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9 一筹莫展
“维克多，你今天的气色似乎不太好。”乔伊推了推自己的单片眼镜说道。
维克多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摇头道:
“没事，最近事有点多。”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还真是劳烦你了，早上上班，晚上赶过来流水湾。”乔伊准备收拾桌子上的纸张，上面写满了拼音字母。
维克多连忙阻止了他，说道:
“没事的，乔伊先生，之前因为工作上的问题，迟迟没有兑现承诺，这是我的职责。”
见他如此坚持，乔伊也没有在继续手中的动作，而是拿起其中一张纸问道:
“你说的这个拼音怎么看起来和克苏语有点像。”
确实如此，因为是音形词，只是用来发音的，等学到象形文字的时候，就有的乔伊好受的了。
但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乔伊学的很快，仅靠着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很准确无误的掌握了所有的发音，标准程度甚至可以堪比国音。
维克多的口音里带着少许的方言气息，而乔伊总觉得自己的发音和他的不像而感到苦恼，真就
中途，维克多突发奇想，将诡异失落牌位上的神秘文字抄在了一张纸上，拿给了乔伊看。
凭借乔伊语言大师的功底，应该能认出其中的文字。
乔伊接过维克多递来的纸张，仔细端详了片刻，脸色凝重的摇头道:
“原谅我，我也无能为力，这文字似乎是某种古老宗教语言。”
连乔伊都不知道，可见这句话有多冷门，也是，诡异失落在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神迹了，一般这样的辛秘古字越是深入了解，越是将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维克多又教了乔伊一个小时的时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月亮当空照了。
临走前，乔伊递给了维克多一块古铜色的机械怀表，从内部结构能够隐约听到有“哒哒哒”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机械齿轮撞击发出的声音。
“这是”维克多疑惑的看向乔伊。
乔伊只是点点头，浅笑道:
“每一个教我知识的人都是我的老师，这算是我给老师的一点礼物。它是序号199的罪与罚，名叫:世界的怀表，效果是能够暂停某个人的时间一至两秒。但有一个副作用，就是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使用者的洁癖程度也会增加，直至死亡。”
听到乔伊的描述，维克多大惊，相当于时停，而且是罪与罚之一，这礼物算是有价无市了。只是这个副作用确实很魔性。
“这恐怕是很贵重的礼物了。”维克多准备推辞，因为之前乔伊就曾以万能钥匙作为报酬来学习中文了。
“不必拒绝。”乔伊抬手挡住了维克多前进的手掌，“我曾说过，文字的价值远超出这些存在于世间的凡尘杂物，你的知识可比美女和钱财还要吸引我。”
维克多愣了一会，默默的将表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恭敬不如从命！
乔伊出钱打了一辆马车，道别时，他拄着他那根已成朽木的拐杖，带着单片眼镜，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维克多的离去。
他刻满皱纹的脸颊上，是一双仍旧年轻的双眼。
有些人，真的不会老，他们的心仍旧年轻。
清早。
维克多在上班前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邮箱，里面正静静的躺在一封白色用红蜡封成信。
嗯？应该是昨天放下的，因为昨天回来的太晚，他没来得及看邮箱。
维克多从邮箱拿出信封，封面的寄信人写着的是《海纳斯大日报》，这让他更加疑惑了。
公司那边为什么会写信给自己呢？
怀着懵逼的心情，维克多打开了兴奋，上面开头的第一句话写的就是:
【尊敬的马斯克先生】
我勒个去！是之前写的笔名，难道说是
维克多继续往下读:
【鉴于您写的《月亮与六便士》获得巨大的反响，我们特此邀请您继续在我们这里写作，至于分成，我们已随合同一并寄出，若您还满意，便可亲自或托人将合同寄到双叶街115号。】
终于，终于苦日子要熬出头了！
之前写了一本关于阿姆斯特朗·萧·炎的小说，似乎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不是很合胃口，于是，维克多痛定思痛，将自己唯二看过的外国小说写了上去，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不妄我每天手写到抽筋！
维克多大喜，看看自己至今为止，全部的家当——52镑，眼睛就不争气的流满泪水。
当然，这没算上守夜人的工资，因为之前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就这样去领工资，好像不是很说的过去。而且《海纳斯大日报》那边，因为维克多一直在忙于守夜人的事情，所以这个月的工资被鲍勃克扣的差不多了。
很好！将近两个月了，喝清水，吃黑硬面包的日子要过去了，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把自己的钱捐出去！
维克多大致看了一合同，利益三七分成，自己七，也还行，于是，他就顺便把合同签了，顺便自己做起了自己的经纪人。
日子似乎越来越有盼头了！
维克多一路走到了《海纳斯大日报》门前，推开虚掩的大门，前台站着的是新来的女孩，她和唐纳有点像，不过前者长头发，而唐纳是短头发。
“似乎还是有点怀念那一句‘早上好，维克多’。”维克多低头小声地笑道。
“早上好，安德先生。”新来的和维克多打了一声招呼。
维克多也轻声回应，随后将自己的衣服，帽子和拐杖一并交给了对方。
他还顺路把合同带到了鲍勃的办公室，而后者还没来。
维克多记得，鲍勃是最“勤奋”的人，他会经常早到，然后抓那迟到的人，但是自从唐纳死后，似乎他就很少会早到了。
他将合同摆在了桌子上，准备离开时，一个桌子角落的相框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副用铅笔描绘而成的人的半身像，短发配大大的眼睛，嘴巴如同花朵绽放一般灿烂。
维克多看着手中的画，嘴角不自觉的就露出了一丝麻木的笑容。
他缓缓将手中的照片放下，转过身去，眼神也在此时变得无比的凌厉。
走之前，再干一票大的！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