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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才子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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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斌:“我甚至都没有时间为自己好好活过!”

    无为大师愧疚道:“对不起!”

    朱娉婷开口道:“如果说声对不起就能抵消周家这么多年受的苦难, 那么是不是人人犯罪之后就可以遁入空门, 然后到老了再来说声对不起,就可以了呢?”本来死刑犯是不允许人探监的, 无为大师是凭借着是得道高僧, 得了特权。她是因为银子塞得足所以畅通无阻。

    她意想不到的出现在这,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无为大师就算是佛法精深, 也被这番话说得无地自容。

    周文斌没想到还能再见她一面, 不过他现在无论是对着谁, 都是什么心情都没有, 筋疲力竭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朱娉婷说:“就在无为大师说起当年话题的时候, 狱卒不敢进来,让我一个人进来送东西。”她展示了下手中的食盒,目光扫到地上与以往规格高了很多级的酒菜, “啊, 忘了你明天行刑, 今天有断头饭可以吃。”

    被她这样一搅和, 周文斌和无为大师之间一个愧疚一个恼怒的气氛也为之一变。

    却没想到她话锋一转:“这个大师不知道你居心何在?!你明知道周文斌又是被人冤枉的!周家人行得正,坐得直, 他可做不出夺人钱财害人性命的事儿。他正是因为被人冤枉杀人,才被判了斩刑,你却带了一把匕首来要他杀了你, 就算他明天就要行刑了,你也不必来做实他的杀人罪名吧?”

    无为大师连忙说:“老纳绝没有这个意思。”

    朱娉婷说:“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就别逼他做真的杀人犯。你这次来是想赎罪的, 而不是来作孽吧。等到周文斌了结这段冤案,重新回归之后,希望你将这件事情公诸于众,还他们周家一个清白。”

    无为大师当然知道周文斌明天就要行刑了,除非发生奇迹,他又怎么可能生存下来,又怎么可能回归呢,无为大师含泪泣道:“老衲领命。”

    周文斌对无为说:“你走吧。”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不想浪费在这个人身上。

    只剩下他们两个,朱娉婷如常说:“我帮你换药。”

    周文斌本想说用不着了,不过话到嘴边,终究是换成了:“好。”

    朱娉婷还在那里安慰他:“你且安心,你不会死的,真的。”

    周文斌希寄地说:“难道唐伯虎他们终于找到了人证?”

    朱娉婷说:“人证樵夫他并不是个樵夫,只是当天刚好去砍柴而已,的确浪费了他们很多时间找人,而且他是个聋哑人。”

    周文斌眼中的希望幻灭:“就是说即便那天我与周臣的对话他在现场,他也根本就没听到,根本无法为我作证,看来真是天要亡我。”

    朱娉婷说:“我有预感你不会死的,唐伯虎他们三个怎么说也是三个才子,我相信他们还能找到其他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为他们错怪好人平冤。”

    周文斌:“哪有那么容易。”

    朱娉婷说:“就算他们找不到,我也向你保证会救你出来。”

    周文斌:“你怎么救我出来?”

    朱娉婷说:“我说到做到,就算是去劫法场,也不会让你死的。”

    周文斌一惊:“你要干什么?难道你真想劫法场,你千万不要乱来啊!”周文斌已经是将死之人,不想拖任何人下水,他何德何能,能让她劳心至此。

    一直以来,纵使他身败名裂时,唯有她一直站在他的身边,毫不迟疑的选择相信他。怎么让让她为自己这个将死之人,再承担更多风险,“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做傻事,什么都不要做。”

    朱娉婷见他误会了,说:“我不做什么,不过你也不要放弃希望。我还是觉得堂堂江南三大才子,若是因为他们的冤枉而害死人,岂不是成了他们一生的污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自称是江南才子,我相信这次一定会有办法的,只是时间赶得紧了些,一定能证明你是无辜的。”

    周文斌不再纠结于三子能否找出证据,而是说:“如果我明天就要死了,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朱娉婷说:“说来听听。”

    周文斌说:“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朱娉婷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愿望,然后含笑道:“当然,我叫朱娉婷。”

    周文斌重复着念道:“朱娉婷,娉婷。”

    她点了点头说:“以后你可以像家人一样直接叫我娉婷。”

    周文斌本来是破罐子破摔,打算接受命运,含冤而死而终结,不然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可是朱娉婷对他说过那样一番话之后,他就心里直打鼓,整晚都在想她会不会真的在法场上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触犯法律,岂不是连她也要被牵连。他们周家祖先被冤枉偷窃都能改变三代命运,希望她不要不理智。

    周文斌睁眼到了天亮,都在想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倒是把自己将死的事情没去多想。周文斌经过这一次无为大师的到来,的确放下了心中的仇恨,放下了一心报仇的心。他想过,如果这次他真的能够侥幸活下来的话,他要变强,要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周文斌就被人拉去法场。祝枝山,文徵明,还有唐广德他们几家人全部都来了,唯有唐伯虎不在。他们所有人极尽所能拖延时间,给周文斌带了几大食盒的饭,让他慢慢吃,说唐伯虎已经找到了证明他是无辜的证据,现在正带着欧大人在赶来的路上,让他千万慢点吃,尽量拖延时间。

    朱娉婷见他们的做派已经知道找到了证据,正在拖延时间,等唐伯虎来,便也放下心来。监斩的时辰到了之后,唐伯虎还没有来,监斩官员让人把闲杂人等赶下去,然后扔一下斩令要行刑,文徵明情急之下不过自身安危,去接住了牌子,大声说:“牌子没落地不能斩!”祝枝山也跟着大闹刑场,想拦着刽子手不让他挥刀。

    监斩官员简直要被他们这些捣乱的气坏了:“拖下去大刑伺候,照斩!”

    祝枝山挣脱了钳制,文徵明也是,他们无论如何要继续拦着。

    周文斌都看不下去了,他说:“祝枝山,文徵明!”

    监斩官:“大胆刁民,扰乱刑场,再不放开,全部立斩!”衙差们听到他这句话,把刀都拔了出来,抵在他们的脖子上。

    周文斌说:“你们不要管我了,走吧!”

    就在监斩官要再一次斩杀周文斌的时候,唐伯虎竟然还没有来!这次真的是谁都拦不住了,祝枝山他们也只不过是普通平民,能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拦住一下,现在他们一行人都被衙差们控制住,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文斌的人头落地了,这种冤案眼睁睁的就要在他们面前发生,所有人都不忍直视,有的垂下了头,有的甚至闭上了眼睛。

    朱娉婷真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太过依靠别人,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往往等来的结果会让你措手不及。她走监斩官再次下令斩首的时候走过去大声道:“等等,不能斩!”

    监斩官这次真的是怒了:“连无知女子都敢来扰乱刑场,简直荒谬,给我拿下!照斩!照斩!”

    刽子手要挥刀,朱娉婷喝道:“谁敢?谁敢斩他也要跟着人头落地!全家诛连!”

    监斩官显些要气笑了:“你可真敢说,你以为你是谁呀?大胆刁民,竟然敢来来扰乱行刑,全部给我拿下。”

    衙差们想一拥而上,却被朱娉婷的气势镇住,朱娉婷郑重其事的拿出一方印鉴,“我乃是娉婷郡主,周文斌的案情有冤,不能斩!”

    监斩官:“什么?你说你是郡主?”

    安安在一旁朗声说:“不错,我家小姐正是宁王之女,当今的郡主。”

    前来看人行刑的百姓一片哗然,“她不是六艺会馆的学生吗?怎么成了郡主。”“不知道。”“你们还没看明白呀,那是女扮男装的。”

    监斩官虽然是地方小官,对京城朝廷的事情也要有所了解,他当然知道宁王身为王叔位高权重,而且膝下只有一女。不然之前来的宁王义子也不会如此受到苏州达官贵人的追捧了。一个义子尚且有那么高的待遇,如果此女当真是宁王府的郡主那么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安安说:“不信你可以看看这方印,没有人敢冒充皇族。”说着她从朱娉婷手上双手接过印鉴,送到监斩官桌上去。

    监斩官看了又看,终于确定这一方印的确为宁王府所有,立刻起身,来参见郡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拜倒。文徵明祝枝山一行人都是认识她的,没想到朱庭竟然男变女,还成了郡主了!纷纷随着众人一起下拜,只要能阻止他行刑,再意外的事情他们都能接受。

    文徵明小声说:“她竟是郡主,怪不得上次朱子健对她受伤那么紧张。”

    祝枝山高兴地说:“这下好了,周文斌有救了。郡主都出面了,我不信那个官还敢斩。”

    文徵明说:“可是郡主也要依律例办事呀,如果强行插手只会惹来天怒人怨,给她自己找麻烦。”

    朱娉婷带着印鉴本来也不是为了证明身份,而是为了用它取钱的,没想到这次还能派上用场,“都平身吧。”

    监斩官大人起身后说:“就算您是郡主,也不能够阻挡定了罪的人行刑,还请郡主见谅。”

    朱娉婷说:“我说了,周文斌是被冤枉的,你斩了他,他日我替他翻案之后,担不担得起以血还血的责任呢?”

    监斩官:“这……这个,下官也是奉命行事,欧大人已经作出判决,刑部也同意,卑职也只是照章办事而已,郡主您出面阻止,真的让卑职很为难啊。”

    朱娉婷说:“欧大人已经找到新线索,本郡主叫停行刑也是不想有冤案发生,草菅人命。稍后欧大人到了,你就知道真假了。”

    监斩官见她并未以势实压人,只是让暂缓行刑,一起等欧大人来。便也公事公办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暂停对周文斌的行刑。”

    周文斌本来以为这下必定人头落地了,回忆短暂的一生,只觉得可笑之极,他一直坚持的报仇,竟然是个误会。从朱娉婷亮出身份开始,周文斌一直是蒙着的状态,向来都自诩聪明,脑子这时却有些不够用了。

    直到监斩官宣布暂停行刑,周文斌这才从蒙着的状态恢复了一些,怪不得她昨天说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死的,原来她真的有办法。周文斌原来猜她要劫法场,现在却是比她来劫法场更让人震惊。

    众人等了一会儿,大概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果然远处互相搀扶着来了两个人,正是欧大人和唐伯虎,唐伯虎一路大喊着:“周文斌是无辜的!”

    欧大人一边被唐伯虎搀着小跑着赶过来,一边喊:“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欧大人到了后立刻对监斩官说:“放了周文斌,此案重审!把周文斌压回衙门!”

    “是,大人。”监斩官心想,看来这一次苏州知府审案真的闹了个大乌龙。如果不是郡主出面,真的把人斩了的话,他们两个恐怕都乌纱难保。

    祝枝山高兴的迎过去:“伯虎,你终于来了!怎么这么久?!周文斌差点小命就没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徵明两个也差点儿陪他一起挨刀子。”

    唐伯虎喘着大气说:“抱歉,路上摔了一跤,还好赶得及。”

    欧大人都来了亲口说发现了新线索,稍后再审。朱娉婷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而且还插手了周文斌一事,再次开庭的时候,欧大人在旁边设了一个贵宾座位给郡主,让她一同听审。

    唐伯虎在庭上叫来被打的六艺学员,他伤的是左半边脸,左边的牙都打掉了半口,而周文斌右手根本就断了,到现在也没能长好,连在蹲班房的时候都带着夹板。自然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所以说当日行凶放火的一定另有其人。欧大人判周文斌当场释放,皆大欢喜。有很多人替他欢呼,有人为他高兴。

    周文斌看向朱娉婷,朱娉婷向他点了点头。周文斌还是第一次见她穿女装的样子,真的十分漂亮惊艳。可是他一句话都没说上,朱娉婷就被欧大人请走了。欧大人堆笑着说:“下官不知道郡主您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特地在内宅请夫人备了一桌薄酒,请郡主赏脸光临。”

    私下里,安安说:“小姐,这次你的身份暴露了,这苏州恐怕不能再待下去了。”

    朱娉婷说:“我知道,我爹觉得女孩子不应该抛头露面嘛,他知道我在这里暴露了身份,一定会派人来接我回去的。”

    “小姐,你为了让王爷刮目相看才去的六艺会馆,那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岂不是前功尽弃?”

    安安见郡主不说话,都替她着急,“你为了那个周文斌,真的是劳心劳力,你对他这么关心,为他做这么多事,不知道值不值得。”

    朱娉婷无奈的说:“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又开始婆婆妈妈,小姐我的事不用你多操心。”

    安安懊恼道:“小姐,人家是担心你嘛!”

    朱娉婷:“我知道,行了,别废话了,快点帮我换衣服。”

    安安问:“换衣服干嘛?”

    朱娉婷就:“换上书生的袍子去六艺会馆。”自然是趁王爷的人还没有来,再做些该做的事,在苏州的日子不多了。

    朱娉婷回了书院,众人纷纷过来行礼,刚开始那群小子们还有些拘谨,不过说了两句话之后发现她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仍然是那个可以跟他们打成一片的同学兼助教,便都放开了很多。甚至还都很兴奋,原来他们身边的同窗是男扮女装,而且还贵为郡主之尊,说出去够他们吹一辈子的。

    还有人围着安安,问长问短,有人开她的玩笑说:“你们家公子是郡主,那你也不可能是小书童吧?”他们之前就觉得安安比较可爱,不像个男孩子,围着她的人还不少,当然没有人敢不自量力的来围朱娉婷问东问西。所以她把安安留下,一路来到周馆主这儿边,华丙寅还在为周馆主施针治疗。

    华大夫早知内情,对她还是一如往常:“刚开始施针还有点效果,不过现在却又没什么动静了。周馆主近期可能不会醒来,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人还有呼吸,身体就那么无知无觉的躺着,对脑子还有身体肌肉骨骼的伤害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这种活死人往往是拖得越久越难醒过来。

    朱娉婷提议:“不如试试其他刺激治疗。”

    华大夫说:“你有什么想法?”

    朱娉婷也是突发奇想,说:“听说周馆主他不会游泳,一向怕水,你觉得我们把他放进水里,跟他说他快被淹死了,叫他快点醒来,会不会有什么效果?”

    华大夫:“可以试试。”之前都是叫周馆主的儿子孙子,还有他的学生们在他病床前呼唤他,这都是亲情,还有师生情谊这些温和积极的方面,希望能唤醒他。如果周臣以为自己快要被淹死了,那他反应也许会更大一些。

    事实证明,这个效果还真是不错。在多次被浸在水中,身临其境的感觉到要被水淹后,他醒了过来,只不过他从深度昏迷中醒来感知方面都是慢慢在恢复,他能够睁开眼睛,知道很饿,但是不能立刻行走说话,只要他能醒来,就已经是最大的进步。华大夫信心满满,每天都在给他做恢复训练。

    周臣的听力和接收能力没有问题,所以很多学生会时常来到老师的病床前陪他聊天,让他知道他生病期间会馆发生了大大小小事情,朱娉婷也向他坦白身份,并说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了。只是她还不知道,还有同学,财监,学政在在周老师从前各自说了一番话。学生们是从安安那里得来的消息,说朱娉婷和朱子健虽然都是宁王府的人,可是郡主向来看不惯朱子健的所作所为,之前郡主中了蛇毒,朱子健听说会传染人也是第一时间躲起来不见人影。

    大家极力帮她证明她和朱子健就算同样姓朱,但是真的没什么关系,让周老师不要误会郡主到六艺会馆来是和朱子健一个目的。朱子健之前一心搞垮六艺会馆,想趁他们落魄的时候坐收渔人之利。六艺会馆的人自然都对朱子健警惕的很,不过现在明知道她是宁王的女儿,却没人觉得她居心不良,毕竟她的所作所为是有目共睹的。

    朱娉婷早就在表露身份时就预料到了后果,见到周馆主能醒过来也真心为他高兴。

    周臣醒来之后,才知道他昏迷的这段期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一能说话,立刻为周文斌证明,说周文斌的确是来找他拿举荐书的,没想到却害得周文斌遭了一场牢狱之灾,险些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当别人问起,到底是谁伤他的时候,周馆主仍然心有余悸:“秋月……”

    “秋月?”唐伯虎说:“秋月不见了呀,老师你会不会看错了认错人。”

    祝枝山说:“怎么可能呢,伯虎,你冷静点,听老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臣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开始的时候,秋月好像要杀我,但是后来又没有杀。”他后背的皮肤全部都伤了,已经一点也看不出之前那个刺青的痕迹。周臣本来就是喝醉酒的情况下,被卓冰捉去充数往他背上刺的刺青,本来他就觉得文人刺青有辱斯文,毁的肠子都青了。现在刺青毁了,他反倒松了一口气。而且背上的伤口在华大夫的照料下已经在他醒来之前就愈合了。

    唐伯虎对这件事十分在意:“到底是不是秋月,她为什么要杀你啊?”

    文徵明说:“是啊,老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天出事之后秋月就不见了!伯虎他亲也没成,很着急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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