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祭祀
伏漫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长得人模狗样，当然除去她方才亲眼看着这个人化形，她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那人，三更半夜把自己抓过来，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人似乎觉得有些神奇，往年被抓来的不是哭闹就是嘶吼，他弯下腰看着伏漫，这容貌他从未见过，活了这么多年：“你这容貌，只应天上有。”
闻言，伏漫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伏漫只想说：大哥，我就是天上来的。
但她也没有回话，那人道：“你不会是个哑巴吧？”
伏漫垂眸又看向那人，一身晶蓝衣裳，脑袋上还有两个龙角，伏漫凭借她超好的记忆，她仿佛从前见过这个人。
“你怎么不说话？”那人又问了一句，他似乎想上手碰一碰伏漫，但是被伏漫躲过去：“你要干什么？”
“诶，声音也好听，我可有福气了。”那人扬了扬下巴：“吾名龙婴。”
伏漫靠着山壁，她看着龙婴：“据我所知，少有妖兽会主动介绍自己。”说着她侧开头不再看龙婴，之间龙婴下半身化成龙尾靠近伏漫：“是啊，我不主动介绍自己的，但是你有趣，我会多留你几日，身下也会留情些许。”
“淫龙。”伏漫瞪了他一眼，龙婴倒是没有生气，他挑起伏漫的下巴逼迫伏漫看着自己，一般与人接触后化为人形的兽类都带着人的审美，同时会根据自身条件化出一张脸。
龙婴这张脸上，右边脸有几片龙鳞，他打量着伏漫：“这么多年，你确实是最美的一个。”
伏漫冷眼看着龙婴：“你见过不少？”
这话令龙婴笑了出来：“那自然，她们每个人在我身下的时候，哭的戚戚弱弱，好生动人，你这样的女子应该会更让人心动吧？”他伸手想抚摸伏漫的脸。
伏漫偏头躲过去，她听着龙婴从前怎么折辱那些少女，她心中动了些怒气，天下苍生，不该如此。
“你别躲啊。”龙婴的龙尾慢慢凑过来，伏漫看着那蠕动的龙尾，冷声开口道：“便是如此，你成仙失败了吧。”
她倒是想起来龙婴这号人了，当年自己随着执官大人看天雷时，见过龙婴，当时天雷查到龙婴所作所为难以成仙，便赐渡劫失败，且永生永世无法成仙。
果然，龙婴的表情变了变：“那些凡人跟你说的？”
……
胥砚易的罗零剑直直架在赵命厉脖子上，身边细细碎碎村民的声音，甚至还有谩骂的声音。
“我们好心收留你们，你们怎么恩将仇报？”
“就是啊，你们外乡人这么不讲究？”
“亏得我们大半夜替你们找人。”
听着这些话，温召行没有理会，而是一步一步走到赵命厉身边，他看着赵命厉，那双眼睛像看一个死人一般，他道：“我这人没有什么耐心，胥公子手下可能会留情，而我不会。”
胥砚易挑眉笑道：“温公子想多了，我这人最容易手抖。”
赵命厉颤抖着腿，他哆哆嗦嗦道：“你敢杀我？这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你们敢吗？”
“呵。”温召行轻笑了一下，他弯腰到赵命厉耳边：“就这些人，不够我一扇子杀的，我杀了他们都觉得无趣。”
胥砚易看向了温召行，他本以为这只是演戏，可温召行的模样让胥砚易心里打鼓，只是演戏吗，摩挲着剑柄，他又看向赵命厉：“奉劝赵公子一句，不要把握不住机会。”
正说着两个人身后有人想偷袭，雨若恰好回头看到，还没等她提醒，温召行便一扇子打过去，那几个人飞了出去。
“大开杀戒，未尝不可，像你们这样的人，死有余辜，恐怕奈何桥都过不去，更别提轮回道。”温召行收起扇子，这一下只是提醒。
可赵命厉怎么也不肯说，周围的村民已经开始胆怯，可始终没人开口说，温召行一下一下点着扇子，正当他抬起手的时候。
“温公子，我说！”
赵糯走出来，她跪在赵命厉身边，耳边村民正在反对她走出来，那些人知道，她总是不想这样做。
她大声对着周围反对村民说道：“这是我哥哥！不是你们的！嘴在我身上我要说什么就说什么！若是那位降罪让他找我就好了！”
她受够了，这些人急切的想送一位女子去给那位，她不想再这样了，每每看着她都不忍心，可兄长不让自己说出去，村里人也是。
“我们村子里有一位龙仙，或是说是没有成仙的龙，当初成仙失败据说就是因为……”
……
伏漫看着龙婴说道：“龙性本淫，你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一位童女，发泄所谓的欲望，你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控制自己，那些人无知以为供奉你就可以保一方水土，保他们平平安安，但等你渡劫之时，因为这件事，被天雷察觉到，你这等恶劳躲不过去的，有劣行的无法成仙，所以你失败了，可你不甘心。”
……
赵糯继续说道：“可没人敢反抗，渐渐的似乎成了某种习俗仪式，他们发现即使不是本村，是童女也可以，这次的正好到了时间，伏姑娘来了，他们便趁着夜色伪装成龙仙带走了伏姑娘，茶水里下了药，雨姑娘没有察觉，他们担心事情败露，连夜就举行祭祀。”赵糯只是经历了两次，可她无法忍受，看着村民的目光，她红着眼：“我今天一看到伏姑娘，我就担心害怕。”
所以她欲言又止，又说不欢迎外乡人。
“赵姑娘。”雨若走过去扶起她，赵糯摇着头：“我真的很想反抗，可我只是一个女子，雨姑娘我知你们不一般，胥公子亦是，我从前在外求学见过胥公子手里这把剑。”
她看向罗零剑：“这把剑从前救过我，所以胥公子，雨姑娘，温公子你们能不能再救救我。”她再次跪下来：“这几年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被献祭的女子，每三年一个童女，她们和我一样大。”
赵命厉眉心一跳，他看向了赵糯，又看向了雨若，他紧握起拳头。
周围的村民已经开始群起攻之，甚至拿石头扔向赵糯，赵命厉见此护住赵糯。
“哥！”赵糯哭着抱住赵命厉：“我真的错了吗，我错了吗？”
“糯糯别哭，是哥错了。”赵命厉本来一直不认为自己所作所为如何，都是为了活命，可今日赵糯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清醒。
她们和我一样大。
在他眼里糯糯是个小姑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那么那些被迫献祭的女子呢。
雨若被温召行护在怀里，他不好出手，这些村民手无缚鸡之力，他紧握着罗零剑，这些村民已经疯了。
而偏偏有人不在意这些，温召行右手一转折扇飞了出去，打在地上强大的法力把村民震了出去，口吐鲜血。
“温公子！他们是平凡百姓！”胥砚易一惊，这等下手，温召行和正派估计挂不上勾，他看着温召行，眼里也有探究。
雨若呼吸一紧，她闭上了眼睛。
龙性本淫，她是女子，自然不难想象那些被绑去的女子到底要受怎样的委屈和屈辱。
“平凡百姓？”温召行看了过来：“我的救世主大人，他们已经疯了，为了活命不惜杀人，他们是帮凶，是递刀子的人，失去本心只知杀人的，那是魔。”
他低着头又看着胥砚易：“你在对我说他们是平凡百姓？”
雨若从胥砚易怀里出来，她拉过赵命厉：“告诉我，伏漫在哪里，你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否则那些女子日日夜夜入你们的梦。”
“哥，告诉她吧，雨姑娘她们一定可以的，事情结束后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
听着她说完，龙婴有了些兴趣，他走过来用手抬起伏漫的下巴：“你是个有趣的，我打算好好保养你了。”
伏漫唇角微扬：“你？”
“小丫头，你叫什么？”龙婴这才想起来问伏漫的名字，他一边问着一边抓起伏漫的胳膊让她站起来：“我给你洗洗身子，明晚我们就共度良宵，今天快天亮了。”
伏漫看向龙婴，她简直快要气笑了，她一个神，这妖孽居然想看自己的身子，她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龙婴一把把伏漫拉到怀里，他嗅了嗅：“自然有这个福气了，你难道指望你的同伴来救你？“
她没有回答龙婴，只是走到池子边她硬生生停住，看着龙婴她道：“你不知羞耻。”
“哟，我还以为你多硬气，原来也知道害怕。”
听着这话，伏漫保证等她恢复神力，第一件事一定要将龙婴，扒皮抽筋，她就这么瞪着龙婴，龙婴见她如此看着自己便饶有兴趣问道：“怎么，觉得我容貌无双？”
伏漫收回目光：“内里肮脏，就是长得跟天神一样又如何，何况，你还不如天神。”
对不起各位神啊，神君啊，拿这龌龊东西和你们对比了，简直侮辱到你们了，只不过各位谁有时间下来救救我。
她真不想被这淫龙碰一下。
“我信期，你可能不知道女子这个时候碰不得，也下不了水，否则身子骨会差的很！”伏漫突然想到这件事。
龙婴闻言倒是停了下来，他从前那些女子里面，好像确实有说过这个的，他还遇到过，第一次他还不信邪，想到那个场景他咦了一下。
“那就过两日。”左右眼下他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