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
时翘这回算栽在谢闻衍身上, 被迫陪他玩了整晚的羞耻游戏。
事后她累瘫在床,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睁眼后连手指都不想动, 像条咸鱼粘在床铺上, 若非肚子饿的咕咕叫,她都懒得从床上爬起来。
反观谢闻衍玩爽了后一点都不累,她作为被压榨的那个人,心安理得使唤起谢闻衍, “去给我弄点吃的。”
谢闻衍吃饱喝足之后脾气非常好,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吃什么?”
时翘想了想说:“粥和面。”
谢闻衍下楼了一趟, 没过多久,就有人将膳食送进了屋子。
时翘衣衫不整坐起来, 连吃两碗面才勉强垫饱肚子。
她的脖颈和锁骨留下了大片的印迹,青青紫紫很吓人。就连膝盖上也有淤青,跪的太久,昨晚还没觉得疼,今儿睡醒一看触目惊心。
谢闻衍这个禽兽。
时翘吃饱后穿了身轻薄的衫裙, 她抬起头看向谢闻衍,冷静的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回青门宗?”
“?”
“我要看热闹的,我现在是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那就看看。”
“我也不想和你一起。”
“为何?”
时翘认真地说:“你仇家太多了。”
谢闻衍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帮她系好歪歪扭扭的腰带, 不紧不慢的语气轻声说:“这不是正好, 我可以护着你。”
他似乎很不满意她这么穿,望着她身上的裙子直皱眉。
他继续说:“我不在,他们会找你报复。”
时翘很无语,他原来还知道。
她摆摆手, 颇为洒脱:“没关系,我又不可能站出去大声嚷嚷我是你的道侣。”
谢闻衍嗤笑了一声:“你昨晚不还是被人抓起来了吗?”
时翘恨不得跳起来揍他,她嘴硬道:“那是意外。”
谢闻衍的态度很坚决,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想甩开我,逍遥快活,三个字——不可能。
时翘拿他没辙,只得勉为其难带上这个妖孽祸害。
谢闻衍平日窝在自己的老巢很懒倦,出了门还是一种对俗世不关心的姿态,漫不经心的高傲。
时翘每天都要去比试场看新选手们的厮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些小崽子们打起来都不敢下狠手,看了都没劲。
不过倒有几个模样还不错的年轻人,板正清瘦的身材,干净漂亮的面孔,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目光。
时翘望着模样好看的小公子,啧啧赞叹,眼神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儿。
谢闻衍心生不满,伸手挡在她眼前,“有什么好看的?”
时翘扯不开他的手腕,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哎呀呀你别挡着我。”
谢闻衍二话不说拽着她的胳膊就要离开这里,时翘被他蒙着眼什么都看不清,只好牢牢抓着他的手,“大师兄,你就不能大度点吗?”
谢闻衍将她拖离人群后,松开了手,冷冷放话,“我去逛青楼,你能乐意吗?”
时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你去青楼,我继续看?”
谢闻衍直接被她气的笑了,“不准看别的男人。”
时翘忍不住唠叨:“你太霸道了。”
时翘的如意算盘落空,直到初试结束,她也没能一饱眼福。
淮风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她人在镇上,试炼结束便去客栈找了她,瞥见她身后的男人自然是没个好脸。
时翘觉得若非必要,这两个男人最好不要见面。
火药味浓郁,好像当即就会打起来。
淮风看也不看谢闻衍,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脸颊,“你要在这里待上多少时日?”
时翘犹犹豫豫,“还没想好。”
淮风扫了眼客栈的摆设,“这里太过简陋,你不如去我的住处留宿。”
谢闻衍攥着她的手腕将人拽到身后,“不牢兄长费心了。”
兄长二字,阴阳怪气。
从他嘴里吐出来更像是一种嘲讽。
淮风几欲吐血,目光冷峻。
时翘实在不想看见这两个人吵架,幼稚又可笑,她很诚恳的希望这两个人能打包一起滚蛋。
唉。
可惜她胆子还是不够大。
这些狂妄之语,不敢说出来。
时翘站起来说:“你们先聊,我出去逛逛。”
谢闻衍这个跟屁虫怎么可能不跟上去,镇上的夜市倒也热闹,他买了一堆无用之物,华而不实的簪子,款式大胆的裙子,还有些在床榻上才用得上的小玩意。
时翘看了只想全都丢掉,偏偏谢闻衍很喜欢,每买一样都要说上一句:“小师妹,回去穿给我看。”
时翘翻了个白眼,“你自己穿去吧。”
穿过拱桥,时翘不小心撞到了人。
说巧也不巧,正是那位嚣张跋扈但又帮她受了一刀的小公子。
张扬漂亮的小公子受的伤还没好全,面色苍白,眉宇冷傲,身后背着一柄长剑,四下跟着一堆修士护卫。
小公子也没想到还会遇上她。
时翘今天穿了好看的小裙子,少年差点没认出她,“你易容了!?”
“真没礼貌。”
少年之前没发现她长得这么漂亮,月下花灯照着她白皙的脸庞,皎洁透白宛若挂在末梢的月亮。他呼吸滞了滞,回过神后不情不愿地问:“你是哪个门派的?”
时翘对他没什么好感,长得再好看也是个没礼貌的少年,“关你屁事!”
“粗俗!”
“你别挡着我的路。”
“我就不让你走了怎么着?”
时翘气的想打他,碍于他的伤才没动手。
少年润了润嗓,“你报上宗门,我就放你走。”
时翘不想再和他纠缠,再继续折腾,去买花灯的谢闻衍就该回来了,她胡乱报了个姓名宗门,“你快让路。”
少年说到做到,侧身让开了路。
时翘跑到谢闻衍跟前,主动抱住他的胳膊,“你回来啦?”
谢闻衍假装看不出她做贼心虚的表现,揉揉她的头发,“怎么不多聊一会儿?”
时翘心知被他撞破了方才的场面,立刻变脸松开了他的手,她气恼转过身:“我现在就去。”
谢闻衍把人拖了回来,“跟我去放花灯。”
时翘不是很想理他。
谢闻衍在这件事近乎虔诚的病态,“她们说一起放过花灯,就能在一起一辈子。”
时翘依然闭紧嘴巴不说话。
谢闻衍的轻笑声被风送入她的耳畔,难得温柔:“可我想一辈子,是不够的。”
要生生世世,都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