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杀鸡不杀人
fiona听完就知道不靠谱了，她也没说什么，因为乔圆圆是个有钱人。
她手里捧着一本书，随意翻了一页。
盛烟不催她，无聊了就上微博瞎翻。私信里有祝她天天开心的；有教她做人的；还有问她谢易在哪，问她能不能发发谢易的照片。谢易在哪？谢易刚发朋友圈，人在大别墅参加party，香槟玫瑰，帅哥美女，应有尽有。
盛烟笑了笑，接着翻邮箱，竟然有人给她发了两句韩文邮件。
复制过来翻译一下，哦，是电信诈骗，叫她去高丽务工，一月就能挣一万六千五百人民币，希望她看到快回复。
盛烟看到了，笑了笑没回复。
fiona突然开口，说要给她招个新助理，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她这个事精。
盛烟哦了一声，可怜巴巴给她撒娇，说她刚刚差点被人诈骗了：“一串韩文，我就看到那16500……五位数的工资，结果翻译过来是电信诈骗。”声口透着浓浓的失望。
fiona挑眉，说她果然是个麻烦精。
挂了视频，盛烟嘻嘻笑，心情好了，也不计较老秃子半夜敲她门了。在微博刷到有人转发某男歌星的同人图，点进去他主页看了一会，转身就去原博艾特了“房圆百里”。
男歌星是乔圆圆又一墙头。
乔圆圆微信秒回她：“我也转发了！……不过我儿是给烟烟留下了什么不好印象吗？还是说哪些脑残粉丝搞得（吃瓜）。”
“没有不好印象啊，我就是看到图觉得你会喜欢，就艾特了。”盛烟道。
她又笑了笑：“哦！原来我刷微博刷到转发同人图的博主是你！我没认出你，我还以为是微博又给我瞎塞关注，差点给你取关！”
“我还在想你怎么冲浪到我儿家了。”乔圆圆松了口气。
盛烟也笑：“我还想这谁呢？搞半天是你改名。”
她开始夸海口，故意说：“对了，美丽姐说要给我再找个新助理，肯定是因为我现在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明星了！”
然后又给乔圆圆画饼：“等我火了，说不定能跟你儿合作，让你俩合影！”
乔圆圆愣了一会，说你没看我朋友圈吧，我已经和他合过影了，他还送了我特签新专辑。
“经纪人带我去后台拍的。”
盛烟笑了笑，意料之中的事。她早知道自己画了个废饼，因为乔圆圆追星从来都是氪金大粉。
·
第二天拍戏，盛烟还是个背景板。
休息的时候，四阿哥冲她笑，呲个大牙，见她在看剧本，故意凑上来，好像他俩关系很好一样。
盛烟直接起身，退两步，入了戏，故意改了他们之前某场戏的台词：“……到底是我疯了？还是您疯了呢？”
四阿哥愣了一会，没反应过来。
路过的八阿哥啧了一声，说：“老四媳妇你念错词了。”
盛烟啊了一声，手忙脚乱翻剧本。她这会就没刚刚那神经兮兮的样子了。
四阿哥笑了，说小盛台词不错。讲话半点不带心虚，这老秃子昨晚才敲了她门，今天就来装清清白白了。地下谈了一个，剧组撩着一个，左拥右抱，他大清遗民身份是真，就真把自己当大清白人了？
八阿哥点头，说了两句阴阳怪气的场面话，表面上好像在夸她演技，背地里内涵她改词作妖。
盛烟浅笑，想自己明明是在捉妖啊。她没说八弟你也不错，头顶都绿得冒光了。
是的，剧里八福晋虽然是个恶毒女配，却深爱辛者库贱""奴所出的八阿哥，爱得死去活来。可现实里她已经和四阿哥好上了。
盛烟在剧组跟两裹脚布周旋着，fiona也在给她找助理。
第一个不会拍照，没要。
第二个查了查，是被别的女明星辞退的，不能要。
第三个是fiona老乡，滇省人，应届生，查了查，还行。然后就定了她，fiona让她来横店面试。
助理不靠谱，fiona就决定去盯着盛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来横店是第二天，看盛烟在那拍戏，跟导演助理打了个招呼，就开始看手机。
四阿哥和十阿哥没事就溜御花园，四福晋和十福晋错位站开。四阿哥家的庶女，年纪还小，手里拿着芸豆糕，小口小口吃着。
两个小太监路过，手里抬着做工精湛的琉璃鸱吻，3d打印还真是漂亮。
小格格天真开口：“额涅[2]，这是什么啊？”
盛烟手里捏着帕子摸她脑袋，讲话格外慈祥：“这是鸱吻[3]。”
十福晋温温柔柔开口：“是抬到太和殿的吗？”
小太监俯首称是。
盛烟心里挑眉，这剧是真的只剩服化道和“考据”可以夸了。但凡剧本靠谱点、演员演技牛点，发通稿都不至于不带这俩。
一部剧的优点，如果看不到通稿，那就是真没有。
可这剧呢，就连拿出去夸的“考据”也不靠谱。
你非说它考据？确实考据，小格格叫她“额涅”呢。
——装模作样，学了正室满语里的称呼，还真像个样子了。
但你要说它不考据吧，安太和殿上的正吻，它确实就让俩太监随意抬着了。
盛烟拿到剧本，不认识“鸱”字，顺手就百度出来鸱吻的地位。
百度能查出来的东西，剧组都没查出来，那就是真没放心上。
考据也就只是做给外行看的。
不明真相的外行观众看了纷纷表示“学到了、学到了”；知道情况的观众……知道情况的都没时间看剧，更不可能看完还到处吹。
说起来就是用心了，又没那么用心。
下了场她看见美丽，眼刷得亮了。定海神针来了。
四阿哥凑她跟前就要揩油，可惜年纪大了，追不上花盆底运动健儿盛烟。
他瞧见盛烟身旁的长疤女，只当是她助理，心里忍不住笑这小丫头心思还挺多：还找个丑女烘托自己美女特质。
他说：“小盛待会有空吗？”
盛烟看他表情就知道这老秃子心里想什么屁。毕竟他是真没演技，装不出来。
盛烟粲然一笑，装傻：“老师，这是我经纪人。”
竟然是经纪人。
老秃子和fiona对视一眼，怂了，再看她也不由觉得气质不一样了。
……这长疤，该不会是动手杀""人的时候不小心挨了刀吧。
老秃子心里想，越想越怂，随口敷衍两句，灰溜溜逃了。
盛烟笑了笑，翻手机，碰巧翻到那部大清宅斗剧的导演在群里发通知。
剧要播了。
之前为了过审，导演亲自担任剪辑师，一顿操作猛如虎，把该剪的、不该剪的，全剪掉了，剪了个网剧，也不求上星了。
福晋在大群里写了千字小作文表达对导演的敬佩，导演回她谢谢您。
要不是隔着屏幕，这两人估计能执手相看泪眼。
盛烟忍不住笑。
“怎么了？这么开心。”fiona问道。
“我拍的第一部戏要播了。”
“……没这么快吧？”fiona以为她说的是盐巴公主。
“嗯？哦，我跟你之前还拍了一部大清宅斗剧，我在里面演丫鬟！”
“喜欢那部戏？”fiona随口问。
“喜欢，虽然它给我开三千。”
“第一次拍戏确实难忘，久了就习惯了。”fiona转身，摸了摸盛烟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