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要怎么谢我?
“你也穿不到流云锦,不如送给你母亲吧!”楚胜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想都不用想。”楚洛苡果断拒绝:“流云锦我有用!”
“不给也得给!”楚薇儿想到那流云锦,眼里直冒精光:“就你这样子,穿上流云锦王爷也不会正眼看你,留在你身边就等于废了,不如送给母亲。”
“不可能给你们!”楚洛苡冷冷地盯着韩他们,声音却极为温软,却字字锋利:“那是我的东西,你们若是想要就去找陛下赏你们,何必抢我的东西!”
“我自问一向待你不薄,不过流云锦而已,你若不想给就不给,何必说抢呢。”蓝氏低泣出来,一手掩面。寻思到这一点时机,朝楚胜哀切道:“侯爷咱们不要了,我的病也不治了。”
“母亲对你这么好,你居然狼心狗肺,楚洛苡你简直是个白眼狼!”楚薇儿尖利地冷嘲出声:“就凭你那早死的娘,她能给你什么?!”
空气里的气氛低沉,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
“对我好?”楚洛苡看着他们,忽然轻笑出声:“是在寒冬腊月让我进湖里抓鱼的对我好,还是在我病重之日将我扔在冰天雪地里的对我好?”
几人愣住了,没想到楚洛苡会如此清晰的记得小时候事情。
正当几人怔楞之时,有侍卫恭敬禀报:“侯爷,王爷说要带王妃回府了。”
听这话,楚洛苡直接转身离开,这地方多一秒她都不想呆。
刚走出营帐没多久,就见一辆马车停在跟前。
楚洛苡眉梢一挑,已知来人是谁。
她以为这男人送侧妃先离开了呢。
“上来。”慕瑾川的声音从马车上传来。
楚洛苡今天着实累着了,也不扭捏,直接跳上去钻进马车里。
慕瑾川见她懒散的靠在那,身上衣服不是血迹就是灰尘,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见他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嫌弃。本就不爽的心气又被一捧油:“看什么,我这一身衣服成这样也不看看是因为谁!”
慕瑾川嘴角一抽。
嗯,精神不错,看来还没被侯府的几个人气到失去理智。
“你那继母问你要雾珠草和流云锦?”
聪明如慕瑾川,不用多想也知道侯府人叫她过去的目的。
“不然呢。”楚洛苡哼了一声,“谁让我这个弱女子好欺负呢,见到我有好东西都想过来抢。”
弱女子?
慕瑾川目露讥讽,他还真没见过有弱女子像她这样的。
见他闭上眼休息,楚洛苡似是想到什么,身子前倾了几分,美眸里漾着几分精光:“王爷,今日之事,你要怎么谢我”
“谢你?”慕瑾川忽然睁开眼,身子朝她凑了几分,深邃琉璃的眼眸里漾着几分玩味,“你觉得我要如何谢你?”
两人之间距离骤然拉近,楚洛苡心尖猛地颤了下,但面上半点不显,手指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着,半晌后开口:“暂时没想到,先欠着吧。”
马车忽然闪了一下,车身颠了颠,车内两人猝不及防撞在了一起,两人本来就挨的极近,唇与唇轻轻擦过,瞬息间分开。
下一刻,两人都离对方坐的远远的。
慕瑾川紧蹙着眉,打开车帘,对外面道:“行稳一些。”
楚洛苡侧脸看向窗外,表情有些古怪。
马车上的气氛莫名有点尴尬。
到了瑾王府,楚洛苡神色已恢复了正常,自己下了马车就看到柔嬷嬷迎了上来,看她那样子估计早早在门口候着了。
“柔嬷嬷,以后就在咱们院中等我就好。”见到她,楚洛苡也难得露出温润的笑容。
“奴婢想早早见到大小姐。”柔嬷嬷笑扶着楚洛苡。
楚洛苡心思都在柔嬷嬷身上,彻底漠视了慕瑾川。
进府后,慕瑾川不由眉头一皱,抬头看向白术:“那人是谁?”
“她是曾经伺候王妃母亲的嬷嬷,今日早上才接到府上。”白术恭敬回答。
“确定查清楚身份了?”慕瑾川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眸光阴晴不定。
“这柔嬷嬷是从侯府要来的,前段时间墨浅一直在忙这事。”想到墨浅跟他说,王妃是如何让侯爷放人的经过,心里不由升起了佩服之意。
“嗯?”慕瑾川蹙眉。
“墨浅说是王妃一直在查她生母难产去世之事。”
闻言,慕瑾川脸色更沉了几分,这事他之前有听说过,权贵之家这样的事不少,“如果王妃需要帮忙,就派墨浅过去。”说完他准备走的时候,又再次道:“王妃要是有什么事,记得跟我汇报。”
“是。”白术心中疑惑,以前王爷不是一点都不想知道王妃的事吗?
楚洛苡亲昵地挽着柔嬷嬷的胳膊,有说有笑地回到院中。
到了屋子里,柔嬷嬷见周围没了别人,这才低声道:“小姐,奴婢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查到当年给夫人看诊的大夫了。”似是想到什么,她神色突然严肃起来:“那大夫定是心里有鬼,见到奴婢就要跑,还想当时奴婢带了人把他抓了起来,现在正关在郊外的庄子里。”
“找到了?那我们现在就过去。”说完后,楚洛苡匆匆换了件衣服,就带着柔嬷嬷上了马车。
郊区的庄子里,大门紧闭,一片冷冷清清。
空气中全身难闻的腐臭味道。
“你们居然敢绑架我,我一定会去衙门告你们!”
“还不赶紧放开我!”
楚洛苡推开门,目光所及,就见一名身穿灰衣被五花大绑的大夫,坐在地上不断谩骂着。
楚洛苡身影融在夕阳的余晖中,那轮廓身影被渡上了一层金边,一半在光下,一半在阴影中,美丽的让人挪不开眼。
大夫待适应刺目的光线后,一寸寸看清面前的人,立刻吓得脸色惨白了几分:“你,你是瑾王妃?”
“哦,你倒认识我。”楚洛苡缓步走到大夫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那你应该也记得当年侯府夫人怀孕之时,是你负责看诊的。”
听到这话,大夫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支支吾吾着:“都过去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啊。”
“哦,既然不记得那你跑什么?”这种借口,楚洛苡自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