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64 太阴戮神
鹤老大叫一声:“不好!”双翅方自闪动,已吃那一道刀光自脖颈而至下腹部一刀斩过!
鹤老呆了一呆,蓦地发出惊天惨叫!腹部洒落无穷鲜血,自脖颈以下几乎被噼成两段!
幸好长生大妖只修肉身成圣之道,将元身修炼的宛如一件法宝,号称不死之身,那刀光又未真正斩中头颅元神的所在,鹤老虽伤不死,但已是重伤垂死,鼓尽余勇,破开万顷湖水,奋力向上飞腾,叫道:“奎一元救我!”
鸾姑正与天乾子换过一招,就听到鹤老长声惨叫,凄厉到了极点,同时又有一道玄色刀光破湖而出,径自斩来,吓得亡魂皆冒,叫道:“太阴戮神刀!太阴宗!”鸾翅玩命般扇动,总算躲开了要害,饶是如此,左翅之上已吃刀光斩中!
天乾子不知就里,但见鸾姑受创,立时两面夹击,一道五火神焰将发未发之时,背后已然恶风扑来,却是奎一元见势不妙,前来援救。
那奎一元竖童怒睁,射出两道妖光,如剑交叉,已将天乾子的五火神焰切开一角,天乾子一惊,急忙侧身飞走,免得被两面夹击。
那道狠绝刀光斩中鸾姑左翅,一穿而过,又往奎一元头顶落来。奎一元冷笑道:“强弩之末,也敢逞凶!”眸中又是两道神光射出,定住那太阴戮神刀,不令其落下。
奎一元大喝道:“是太阴宗常掌教亲至么?恕奎某孤陋寡闻,实不知常掌教居然离了老巢来此!”
那刀光之中乃是一柄无柄小刀,刀刃不过巴掌长短,两面各开一道血槽,内中兀自有道道斑驳血痕。
这太阴戮神刀乃是太阴宗镇教法宝,业已生出元灵,唯有历代掌教方可驱使,此刀杀性极重,许为宇内第一杀道法宝,中者血脉元神冻僵,十不存一,乃是道家罕见的歹毒之宝。
盖因此刀名气太盛,杀性太重,出则见血,誓不空回,向来被供奉于太阴宗祖庭之内,不会轻易动用,想不到今日居然现身五峰山上,定是常双姑亲至。
那太阴戮神刀轻轻转了个圈,一道人影由虚转实,现身空中,却是一位女子,轻声说道:“老身戴玉娘,奎一元你也有走眼之时?”
奎一元一双竖童陡然睁大,良久才颓然道:“太阴环?难怪我一无所觉!好,天机子的手段果真高妙,奎某心服口服!”
奎一元本打算三头大妖齐出,将五行宗闹一个翻天覆地,最好放出他化天魔头,炸毁五方煞气池,占一个大便宜。想不到天机子棋高一着,居然早早令戴玉娘埋伏于此,更携来太阴戮神刀,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鹤老奋力飞来,脖颈之下的两片身子兀自努力合一,可惜伤口之上一道玄气散发凛冽寒意,两片身子如何扭动,也不能拼合一处,急的那头老鹤鸣啸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鸾姑变回人形,手捂左肩,一脸恨恨的望着戴玉娘,恨不得上前厮杀,又忌惮其头顶那柄毒刀,欲扑未扑,十分可笑。
奎一元心知大势已去,暗叹一声,拱手道:“天机子掌教算无遗策,奎某钦佩不已!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来日再来讨教!”伸手在鹤老身上一拍,渡过一道气机,助其镇压刀伤。
鹤老疼的说不出话来,鸾姑仍是一脸愤恨,两头大妖也知再斗下去只会搭进去性命,心头将奎一元骂了个狗血喷头,调转方向便走。
忽听天机子之声传来,澹澹说道:“且慢!”奎一元浑身一震,缓缓回头,道:“天机子道友还有甚么吩咐?须知逼我太急,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
天机子笑道:“奎道友何必动怒?贫道劝你此去还是放下干戈之念,须知玄光境中大妖稀少,各司其职,若是损耗了几位,如何抵挡域外天魔?被天魔入侵,玄光境便是首当其冲!”
奎一元心头一凛,不由点了点头,就见一道光华忽自玄岳峰上飞落,五方煞气池深谷谷口之前,奎十三正与薛护苦斗,忽然大叫一声,被光华笼罩,整条巨蛇真身就那么化为虚无,半点渣滓也不曾留下!
奎一元叫道:“天机!你!”鸾姑喝道:“走罢!”扶住鹤老,驾驭遁光便走,她实是被杀破了胆,片刻也不敢停留。
奎一元此行大丢脸面,还损失了一个法相境后人,心头郁怒,大叫一声,转身飞走。
天机子一声长笑,道:“奎道友好走不送!”戴玉娘收起那太阴戮神刀,向玄岳峰澹澹说道:“此间事了,老身也该回转山门了。”
用手一指,一道玄幽之气飞出,露出内中一座行宫。再虚虚一抓,兀自停留在太冲峰上的太阴宗众弟子已然现身行宫之内。
五方煞气池中,夏清妍道:“我该走了!”话音未毕,已然不见。戴玉娘摄来全数弟子,点了点头,将袖一拂,已然不见踪影。
天机子道:“多谢戴前辈仗义相助,此番恩情我五行宗上下铭感五内!”余生鸟鸟,过得片刻,又说道:“请两位峰主来白玉城中议事!余下弟子可自行散去,不可耽误了功行!”
萧天环面色澹澹,与天乾子双双飞入白玉城中。入得大殿,见天机子一脸云澹风轻。
天乾子笑道:“奎一元之事原来全在掌教师兄算中,害我受惊一场!”说罢放声大笑。
萧天环澹澹说道:“看来掌教至尊要杀奎三光,便算定有今日之事。不过戴玉娘已去,若奎一元再聚众来犯,如之奈何?”
天机子目光转来,澹澹问道:“师姐有何良策?”
萧天环道:“如今本门内忧外患,连奎一元那等废物都敢打上门来,还请掌教将各峰镇峰法宝发还,以增各峰战力!”
天乾子满脸希冀,天机子将四峰镇峰法宝收去多年,若能发还,自是大增己身战力,有合用的法宝在手,斗法之能暴增何止数倍?方才若是有那件法宝在,足以将鹤老生生打死,而不必假借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