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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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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睡下已近亥时。

    冷千语洗完澡正准备回屋,蓦地想起她居然把萧大人忘得一干二净。

    那人,不会饿死了吧!!

    匆忙换衫,武装到牙齿,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提起灯笼往山上去。

    风雪会将灯笼里的烛火吹灭,让她在黑夜中寸步难行,所以灯笼里装着的是她从阮邵青那儿摸来的夜明珠。

    幸好是冬季,村里人都睡得早,从家到村口一路畅行无阻。

    上山的路已经走过一遍,但在夜里又像变了个模样,会有岔路迷惑,有光怪陆离的树枝吓人,有更深的雪地阻碍脚步,还有山猫低嚎,偶还能见着几个坟头,吓得她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开染坊都没她脸色精彩,摸爬滚打,好不容易到了那座宅门前都已过子时了。

    都没敢松口气,进了宅子就直奔卧房,萧大人这一天没吃没喝的难保没意外发生,她可不想惨死晨侍卫剑下。

    猛地推开门,脑海里设想的男人气若游丝躺在榻里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而是某人护着腰身借助扶手正欲站起的动作。

    他应是听见了进屋的脚步声,对她的出现并未表现多少意外,只是用一贯冰寒的眸色瞥了她一眼。

    冷千语也没空想这些,小心放下灯笼跑到他身边,伸手,将人轻而易举又推了回去。

    “你爬起来做什么?乱动会触到伤口,你现在需要卧床静养。”她严肃着眉眼呵斥道。

    她认为,只要自己够凶,某人都来不及记她看护失当之罪。

    萧祁域脸色十分难看,额上青筋毕露,俊美的脸庞都有微微狰狞。

    这刁妇到底知不知规矩,什么叫乱动会触到伤口?

    她推他时手劲多大,她自己没点数?

    瞟了一眼墙边的灯笼,那灯笼里是有宝吗,对待一件物什都能小心轻放,对着他一个大活人就直接上手!

    晓得她只是来帮忙,他也不指望她能像府里的丫鬟细心恭谨寸步不离,他既然死不了,自己做事总行吧,他又不是没这样起来过。

    她还生气,她凭什么生气,该生气的是他!

    他现在急需去一趟茅房,但这样隐讳之事,骄傲如他哪能直言?!

    所以,愤怒最终也成了郁闷,只是他不自知。

    听着他乍粗的鼻息,愤恨的脸色,冷千语也后悔着刚才的冲动与冒犯,但转而一想,就把萧祁域当成她医院里不能出去玩而闹脾气的病童,这样似乎就没那么紧张了。

    她也不废话,第一时间做了医生查房该做的事,探额温,看伤口,询问病患五感。

    萧祁域沉眉低目没理她,问的问题一律不答,仿佛没有听到她在耳边的喋喋不休。

    识相的就将他扶起来,让他去做没做完的事,再啰嗦两句,他真会控制不住伸手掐死她。

    得不到理睬,冷千语不得不放软姿态,尝试着唤起某人良心,“大人可知我昨夜花了多少精力才将你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你真得乖乖躺着,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民妇去做,喝水还是吃药?”

    水,药?!

    萧祁域越听越难受,目光凶狠地瞪向她,“你说的今日就可下床走动,欺骗朝廷命官该当何罪,懂?”

    冷千语笑容僵住,三句不拿自己身份吓唬人就会死么?

    “的确是可以,但既然民妇来了,有什么需要大人尽管吩咐,不用亲自动手。”她忙换上一脸谄笑。

    萧祁域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看着冷千语往杯中倒水,眼角也随之一抽。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肯定是在装糊涂。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啊!

    “阮冷氏,扶本官起来。”

    耳边乍响惊得冷千语手一抖,几滴热水溅到她手背,烫得她倒吸了口气。

    她咬牙切齿一番,心情好之时叫她阮夫人,心情不好时叫她冷阮氏。呵,男人!

    不能跟他横,遂她仍耐着性子化怒为笑。

    “民妇不是说……”

    她端着茶杯转身,当触及男人锐利深眸,已知任何忠告都无用。

    认命将人扶起,那人立即甩开了她的手,三令五申禁止她跟随,冷千语始终觉得奇怪,要吃要喝吩咐一声就行,什么事非要自己去?

    下一秒,她想到个可能,唇角一勾玩心大起,从榻上随手扯过一条腰带,追上去系在他手上。

    “这是什么?”

    “我怕大人如厕时突然体力不支晕倒,一头扎进去我可捞不上你,就让我这样帮你吧。”

    萧祁域脸上融融之色荡尽,又是一脸冷鹜,“我说过不要跟随!”

    冷千语对上那双黑焰沉沉的双眸,倒笑得一脸鸡贼,“大人别害羞嘛,我又不会偷看你上厕所。”

    萧祁域恨不能气绝,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在某人“监视”下解手的,回到房间里,一张俊脸黑得像锅底,另外一人倒是笑弯了腰。

    她实在忍不住,有人明明里子面子都已丢尽,落坐前不忘甩一甩袍角,真是做作。

    “你也真好笑!”

    “你可真恶心!”萧祁域满脸嫌恶。

    冷千语无辜地眨了眨眼,“哎呀大人,民妇就是个山野村妇,我们这里的人上厕所有时候都不去茅房,哪会那般讲究,你见没见过妇人当人面给孩子喂奶,当人面给孩子擦屁股啊。”

    “闭嘴!”

    污言秽语听多了他都觉得脏耳朵。

    冷千语确实是闭嘴了,就是嘴角老是漏风,噗哧噗哧飘出笑来。

    萧祁域又射来一记眼刀。

    冷千语将捂嘴,闷闷道,“我想起厨房里热了汤,这就去给大人端来。”

    离开阮家前她炖了锅党参鸡存放在空间里,现在端出来鸡汤还烫手,盛了半碗和着汤药一块端进屋里。

    “这是什么?”萧祁域朝飘着油花的碗努嘴。

    “鸡汤啊。”冷千语顺手拿起,“我花了很长时间炖的,大人尝尝味道如何。”

    萧祁域眼底都是抵触,他是饿极,但阮家的情况他也心知肚明,哪里来得鸡,老鼠还差不多。

    把老鼠拿来炖汤给他喝这种不要命的事,刁妇也不是做不出来。

    “我喝药就行。”说着,他朝汤碗的方向伸手。

    冷千语忙将汤碗抢了回来,驳止道,“不行,你得先吃点东西,空腹喝药太刮肚,会吐的。”

    “本官说话何时轮到你来置……”萧祁域话还没说完,盛着鸡汤的勺子就送到了他嘴边,趁他开口间隙,汤汁呲溜滑入他嘴里,满口浓香。

    男人眸中似有流光滑过,但转瞬即逝,侧过脸去,轻轻舔了下嘴角,拢起的眉峰一下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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