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碧落魂界
“嗯?!”
目瞪口呆的望了二人半晌,带弃心中猛然掀起了一阵惊天风暴。
先前,凭借着诺皋之书与黄泉之水的种种端倪,带弃便已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似乎与黄泉宗门大有渊源。此时此刻,听闻了神荼、郁垒的一番言语,顿时一阵恍然大悟。
“这位大人想必便是师尊新生成的魄身吧!”
望了望旁边那具神晶魄身,二人旋又纷纷见礼。
思绪仍处在一片混乱之中,惊奇之下,带弃不禁傻乎乎的信口问道:“你们怎么知道?”
眼见带弃面露疑惑之色,二人当即认真的解释了起来。
原来,在一段距今非常遥远的岁月之前,某处神秘的空间世界之中的某位屹立巅峰之上的大神通者,开创并修炼了某项了不得的顶级大神通。
因此项神通有开天辟地之能,某日,心血来潮之下,那位大神通者遂率领了一大群亲朋好友、弟子门人,寻到了某处遥远未知的虚无之中,以衍化天地、开辟空间世界。
在成功的开辟出一片崭新的空间世界之后不久,不知出了什么意外,那位大神通者突然不幸身陨,连带着那具魄身也一同消散于新世界的天地之间。
而在当时,整个黄泉死界体系由其魄身所负责开辟衍生。带弃之前所得的桃木、诺皋之书、黄泉之水等一应圣物,原本便是由那具魄身所执掌。所幸,在其彻底消散之前,已将整个黄泉死界体系衍化得初具雏形。
一段久远的岁月之后,深知黄泉之地地底深渊的某处,连接着大神通者另一具魂身所开辟出来的碧落魂界,身为那具魄身记名弟子的神荼与郁垒便想着越界过去一探。
一来,意欲习得更为完整高深的碧落神术。二来,想看看是否能够搜寻到那位大神通者遗留下来的一丝神魂。
岂知,堪堪进入到两界交接处的那片神秘漩涡,二人便被困于其中动弹不得。无可奈何的坐以待毙之下,只得希冀着苟延残喘下去静待有朝一日出现奇迹。
闻知自己的往世便是那位开天辟地的大神通者,再联想到以往经历的种种匪夷所思之事,带弃的思绪不由得重又陷入到了一阵恍惚之中。
好半晌之后,待回过神来,又向二人郑重其事的说道:“尚在此处便前行艰难,前方或许存在着更大的阻碍,你们已不宜再继续前行了。兼且,黄泉宗门出了许多风波,此际,你二人还是赶紧回去看看的好。”
接下来,便将所知道的一切详详细细的述说了出来。
得知黄士白竟恩将仇报的跳出来意欲覆灭黄泉宗门,二人不禁一阵勃然大怒,得知关键时刻是曼殊沙华与曼陀罗华赶过来解围,不由得又是一阵神情激动。
镇定了一番心神,得知二女此时还留滞于黄泉宗门的总部之中,二人急忙拜别了带弃与神晶魄身,心急火燎的赶了回去。
此时,带弃已明确的知道了此片漩涡可以通达碧落魂界,再联想到先前莫名其妙修习的碧落之术,心潮起伏之下,更是迫不及待的意欲前去一探究竟。待二人离去之后,明知前路必是荆棘密布,仍然继续随着神晶魄身坚定前行。
半晌之后,随着持续的闯入到了漩涡深处,前方仿若沼泽一般,越来越难以行进,就连那具当先开路的神晶魄身都显得有些吃力。
明白是自己的修为境界尚还不够高深,暂且无法做到行动自如,带弃只得走走停停的一会休息调整一会艰难前行。在一阵阵光暗交替之中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出现在视野前方之时,方才发觉,不知不觉已快突破漩涡了。
到了此际,紧紧跟随在神晶魄身之后的带弃已是一阵精疲力尽,不得不停下了休息了半晌。
休息之中,带弃又细细的思索了一番,想到前方最后一段路程想必更是难以前行,随即想出了个主意,让神晶魄身化作一具神奇的盔甲,将整个身形牢牢的包裹了起来。
果然,随后的那段路程,竟比先前还轻松了几分。
片刻之后,终于摆脱了那片漩涡。举目四望,一片茫茫无际的漆黑之中,想到此时的神晶魄身业已是疲惫不堪,带弃干脆将其收入了虚无之处静养,自己则静静的感应着接下来应该前往的具体方向。
半晌之后,细细感应着冥冥之中那丝隐隐约约的指引,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带弃坚定的朝着某个方向瞬移而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随着远方天际闪现出一点似有若无的淡淡微光,松懈下来的带弃终于痛痛快快的休息了一阵。
待终于接近到那处,展现在带弃眼前的是另外一片完全陌生的璀璨星空。
马不停蹄的闯入到星空深处,呆呆的望着出现在视野之中的那片庞然漩涡,带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如先前,此处的漩涡也是一阵阵光明与黑暗互相交织湮灭。
预知前路难行,略作休息之后,带弃还是坚定的朝着漩涡猛然疾冲了进去。岂知,里面并没有如先前预想的那般凝滞如泥淖,反而如普普通通的空间通道一般畅通无阻。
一阵喜出望外之间,带弃当即展开身形急速的狂奔了起来。
不多时,随着一片璀璨的天光乍现在眼前,带弃现身在一片神奇的星空之中。
视野之中,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闪烁着无以计数的灿烂星辰。
一应星辰初看似乎有些杂乱无章,其实隐隐按照着某种玄妙的规则井然有序的分做了层层叠叠。
静立在星光之中细细的感应了半晌,带弃蓦然惊觉,面前那片浩瀚的星空之中,四处那数之不尽的点点光华,各自代表着某个神秘的符文。
其中一些,赫然正是先前所领悟过的。
正心情激荡之际,从带弃的眉心之中突然蹿出了一道缥缈的轻烟。短短的几息之间,便化作了一条淡淡的影子。
那条淡淡的影子难以分出具体的形状,远看近看都像是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桩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