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5 班德之死
黎明。
当初生的太阳划破黑夜之际,随着一声枪响,南区从国王大道的多处发起了进攻。
进攻的部队以萨瑞达人为前阵,而其他人则拿着枪在后面火力支援。
“为了行者!为了自由而战!”
“为了女神!为了家园而战!”
嘶吼声此起彼伏,但执法官终究是奥卡西帝国的四大组织之一,在怎么弱,也足以让暴乱者付出惨痛的代价。
虽然没有大炮,但是手雷也足以在冲突中造成大面的杀伤。
和萨瑞达人比力量,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他们有脑子啊!
此时的班德·延森已经来到了前线,他和自己小队在一起,而面对的则是由牛头人带领的暴乱者小队。
牛头人的体型巨大,目测有两米五左右,健硕的肌肉,爆裂的青筋,无不在宣誓着他的力量之强悍。
“看来我们遇到硬茬了!”班德沉声说道。
他的队伍中的一个光头站了出来,似乎每个团队里都会有那么一个光头。
“管他的,打就完事了!”光头来自北方的极寒之地的部落,生性豪迈,体格在人类的范畴中已经算的上是优秀的了。
“071,冷静,这可不是陪你女儿玩的过家家游戏。”为了方便传达指令,一般直接称呼对方的执法官编号。
现在班德的队伍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029号是飞升者,其他人都是普通人,有点难办
所幸,因为资源短缺的问题,牛头人小队并没有配备太多先进武器。
正想着,牛头人就在不远处匍匐下来,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呼!”
声音足够响亮,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都听得到。
牛头人的右后腿不断往后反复作踢蹬的动作,其他的虾兵蟹将们也一拥而上,南区虽然落后,但是人口却是北方的十倍。
班德·延森双眼一眯,感到不对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牛头人已经启动。
“避开!”班德大喊道。
牛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冲哨卡!
很多人来不及躲避,就要命丧黄泉,班德心一横,跳到了牛头人面前。
“我来!”
说着,他双手一抬,俨然想要将牛头人的撞击扛住,但这终究不是一个英雄主义的世界,牛头人如同卡车一般的冲量足以让班德九死一生。
巨大的牛蹄将路上来不及躲避的班德小队压成了肉泥,除了滚落到一边的头还能辨别出样子以外。
靠着牧师魔药和飞升者体格强化的加持,班德·延森不至于被撞成肉泥,但是他也差不对奄奄一息的了,肚子开裂,十二指肠,肝,大肠等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引以为豪的蓝色蒸汽朋克风的执法官服装也变的残破不堪。
班德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柔软的,坚硬的,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器官了,浓厚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气。
耳朵也开始选择性的耳鸣,周围只听见部员的呐喊声,“队长!”
“队长!”
071举起手枪对着牛头人连射数枪。
“砰砰砰!”
枪声在喧闹的战场中显得如此正常。
并不是所有的枪都如同守夜人的枪一样,071手中的枪对人类也许还有作用,但是对于已经将肌肉练至极致的牛头人来说,只能勉强镶嵌道皮肤里,更何况对方有刻意守住自己脆弱部分。
战争就是这样,没有过多的僵持,很多过程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班德嘴里还念叨着:
“伟大的天使阁下,我是您虔诚的信徒;
我祈求,便寻得;
我征战,便得剑;
我向无上叩门,您便给我开门”
这是牧师治疗自己的咒语,但更多的是班德对上天的祷告。
在生死面前,精神领袖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也许班德死前最后的笑容才是信仰最大的作用吧!
班德在死前的最后一刻,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他张开苍白的嘴唇,用人们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神使阁下,求求海纳斯,求求我吧!”
周围围过来一南区的人,他们用手中的棍棒敲打着眼前这位曾想着改变他们的执法官。
班德·延森,死于通历224年海纳斯南北战争中,时年23岁。
他曾追随着父亲的脚步踏入执法官的行列,却被贪腐的执法官内部搞得郁郁不得志,等到统领清理执法官内部,自己也升官之际,却遭遇南北战争,最后没有任何功绩,就这样死去。
战争还在继续,班德·延森只不过是战争的一道缩影,执法官的国王大道已经失守,整个战线推到了早稻田集市,进入谈判阶段。
维克多从诡异失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渐黑,暴乱的吵闹声也减轻不少。
突然,他的心似乎漏了一拍似的,好像有人在呼唤自己。
但无论诡异失落还是超值感都没有任何反应,他也没有在多想。
对了,日报靠近国王大道,自己似乎不用去上班了!虽然这样不好,但没办法,这就是天意!
不过乘此机会,维克多要开始尝试并训练位序8,命运匪徒的能力了,先知之前已经试过,那现在就差命运了。
去哪找银质卡牌呢?
维克多一边想,一边漫步在还算安全的恐怖堡垒附近,走着走着,他恰好来到了一家名为“蒸汽与魔法”的小店里。
“叮铃叮铃!”
门上挂着的锁在维克多推开的时候响了起来,他踏步走进屋里,一瞬间,就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
整个房间以阴沉的色调为主,房间最中央放着一口大锅,年代久远,已成深黑色,里面还放有淡绿色的液体,周围的墙壁,或挂着制成标本的熊头,或挂着一副完整的人类骨骼。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但奇艺的味道,就像是将烧烤放入臭袜子里面一样。
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有一套完整的蒸汽设备,齿轮带动终端的抽插设备,不断的搅动着金属棒下面的白色液体。
老板一定是一个阴沉的人吧!维克多感叹道。
还没等他多观察,一道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你好,需要点什么?”
一个慈祥,满脸皱纹的老叟弓着腰从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老人的笑容很和蔼,似乎有一种魔力,将维克多深深吸引在里面,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里是否有硬质卡牌,就是”
还没等他说完,老叟就笑着说道:
“噢!我明白!命运匪徒是吧!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