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 占卜
恐怖堡垒分为三瓣，而守夜人的总部则在其中一瓣中。
“轰隆——”
升降机在蒸汽机的作用下缓缓上升。
护栏的高度只到维克多的肚子处，站在渐渐升起的护栏之上，可以仰望整个海纳斯。
不远处的工厂冒着浓浓的黑烟，国王大道似乎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将整个天空分为了黑白两块。
“咯噔！”
须臾，升降机停住了，停在了一处生锈的铁门处。
布拉德利用力将铁门推开，铁门的连接处发出清脆的响声。
进门有一个环形阶梯，维克多的目的地还要在下去一层。
因为没有窗户的缘故，整个恐怖堡垒内部漆黑无比，只有微弱的火把还在苦苦支撑着最后的光明，可能是因为太高的缘故，所以煤气设备无法运送上来。
“不必害怕，虽然恐怖堡垒对我们来说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但是很快就习惯的。”
可能是觉得维克多不舒服，布拉德利连忙拍拍他的肩膀。
不舒服？还行吧！维克多想到。
走下楼梯后，三人来到了一间装有古老木质门的房间前。
布拉德利对索菲亚使了一个眼色，对方也明白的站在门口，不打算和两人进去。
“请进吧。”布拉德利一边扭动门把手，一边说道。
维克多踏进神秘的房间，一下子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愣在原地。
入口的大门虽然勉强过得了维克多的身躯，但里面却是一件一望无际的图书馆。
古老尘封的书籍整理的罗列在书架上，借助微弱的烛光，在黑夜中散发着不可名状的气息。
他能感受到，每一本都有自己的气息，以至于，只要维克多愿意，他一定会被某本神秘而充满古老气息的书籍所吸引，所沉沦，或者是深深的蛊惑在其中。
“欢迎来到古神图书馆，这里一般是不对外人开放的，只是阿尔巴婆婆的原因。”
阿尔巴婆婆就是那位占卜师吧。
忽然，寂静的图书馆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哒，哒，哒”，
越来越靠近正在说话的两人，突然，一个面容枯黄的老太太从一侧的书架探出头来，把维克多吓得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烛光将老人脸上沟壑般的周围映射出来，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布拉德利摘下头上金丝镶边的黑色帽子，右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隆重的敬了一个礼，说道:
“阿尔巴婆婆如你所愿，我将他带来了。”
维克多也连忙摘下帽子，表达自己的敬意。
“你好阿尔巴婆婆。”
阿尔巴婆婆只是微微点头，转头便向里面走去。
布拉德利跟上了上去，维克多紧随其后。
很快，维克多就被带到了图书馆的中心。
图书馆的中心摆放着一个杨柳木制成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油灯还有一个水晶球，和桌子配套的还有两把互相面对的靠背椅。
这是要占卜吗？维克多不禁有一些疑问。
阿尔巴婆婆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桌前，坐到了靠背椅上。
布拉德利也在此时解释道请维克多来的原因。
“对于昨天的事情我实在在意，你知道的，旧日圣徒会是一个会制造怪物的邪恶教会，我不愿再看到有人因为失控而变成怪物了。”
维克多恍然大悟，原来是害怕自己失控，这也许就叫防范于未然。
“年轻人，过来吧。”阿尔巴婆婆此时张口说道，她的声音很沙哑，听起来就像是枯萎的树枝一般，没有一丝活力。
维克多咽了一口唾沫，走到了阿尔巴婆婆的面前坐了下来。
阿尔巴婆婆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抓出一套卡组，整齐的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套卡组是塔罗牌。
难道要塔罗牌占卜吗？
对于这神秘古老的占卜仪式，维克多还是饶有兴趣的，若抽出一张愚者，自己岂不是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角？
“从这二十二张牌位中选择一张。”阿尔巴婆婆再次开口说道。
哈？不是应该从三张中选一张，然后在进行占卜吗？这是什么新仪式？
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情，维克多选择了一张“世界”。
阿尔巴婆婆将其他卡牌收好摆在一旁，将选中的“世界”放到了他的面前。
“将手放到水晶球上。”阿尔巴婆婆再次说道。
“要闭眼吗？”维克多想起大多数电影里占卜都是需要闭眼的。
阿尔巴婆婆摇头表示不需要。
维克多将双手放到了水晶球上，随后，阿尔巴婆婆干裂的嘴唇开始动了起来，似乎是在念诵着古老的咒语，但声音很小，只有自己能听得到。
正当维克多还在想这年龄看起来有自己的五倍之多的老人要怎么占卜之时，突然，周围原本寂静的空间变得更加寂静，连油芯跃动的声音也听不见。
还没等他反应，一段属于和不属于他的记忆的片段，混杂着向他袭来，一半是地球上的，一半是维克多的。
在苍穹之上，维克多还窥见了一道神秘，散发着岁月蹉跎的记忆碎片，那是原初宇宙，是一切的开端，那是不属于任何人的记忆。
眼前的画面很快闪过，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
似乎已经结束了。
但维克多还是一直把手放在玻璃球上，等待着阿尔巴婆婆的指示。
过了一分钟后，阿尔巴婆婆从“发呆”的状态醒来，她对着不远处的布拉德利摇摇头，后者严肃的表情也变得舒缓很多。
“恭喜你，安德先生，看来你并不是那个倒霉蛋。”
维克多也松了一口气，昨天失控飞升者变成的怪物爆炸之时，正好有肮脏的血肉溅射到自己的身上，现在想想还有一些后怕。
“对了，阿尔伯婆婆，我能请教关于我看到的东西的问题吗？”见阿尔巴婆婆并没有想要解答占卜现象的意思，维克多连忙问道。
阿尔巴婆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嘴里小声说道:
“年轻人，你不简单。”
嗯？维克多眉头紧皱，他没搞懂阿尔巴婆婆的意思。
阿尔巴婆婆继续说道: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过去与未来，看到了时间与空间，我本以为是那伟大的万物归一者的降世，但你身上却没有一丝祂的气息”
“不过，不久的将来，你将面临一次艰难的选择，届时，请记住，少数人的消亡总好过整个世界的总结。”
阿尔巴婆婆的话维克多愣是一句也没听懂，但直觉告诉他，阿尔巴婆婆口中的抉择将会是一场令人难忘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