绪和想法，他『摸』了『摸』靳羽的发，说：“我知道你和沈翼以前肯定有很我知道的交集，你心里有痛苦有挣扎有抗拒，可是我想说，你要给自己压力要强行束缚自己，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顺着心意来，要让自己那么难受。你难我看着好难。”
余淼还记得沈翼在医院的那番表现，再加上，来他从杨烨嘴里知道自己和习被公司签约是因为沈翼要求的原因，可以说他和习现在够一步步这么快地往自己梦想的方向努力都是因为沈翼。
他看的出来沈翼对习确实非常上心，他很在乎习。
但是事他并没有为沈翼说好，或者跟习说沈翼的表现。
因为他觉得那都是习的人生，是习的经历。
那张照片上，习笑的那么无忧无虑，可来他再没习『露』出同样的笑容。
习一定是受伤害才会变成来这样，哪怕沈翼现在做的再好，可弥补了习受的苦，吃的亏。
只是，他愿意看着习一直跟自己。
习明明很在乎沈翼，有几次晚上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就听到习房间有声音，就开门进看了看，听到习做梦还在说梦，哭着喊哥哥。
他想起那天习喝醉了，窝在沈翼怀里，语气可怜地问沈翼：“你为什么都要我了？”
他从来没习那么脆弱的一面，习的心里肯定是很挣扎很痛苦。
他知道习其实渴望回到哥哥的身边，只是他从前被抛弃的痛苦留下的阴影太深，所以他一直挣扎，努力压抑自己的渴望。
这段时间以来他看着习这样压抑自己，都觉得痛心。
最，余淼又补了一句：“习，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会用朋友的身份影响或者干涉你的决定。我会永远站在你身的，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就是最好的。”
余淼说完，又轻轻拍了一下靳羽的背，然松开手。
靳羽微微哽咽着“嗯”了一声：“我知道。”
余淼退一步，微微笑着看他，了一会，手机又响了。
余淼看了一眼手机，下定了决心一般对靳羽摆手，最说道：“习，我先找杨哥了，你早回休息吧。改天记得来看我。”
余淼说完，转身走了。
走到一半，他又回来补了一句：“对了，有事记得发消息给我，我会找机会偷偷看的。”
这次说完，他没再回。
靳羽站在那，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大厦的拐角。
因为余淼的，靳羽原地呆立了良久。
余淼让他早回休息，然而靳羽却没有早回休息。
他忽然很想就直接回，他转身，看了看黑漆漆的天，又扫了眼被昏黄灯光照耀着的马路，决定走回。
反正住处离公司远。
靳羽走在路边，看着远处的树影，脑海中翻涌着刚刚余淼说的。
知道了久，靳羽忽然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今晚的状态对，他之所以找余淼吃饭，只是想给自己机会和借口和沈翼吃饭。
他知道自己心里其实一直在断的对沈翼放低防线，一直在给自己找借口原谅沈翼。
这是他为什么没有从公司走人，为什么会在饭店听沈翼解释……
他怕自己会被沈翼的好所打动，怕自己会软化，所以一直努力给自己建立心理防线，让自己对沈翼冷漠决绝。
可是始终成功，他一直在给自己找借口，说是记忆作祟，可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心里还有一丝妄念罢了。
他还是想念哥哥，还是想变成沈翼的弟弟，可他又彻底放下曾经被抛弃的芥蒂，所以他才会那么纠结痛苦。
只是没想到年前用来劝解余淼的，如今再度被余淼用来劝自己。
他心里突然产生一种荒谬感，他现在怎么活的还如高中时候的自己呢？
这么唯唯诺诺踌躇定，真的像他。
靳羽刚想到这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空寂的铃声惊醒了他的思绪。
还以为是余淼，结果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电号码。
他皱了皱眉，可还是接通了。
“喂？”他声音太低，吓了对面一跳。
了一会，对面接道：“……哎！您好，请问你是小乖吗？”
靳羽没想到会听到一个女生这么喊他。
下意识就应了一声：“嗯，我是。什么事？”
“哦，你有个朋友喝醉了躺在大马路上，人事省的。我问什么都答出来，手机里只有你的号码，你来接一下他吗？我只是个路的，我得回家了。你赶紧来这边接他吧，然半夜容易出事。”
说着那个女生就把位置报给了靳羽。
对方似乎很急，报完了地址，跟着又说了句：“我最在这里等你半小时啊，超了我就走了。”
然就挂了电。
靳羽看着手机新暗下的屏幕，站在路边，犹豫了一瞬，最还是决定看一看情况。
花费了十来钟，靳羽总算找到了地方。
到那一看，没有猜错，躺在地上喝醉了的确实是沈翼。
那个给他打电的女生看他，眼睛一亮，凑来就问：“小乖就是你吧？”
靳羽了下，那女生就说：“那人就交给你了啊，我先回家了。对了，这是他的手机。”
说着，女生把沈翼的手机递给靳羽，转就走了。
靳羽捏着手机，还没从看沈翼看醉了躺在大马路上的情况中反应来。
他呆呆地低看沈翼。
沈翼喝了，整个人脸都是红的，就这么躺在路边，浑身散发着一种说出来的气息，许是酒气。
好在靳羽闻到味道，倒觉得有什么。
只是他看着沈翼这样，跟他平时成熟稳的样子一符合，忽然有种知道自己看的是谁的恍惚感。
他从来没沈翼还有这样的一面。
马路边有车开，带起了一阵风。
靳羽被风吹了一脸，这才清醒来。
这大半夜的，让人这么躺在马路上。
他蹲下，推了沈翼一下，试图叫醒他。
“哥……沈总，醒醒？”
靳羽又推了几下，沈翼没什么反应，完全是人事省的状态。
靳羽没办法，四下看了看，这里完全没什么人，看商店。
他都知道沈翼是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而且就这么躺在路边的。
晚上吃饭他们应该是一群人一起的才对。
他想了想，又翻了翻沈翼的口袋，可口袋里没有任何证件，想给他开个宾馆都行。
用沈翼的指纹解了手机锁，可上面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就没有别人的了。
靳羽又翻开了沈翼的聊天软件，准备找他的助理或者沈希，让他们来接人。
他进就是一愣。
聊天界面一片空『荡』『荡』的，只有最顶上的置顶还在。
聊天像是他以前的那个号。
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那是他和哥哥的合照，是他十岁的时候买了新手机和哥哥一起自拍的第一张合照。
靳羽的呼吸自觉间都变得轻了。
他明明是要查通讯录的，可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手指就进了这个置顶。
然，他的目光彻底凝固在了上面。
那里面有许许他从来没有收到的信息。
那些信息的发送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年前。
消息的密集程度基本上是一天一条，甚至一天几条，有早上的有晚上的，甚至还有半夜凌晨的。
哪怕那些消息从来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他没有停止。
这些从前沈翼在各种日子里给他发送的想念，直到今时今日才被接受者看到。
所有曾经发出的信息最终还是完成了书写者寄予的使命。
靳羽愣愣地看着，手指往前翻动的同时，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
沈翼居然还保留着这些聊天记录。
他居然还在每天给自己发消息……
靳羽心里蓦然一酸，呼吸忍住变得哽咽。
原来，沈翼真的没有真正抛弃自己。
原来，他真的有一直尝试联系自己。
在每一个他曾经思念对方的日子里，对方在思念自己。
这一刻，靳羽说清楚自己的心情，所以积压已久的情绪濒临决堤。
他受控制地往前翻着聊天记录。
从每一年的生日祝福到每一次想念时发出的晚安。
甚至，他还看到了就在他从南城离开的那天晚上，沈翼给他发的那个消息。
[小乖，对起，哥哥想偏了，哥哥错了。哥哥明天就接你回家。你原谅哥哥，理一理哥哥吗？]
……
那些黑黑的方方正正的字体渐渐变得模糊清，靳羽的眼底染上了一层红丝，蒙上了水汽。
他突然撑住似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把脸埋在膝盖上。
他蹲在那，良久没有动。
直到地面染上了一圈水渍，在路灯下反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