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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番外十三: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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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嫣一张脸吓得毫无血色, 整个人几乎站不稳。若不是萧景澄的手还托在她的腰上,她几乎已经要瘫倒在地。

    底下院子里站着的全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他们正值壮年, 是精力最为旺盛的时期, 也是对女人最为渴望的时期。

    余嫣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 就是刚才强行把她扛来逼她冲喜的那个男人。他说过和萧景尖差不多的话。

    他说这里全是男人没有女人, 每个人都渴望女人。如果她不愿意当萧景澄一个人的女人, 那她就只能当这所有男人的女人。

    那样和妓/女有什么两样。

    余嫣两眼一黑几乎要昏过去, 就在这时萧景澄出手将她拦腰抱起, 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又将她抱回了房里, 毫无怜惜地把她扔进了床里。

    巨大的冲击力把余嫣从昏厥中震醒了过来,她茫然地睁开眼睛望着慢慢驱近的男人,浑身抖如筛糠。

    萧景澄走过来坐到了床沿边, 一双凌厉的眼睛在余嫣的脸上不停地扫视,像是锋利的刀子要将她的皮肉一层层地割下来。

    他薄唇微启, 说出来的话十分冷血无情:“不要想着自杀,除非你一次就能成功。否则一旦被救醒,我就把你送给我的那些手下。他们都没有经历过女人, 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这个威胁十分有用,直接把余嫣心里最后一点寻死的念头都给掐灭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言出必行, 只要她流露出一丝自杀的念头, 他一定会把自己扔进狼窝。

    刚才那院子里站了多少人, 几十个还是上百个?被这么多男人蹂/躏,余嫣光想到那个画面便浑身颤抖不止。

    她紧紧地咬着唇缩在床角里,满脸愤慨地瞪着萧景澄,脑海里却闪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来。

    “你说他们没经历过女人, 那你呢,你有经历过吗?”

    萧景澄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表情微微一滞随即又笑了起来。他伸出手在余嫣柔嫩的面颊上轻抚了两下,像是威胁般地冲她眨了下眼睛:“我有没有,你很快就会知道。”

    -

    因为这句话,接下来的大半天余嫣都提着一颗心,生怕这个男人会突然发狂变成一头野兽。

    但他说完那句话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只叫了那两个婆子进来看住她。

    余嫣见屋里没了男人暂时放下了戒备,被婆子们劝着换下了那套嫁衣,又勉强吃了一点东西。

    这里的饭菜自然比不得御膳房做出来的精致美味,但出乎意料的是并不难吃,有一些她没吃过的菜品,细尝之下倒也挺合胃口。

    余嫣从昨日起就没好好吃过东西,这会儿是真的饿了,挑捡了吃了一些好叫自己保存几分体力,随即便搁下碗筷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想要睡一觉,后脖颈传来的疼痛感却让她无法入眠。心里又担心萧景澄随时会回来,整个人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中。

    就这么苦苦支撑了一整天,到了夜间萧景澄还是没有回来,余嫣还当他今晚有事都不会再来,于是问婆子要了热血洗了个澡后,便默默地上床准备休息。

    外头一片漆黑,整个山庄寂静一片,白日里还有鸟雀的叫声。到了夜间除了偶尔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其余什么声音也没有。

    余嫣躺在这陌生的房间里情绪慢慢涌了上来,一想到远在京城的父皇和母后,想到自己如今凄凉的处境,不由悲从心起。

    他们什么时候会得知自己被掳的消息,他们会不会派兵来救她?可就算被救出来她又该何去何从。

    哪怕这个男人还没有碰自己,可在所有人的心里她已经是他的人。

    西凉不会要她,东周她又何尝回得去?难道她的一生就要在这个庄子里伴着那个男人过下去了?

    余嫣既不甘心又难受得想哭,怕被人听见最后只能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脸,一个人默默地呜咽了两声。

    屋子里所有能自杀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两个婆子就大门边的角落里,轮流盯着她。余嫣知道自己没有机会,索性也不再去尝试,哭了一会儿因为疲倦,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就在她刚刚合上眼睛进入梦乡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婆子一见来人立马站了起来,刚要开口问安就被萧景澄抬手拦下。

    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风尘仆仆,一面解腰间的带子一面问婆子:“她怎么样?”

    张婆子便道:“一整天都很好,换了衣服吃了东西,刚刚还洗了澡。就是情绪不大好,可能有点……想家?”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生怕萧景澄不悦。结果男人只是抬手示意她们出去,张婆子两人便如释重负,赶紧走出房间把门关上。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烛灯,微微晃动的烛火看起来有些单薄,一如躺在床上眼角还带着泪痕的少女。

    萧景澄走过去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平直的嘴角轻轻下压,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

    怎么还是跟个小鸡崽似的,打人也一点儿不疼,就跟这么多年都没好好吃饭一样。

    她不是公主吗?养在东周的皇宫里过着最尊贵的生活,每日里山珍海味如流水般送到她的面前,怎么她还是一副柔弱无骨弱不禁风的样子。

    就她这小身板要真落在那群山匪手里,不出一夜就让人生生玩死了,根本也等不到旁人来救。

    一想到余嫣瘦弱的身体会被人蹂/躏得不成样子,萧景澄便觉得脑仁突突跳得厉害。他甩甩头将脑海里那不堪的画面甩了出去,重新将视线落在了她姣好的面容上。

    虽然不长肉没力气,这张脸倒是花容月貌得很,比他从前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美上许多。

    尤其是她白日里穿着红嫁衣与自己相拜时的容颜,简直是惊为天人。

    当时萧景澄刚刚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一个软玉温香的女子往自己跟前凑,若非还有旁人在场,他当时便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吻上一番。

    多年未见她还是梦里那般模样,清晰又如此美好。

    他坐下来盯着余嫣看了一会儿,随即出门去了隔壁厢房洗漱,待收拾干净后才重新回了内室,上床后在余嫣的身边躺了下来。

    余嫣本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后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只当自己还在景阳宫里。她抬手揉了揉眼,喃喃地叫了一声:“月莹?”

    那是她的贴身大宫女,小的时候她偶尔害怕一个人睡,就会拉宫女陪自己一起睡。但自从长大之后,这种事情就再未有过了。

    今日这是……

    余嫣一脑袋的浆糊还没醒过神来,就感觉一只沉重有力的胳膊盖到了自己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也一下子就把她给压醒了。

    屋里一片漆黑,临睡前让人点的一盏小灯也被熄了,余嫣惊恐地盯着黑漆漆的床帐,直到对方在自己耳边沉声道:“是我。”

    没来由的一颗心就急速地往下坠,有失望有难过,却也有一丝莫名的安心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那双蓝色眼睛令余嫣觉得有点安心。

    虽然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胚子。

    余嫣咬了咬唇想把他的胳膊从自己的身上挪走,试了几次都不成。萧景澄像是故意折腾她,她越是想挪开他便越是凑上来,到最后竟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然后他咬着她的耳垂道:“你若不老实睡觉,今夜我便收了你。”

    这话十分有效,吓得余嫣立马怂了起来,乖乖地躺成一长条,再也不敢动弹半分。

    她实在很怕萧景澄会突然对自己做什么,所以根本不敢睡过去,努力睁着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

    没过多久身边的人却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那声音像是能催人入眠,余嫣听着听着困意重新袭上心头,两眼一闭再一次睡了过去。

    -

    第二日余嫣是被萧景澄起身的动静闹醒的。

    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了满床的凌乱,余嫣想到自己昨晚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了一整夜,不由红了脸。

    萧景澄却很自然,起身后先是洗漱净脸,然后便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起床。”

    余嫣不想起,她身上也只穿了中衣,这会儿起来必定会被对方看到。虽说昨晚他那么搂着自己已是足够亲密,但那毕竟是在黑暗之中。

    把自己只穿中衣的模样给一个陌生男子看,她实在做不出来。

    可萧景澄不放过她,上前一把就掀掉了她的被子,吓得余嫣惊叫一声。

    没等她把被子扯回来,就被男人直接拎下了床。

    余嫣气得红唇微颤,却被男人紧紧地摁在怀里,两人的胸口贴在一起,因身高差距的关系余嫣必须仰头才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萧景澄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太阳都快照屁股了。”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我说什么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粗俗。”

    萧景澄失笑:“我生活在这肴山之中,本就是粗人一个,你还指望我跟你谈诗作赋?”

    余嫣咬唇不语,心里还是认定了他是西凉国的皇族。只是她不敢再提这个话题,生怕激努对方。但她也不想就这么被他一直搂着,于是只能讪讪开口:“你、你先放开我。”

    “干什么?”

    “穿衣服啊。”

    萧景澄嘴角依旧噙着笑意,低头在她的唇边扫了一下,这才放开余嫣,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裙。

    待她穿好后萧景澄又招呼她到自己跟前。

    “穿好了?”

    余嫣看了下自己身上这身衣裙,虽说不名贵好歹也能蔽体。跟她从前在宫里穿的自然不同,但胜在简洁方便,倒是更利于走动。

    于是她点头道:“嗯,穿好了。”

    话音刚落便见萧景澄在她面前抬起了两只胳膊,淡淡道:“你既好了,那便轮到我了。”

    余嫣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指了指自己道:“你不会是,要我帮你穿吧?”

    “正有此意。”

    余嫣……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

    余嫣心里又把萧景澄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但面上畏惧于他的权威,还是不得不纡尊降贵地替他穿衣服。

    但她从前既是公主,这种事情哪里需要自己做,别说给人穿衣服,就是她自己这身衣服也是昨儿个请教了张婆子后才学会怎么穿的。

    所以萧景澄那件衣服她实在无从下手,只能傻呼呼地拿着衣服站在他,进退两难。

    萧景澄也不催她,就这么默默地盯着她瞧,直把余嫣看得耳根子发红,尴尬得都想抠脚趾头了。

    心里一股无名火就蹿了起来,余嫣一抬手就把那衣服扔进他怀里:“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扔完就要走,可惜刚转个身就被对方一把搂住纤腰,直接就拉了回去。余嫣的后脑勺撞上了他的下巴,隐隐有点疼,却也令她清醒了几分。

    她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再是从前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不能再由着性子乱发脾气了。

    尤其是萧景澄这人看起来脾气不大好的样子,一张嘴就要屠别人满门,万一惹恼了他把自己给杀了。

    杀了还好,万一把她扔给那群臭男人……

    余嫣身子一颤,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忙着给自己刚才的举动找借口:“我、我没给男人穿过衣服,我不会。你还是自己穿吧,免得走出去丢脸。”

    话说完后好半天身后的人都没有出声,余嫣起先是忐忑后来就成了好奇,正想扭头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就听一声轻笑从对方的嗓子里溢了出来。

    一听便是克制着的。

    余嫣又忍不住要发火,但还没等她炸毛,萧景澄已是放开了她,自顾自拿起衣服套在了身上。边穿边道:“不会就不会,没关系。”

    说罢他把余嫣整个人扳过来,面对面地吻了她。过了一晚上他的胡茬又长了一些,细细密密地扎得余嫣又痒又疼。

    她忍不住出手去推对方,反倒令他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意识到这一点的余嫣无奈只能屈从,任由他在自己的唇边来回掠夺,直到心满意足这才笑着扬长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余嫣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后便想要上前去关门。刚走到门边就见张婆子领着两个人朝这里走了过来。

    余嫣仔细一看才发现,她领来的竟是两个妙龄女子。那两个女人看起来年纪比她略大一些的样子,每一个皆是身材曼妙涂脂抹粉,还未走近空气里便像是带上了一阵浓重的脂粉味道。

    再看她俩走路的姿势,也是腰肢乱扭媚眼乱飞,与萧景澄擦肩而过时有一个还颇为大胆地回头看了他许久。

    直到张婆子抬手重重地咳了一声,才把那两个女子的魂给勾回来。

    很快三人便走到了余嫣跟前。张婆子指了指她,又冲那两个妖媚的女子道:“往后这便是你们要侍候的主子了,赶紧过来行礼。”

    两个女子明显不太乐意的样子,但碍于张婆子的凶悍不敢造次,依旧规规矩矩地跪下去行了大礼。

    余嫣有点好奇,便问:“这两但并不是……”

    “这是主子派来侍候您的。”张婆子对余嫣倒还算恭敬,把两个女子领进门后便解释道,“我等毕竟是粗人,怕侍候得不好。所以主子特意把这两人给送了过来,您往后当丫鬟使就行,什么事情都吩咐她们做好了。”

    余嫣一面听一面观察那两个女子,见她们满脸不屑的样子,尤其是张婆子说到丫鬟两字时,那两人竟同时撇了撇嘴。

    于是余嫣心里便有了计较。她上前一步小声问张婆子:“这两位从前是不是不是丫鬟?”

    张婆子“啧”了一声:“侍候男人的下贱玩意儿,让她们当丫鬟还是抬举了。”

    说罢她便支使着那两人去给余嫣准备早饭了。

    张婆子大约事很多的样子,把这两人送来给余嫣后,一整个早上便没有再出现过。余嫣和两个完全没见过的陌生女人同处一屋,少说有点紧张。所以初时也没说什么。

    倒是那两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且她俩本就是相识的,便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地称呼了起来。

    说着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主动同坐在窗边想事情的余嫣搭话。

    “我们姐妹俩一个叫春花一个叫秋月,你叫什么名字啊?”

    余嫣有点受不了她俩身上浓重的香味,拿帕子捂了捂鼻子,轻声回了一句:“我叫阿嫣。”

    “这名字也不怎么样嘛,没比咱们的好多少。”

    余嫣不理会她俩的冷嘲热讽,依旧坐在那里看窗外的风景。说起来这庄子建在山里,外头的景色倒是不错。只不过她如今愁肠满腹,实在无心欣赏这巍峨壮观的山景。

    过了一会儿那个叫秋月的便主动往她这边靠,边走边扭屁股,那模样看得余嫣直皱眉头。她便道:“你别过来了,就站那儿吧。”

    “哟,还摆起谱来了。”

    秋月半点儿没生气,阴阳怪气地笑道,“说起来咱们也是差不多的人,都是侍候男人的,谁又比谁高贵。”

    余嫣一听就怒了:“我跟你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们侍候一堆男人,你就侍候主子一个。说起来是你的命更好一些。瞧主子那身材那样貌,可比一般男人好多了。我要是有你这个福气啊,夜里做梦都要笑出来。”

    余嫣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要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这话当真?”

    “当然。”

    对余嫣来说只要能不侍候萧景澄,让她干粗活她都乐意。更何况那男人就是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说什么庄子里除了婆子全是男人,那这两个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她们刚才还说要侍候一堆男人,可见就是萧景澄找来给自己的部下享受的女人。明明干着龌龊事还自命清高,余嫣心里愈发看不起这个男人。

    土匪就是土匪,还能指望他知礼仪廉耻不成。是她自己人傻眼瞎好蒙骗,居然被他三言两语唬了过去。

    想到这里余嫣又打量了秋月两眼,眉头微蹙。

    秋月倒是放得开,见她同意了直接粘了上来:“那咱们就说好了。捡日不如撞日,要不然今晚就让我侍候主子?”

    春花一听立马道:“这敢情好,明日就轮到我好了。主子要是喜欢,我们姐妹俩一起侍候也是没关系的。”

    余嫣简直被这污言秽语惊得说不出话来,愣怔半晌后才道:“随、随你们吧。”

    “那今晚咱们换个房间?”

    秋月指了指窗外,“我们俩姐妹就住在隔壁的厢房,今晚咱俩换个屋子,你去那边睡我在这里睡,等主子回来我就可以侍候他了。”

    春花也忙不迭点头:“就这样吧,今晚秋月陪主子睡,阿嫣你就先跟我挤一床吧。”

    余嫣虽然不喜欢春花身上的脂粉味,但跟女子睡一床总好过跟萧景澄睡一张床。于是她没怎么犹豫便同意了。

    私自换房间虽说不大好,但只要秋月能把萧景澄侍候好,满足他们男人的需求,想来他也不会介意的。

    说不准他会看中秋月,往后就再也不需要她这个连衣服都不会给人穿的笨蛋在跟前侍候了。

    三个人说定后这一日倒也相安无事。白日里春花秋月当着张婆子的面,还是装模作样地侍候了余嫣一阵子。到了晚间用过晚饭洗漱过后,张婆子也累得没空再管她们,叮嘱了两句便回房休息去了。

    萧景澄还没有回来,趁着这个时间三个人便换了房间。余嫣跟着春花去了隔壁的厢房,秋月则留在了原先的房间里,先是好好梳妆打扮了一番,又吹灭了屋里所有的灯,兴高采烈地跑到床上躺进了被窝里,只等着萧景澄过来掀被子时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她实在是侍候山匪侍候烦了,那种浑身脏不拉叽长得也歪瓜裂枣的男人,实在是叫人恶心得不行。

    每回她侍候这些人的时候都能忍着反胃强逼自己不要去多想,可还是架不住一晚上那些男人轮流对她施暴。

    所以当主子派人把他们的山匪窝整个剿了时,秋月是很开心的,连被人带到山庄里来她开心不已。

    因为她能看出来,这里的男人和从前那一波完全不同。他们训练有素且颇有威仪,尤其是主子简直就是人中龙凤。

    侍候这样的男人她求之不得,那根本不是受罪而是享受。真盼着今晚主子能一眼看中自己,往后天天将自己留在身边才好。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外头终于响起了脚步声。秋月紧张得都有些不敢闭眼,虽然屋子里一片漆黑看不清楚来人是谁,但光凭那高大的轮廓她也能猜得出来,必定是主子回来了。

    她兴奋地攥紧了被子,侧耳倾听。只听男人进屋后并未立刻上床,而是先洗漱了一番,然后才走到床边来掀她手里的被子。

    秋月原本紧紧地抓着被子,萧景澄一掀有些掀不动,不由失笑道:“怎么,还不肯乖乖就范?”

    秋月不敢出声,内心却在狂喊,就范就范,她现在巴不得立马就扑进主子的怀里,怎么会不肯就范呢。

    这个余嫣还真是个不识货的呢。

    想到这里她赶紧松开了手中的被子,任由萧景澄把它扯了去。然后她浑身一紧,期盼着男人有力的大手能将她紧紧抱住。

    没成想萧景澄却未有进一步的举动,他手里攥着被子站在床边,用力闻了闻空气里的香味,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你这身上用的是什么?”

    秋月一紧张忘了自己不能说话,下意识地就回了一句:“是香粉,主子喜欢吗?”

    话音刚落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灯,刺眼的光晃得秋月有点睁不开眼。待她终于把手放下来看清屋时的情形时,才发现萧景澄已经把被子扔在地上大步走出了房间。

    外间走廊里就听他高声唤了张婆子过来,随手指着屋子里的秋月,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婆子睡得老眼昏花,慌慌张张走进房间看到从床上爬起来的秋月时,整个人不由一愣:“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

    余嫣静静地躺在厢房里,整个人毫无睡意。

    身边的春花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余嫣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顶发呆。

    她的耳朵时不时地就会竖起来听外头的动静,当终于听到萧景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时,她整个人也莫名紧张起来。

    她跟秋月换房间的事情不知会不会惹恼他,要是他不喜欢秋月怎么办,是不是要立马把春花摇醒,让他换一个试试?

    她正这么想着,那脚步声已经远去。很快隔壁房间的门被推开的声音传过来,紧接着又是一记关门声。

    然后整个世界又成了寂静一片,余嫣等了一会儿见外头没有动静,想着萧景澄大概已经顺理成章收了秋月,心里不由暗骂了一句急色鬼,随即重重翻了个身,裹了被子准备入睡。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了嘈杂声,她清楚地听到萧景澄唤了张婆子过来。那声音大的连打着呼噜的春花都给吵醒了。

    “怎么了?”春花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朝外头看了一眼。正巧各屋都掌起了灯,走廊里也迅速地亮了起来,那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来,春花一个激灵便醒了。

    “是不是秋月不得主子的眼,主子不高兴了?”

    春花一把攥住余嫣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疼得后者倒抽一口气。余嫣一边用力把她的手从自己身边挪开,一边道:“那他会不会生气?”

    “肯定是秋月笨手笨脚得罪主子了。她从前就那样,在黑风寨的时候就老挨骂。那些人可不像庄子里的这么好说话,都是粗手粗脚的男人。嫌弃她服侍得不好直接一巴掌变打了过来。她可没少挨打呢。早知道今日就先我上了,我可比她乖巧多了。”

    余嫣听得头嗡嗡直响,下意识问:“什么黑风寨,你们不是庄子里的姑娘吗?”

    “哪儿啊,我也想呢可惜从前福薄。那些个山匪可不好惹,说话都跟吵架似的。哪像这里的男人,一个个都守规矩得要命。我跟秋月刚被掳来的时候还以为又要做军妓呢,没想到那些男人连碰都不碰我们。啧啧。”

    余嫣虽然糊涂但也听明白了,所以这两个姑娘不是原来庄子里就有的?她们也不是萧景澄找来安抚手下的工具,她们是那些山匪窝里的女人。

    那萧景澄把她们抓来干什么?

    春花撇撇嘴:“这我可不知道,反正我们寨里的女人除了我跟秋月外都是寨主抢来的,后来主子派人把寨子移平了,女人呢也都放跑了。就剩我们两个。”

    “那你们怎么不走?”

    “走什么,你让我上哪儿去?我们又不像她们还都有家人,我跟秋月是一早就跟了寨主的人,从前也是专门侍候他的。后来要不是他看中了黄花闺女不要我们了,我们也不至于侍候那么多男人啊。哎呀不说了,我得去看看……”

    春花说着便开门走了出去,外头走廊里已是闹成了一片。张婆子正在厉声责问秋月,后者则被吓得哭个不止,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春花见状眼珠子一转,赶紧上前去安抚冷着一张脸的萧景澄:“主子别生气,秋月她向来笨手笨脚不会侍候人。不如让奴婢来侍候可好?奴婢保证将主子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一面说一面就将手抚上了萧景澄的胸口,可还没等她碰到对方的衣裳,就被一阵劲风直接扇倒在了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余嫣正好在这时走出房来,看到被扔到了边的春花不由心头一惊,紧接着便见萧景澄快步走到了自己跟前,二话不说拽着她的手腕就把她拖出了厢房。

    余嫣简直吓坏了,跌跌撞撞跟着他回房之后,就被人直接掼到了床上。那一下摔得她七晕八素,忍不住发出了一记嘤咛。

    原本盛怒的萧景澄听到这一声后动作一顿,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很快他转身将房门关上,又一次走到了床边。

    余嫣心知不妙,四处寻找薄被想将自己裹上,却看到那被子已落在了地上。正准备伸手去拿,却见萧景澄已经欺了上来。

    他背对着烛火,身形被烛光照得老长,那阴影将余嫣整个人罩住,仿佛一个庞然大物要扑过来将她吞噬掉一般。

    余嫣吓得“啊”了一声,顾不得再拿被子,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抖个不停。

    萧景澄却无怜香惜玉之心,直接伸手就来扯她的衣襟。余嫣吓坏了拼命挣扎,手脚并用拳打脚踢,惊得连声音都变了。

    眼泪一瞬间涌出眼眶,她哭得不得自已,却怎么用力也推不开萧景澄分毫。

    很快她就被人摁在了床里,萧景澄一个用力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咬牙道:“怎么,自己不想侍候我,就派了别人过来?”

    余嫣抖得话都说不清楚了:“那、那个秋月,她、她是专门侍候人的。”

    “那又怎么样?”

    “你、你想要女人侍候,你就去找她好了。为、为什么非要找我。”

    “对,我就是要找你。”萧景澄又用力捏紧了余嫣的下巴,疼得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那声音又弱又媚,别说萧景澄就是她自己听了她羞得满脸通红,就像是在勾引面前的男人一般。

    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正经女子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余嫣实在想不敢去想。

    但萧景澄根本不给她仔细思考的时间,就这么霸道地吻了上来。不同于之前的那些吻,今日的他吻得格外用力,还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简直令余嫣呼吸不过来。

    余嫣起先是害怕,后来是窒息,到最后就成了一片茫然,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竟然不再推开萧景澄,反倒两手不自觉地就搂住了他。

    她搂得越来越近,推拒变成了迎合,到最后居然还主动回吻起了对方。到最后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对方怀里,满脸通红又虚弱无力。

    她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拒绝对方的吻,甚至还很享受的样子。

    如果父皇知道了会怎么想她,她还能是东周尊贵的大公主吗?

    她现在跟春花秋月那样的妓/女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比她们来得更为放肆和不要脸。

    余嫣迷惘了,她不想再多说一个字,连吻过后萧景澄和她说的话都没听进去一句。只默默地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紧紧地闭了眼睛。

    这一定是个噩梦,只要她赶紧睡着就好。睡着了就会醒过来,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一定还在景阳宫里,身边一定没有这么一个让她左右为难的男人。

    -

    第二日余嫣睡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期盼只完成了一半。她的身边确实没有那个男人,可她依旧被困在他的山庄里出不去。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空气里甚至残留着男人的佛手气息,一闻到这个味道余嫣就不自觉地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又钻进了被子里不敢冒头。

    但她终究是要起床的。

    今日侍候她的只有春花一个人,她昨日被萧景澄扔在地上的时候撞伤了胳膊,今日做起事来就有些不顺手。

    但即便这样她还是丝毫不敢怠慢,侍候起余嫣来比昨日更为用心。

    余嫣见状忍不住问:“秋月人呢?”

    春花一听便连连摇头:“别提了,昨夜主子发了好大的脾气,秋月被扔到马厩里去了,说是让她侍候马匹做粗活。谢天谢地昨晚不是我睡在这间屋子里,要不然今日就是我去喂马了。”

    这下她总算是明白了,主子对余嫣是个什么态度。原来不是随便哪个爬床主子都会要的,他还非得要余嫣不可了。

    春花是个聪明人,看到秋月的下场,又知道自己没戏后便不再勉强,反倒一心一意侍候起了余嫣来。

    山里天气多变,这几日淅淅沥沥的雨就没有停过,屋子里也一下子冷了下来。张婆子让人送来了厚实的衣服和被褥,还给余嫣的房里备了炭盆。

    春花白天便留在房里照顾余嫣,顺便蹭她的炭火用。到了晚间则依依不舍回厢房去。

    余嫣看她可怜就劝她留下陪自己睡:“反正他也不回来。”

    这两日萧景澄不知在忙什么,自从那晚强吻了自己后,他便没有再来过。听张婆子说似乎是出门去了,归期未定。

    想到他不在余嫣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对春花也好了几分。

    但春花早已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在这房间里留宿,只说:“您夜里要有什么叫我便是,我立马就过来。”

    说完还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余嫣只能一个人留在房里,默默找了几本书来看。这书都是她从萧景澄的书房中拿来的,虽是无聊的军事类书籍,不如她从前看的话本有意思,但用来打发长夜时光也算凑合。

    这一日她正在房里翻书,刚打了两个呵欠想要起身熄灯,就见外头走廊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以为是萧景澄回来了,下意识地就想要找地方躲,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伸手,一个用力就将门给推了开来。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酒味飘了进来。余嫣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是个陌生男人,一身脏兮兮的粗布衣裳,身上还沾着水渍,想是冒雨前来。

    看他胡子拉茬的位子,头发也乱糟糟地打着结,跟严循他们那种下属也不太一样。

    更要命的是这人身上臭得很,还未走近就有阵阵恶臭传来,熏得余嫣几欲作呕。

    那味道有点熟悉,很像她从前在宫里骑马时,在马厩里闻到的味道。

    这个人莫非是个喂马的?那他这儿来干什么?

    没等余嫣想明白,喝饱了黄汤的马倌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一个用力就将余嫣抱了满怀。

    抱了不算,他那满是黄汤味的臭嘴还不停地凑过来想要亲她,惊得余嫣放声尖叫起来。

    萧景澄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依旧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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