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团糟
听着她隐晦的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程默言咬咬牙，自顾自的笑了一下。三两口便把粥喝完噌的站直了身体，从茶几上拿过自己刚才所用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冷若寒冰。
“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地址我发给你”她需要离开这个破地方，让自己冷静一下。
打完电话程默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的衣服。
不耐烦的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可自己又想不出任何办法。想起苏沐语刚才眼神的回避。她现在脑子就跟浆糊一般，根本做不了任何的思考。
餐桌边，苏沐语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自始至终也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默默的吃着自己手里的碗面。
其实刚才到底这个消息，说心里没有感触是假的，她刚才想了很多，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未婚夫，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那天晚上她大吵大闹，不计后果和父母的争吵。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己，她需要思考的东西还很多。
谁也没有说话，客厅里安静极了。两个人心思各异，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直到十几分钟后，一道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听见铃声，两人同时抬头向玄关处望去。程默言看了看一直在餐桌上坐着的苏沐语又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才过去15分钟。心里有些疑惑按照时间她不可能来这么快。不过还是默默的起身去了玄关处开门。
不过出乎意外的，门外不是自己的私人助理，而是自己的下属副经理向楠出现在门口。程默言本就冰冷的脸更加寒冷。
去厨房收拾碗筷重新出来的苏沐语看着她一直在门口站着，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苏沐语有些担心也起身走了过去。
刚走近，见门口出现的居然是向楠。苏沐语差点儿当场昏倒，家里来了一个已经快崩溃的，本来就已经够乱了，不明白他来干什么。
程默言听见后面有声音过来，转身看着苏沐语一身的家居服，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还有那微微岔开的领口里面深不见底的沟壑，目光一下子更冷了，冰冷的看着她。
“回去”话一说完，程默言皱着眉头转身随手把门关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关门动作。把赶过来的苏沐语和在外面的向楠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站在外面的向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起早了，敲错了房间。房门打开，看见眼前出现的不是自己的未婚妻，向楠整个人都愣住了。
再三确认之后，向楠满脸的黑人问号。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的上司居然出现在未婚妻的房间里。而且看她那样她们明显认识，而且还很熟。
他今天本来是来找她说一下取消婚礼的事情。不过在开门看见程默言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了很多，自己的事业，婚姻对家里的交代。
半响，向楠心烦意乱的走过去继续按下门铃。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他一定要知道其中的真相。
听着不停的闹铃声，程默言选择两耳不闻，看着苏沐雨准备去给他开门，急走过去手上用劲儿，一把把她拽了回来往卧室走去。
苏沐语看着一直不停的铃声。又看着被她拽得紧紧的手。知道她的犟脾气又上来了。以前的实战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给她对着干，要不然她可能得把自己家给掀了。
叹了口气，苏沐语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在跟她进来卧室。
“嘣”的一声卧室门被关上，阻隔了外面不停吵闹的铃声。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卧室里，那张偌大床的还是程默言起床之后的模样。被子被掀开一角，另一边却有些凌乱。仿佛在提醒着她们俩前不久在床上发生的事情。
刚进卧室，程默言便转身便将苏沐语抵在门背后。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怒意“回答我刚才的话，马上立刻1
“我的回答对你很重要吗？”苏沐语看着程默言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
“自然重要”不知她何意，程默言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她。
“可我只是你的老师，还是五年前的，咱们俩连朋友都不是。你只不过是我教书生涯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罢了。与常人没有任何两样……就这样你还是觉得重要吗？”
“苏沐语，你……”听见她迫不及待的与自己撇清关系，程默言抓着她的肩膀下意识的缩紧。
“你先不要说话，你听我说”肩膀处传来疼痛苏沐语微皱了下眉头，继续开口。“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那是你的自由。你今天跟我讲这些我很高兴。说明你信任我这个以前的老师，现如今，这个社会对待同性恋人的事情还有争议，但是我希望……唔”
程默言低头看着眼前喋喋不休不停给自己讲大道理的女人，一肚子的脾气没地方发，简直快要气炸了。
她只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一个可以让自己爱她的答案，自己不要她的无动于衷。她爱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看着她一直说不停，程默言心一横便吻了下去。
“……唔”
话还未说完苏沐语的嘴便被一片柔软给堵住了。
这个突然来的吻，急迫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里面带着满满的心疼和不满还有不甘心。很清晰的让她感受到了。让她差一点儿。在这个吻里沉沦下去。
下一秒，程默言还未来得及深入，便被一把推开。随之而来的是脸上一个异常响亮巴掌。
脸上突然起来的疼痛，让程默言一下子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脸惊恐的苏沐语，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程默言抬起手狠狠的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搞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这么难。
见他如此对自己，苏沐语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更多的是愤怒。愤怒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长大。
“你总是这样像一个孩子，处理事情毛毛躁躁。做事总是凭自己的喜好。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像一个大人那样有责任心敢担当”
一口气发泄完，苏沐语见她一直低着头，鬼使神差的抬起自己的手指，轻轻扶了一下自己刚才饱受折磨的嘴唇。
一瞬间思绪万千。
“你知不知道不可能随便吻别人的。吻是神圣的，只能给自己喜欢的人”
“我没有吻错”程默言跌落在柔软的床上。低垂着脑袋，两手交叉放在自己腿间。小声的开口。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在五年前，在很多个时候。只是那时候自己不明白。
所以她对刚才的行为并不后悔，只是有些自责吓到了她。
见她突然情绪低落，苏沐语看着心疼下意识的开口问了出来：你刚刚说什么？
见你
她问起，程默言想起自己这么多年一个个孤独的夜晚，悲由心起，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眼泪滑落，索性不管不顾的抬头大声的喊出来。
“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听清楚了吗？我爱了你整整五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目光，脑海里全是你。见不到你。那年高考完我去找你，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意。没想到你居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我找了你五年，整整五年。把我所有的人际关系全部都用到，却还是没有得到你的消息。谁知道一个月前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以为我还有机会。没想到你居然有了未婚夫。可……我后来调查才发现他品行不端……”
听着突然的表白，苏沐语震惊之外，突然不着边际的想起了前不久向楠对自己的一些不经意的抱怨。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在床上颓废的程默言。
“所以，向楠说的那个他们突然调过来女上司是你？他突然工作量增加也是你？”
“对，是我，就连好几次你们两个出去吃饭也是我打了电话叫他回来，每次看你们在一起我就忍不住生气，可过了以后也一个人像一个傻子一样。每天晚上坐在车里看着你的窗户一直到天亮”见事情败露，程默言索性一下子全部说了出来。
她选择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她。
“所以昨天晚上，我回来晚了才会在路边遇见你。”
“是，我……”还未说完话，程默言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程默言烦躁的接了起来。“说”
听着里面传来冰冷的声音。李雅欣差点忍不住把手机挂掉。
本来今天她应该在家里安安稳稳的睡个懒觉，没想到老板的一个电话就把给召唤了起来。去了国贸千挑万选才给她挑了那么一身符合她气质的衣服。着急忙慌的个打车给她送过来，没有想到刚一出电梯便看见公司副总居然出现在门口，还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不停的按着门铃。
她差点以为今天是世界末日。没有办法，见门一直不开，她只能给自己老板打电话。
捂住自己快跳出来的心脏，今天又是想辞职的一天。
李欣妍见电话被接起来差点下意识的把电话挂断，不顾旁边副总看着自己的异样表情，李雅欣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哆哆嗦嗦的开口，小心翼翼打着商量。“程总，你的衣服我给你拿过来了，这个门要不然麻烦你来开一下？”
房间里，在一旁听见对话，苏沐语靠在墙上手握的紧紧，表面却还是云淡风轻的开口。“先出去吧，你这样一直不开门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