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思念是毒
结果……还是忍不住跟上来了啊。
雪兔无可奈何地悄悄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废而慵懒地瘫在君麻吕的背上, 心里暗自谴责自己的沉不住气与感情用事。
明明交代了兜酱和香磷之后她就该麻溜地去田之国南方诱拐羽高美人才对啊……
六尾人柱力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的消息可一点也不好打探, 更何况现在正是他受伤修养、武力值下降的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可!是!
谁知在她向药师兜询问佐助的近况时, 对方不仅不回答,还嘴角噙着笑, 挑眉微嘲了一句:“既然雪兔桑这么在意,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
说的也是,她为什么不亲自去看?
是她怕了大蛇丸了还是不爱佐助了?
素未谋面的六尾重要还是感情深厚的佐助重要?身携尾兽外挂浪迹天涯的成年人值得关注、还是如白纸一般纯粹而很容易就能被染成各种颜色的少年值得关注?
这还用选?她确实得去看看, 追求力量与打磨成长是一回事,身心健康又是另一回事了;万一他被某个天天对着写轮眼流哈喇子的变态带坏,染上什么脏的臭的烂个性就不好了。
她家弟弟只要一直纯粹、保持自己的颜色就好。
真要说起来, 选择在自己后遗症未消除的时候去蛇窟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不过她运气好, 听兜酱说这段时间大蛇丸恰好都不在基地里, 而没了大蛇丸的音忍村乃至地下基地兜酱基本可以一手遮天了——
所以她甚至可以不用变身术改变相貌,大摇大摆的进去都行,后续的善后麻烦事都推给兜酱就好了!
论挑人的眼光与诱拐员工的重要性啊!
……
田之国, 音忍村, 地下基地。
地下空间昏暗而逼仄,房间之间的通道如九曲回肠一般复杂而繁绕,混乱交错又四通八达, 湿冷的空气凝滞沉重而稀薄,弥漫着长久不散的、因为空气不流通而生成的腐朽潮土味。
佐助气喘吁吁地扶着墙慢慢走着。
不知道与大蛇丸实验失败而制造出的那些怪物厮杀了多久,待他终于干翻了
所有怪物后,全身早已酸痛无比,每一丝肌肉都疲累到了极致,艰难又痛苦地痉挛收缩着,让他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几乎站不稳脚。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呢。
地下基地里一直都是昏暗又窒息的,过道里偶尔出现的几盏简陋的小油灯里燃烧着的星星点点的火光,孤独又杯水车薪般静静地绽放在无边无际的暗色中,那点可怜的光明对他来说根本无济于事……这里是不见天日的。
在这种环境里,他已经渐渐习惯黑暗与孤独。
那一点点火光在他眼中也不复存在了。
佐助艰难又努力地喘息着,双腿已然不能再支撑全身的重量,强撑着踉跄了两步后终于脱力般地滑倒在地。
他的指尖紧紧扣进土墙里,手背上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两口气缓了缓胸腔里深深的疲惫与麻木,继而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暗红色的破布,如发病垂死的病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又迷恋地放在唇边亲吻着。
“雪兔……”
好累啊。好累……可是还不够。
曾经见证过雪兔那令他憧憬的强大是如何得来的,相比之下,现在这种程度还是太差劲了。
他曾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过,别人嘴里轻轻松松说出来的“天才”两个字——他是拼了命在做的,可比起雪兔来他还是差了一筹。
她在有意识的时间里,几乎都没有一刻松懈过,从某段时间开始甚至连睡眠时间她都在冥想修炼。
别人都只会说她天赋异禀,甚至比起那个男人都不遑多让;更多的人都是用羡慕中夹杂着嫉妒的语气酸溜溜的说:“她是天才嘛,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怎么懂得我们这种普通人努力修炼的辛苦!”
每当听到这种言论他总是十分恼火气急,而雪兔却从来都是毫不在意地微笑着,从来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那时他觉得很不解,现在却懂了。
那种坚信着天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的家伙,都是在为自己的平庸与松懈找借口、为他们理直气壮地放弃努力放弃变强找借口。
那些人注定一生也激不起一丝波澜,废而不自知
,活的可悲极了。
他勾起唇角冷冷地笑,颓然闭上双眼,把手里的布料攥得更加紧了。
在蛇窟里待了一段时间,除了打斗厮杀与变强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浑浑噩噩的同时却又无比清醒,内心的想法没有一丝一毫的削弱,反而随着一天一天的积累与发酵显得更加强烈。
因为这里的通道交错复杂,所以他现在也没怎么认清路,特别是拼了命地训练后疲累至极之时,往往来不及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就直接倒地睡了。
这次也是一样。
恍恍惚惚、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的香味,清爽甜蜜又干净温暖,就像是回到了雪兔还在他身边的时候。
他下意识地朝着一片昏暗沉寂的虚无慢慢伸出手。明明知道这是徒劳又愚蠢的行为,可因为那美好的气息,就好像有了那股香味的空气都变得珍贵起来了一般,即使徒劳也固执地想要抓住。
忽然,那只伸出去的手被一种温暖包裹。
柔软的、温热的,含着某种汩汩涌动的生命力。佐助忽然心里一跳,渐渐清醒过来。线条漂亮的锋利眉眼舒展开了,他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缓缓掀开眼帘。
模糊的视线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张在心中描摹了无数次的脸。对方长长的黑发垂下来摩挲在他苍白的脸上,柔顺光滑又凉丝丝的痒。
“雪兔……你来了。”
这是第几次梦到她了呢?数不清了。
之前每次梦到她都有种恍若隔世一般的感觉。佐助温柔地、静静地盯着她美丽的双眼,反手用力地握住了刚刚包裹住他冰冷手掌的小手,轻车熟路地拉至唇边轻轻地吻了吻。
“佐助,为什么睡在地上?”
“……不许吗?”佐助轻笑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刚刚坐起来又忽然放任自己毫无顾忌地一头扎进雪兔的怀里,甚至还满足地蹭了蹭:“那睡你身上好了。”
雪兔:“……”
说实话,佐助的反应太超出她的意料了。不是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哈,照自家弟弟那种别扭却粘人的性格——
生死未卜
地分离了这么久才重逢,不说哭天抢地,至少也会给她一个紧到窒息的拥抱和一通哭唧唧的埋怨哭诉以述思念之情才对啊!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而且……他的状态也很奇怪。这小家伙的脸色苍白得有些过分了,一直以来的比常人略高的体温在与她肌肤相贴时都有种令人浑身不自在的侵略性,而如今不管是手掌还是嘴唇都有些冰凉得陌生了。
难道是生病了?
该死的大蛇丸,混账家伙,把佐助拐过来就给他过这种日子?又黑暗又潮湿又憋闷,还不给床睡,好好一孩子就这么随便躺地上睡着了!看看这脸色,苍白的跟张草纸一样,本来就瘦的没二两肉的少年更加瘦削单薄了,憔悴得让人心疼。
雪兔脸色沉了沉,心里又给大蛇丸记了一笔。
“雪兔,和我说话。”佐助的脑袋枕在雪兔跪坐曲起的大腿上,他眼底有些睡眠不足的青黑,一向清厉漂亮的眼睛里也有了不少血丝,只显得他颓然又劳累不堪。明明如此困倦了,现在却舍不得闭上眼睛,只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她。
“让我多听听你的声音,好不好?”
梦醒了就听不到了。
“怎么变得傻乎乎的,”雪兔动作温柔地摸了摸他过长却又没有修剪的微乱鬓发,十分心疼又无奈地说:“我的声音你还听的不够多?”
“为什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这地上又冷又湿又硬,生病了怎么办?还有,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瘦的跟个竹竿子似的,风一吹都能倒了!”雪兔既心疼又埋怨地唠叨着,而乖乖听着教训的佐助神色却越来越柔和。
“大蛇丸那家伙虐待你就别跟他混了!”雪兔忽然想起这一点,说着说着就气恼起来,恨恨道:“谁还稀罕他了?干脆跟我走吧!”
佐助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整个人因为收敛了尖刺与锋芒而显得精致而俊丽,他压低了声音,沉沉的轻轻的,磁性而温柔:“我也很想……跟你走。”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死。
“等我复仇之后……我就自刎,永永远远陪着你,再也不分开了。好么?”
他眼
里明明含着笑意,却更让人看清了另外一种如同暗色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着的阴鸷与疯狂,听得人遍体生寒,他认真地说着这样的话,既温柔又令人毛骨悚然:“你等等我啊,雪兔。”
什么玩意儿?!
等等,为什么这家伙的话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难不成他以为自己领盒饭了?
雪兔被他柔和却莫名诡异的神情与语气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隐隐有些病态的模样让她非常不安,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蛇窝这地方果然不能呆!!这才多久已经把佐助憋的有点精神病的征兆了!
是她太天真了,精神不正常的家伙能教导出什么心理健康的徒弟?更何况是本身就性格偏激容易钻牛角尖的佐助!虽然蛇助时期的弟弟邪魅迷人,但她还是想要一个身心正常的佐助而不是深井冰!
“佐助,现在就跟我走吧。”雪兔正色道,她本来还不想插手他自己选择的路,天真的想着只要守护他支持他就好,现在看来是她高估自己了……
看着他误入歧途甚至变得奇怪起来,她心里针扎一般细细密密地疼,根本做不到置身事外。
“听我说,想要变强其实还有很多种方法。比如说跟着我……”好歹姐姐也是有了万花筒的人,虽然没怎么尝试过,不过要操练现在的佐助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我不要。”
“纳尼???”雪兔诧异地愣了愣,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佐助的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震惊当场,如遭雷劈。
他的手不知何时举起来摸到了她的脑后,在她试图说服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听着,入神地看着她情绪丰富时显得灵动异常的紫罗兰色眼睛。
真美啊……
特殊又瑰丽的,独一无二的雪兔的眼睛。他沉默着,不知不觉抚上她脑后的手摩挲了一会儿后突然用上了些力气,猝不及防地将她的脸压向自己。
双唇相触,呼吸交融,温暖柔软却犹如蜻蜓点水。
“你……”雪兔浑身一震,声音微微颤抖。
“我?”佐助意味不明地出声,嗓音慵懒而暗
哑,甚至像是在垂眸细细享受着对方轻拂在他脸上的温热又香甜的呼吸,近在咫尺,鲜活如真,让他恨不得能融化在这反复吞吐着的气息里,就这样进入她的身体,与她水□□融,合二为一。
“我怎么了?”佐助控制住雪兔无措地拉开距离的脸,主动撑起身体再一次靠近了她,一边微微喘着气,一边温柔而暧昧的吻上去,“这是……我第几次吻你呢……不记得了呢。”
第,第几次?!
雪兔脑中一片空白,双眼发花,即使冷静如她也不知道在这窒息的一刻该做出什么反应,就像有一股滚烫的热流拼命地从全身一股脑地汇集到了脸上,她头脑发热心跳如鼓,只来得及手足无措地一把推开了他。
“你做梦呢?!”雪兔破天荒地脸红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羞耻感与恼怒感席卷了整个脑海,她一边慌慌忙忙地用袖子磨蹭着嘴唇一边虚张声势地想重申一下身为姐姐的威严:“你别是睡迷糊了吧!我可不是小樱!”
……小樱?
她在说什么啊。
就算在梦里……也不听话。
被推翻在地的佐助默默撑起身体,眼神落在她用衣袖胡乱抹着的嘴唇上,神色瞬间阴沉了起来。他脸上不再显露出一丝笑意,反而变得冷漠阴郁又尖锐,仿佛某种蛇类在紧盯着猎物一般的摄取眼神。
“雪兔,只有你,不可以拒绝我。”
他带着排山倒海一般强势的压迫感逼近,用手臂将她禁锢在自己与土墙之间异常狭窄的空间里,两人几乎是拥抱在了一起一样紧紧相贴,这一小方空气的温度都瞬间变得暧昧又灼热了起来,几欲令人窒息。
“你乖乖的。”
佐助垂下眼柔和又爱怜地看着她,隐隐带着些病态与不顾一切的狂热,刚才仿佛要攻城略地一般的强硬与侵略性瞬息之间消失了,神色变得想一个极年轻极其温柔的情人一样疯魔。呼吸之间的热气拂在她脸上,炙热的快要把她的血肉也点燃了。
雪兔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明明无比熟悉、此刻却感觉异常陌生的少年俊脸,她只觉得心乱如麻、百感交集,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无限放大
却做不出任何抵抗的反应。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最亲密的家人,最契合的手足啊。难不成他以为自己领了盒饭,受得刺激太大所以被这种异常发酵的、乃至于变了质的情感冲昏了头脑?
怪她怪她,当初就不该想着怕什么蝴蝶效应,直接把他带走就完事儿了。弄得现在……情况相当棘手,带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啊。
雪兔只觉得头疼,她心累地长长叹了口气,在他即将与她零距离接触时伸手挡住了他的脸,推开了一段窄窄的距离,雪兔无奈地看着他灿若寒星的黑色双眼,那眼神灼热地让她都有些难以直视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佐助,我是你姐姐,我们是一家人。”
“呵呵。”佐助忽然低头笑了起来,连胸腔都因为突如其来的闷笑而微微颤动,他笑够了,抬起头来时眼神却亮的出奇,分明非常冷黯而清醒:
“我只是想亲你。我们……”我们流着相似的血,却不是相同的——这一点连他也很早以前就有所察觉啊。
这个笨蛋。
“姐姐~我真的很累了……”他勾起唇角,那声从小到大也没叫过两次的‘姐姐’异常戏谑与轻讽,莫名的有一股惊人的邪气与魅色,他用以前绝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用撒娇般的语气明目张胆地说了出来:“在那之前,亲亲我吧。”
在他彻底沉睡之前。他幽黑色的冷冽的瞳仁里燃起了一束束暧昧明灭的黑色火焰,带着点危险与邪气,烧的人心里发慌,理智全无。
他收回一只手,手指霸道又占有欲十足地挤进了雪兔挡在他脸上的小手的指缝间,不容反抗地收紧,与她柔软娇嫩的手十指相扣,又微微伸出艳丽的舌尖,诱惑似的舔了舔她细白如玉的手指,色气满满。
雪兔:“……”
你娘的,都这样事儿了不上不是人!!
亲你亲你!就你这样的姐能亲死十个你信不信?!
“说好了……就,就一次啊。”雪兔既心虚又莫名有些激动地咽了咽口水,绯红的脸上更热了一分
,犹自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让自己没那么有负罪感。
一次怎么够?他要千千万万次。
而佐助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说出任何附和妥协的话,只是垂下长长的睫毛,用平生最温柔最怜惜的动作吻上去,小心翼翼无比珍重,仿佛她下一秒就会破碎消散一般。
再一次亲吻时不是如之前一般蜻蜓点水浅尝辄止,而且反复舔吻厮磨,她软糯到极致的唇像毒药一般甜蜜而致命,让他犹如被一股电流窜遍了全身一般,浑身颤抖。
他此刻忘了一切。忘了仇恨,忘了痛苦,只是和她一起永远沉沦。
就算是地狱,也想她一起去啊。
他极尽温柔地向她索取时,轻阖着的眼角却不知不觉渗出了一颗泪珠,明明应该是自己如愿以偿,万般甜蜜又令人脸红心跳的时候,他却忍不住想哭。
他仿佛身处黑暗的人奋力想抓住了最后一丝光明、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那一根浮木一样,幸福而又绝望。
光明已经熄灭,浮木已然沉没。幸福是浮光掠影、镜花水月般的梦中一刹那,而绝望却是深陷黑暗、沉溺深水的他唯一拥有的。
他从来没有如此空虚、又从来没有如此充实过。佐助无声地流着泪,手指与她紧紧相扣,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一般深情又绝望地吻着,更加深入了。
意识变得模糊,世界又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暗色。
“我要宰了他。”刚刚心满意足地重温完他生活了近十年的地下基地的君麻吕,一拐角处看见了最最意外而不可置信的一幕,他冷峻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抽出骨刀就要上去剁人。
“诶~等等。”药师兜一把按住了君麻吕的肩膀,冷静又意味深长道:“人家的家事,你上去凑什么热闹?”
“家事?”君麻吕脸色凶狠地像是要杀人一般,咬牙切齿道:“别把我当傻子。这种家伙应该叫变态,叫登徒子。你以为我这一路上遇到过多少这种货色了?”
药师兜:“……虽然我也很震惊。但一想到他们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我就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我不管,我要把雪兔大人带走。”君
麻吕眉头狠狠一皱,声音冷得像是能结冰:“这种地方会把她弄脏的。啧。”
喂喂……你刚刚说了‘啧’吧。你真的是忍界第一蛇吹竹取君麻吕吗?!还有‘这种地方’是怎么回事!别忘了你嫌脏的地方是你刚刚才深情重温一遍成长之地啊!连你躺过的病床你都觉得很怀念好不!
药师兜感觉深深的无力,他不悦地撇撇唇,双手却很理智地用力按住了君麻吕的肩膀。撞见这个场面他也没想到,说实话他非常不爽,但也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一向冷静淡然的君麻吕倒是先沉不气了。
“啊……他睡着了。”药师兜眼角余光瞟见搂着自家小首领深情热吻的家伙忽然昏睡了过去,他意味不明地挑挑眉,制止着君麻吕的双手随意地收了回来,率先朝雪兔走去。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愣愣出神、魂飞天外一般的雪兔,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迟他一步的君麻吕一个箭步冲上来,把瘫软在她怀里的佐助一把扒拉开粗鲁地扔在一边。
“雪兔桑……该回神了。”药师兜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神情,总之应该不会太好看。他伸出大手在雪兔面前用力地晃了晃。
这时才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的雪兔却没有失态,甚至连一点被别人抓包撞破的害羞与恼怒感都没有,连刚才亲吻时那股头脑发热的冲动与热气也在看见佐助脸上泪痕的时候一下子散去了。
“兜……”
药师兜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都不叫他兜酱了呢。刚刚到底是让她有多动摇?
“雪兔大人……您还好么?”君麻吕小心翼翼地蹲在她面前,神色担忧地问着,一手还举起一把锋利雪白的骨刃伸手横在佐助的脖颈上方,认真道:“只要您点点头,我就刺穿这个登徒子的喉咙。”
雪兔:“……”
她立马摇了摇头。君麻吕见状颇为遗憾又有些委屈地收回了手,感叹道:“雪兔大人,您就是太过善良了。”才会让这些臭虫们一个两个的得寸进尺无法无天。这些家伙都该人道肃清!
“现在……你要如何呢。”药师兜无奈地苦笑着,伸手动作自然地替她整理了一下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