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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玩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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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得,回头瞥了眼软榻。

    榻上,慕瑾川闭着眼,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

    实际上,男人早就醒了,在太医为他拔箭的时候,剧烈的疼痛席卷意识,把他从黑暗的深渊,强行拽了出来。

    只不过那时候昏沉得厉害,他懒得睁眼。

    要不怎么会遇上这出好戏。

    楚洛苡把他当烫手山芋,恨不得下一刻就甩出去。

    至今还在清风苑。

    全靠月司纯以一己之力得罪她。

    他知道楚洛苡一直想和离,从来没想过她这么抗拒自己,还没一块糕点的吸引力大。

    慕瑾川心中不爽更浓了。

    恨不得下一刻睁开眼,问她个清楚明白。

    白术同样陷入苦恼,面对侧妃的不肯罢休,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一个好的说辞。

    “王爷昏迷之前,说定要王妃照顾,才肯安心。时辰已晚,侧妃回去休息吧。”

    一阵夜风吹拂,烛火摇曳,楚洛苡随手把窗子关上,镂空象牙窗纱呼呼作响。

    这阵突来的寒风,直接吹入月司纯心田。

    一阵阵发凉阴冷。

    她费了多少功夫,才走进慕瑾川的内心,让白术等人对她改观。

    楚洛苡做了什么

    来了多久

    凭什么!

    嫉妒的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她眼底泛出红丝。

    又很快敛去,再次抬眼,看不出丝毫异样。

    “白术,王爷相信你,才把托付与你,若你心有偏颇,收了“有心人”的好处帮她说话,王爷醒来,你又要如何跟他交代”

    有心人三字咬音极重,月司纯状似无意瞥了眼楚洛苡。

    白术眉头一皱。

    流月气不过:“侧妃说便说,看王妃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要说,是王妃收买了白术”

    月司纯故作诧异,一脸不安:“流月,我知道你护主,但有些话,不能乱说,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心虚……”

    她忽地一顿,自责懊恼,

    “总之,我没说是姐姐。”

    这么会演,不去演戏可惜了,楚洛苡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流月,别出声。”

    “是。”

    流月温顺答应下,站在楚洛苡身旁,戒备地盯着她们。

    这幅无礼的样子,看得梧桐火上眉梢,“侧妃,何须多说,有些人就是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月司纯又问白术,“我也一向是相信你的……”

    白术下意识瞥了眼床榻,王爷并无任何异样,他略略一松,比先前更有底气了。

    “我只听王爷命令,王爷说过,只让王妃照顾。”

    白术显而易见的偏袒,月司纯垂下眼眸,梧桐更气不打一处来:“侧妃还能害王爷不成,你一而再,再而三阻拦,怀的什么心思!”

    若说月司纯语意委婉,留有转圆余地,梧桐开口质问,直接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白术头顶。

    “……”白术眼神些微变化。

    梧桐没看出来,见他不答话,以为在理亏,吩咐一旁小厮,“搬个躺床来,把王爷移去香雪阁。”

    这是要硬”请”了

    楚洛苡坐直了些,托着下巴左看看,右瞧瞧。

    眼底兴致颇浓。

    月司纯玩的哪一出

    不惜得罪白术,也不顾慕瑾川身上的伤势,非要带去香雪阁。

    这很不正常。

    白术眉眼冷了下来。

    若非看在王爷面上,根本不会这般客气。

    既然不领情,他冷声道,“我效忠王爷多年,忠心可见,不容你等置疑。侧妃一再想强行带走王爷,又是为何为王爷好,就不该打扰王爷消息。”

    月司纯蹙眉看着他,白术丝毫不退让,挡在床榻前,不让小厮靠近半步。

    “侧妃累了,送侧妃回房休息。”

    月司纯眼皮子一跳,“我与王爷相识多年……”

    白术打断她,吩咐随从,“送侧妃回房!”

    “侧妃请。”

    随从一板一眼地看着月司纯。

    梧桐气得牙根肉痒,横眉竖眼道,“区区一个侍卫,也敢对侧妃不敬!谁给你的胆子,简直放肆!我定如实禀告王爷!”

    白术眼都没抬一下。

    月司纯心下暗恼,扫了眼瞧热闹的楚洛苡,又看了看态度强硬的白术,讨不了半点好。

    “既如此,我明日再来看王爷。”

    月司纯仪态从容,全然不像是被请出清风苑。

    倒像是自个儿待腻了。

    她一走,一些碍事的闲杂人等全都走了。

    清风苑冷清下来。

    楚洛苡伸了伸懒腰,余光瞥像躺在床上的慕瑾川。

    无语得很。

    ”醒了就别装了。”

    她才不想伺候这祖宗。

    慕瑾川缓缓睁眼,眼底一片清明。

    “王爷。”

    白术一点也不惊讶,两步上前扶慕瑾川坐起,小厮递来一个软垫,他接过塞在王爷背后,好靠得舒服一些。

    楚洛苡抓了一把五香瓜子:“人家一片好心,吵着闹着要伺候你。你倒好,装睡不醒,把所有的事推白术身上,这可真是郎心似铁。”

    慕瑾川往案上瞥了一眼,青花瓷碟子只剩两三块桂花糕,一旁的瓜果少了三分之一,如今又拿一把炒瓜子消遣。

    ”你何时知道本王已醒”

    楚洛苡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嗤,吐出瓜子壳,

    “太医拔箭的时候,你呼吸都乱了,眉头皱那么紧,傻子才看不出来你醒了。”

    要不白术怎有这么大的胆子。

    也就月司纯没当回事,为了把他搬去香雪阁,险些撕破脸皮。

    但她真没发现吗

    楚洛苡懒得深想。

    “醒了,就快些回你的院子,我这儿小,你这尊大佛,待在这儿只怕是委屈了。”

    “清风苑刚刚好,本王不觉得委屈。”

    慕瑾川嗓音低沉,还带着伤重的沙哑。

    后者一噎,打算直白赶人,慕瑾川再度开口。

    “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楚洛苡眼睛一亮,不知想到什么,又蔫了回去,皮笑肉不笑道,“我说过,还人情的方式很简单,把和离书签了。”

    慕瑾川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子幽黑,冰霜破裂,深水席卷而来,翻腾得越发厉害。

    楚洛苡毫不退让,坦然直视,甚至把手里的五香瓜子当做是他,嗑得咔咔响。

    “本王不能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

    楚洛苡竖起耳朵,就听慕瑾川沉声说。

    “我朝规矩,和王爷合离,其妻室只能削发为尼,后半辈子与青灯古佛为伴。”

    “咔擦——”

    楚洛苡嘴里的瓜子壳破开,她却一动不动,如同被定住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

    “你在开玩笑”

    “本王句句属实。”慕瑾川嘴角微微一勾。

    楚洛苡不说话了。

    一旦合离,妻子强制送佛寺,什么东西

    若去了佛寺,偷偷逃出去,师傅……没多大差别

    楚洛苡皱着眉。

    只觉得五香瓜子平淡无味。

    这时候,两道脚步声匆匆赶来,由远及近。

    往门口一看。

    是小厮领着一名侍卫。

    “王爷。”

    侍卫单膝下跪。

    楚洛苡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出门走走。”

    这份自觉,挑不出丝毫毛病,慕瑾川却心中不悦,“天黑路滑,你去出去做什么”

    楚洛苡已走到门口,听他这句话,回过脸来,“王爷这意思,是要我在一旁旁听了”

    这一话,把慕瑾川问住了。

    楚洛苡嗤笑一声,”算了吧,我又不是京兆尹。”

    摆摆手,出门去了。

    流月拎起灯笼,跟在楚洛苡身后。

    慕瑾川郁结。

    若是楚洛苡没这么自觉,他或许会把人叫走,但主动避嫌,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忽地生出一股冲动,把人抓回来。

    按在椅子上逼她听。

    对于这个想法,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说吧。”慕瑾川压下心绪。

    侍卫察觉出王爷不快,一时间更小心了。

    “回王爷,刺客已经抓住,对方都是死士,属下被钻了空子,尽数咬舌自尽!”

    线索断了。

    “箭呢”

    太医拔出来的箭,已经洗净上面血迹,收好放在一旁,此刻听王爷问及,白术把箭拿过来,交到慕瑾川的手上。

    慕瑾川仔细打量手上的箭。

    “这是官箭,只有军营中人才有。”

    此话一出,房内气氛变得凝重。

    清风苑外。

    楚洛苡没走多远,就在院子外转了转,流月为她提灯,照亮前方一尺远的鹅卵石。

    “王爷既然醒着,应该听见侧妃和梧桐那些话,她们这么过分,王爷还包庇着她们。”

    流月对此甚为不解。

    ”那可是他妹妹,怎么舍得委屈她呢”

    楚洛苡咬音很重,语气还带着轻笑。

    流月一下听明白了。

    还想再说,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人提灯笼赶来,仔细一看,是管家领着一个身穿宫服的公公。

    “王妃你看。”

    “王妃”

    管家跟公公陪着笑,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院门外、双手插在袖子里的楚洛苡,愣了一下。

    满脸“您怎么在这儿,王爷呢”

    楚洛苡看了眼他身后大太监,让出道来。

    “王爷在房内,公公请。

    大太监面白无须,皱巴巴的老脸挤出一朵菊花笑,朝楚洛苡行了一礼,“王妃请。”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院。

    屋内,慕瑾川听见脚步声,官箭丢给白术,白术把箭放好,听慕瑾川对侍卫道。

    “继续查。”

    侍卫道一声是,刚迈出房门,迎面撞上楚洛苡一行人。

    楚洛苡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

    ‘老奴拜见王爷。”

    大太监忙给慕瑾川行礼,看见他肩膀上的伤,面露不忍和气恼,

    “天子脚下,何人竟如此放肆,胆敢刺杀一朝王爷!”

    他的嗓音尖又细,听着总有些怪异感。

    楚洛苡目光落在他身上,见他变脸似的收了气恼,紧随而来的是一脸关心急切。

    “陛下听闻王爷遇刺,龙颜大怒,已派人彻查此事,让王爷这些天专心养病,哦对了。”

    大太监朝身后示意,随从接到眼神,忙上前,把手上提着大小的礼盒放桌案,顷刻堆了满桌。

    “这些,是陛下从国库,和太医院寻来的药品,补血养气有奇效,陛下说了,王爷需好好补补,千万马虎不得。”

    “谢父皇。”

    慕瑾川披了件玄色衣袍,白布穿胸而过包扎上肩膀,肩膀一块晕着胭脂红,一头墨黑长发松松半束着,发丝从鬓边垂落,俊美无暇的面容冷白似玉。清冽的眼眸扫来,叫人不敢亵渎。

    “更深露重,辛苦公公了,劳公公回禀父皇,本王无碍,休养几日即可,让父皇不必挂念。”

    大太监陪笑,“王爷这是哪儿……”又关切了几句,不经意往窗外看了一眼,沉沉夜色。

    楚洛苡看出他有走之意,吩咐流月备茶,

    “公公何故来去匆匆,吃口茶再走,不急这么一时半刻的。”

    大太监也笑道,“王妃折煞杂家了,实在是要进宫回禀陛下,陛下听太医回禀,王爷昏迷不醒,都染红了好几盆血水,等不了明早,趁着夜色唤杂家来瞧瞧。”

    大太监虽这么说着,屁股还是坐在了椅子上。

    尝一口云山雾茶,笑容更深了。

    目光移向慕瑾川。

    “如今王爷醒了,陛下今晚也能睡个好觉。”

    慕瑾川嗓音低沉:

    “敢问公公,不知父皇今夜召本王何事

    大太监一愣,搁下茶盏,从椅子上站起,忙说:“奴才可不知道,陛下只唤王爷进官,但更深的,杂家一无所知,也未曾听陛下提及。”

    大太监边说,边仔细回想。

    这两天……

    陛下并无异常啊,虽是喜怒无常了些,但也尚可。

    至于陛下为什么传唤瑾王。

    他也不敢深想。

    楚洛苡看大太监一脸惶恐忐忑,说了几句软话,缓和僵持的气氛,待大太监喝完茶,临走时,往他手里塞了个分量不轻的荷包。

    “辛苦公公了。”她面上带笑。

    太太监看她的神情,流露出几丝满意。

    “杂家不打扰王爷王妃休息。”

    大太监走后,楚洛苡没骨头似的躺在椅上,状似不经意开口:“刺客消息挺灵通啊,能得知陛下突然召见,早做埋伏。”

    慕瑾川眼神一凛。

    看来自己和父皇身边都有眼线。

    不揪出来。

    早晚酿成大祸。

    下意识朝楚洛苡看去,却见她闭着眼,有些困乏。

    许是慕瑾川目光太过炙热,楚洛苡扭头看他,眨巴眨巴眼,一副为他好的态度:

    “你也瞧见了,清风苑不清净,怕是影响你养病,过两日,你要不还是去书房那儿冷清,没一个人敢打扰,适合养病。”

    无视暗示味十足,慕瑾川心平气和开口,“王妃是学医的,本王刚好受伤,术有专攻,你悉心照顾,本王才好的快。”

    楚洛苡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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