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77-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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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在自尽界可以说是博学多才打遍天下无敌手,五花八门的方法要不就是试过失败了,要不就是攒着还没试,但今天他必须承认,他确实从来都没考虑过穷死。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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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从手上的净透羊脂白玉扳指看向面前的千年沉香木桌,再从桌上的玛瑙莲花盏看向宝石红釉盘,又从边关月衣领上的金丝镶宝云纹扣看向他发间的青琉梅花簪。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导致阿月好端端的联想起了穷字。
莫非是阿月他,眼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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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于钱财拥有着执着到可怕的危机意识,要不是他这个皇上每日三遍的叮嘱御膳房精心备膳,他真怀疑边关月从未吃过一顿饱饭。
秉持着不打击多激励,阿月要往东他不往西的原则,江南书道:“愿闻其详。”
边关月:“很简单啊,你花钱,我赚钱。”
呦呵说的还挺浪漫。江南书纠正道:“是你要赚朕的钱,还立志把朕给赚穷了。”
“差不多。”边关月激昂一拍掌:“先赚它一个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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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喂大理寺吗,不好了,有人盯上了朕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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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养生不行却在伤身方面小有成就,熬大夜耍手机,冬吃凉夏吃冰,零食当饭饮料当水,生命不息打工不止,总之平时全凭一口仙气吊着。”
江南书配合地表现出好奇:“听上去是些新奇法子。”
“心动吗?”眼瞅着计划成功一半,边关月主动出击:“我可以教您,不过嘛是有条件的。”
江南书:“条件?”
边关月:“明码标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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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边关月的计划,就四个字:用心良苦。
他当然不会真的教江南书什么当代恶习,江南书吃软不吃硬,直接劝他不要做傻事肯定是啥用没有,所以他要展开逆向思维,假装支持获得长期交流的机会,慢慢开导江南书,直至他彻底打消寻短的念头,重燃对生活的希望!
为了防止江南书察觉到计划的刻意,多思多虑平添烦恼,他得让江南书觉得他是看在钱的份上才帮忙出主意的。
怎么样,是不是无懈可击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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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静静望着乐呵呵的边关月,看破不说破。
边关月:“咨询服务一个时辰十两银子,陪同服务十五两,演示服务二十两,不满一个时辰的按一个时辰算,如何如何,是不是很划算?”
“嗯。”江南书表示同意,顺便提了个小小的意见:“就是一次,十两不够。”
边关月:“?”
江南书:“一百两。”
边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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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大半天,边关月义正辞严拒绝了江南书的留宿邀请,飞也似的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寿喜正在院中打理花草,一看到边关月扔了剪子就跑来,仔细围着他看了一圈:“公子您回来啦1
“别瞅了,没缺胳膊也没缺腿。”边关月累的够呛,一句话拆穿寿喜的小心思:“早就知道我没事了吧,除非你在挑拣送去我坟头的花儿。”
寿喜傻笑着挠挠头:“没有很早,就刚刚,皇上派人给咱宫里送了好些东西,奴才这才放心了。”
边关月往院里走:“又送了什么?”
“衣物,棋盘棋子,折扇,细颈瓷瓶……”寿喜想着想着伸手一指,示意边关月看向窗户下面:“和好多新鲜的豆苗1
边关月被绿油油一片晃到了眼:好绿,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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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寿喜:“皇上给您带了句话,说,人不吃/肉是会不行的。”
边关月:……这一语双关妙啊,有本事当面说埃
他不是不爱吃/肉,主要是拍戏期间饮食都以清淡为主,穿了个越心情不爽胃口更差,暂时还没调整过来。
“锅儿,”边关月仰头望向空荡荡的檐下:“皇上住的地方叫碧华殿,咱这地叫啥。”
寿喜:“之前叫隐仙台,宫里的规矩是易主换名,它如今正等着公子赐名呢。”
边关月一本正经地想了一会:“叫,青青草原。”
寿喜:“啊?”
“啊什么埃”边关月潇洒一挥袖子,准备进屋睡个午觉:“赶快给我整个牌子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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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中雨。
边关月一觉醒来毫无疑问地错过了早饭点,他昏昏沉沉盯着窗外倾斜细密的雨丝:“等雨小点,我得去碧华殿一趟。”
寿喜给边关月梳着头发,八卦本能觉醒:“公子才半日不见皇上就想了?”
边关月:“别乱说,我是去干正事的。”
例行检查!谁知道你们皇上是不是打算今日驾崩。
“等会再束头发。”边关月披上寿喜递来的外衫:“天天扎着,发际线都后移了。”
“是。”寿喜默默感叹边关月天然生的临风玉树:“公子很适合穿浅蓝色。”
边关月倒不纠结于颜色,他奇怪的是为何在宫里的每一套都这么合身,像是有人提前知道他的尺码,专门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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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陋—1
一声震耳的响雷打断了边关月的思路,他又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下雨打雷……”
寿喜:“公子可是想到什么了?”
边关月猛得起立:“豆苗!收豆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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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一着急没拿伞就冲了出去,他昨天嫌豆苗绿的晃眼,现在却巴不得小苗苗们生机勃勃一直绿下去。
从屋里到窗下没几步路,边关月出了门就看到几盆豆苗全员嗝屁,还不是受雨水冲的,而是被人连根拔起散了一地,浸在积水中沉沉浮福
边关月拳头硬/了,厉声呵道:“谁干的1
雨不停地砸在他脸上,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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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1寿喜匆匆忙忙寻了把伞跟上来:“公子!雨越下越大了别淋着1
他给边关月撑开伞才发现一地的豆苗:“这,怎么了这是,清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边关月抹了把脸,抬头之际正正好瞥到一鬼鬼祟祟的人影:“你!站住1
矮小的人影被边关月一嗓子吼住,却还是躲在转角不肯出来,只小心翼翼露出了半张脏兮兮的小脸。
“哎呀1寿喜一眼认出了这位贼人:“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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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草原,偏殿。
边关月擦着头发,和浑身都是泥巴点子的小孩大眼瞪小眼。
“你?”小孩态度傲慢,一开口更是气人:“就是新进宫的边氏?”
边关月气还没消:鉴定完毕,熊孩子。
“会不会好好说话。”和熊孩子交流的捷径就是不逼敬酒直上罚酒,凶狠气势装也得装出来,边关月使劲将湿布往桌上一撂:“寿喜去清理那些豆苗了,你今日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说法,我就让人把它们给你炒盘菜,亲自盯着你一根不剩的吃完。”
小孩不服归不服,但面对高他一头多的大人到底是怂了:“哼,你管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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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你是谁都不敢说,那我一定是能管得着你了。”边关月冷着脸:“姓名。”
小孩傲气的很:“江睿卿。”
不料边关月压根不关注他姓氏:“几岁了?”
小孩:“九岁两个月零三天1
边关月扔给江睿卿一块干净的手帕,江睿卿不情愿地撅起了嘴,慢吞吞擦了擦脸上的泥。
边关月:长得挺清秀,哎,还有点像江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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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刚刚寿喜管这孩子叫啥。
小殿下??
江南书二十七完全可以有个九岁的儿子,对了,江南书不是为情所困吗说不准他是有个早逝的旧爱,而且这熊孩子性格叛逆非常可能是因童年缺爱,如果那位旧爱是江睿卿他娘,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边关月突然一下子理解了江睿卿的种种无理行为。
这娃怕是把他当成后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