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命运的旋涡
几人从林天那里拿到文件袋后，选择了附近一家咖啡厅，准备分析资料。
“快看看文件袋里有什么，这可是情报高手收集的情报，估计连处理怪谈的方案都已经计划好了。”张若儿兴奋地说道，能白混学分，就是赚到。
“好像除了受害者自己的描述，什么也没有。”慕流安将一沓纸张从文件袋里拿出，大多数的受害者都只是说梦中会有一只猩红的瞳孔一直盯着他们，体检报告也没有异常，只有一个人余欢出现了反常行为。
“不对，好像有些问题，你们看有几个人在承诺书上签字的时候，有墨渍。”李星瑶拿起了一张承诺书，签名的地方似乎被墨渍涂黑了。
“可以看得出来，是从字上带下来的墨水，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吧。”张若儿拿起来端详，得出了结论。
“当从这一点是不值得在意，但是名单上现在死了三个人，承诺书上都有墨渍，还有两个有墨渍的人目前活着，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查清楚这两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宋月补充道。
“喂，你怎么看？”李星瑶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慕流安。
“我，我吗？就按你们说的，兵分两路吧，你们和那个张于接触的时候小心一些，我去找那个余欢。”余欢最近出现了很多反常的行为，危险性应该是比较高的，
“嗯，那就这样，我们尽早出发。”
“对了，你们把资料带走吧，我这边已经记住了。”慕流安把桌上的资料收好，递给了张若儿。
“啊。”张若儿一个转身，没有注意，慕流安见状，双手抵在她的后背，防止她摔倒。
“谢谢了，还好没摔倒，不然我今天新买的白衣服就脏了。”
“小心一点，不要出问题，你们几个，有危险立马撤。”
慕流安目送着几人离开了咖啡厅，慕流安朝着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结账。”
“好的，先生，一共420元，我们的洗手间直走拐角处。”
“嗯，谢谢了。”
“余欢怎么还没回来？”一个六十来岁的老男人一脸不悦，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从厨房里面拿出碗筷，“我们不用等他了，我们先吃。”
“不行，我要等我爸爸。”小男孩吵闹地说道。
“小兔崽子，今天你外公生日，不要任性，姐还不是你那老公给惯的。”一个男子说道。
而另一个男孩已经动了筷子，外公没有理会余欢的儿子，而是一脸宠溺地把鸡腿夹给另一个男孩。
“妈，等爸爸。”男孩眼里似乎有些着急，但女人没有说话，同样拿起筷子吃菜。
过了一会，余欢才姗姗来迟，手上还提着两瓶红酒。
“哟，还带礼物来了，不过你这种100块不到的红酒就不要拿出来了，丢人现眼。”男子接着调侃。
“这是我朋友从法国酒庄里拿出来的。”余欢憋红了脸，似乎想在老丈人面前挣一点面子，不过老丈人没有帮他说话，而是继续吃菜。
“碗在厨房里，自己去拿。”妻子没有看他，也在吃菜。
“姐，给我倒一杯酒。”小舅子递给余欢的妻子杯子。
以往的余欢都会拉下脸，去厨房里找一副碗筷，然后在饭桌上接受着一家人的数落，但是这次他没有，他一把打掉了小舅子的酒杯，酒杯触碰地面的碎裂的声音。
终于让所有人抬起头看了余欢一眼，“她是我的妻子，为啥么要给你倒酒，你告诉我张文博。”
“今天爸的生日你不要这样。”妻子劝慰道。
“这不家里保姆回家了吗？”小舅子接着说道。
“你tm再说一遍。”余欢把红酒砸在了地上，红色的液体溅了餐桌上的人一身。
“我们离婚吧。”妻子说道。
余欢当即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就掩饰住了眼神中的悲伤，面无表情地拿出纸巾，擦拭了儿子身上的红酒，然后拉起儿子的手向着屋外走去。
“对了，明天早上民政局见。”余欢说完这句话，众人听见一声重重地砸门声音，随即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吃菜，吃菜。”似乎余欢的走，对这种生日宴没有任何影响。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不过在压抑中爆发也不是没有可能吧。”慕流安收回了自己的影子。
慕流安意念一动，故事书出现在他的手里，“还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都还没有开始记录故事就要先消耗两页，不过这本书的原理是什么呢？”
“白医生，这个月你的手术表现很好，帝京大学那边希望你能够前往医学部任课。”
“工资怎么样？”
“这么好的机会，还能够提升知名度。”
“我带着诚意过去，也希望他们带着诚意过来。”白医生耸耸肩，叫了一辆出租车，“那么柳医生，明天见了。”
“师傅，我还没说我要去哪，你怎么就开始开车了。”
“因为我这辆出租车只去一个地方。”出租车司机的声音有些沙哑。
“哦，什么地方，酒店，还是？”
“不好意思，我只去黄泉路。”
白医生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尝试撞门，但是没有丝毫效果。
“哈哈，你这就被吓到了，笑死我了。”司机回过头，白医生瞬间轻松下来。
“您怎么来了。”
“啧啧，我不来，慕流安估计要死在帝京了吧。”
“啊？最近慕流安接触的那个委托虽然和深渊第四大君梦之魔女莉莉丝有关，但是我评估过决定在安全范围以内。”
“嘿嘿，你以为只有我知道涅槃之血的用法吗？赵家执掌那么长时间，他们不会连自己的血都不会用吧，慕流安的失误很多，江正也好，村庄禁区也罢，全是破绽。”
“可是，我催眠了很多人，他们都表示龙佑已经打消了慕流安是鬼面的念头。”
“上层人的想法，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找到慕流安的势力有点多了，偷天、离、还有龙佑，能够搅乱命运的能力，在那种必败的命运局里，可是难得的筹码。”
“你的意思，他们都知道了？”
“一个小偷，你在长安的举动能够瞒过他的眼睛吗？”
“那为什么？”
“因为人知鬼恐怖，鬼知人心毒。”
“那深渊最近为什么会在各地频繁出现？”
“嘻嘻，这个情报很重要，不过可以告诉你，魔鬼喜欢交易灵魂，不代表灵魂是食物，在魔鬼的世界里，灵魂更像是一种货物，他们有一笔大交易，需要足够的货币。”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收押慕流安？”
“很简单，因为这笔交易中，慕流安是一个重要的筹码，来历未知的鬼神，收押很困难，而如果把他调到别的鬼神枪口上，那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当然，如果慕流安结束还活着，那么龙佑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他，毕竟命运中的馈赠，早已经在无形中明码标价。”
“您的意思是，慕流安会在这次事件中对上鬼神？”
“不完全是这样，你得清楚一个问题，你置身旋涡之中的时候，你是最危险的，因为你一旦能够引导旋涡的走向，那么整个海洋都会因你的路径发生变化。”
“龙佑这一手会玩脱，我需要你，帮我在骸骨长城‘杀’一次慕流安，他不能活着离开那里，至少不能以现在的身份活着离开，因为很多人不希望也不允许。”
白医生还在沉思之中，出租车却速度越来越快，等白医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整个车子飞身一跃，落入河中。
半个小时后，白医生一人孤零零地在河岸吐水，此时柳医生在家中破口大骂，“你们帝京大学干什么，你要我怎么解释，好不容易来的医学天才，说实话，你们弄这样一出，人家估计都不会留下帝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