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 酒爵
或许,人们会为了这样的战斗形式感到好笑,可这毕竟真的就是他们战斗的形式。
那两个傀儡在战斗,就好似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他们的攻击没有花里胡哨,而这样程度的攻击,一旦被击中寻常修士万万没有生还的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的力道偏了,那奇特巨人一拳击打的偏了,击打在了一旁的山石之上。那山石一阵摇晃,然后破裂成为了粉末一般的存在。
巨人之间的战斗极为的凶险,可是两旁的主人却是异常的安静。似乎前方的战斗与自己无关,也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轰轰轰!”但闻几声巨响传来,那声音如雷鸣一般的响动,所有的人都被震撼住了。他们看着面前战斗的巨人和替身傀儡,咋舌不已。
只见那巨大的奇特巨人身上簌簌落下来许多尘埃,就好似是战斗之中击打的一般。那尘埃缓缓的坠落下来,终于变幻了模样,巨人幻化成为了常人一般大小。
形态的变化,使得那奇特巨人非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整个人都显得剽悍了起来。它的身形变小,整个人的速度变化的更加的快捷,足以弥补住关于力量的减弱。
那水元秋看着面前的战斗,不由的一阵出神。眼前的战斗看似只是两个傀儡之间的战斗,平平无奇,可周围的空间都已经被两傀儡的战斗笼罩了起来。开始的时候,那空间只不过十余丈的范围,后来渐渐的扩大,其范围已然扩大到了接近百丈的范围。在如此范围之下,其余的人自然是纷纷后退,让出来了空间。
至于那傀儡的主人老道和陈信,却岿然不动,占据在那原来的地方。两人身形如故,就好似是长江大河之中的柱石一般。
“嘶嘶嘶!”空间在两大傀儡的打斗厮磨之下,发出来了阵阵的响动之声。那声音极为刺耳,听在众人的耳中感觉甚是不舒服。
场上的傀儡就这么战斗着,你来我往,似乎永远没有尽头。那水元秋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无趣,长大了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是挺无聊的!”恰在此时,一旁的三遂道人说道,“你觉得,他们两个谁能赢?”
“我觉得会是老道!”金鼎道人突然说道。此时,正一门剩余的三人聚在一处,正好可以谈论一下场上的时局。至于老君门和太乙门,也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若是真的如金鼎道人所言,陈信败落下来,那么唯有正一门的弟子们还能与之一战。
金鼎道人并不是信口开河,那老道自出场以来就一直压制着众人,且此时已经获取到了那奇特巨人,如虎添翼。老道手下的修士们跃跃欲试,手中也各自持着法宝,控制着无数的傀儡。看的出来,在同级别的战斗桌子,那傀儡宗是占据极大的优势的。毕竟控制傀儡所消耗的不过是灵力,与其他修士控制法宝相似。非但如此,那些傀儡还能连续战斗,甚至高阶傀儡还有自己的简单意识控制其余傀儡。
可以这么说,当与傀儡宗的修士们战斗的时候,尤其是在同级别的战斗之中,所面对的可能并非只是修士及傀儡本身,而是一支类似于部队的存在。
正是如此,大家在猜测老道与陈信之间战斗的时候,才会感觉老道会战胜。
大家的猜测是这样,实际上也差不多。奇特巨人傀儡在经过了密集的进攻之后,居然缓缓的占据了上风,将那对面的替身傀儡压制了下去。
替身傀儡不停的后退,眼看着就要后退到了那陈信的身旁。若非是那陈信在侧,众人根本不会以为那替身傀儡是傀儡。他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灵魂和感知的人。
压制住了替身傀儡,老道的脸上露出来了一丝丝的笑意。可是这种笑意没有维持多久,便僵持在了自己的脸上。怎么说呢!虽然那替身傀儡的模样是陈信,可毕竟“内核”还是老道的修真本源。这种感觉就好似是自己打自己一般,即便是打倒了,那也是没有什么成就感的。
就在此时,水元秋突然看到面前的替身傀儡身形一闪,然后在腰间取出来了一个个光耀闪闪的东西。他将那光耀闪闪的东西举过了头顶,原来正是一个饮酒用的酒器——酒爵!
那酒爵一出,却原来是陈信专门为替身傀儡炼制的法宝。陈信本就是太乙门的弟子,太乙门弟子专注于符篆的使用,一般说来都使用铜钱剑之类的东西,他本身的法宝也是如此。此替身傀儡虽然修炼到了元婴阶段,但从未使用过铜钱剑之类的东西,所用的法宝乃是酒爵。
修真界的修士炼制法宝千奇百怪,但大多都有定制。一般说来,较为有攻击型的刀枪剑戟之类的算是最为平常的,至于其余样式的法宝也有许多,甚至一些赌具摇盅、骰子之类的东西。至于使用酒爵之类的法宝,却是极为的少见。
酒爵一出,就连对面的老道都是微微一怔,却是不敢轻视。
在修真界之中,往往是一些看似人畜无害的东西,杀伤力却是最为惊人的。
但见替身傀儡将那酒爵微微一扬,其中居然有液体晃荡了起来。当然,酒爵之中出现的并非是美酒,而是能瞬间取人性命的致命所在。替身傀儡手臂轻轻一晃,那液体便激荡了出来。在离开酒爵的瞬间,登时幻化成为了一道水箭,向着对面的奇特巨人攻击了过去。
之前,替身傀儡在近身搏斗之中被奇特巨人压制了下来,自然是想要从远程进攻之上找寻回来场子。水箭进攻,自然就是远程进攻的好法子。
那水箭激荡出去,传来了“嗤嗤”的破空之声,击打在了奇特巨人的身上。
单看水箭破空之声的气势,颇有摧枯拉朽一般的能力,可一触碰到奇特巨人的身躯,就好似是轻柔的水流在冲洗污秽一般,顺着他的身躯流淌下来,然后倾洒在了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