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能不能扶扶我
他把我带到了他们小区门口的一家大排档，一坐下来就让老板上了几瓶啤酒。
我挑挑眉看着他说：“成年了就是不一样啊，都能和老师喝酒了。”
他没什么所谓地说：“我去年就成年了。”
我不想和他争，就随他去了，喝点酒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看着状态确实好了很多，啤酒一杯又一杯地喝，东西没吃多少，地下的空酒瓶已经有几个了，这些大多都是他喝的。
我得悠着点，不能两个都倒了，那得多丢脸，我可不想上社会新闻。
不过没想到李原还挺能喝的，几瓶啤酒下肚子中间就去了一趟厕所，脸都不带红的。我想到了上次他上车带着的浓重的烟味，不知道他跟谁学的抽烟喝酒。
看他还想继续下单啤酒，我赶紧按住他，“祖宗，还有两瓶呢，你可别喝了，我可扛不动你。”
他笑了笑说：“我不容易醉，我海量。”
我勾了勾嘴角问：“这都跟谁学的，又抽烟又海量的。”
他瞬间闭了嘴，嘟嘟囔囔说自己学的。
鬼才信。
剩下的两瓶喝完他好像也有点上头了，话也多了起来，絮絮叨叨地说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说他奶奶有多好，说高中遇到了我让他决定好好学习，又问我能不能教他打架。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法治社会能不能文明一点，还打架。”
我看他眼神已经有点迷糊了，于是打算叫老板买单，把他送回家之后再叫个代驾回去。
刚招手叫老板，这人就把我手按了下来，说：“说好了我请，你这人怎么瞎搞呢。”
我哭笑不得，什么叫瞎搞，但也不想跟醉鬼计较，他付就他付呗。
等他付完钱之后我问他能不能站起来，他抬起头看看我说，“不能喝啦，不能喝啦，孩子要醉啦。”
我被他给整笑了，伸手拉他，“走吧孩子。”
我还想着他会赖赖唧唧一会儿，没想到我一牵他手臂他就乖乖站起来了。
我问他能不能自己走，他点点头。
于是我就走在他旁边，走得挺慢的，随时防止这个人发酒疯倒下来。
他走的时候挺安分的，一路上也没说什么。
李原家是那种老式一点的小区，没有电梯，每栋楼只有六层，他在四楼住，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就不走了，像是忘了怎么走楼梯。
他转过头问我：“你能不能扶扶我。”我憋着笑说可以。
真想把这个录下来，这样我就有了李原的小把柄，威胁他一辈子。
等等，我为什么要威胁他一辈子，我有毒吗，看来我也是醉了。
我虚虚地扶着他手臂，陪着他上楼，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他掏了很久的钥匙，正当我以为这人没带钥匙的时候他终于掏出来了一串。
然后，一条一条地开始试钥匙
开个门可能开了有五分钟。
进门之后他自己就坐下了，我倒了杯水给他，看他没什么事了，我就打算走了。
谁知道这人放下了杯子，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坐。”
没完了还。
我默念，不要跟醉鬼计较。
我刚坐下他就掏出手机不知道弄什么，我没好气地说，“李原，让我坐下来干嘛。”
他的脑子好像彻底宕机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我说：“我帮你叫代驾，喝酒不能开车。”
我说：“我可以自己叫。”
“不行，我这个认识的，能给你打折，你等会儿。”
好吧。
他又打了几个字说：“好了，等下他□□。”
□□是什么鬼。
我陪他干坐着，他突然说：“陈夏生，你身上好香。”说完还凑了过来，鼻子在我脖子和肩膀的地方嗅来嗅去，把我弄得怪痒的。
我也没计较他直接叫我的名字，伸出手拨开他的头，“是啊，孜然羊肉和蒜烤生蚝的味道，当然香了，是不是还想吃一口。”
他很认真地盯着我说：“可以吗？”
他的眼珠很黑，像是被水洗过的黑曜石，在灯光下泛着光，星星点点的，看得我莫名脸热，又把他的头推开了一点说：“不可以。”
推开他头的时候，我的手放了在他左脸靠下巴的位置，拇指和手心的一部分碰到了他的嘴唇，我正想松开手的时候，有个软软湿湿的东西碰了一下我的手心。
我整个人都炸了，手臂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李原用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心，像猫喝水一样就用舌尖舔了一下。我被震惊到手都没有松开，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瞪着眼睛看他。
他依旧用那种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在同一个位置做了同样的动作。
这次我彻底清醒了，手上一用力，把他的头推开，连带着他半个身体都躺在了沙发上。
他好像很迷惑，问我：“你干嘛。”
我气得青筋都冒出来了，是你想干嘛！！！
我站起身搓了搓手掌，那种温温热热的触觉好像还一直停留在原处没能散去，深呼吸了几次，默念不跟醉鬼计较。
他家的门就在这时候被敲响了，应该是代驾来了，我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说：“你自己能行吧。”
反正不管行不行我都要走了。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我点点头说：“好那我走了。”
说完就去开门了。
回去的时候我开了车窗让自己清醒一点，风吹得我脑壳痛，但是我吹了一路都没冷静下来。
直到回到家了，李原柔软的嘴唇和粉嫩的舌尖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掌心都被蹭红了那种触感还在，好像到了现在酒精才起了作用，不然为什么我的心脏和脑子都一起发热了。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陈夏生，这是你的学生，虽然是过去式，但你怎么下得去手，人家才十九啊，使不得使不得。
但是理智和感官各管各的，我知道这不可以也不应该，但是我洗澡的时候还是解决了一回，爆发的时候想着的是李原红艳艳的嘴唇和粉嫩嫩的舌尖。
进入贤者时刻，我感叹，陈夏生啊，你完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李原的舌头和嘴唇不止舔了我的掌心，还有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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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宿醉和吹了一晚上风让我头痛欲裂，我伴着男性晨起的生理反应想，昨天晚上是个错误，李原喝醉了，我也喝醉了，一定是我单身太久了，都怪酒精。
就这样自我暗示了好久，终于我自己说服了自己。
起床洗漱。
吃早餐的时候李原发了条微信，他问我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心想，有啊，你扰乱了一个老男人的一池春水，然后断片了，渣男。
想归想，说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毕竟是老师呢，虽然是过去式。
我回他“没有，就是不会上楼梯，门也忘记怎么开了，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回了个泪奔的表情，我笑了笑，还好，他应该是走出来了。
不愧我出卖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