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精神小伙
第二十三章
鸢初有认真思考出去放风要干点什么。
现在静灵庭的死神们不是在各司其职坚守自己的岗位，就是像十一番队那些只知道战斗的一根筋那样去追踪旅祸的线索。
可问题就是，鸢初是个现世驻扎死神，在静灵庭里没活干，又没兴趣去跟黑崎一护他们演一出虚假的追逐戏，那太蠢了。
鸢初：啧，草率了。
正当她因为出来也没事干开始隐隐后悔的时候，一处爆发开来的灵压碰撞进入了她的感知，有人进入了战斗状态。
是黑崎一护和阿散井恋次。
鸢初在心中默默感叹，黑崎一护一天之内对上一个三席和一个副队长也是很精神了。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一护那小子的成长很快。”
说话的正是站在围墙上的四枫院夜一。
鸢初头也没回：“跟一角君打都能赢是很快了。”
十一番队是战斗番队，作为三席的斑目一角自然是对战斗格外精通。
更何况他其实还学会了卍解，有着接近队长级别的实力。
跟这样的斑目一角对战能够取胜，就算对方没用全力也是进步很快了。
鸢初记得不久前黑崎一护连握刀斩劈的姿势都还没个样子。
鸢初靠在了墙上，黑猫也顺势跳上了她的肩膀。
四枫院夜一：“我还以为你在被关禁闭。”她其实先去十三番队的队舍跑了一圈，结果鸢初没见到倒是旁听了两个三席的抱怨。
一边觉得鸢初禁闭期间没个禁闭的样子，一边又庆幸她的禁闭可算是结束了。
一听就是在浮竹十四郎的纵容下这些天没少折腾。
鸢初感知着黑崎一护和阿散井恋次的对战情况，分心回道：“今天刚刚解禁。”
四枫院夜一动了动耳朵：“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无所谓吧。”鸢初觉得这两个人明明目标一致还一碰面就你死我活挺没有道理的。
简直是内耗战斗力。
鸢初屈起右腿换了个中心：“想好要让我帮什么忙了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才不觉得夜一第一时间找她是为了问候。
“你找个恰当的时间告诉浮竹可以解封四枫院家的道具就好。”她在进入静灵庭后就去探听了情报，已经知道了朽木露琪亚将会在双极被处刑。
鸢初：这玩的倒是挺大。
鸢初明白四枫院夜一口中解封道具的潜台词就是要破坏双极。
她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先尝试劫狱。”
想要破坏双极之茅得等到双极解封，那就已经是处刑的时候了。
“你也不看看我们这边的战力。”她倒是想直接把人抢回现世省事。
两个刚刚觉醒力量的人类，一个修行有限的灭却师，一个被亲姐塞进来历练的志波家独苗苗，这一行人除了四枫院夜一之外的最强战力是只会个“月牙天冲”，鬼道瞬步一窍不通的新手死神。
拿这个队伍去劫狱，简直是在搞笑。
鸢初听懂了四枫院夜一现如今的计划其实跟没有计划差不了多少，只是静灵庭这水显然会随着距离处刑时间接近越来越浑，越到后期越方便浑水摸鱼。
也是很鸡贼了。
鸢初动了下肩膀：“行吧，那之后再说。”
四枫院夜一顺势从她的肩上跳了下去：“你现在准备去哪？”
鸢初抬头看了眼天色，感知中阿散井恋次和黑崎一护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差不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鸢初辨别了一下方向：“我去看看恋次君，就是刚刚跟一护君打架的那个。”
她准备去打听打听这位大兄弟是怎么想的，现世打一架不够，现在还得再你死我活一番。
明明都想救人，手拉手当好朋友不好么。
莫不是在十一番队养成了什么“不打不相识”怪癖。
吉良伊鹤在阿散井恋次失去意识后没多久就带着人找了过来，紧急处理了阿散井恋次的伤口后将人转移到室内等待进一步救治。
鸢初找过去的时候，正听到朽木白哉让吉良伊鹤和雏森桃把擅自迎战旅祸的阿散井恋次关入队牢。
鸢初的脚步顿住，她有些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些生气，又有些失望。
规矩这东西还真是瘆人，当年鲜活的少年人已经成了如此刻板的模样。
如果说举报她违反队律还有看她不顺眼的成分，现在对阿散井恋次的苛责鸢初实在没法再给朽木白哉找借口了。
没什么原因，变了就是变了，总以过去的目光看人是她的不对。
“朽木队长。”鸢初听到自己的声音算得上轻快。
屋内清醒的三个人都被鸢初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看向了门口笑盈盈跟他们挥手打招呼的少女。
只有离鸢初最近的朽木白哉看到，鸢初的眸中的情绪已然凝固，青色中染上了更加深沉的色彩。
他突然意识到鸢初在生气。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鸢初生气。
就连五十余年前，他与她决裂的时候，情绪使然说出了很多带刺伤人的话，那时的鸢初眼中也只是平静。
还有一点点纵容。
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无理取闹的孩子。
狼狈又不堪。
他有想过鸢初是不是根本不会生气，而现在他知道了答案。
不是浮于表面多半是玩笑的生气，而是真正点燃了怒意。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凉意爬上了背脊。
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鸢初两三步越过朽木白哉走进室内，打量了一下昏迷中的阿散井恋次。
鸢初咋舌感叹：“呜哇，这伤得真重。”
“我可以帮恋次君治疗哦。”鸢初对担心阿散井恋次伤势的两人自告奋勇，又转身询问朽木白哉的意见：“朽木队长只说不能叫救护班，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鸢初已经收敛起了情绪，仿佛刚刚朽木白哉感受到的怒意只是错觉。
朽木白哉不想在对上那抹没有波澜的青色，转身离开：“随便你。”
一时间室内的气氛有些凝固，吉良伊鹤上前道：“那个，鸢初小姐。”
“嗯？怎么了？”鸢初偏头看向吉良伊鹤：“放心啦，我的回道用得不错，毕业前卯之花队长还想让我去四番队呢。”
“不，不是。”吉良伊鹤有些语塞。
他一点都不担心鸢初的治疗手法，只是刚刚室内的气氛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去叫救护班哦。”市丸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室内的一角。
“队长1
“市丸队长1
市丸银的突然出现显然惊到了吉良伊鹤和雏森桃两人。
听了市丸银的话，鸢初也不纠结：“那行，我就先回队里了，麻烦市丸队长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鸢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市丸银叫上吉良伊鹤，走出了室内去四番队叫人。
离开房间的市丸银不由感叹：“诶呀，真是可怕呢。”
“呃，您是再说朽木队长吗？”确实挺可怕的，对自家副队长也毫不留情。
明明阿散井恋次只是去迎击旅祸，就算是擅自行动，不许治疗就让关起来也太不近人情了。
市丸银否定了吉良伊鹤的猜测：“虽然朽木队长也挺可怕的，不过我说的是鸢初呢。”
吉良伊鹤有些莫名：“鸢初小姐？”
市丸银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是啊，她生气太少见了，每次都觉得好吓人的。”
他上次见到鸢初生气还是在他带回被蓝染惣右介取走了魂魄的一部分用于实验，重伤濒死的松本乱菊。
替松本乱菊疗伤的时候，鸢初整个人都一言不发散发着骇人低气压，让他被目睹现场的冲击冲昏的头脑都迅速冷静了下来。
不爱生气的人生气起来最可怕了。
那之后不久他就为了接近蓝染惣右介而入学了真央灵术院，伤好不久的松本乱菊也追着他入学，几十年后鸢初也加入十三番队成为了一名普通的死神。
回想他们在流魂街相识“为非作歹”的日子，他至今想不通为何鸢初会老老实实的在真央灵术院读了六年才毕业，至今连个席位都不拿。
就像他想不通为何她当时面对濒死的松本乱菊，愤怒并不比他少，却又平静隐忍下来，什么都没有做。
这不符合她的脾气，她向来不怕惹事。
市丸银摸了摸下巴：“诶呀，我当时都怕她上去跟朽木队长打一架。”
那场面一定很好看，配柿饼绝佳。
吉良伊鹤：您这就有些夸张了。
虽然他没有觉得鸢初有多么生气，但是对她有情绪这件事不难理解。
作为阿散井恋次的同期同班生，他对阿散井恋次是有些了解的。
比如阿散井恋次跟朽木家的养女朽木露琪亚是在流魂街的青梅竹马。
还比如在流魂街的时候，鸢初对他们很是照顾，几乎就像是一家人，他们对鸢初的称呼也是“鸢初姐”。
所以就连他们这些朋友都会因为朽木白哉的做法生气，作为家人的鸢初会不满就更好理解了。
吉良伊鹤：听说朽木队长还完全没有替朽木小姐求情的意思。
弟弟妹妹一个被朽木白哉收养，一个当了他的副队长，却都没得到一点好脸色，作为姐姐的鸢初更不可能对朽木白哉有什么好印象了。
想到这里吉良伊鹤甚至对鸢初开始钦佩起来。
在刚刚面对“罪大恶极”的朽木白哉，鸢初能把情绪控制得那么好，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