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等待开庭
张保成之所以说有办法对付唐利平,是因为边四毛自“金阳城市基建工程公司”成立之时举行的“笼中争霸”过后,经常会来“龙虎综合格斗俱乐部”,和齐战、陆秉川一起训练切磋。他们都是武林同道,关系非常密切。
张保成就是利用这种关系,指使齐战安排陆秉川接近边四毛,怂恿他在本俱乐部附设的游戏厅里打老虎机和钓鱼机。期间,陆秉川总是赢。边四毛则老是输,他越输越不服气,结果越陷越深,欠下齐战一笔巨款。陆秉川又唆使边四毛以“永华装璜公司”的名义进购大量货物,直接低价转卖给“金阳城市基建工程公司”,收到的钱全部还给齐战还不够。边四毛无奈,只得利用唐利平对他的信任,继续大量变卖库存货物抵债。直到货架上快空了,唐利平才发现问题。她追问边四毛是怎么回事?边四毛直说赌搏输大了,东西都卖钱拿去抵了债,还欠下供应商大量外债。唐利平气得全身发抖,扑上去要跟他拼命。
痞性大发的边四毛揪住她的头发好一顿暴打,还理直气壮地臭骂道:“老子赔你睡了十几年,到现在老婆都没有,青春白给你,还得替你赚钱,为你出生入死,你却只管潇洒。你的本钱早被你玩得一干二净了,以后这里的事我作主,你就乖乖地听话做事,否则老子直接掐死你。”
唐利平本是独身主义者,身边没有亲人,边四毛是她唯一的陪伴。现在见他跟自己翻脸,她怕他发狠,只得忍气吞声,一切都听他摆布。
齐战知道这个情况以后,把边四毛请到金阳大酒店大餐一顿,又带他进笑海夜总会风流快活了一番,之后告诉他,欠龙虎综合格斗俱乐部的钱全免。并另给他一百万启动资金,让他以永华装璜公司为名,组织社会闲散人员,成立一个专门替人收烂账的地下公司。还特别安排陆秉川做他的助手。本来就在混社会的边四毛,平时都是狐朋狗友前呼后拥,现在有钱有势更不担心没人跟,他当时便接受了齐战的安排。
张保成分化翟傲峰的同盟的阴谋,就这样得逞了。
肖向前本来就是“龙虎综合格斗俱乐部”的名誉教练,按月领着齐备的丰厚报酬。齐备首先找到他,请他规劝翟傲峰不要参与市沿河路改造工程的项目竞投,以保护两个小外孙的安全,并以段虎拒绝释放绑架他外孙的龚家宝和陶全、从而被韩硕后面的力量调离岗位为例,叫他不要得罪时创丰,激流勇退。
肖向前即以知足常乐、平安是福为词,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他。
两天后,谢卫兵将达建国的dna检验结果,送到了高云天的办公室里,其数据和公园凶案现场提取的一份dna数据完全一致,很显然,达建国就是在凶案现场出现过的d男。
得到了这个鉴定结果,高云天搁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马上向局长黄河浪汇报了情况,提议将达建国杀人案的审结材料,移送检察院提起公诉。
黄河浪早为这个离奇迷案伤透了脑筋,巴不得早日侦破,用实际行动和工作成果,来回应市民针对公安机关执行力的质疑。他当即作出同意的批示。
高云天将材料送到检察院,邰清廉认真看过之后,即派娄婧玉前去看守所提审达建国。
娄婧玉直接问:“自由公园的女被害人舒静是不是你杀的?”
达建国答道:“是的。”
娄婧玉又问:“为什么杀人?”
达建国答道:“一时冲动。”
娄婧玉再问:“在公安局被讯问时有没有挨打或者受到其他体罚?”
达建国答道:“没有。”
见达建国回答得干脆利落,娄婧玉便没什么疑惑,结束提审回检察院复命。
邰清廉看过提审笔录之后,认为证据确凿,事实充分,确定达建国为杀人凶手无疑,并指示公诉科立即以强侵杀人对其提起公诉。建议死刑。附加民事赔偿。材料交娄婧玉即刻送往市人民法院,由法院择日开庭审判;
因公园凶案嫌疑人被确定,姜伟奇的杀人嫌疑自动解除。邰清廉雷厉风行,立令公诉科以强侵罪对姜伟奇提起公诉。建议量刑四年,附加民事赔偿;
因慕容孜窃取组织内部信息,但未造成严重后果,以泄密罪对其提起公诉。建议判一缓一。
公园凶案完美审结,高云天知道最高兴的人一定是时创丰,为了邀功并糊弄他一下,高云天大大方方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云天,什么情况?”时创丰很快回复,语气很温和。
“时哥,公园凶案已经审结,凶手就是达建国。证据链完整,无可挑剔。材料我已经送交检察院了。”高云天得意洋洋地说完,旋即故作糊涂道:“现在案子办完了,您也可以放松放松啦!我打算去一趟c县,把祖霞给您接回到不夜天来,您看怎么样?”
时创丰还真以为高云天没联系过祖霞,又不想暴露自己知道祖霞失踪的事情,便借故推脱道:“云天,女人的事,有也可无也可,不必执着,等送走了达建国再说吧。免得节外生枝。”
“你倒是想把达建国送去见阎王,好长期霸占祖霞,却给我整了个寂寞。”高云天内心这样恨怨,却在嘴上恭维着说:“时哥英明果断,坐怀不乱。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静待佳音吧!”
“好!静待佳音。今天到此为止吧,下回约好任赛瀚,大家再聚一聚。”时创丰说完收了线。
好你个老狐狸,到底把我漂亮的小姨子藏哪去了呢?高云天心有不甘,就又拨了祖霞的电话,没想到居然拨通了。
“小雪,你在哪?快告诉姐夫吧!我来接你。”高云天兴奋道。
此时,在省医院住了两天院,身体业已恢复过来的祖霞,正和党琼花坐着段虎开的无牌焦糖面包车,行驶在前往特区的公路上。她现在已经彻底识透了高云天,而对挺身而出奋力拯救她的段虎充满了感恩和信任。见是高云天的电话,她懒得理他,直接把电话给了段虎。
段虎耳朵特别好使,一听对方在电话里自称姐夫,就知是高云天打来的。当祖霞把电话递过来的时候,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便厉声训斥道:“高云天,你配做人家姐夫吗?祖霞被你整流产了,差点命都丢掉,你还好意思打电话来猫哭耗子?我是段虎,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一听是段虎,高云天不等他挂机就先把机给挂了。他觉得现在的段虎潜在暗处,对他形成了更大的威胁,毕竟强侵祖霞、刑拷达氏父子和策划绑架慕容孜、间接导致向阳溺水身亡这些罪,一旦被揭发出来的话,就足够他进监狱里蹲个十年八载了。所以段虎一日不除,他心里便一日不得安宁。忙完了达建国的案子,却睡不成小姨子,他本来是暗恨着时创丰和韩硕的,如今便连带着段虎一起恨了。至于祖霞被整流产差点丧命,他才不管这些,只要自己爽,懒理女人痛,这就是他高云天的德行。眼看着跟祖霞的戏演不下去了,缺少女人便没法活的他,便又去了不夜天找甄小菲。
段虎见高云天挂了机,便把手机给回祖霞,提示道:“祖霞,你把电话卡抽出来扔了吧,免得被高云天通过技术跟踪找到我们。你现在是他的污点证人,我手上也掌握着他的把柄,要防止他对我们不利。等到了党阿姨家乡的时候,再买过一张新卡,便自由自在了。”
祖霞嗯了一声,听话地抽出sim卡,折断之后扔出窗外。
从a省省城到特区,车程近千公里,除了吃饭就是赶路。在路上,段虎先说了达兴旺和达建国父子因卷入公园凶案被关看守所的情况。
祖霞就说这是高云天别有用心,达兴旺和达建国都是本性善良的人,不可能做出强侵杀人的事情。
党琼花听说老公达兴旺和儿子达建国都坐牢了,心急如焚,吵着要去看他们。
段虎便把案情的复杂性,苦口婆心地跟她讲清楚了,劝说她保持冷静,并向她说明自己目前正在想办法查明凶案真相,争取拯救他们父子。
党琼花现在已经不糊涂了,明白事理,便接受了段虎的规劝。
为了不暴露段虎的身份,方便查出公园凶案的幕后真凶,他们三个人就说好了,到了特区达美沙村时,如果有人问到他们仨从哪里来?是什么关系?就说党琼花因女儿被拐走而发疯之后,流浪到a省b市某山区,被一个单身农民收留,生下祖成(段虎)和祖霞。有了新家的温暖,她的病自然而然地好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几天前,自家的土房子被山洪冲走,老头子不幸遇难,他们倾家荡产又走投无路,才迫不得已回到老家来落脚。也就是说,今后祖霞得管祖成(段虎)叫哥哥,祖成(段虎)和祖霞得管党琼花叫阿妈。
因为祖霞是达建国的女朋友,相当于是党琼花的准儿媳妇,党琼花也不知道祖霞被打流掉的是别人的孩子,所以党琼花对祖霞是非常喜爱的。她这次亲眼看见有人针对祖霞,当然想带祖霞离开是非之地到特区的老家来避祸。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寻找4岁就被坏人“冇眉佬”拐跑的女儿邓碧云(枫枫)。
祖霞已经明白了高云天嘴上说照顾达兴旺和达建国,实际上是巴不得他父子俩死,他的可耻目的无非是要长期占有她玩弄她。而时创丰为了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也绝情地选择了让她承担一切苦难。
想想祖霞这么小的年纪,却要为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卑鄙龌龊买单,这对道义和良心,是多大的讽刺啊!为了躲避伤害,祖霞只能跟着段虎和党琼花阿姨逃离家乡。
段虎为了揭开公园凶案的真相,殚精竭虑,却不料被高云天将计就计、反戈一击,挨毒打住院还差点被受人指使的何庆功杀人灭口。他现在是逃犯身份,还得依靠从何庆功的刀下、把他救走的检察长谭永义的支持,尽快找到更加有力的证据,将狡猾的杀人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
他这次来特区的目的,就是暗中侦察,有可能吸洗、由“万欢玩具厂”输出的黑金的“康达尔医疗科技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