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有希望怀上
听着戏曲之时, 有不少人悄悄的议论着梁景阳科考的事情。
在梁府里边,众人也不敢议论其他的,只是单纯的敢议论梁景阳能够考中举人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更有一些人, 则是担心梁府的人听不到一般,跟旁人说话的时候, 大声的跟众人说这一次梁景阳估计是能够考中状元。
拍马屁的话,谁不喜欢听?
至少永安侯夫人听到这些话的时候, 心里边是舒服的。
吃了点心, 喝了茶水, 又看完了戏, 已经到后半夜了。
众人凑完了热闹, 这才各自回家去。
第二日,依旧是有不少人送礼上门。
往日与梁府不经常走动的亲戚,这会儿也都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了。
苏宁悠也是第一次见到梁府有这么多亲戚。
这个说是梁景阳祖母娘家的亲戚, 那个说自己是梁景阳祖母外家的亲戚。
以往梁府的亲戚也多, 到底是没有那么多的。
今日倒是什么亲戚都有了。
来者是客。
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梁府的人都以贵客接待。
如此,热热闹闹了好几日,该道喜的亲戚都来道喜完了,梁府内终于是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了。
而苏姨娘她们几个, 这几日也憋屈得彻彻底底的。
经过这么一个事情, 苏宁悠“生不出孩子”的谣言, 倒是在一朝一夕之前全部没了。
往日那些说苏宁悠种种不是的人, 也有变成了恭贺苏宁悠的人。
这一阵风波过去之后,更是有些人悄悄的跟永安侯夫人说,他们谁认识某个郎中特别厉害,能够给苏宁悠调理身子。
还说, 以前很多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找了那个郎中,不出多久就怀上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永安侯夫人心里边记挂着苏宁悠,哪里会对这个事情不上心的?
那人与永安侯夫人说了之后,永安侯夫人便让那个女人留下那个郎中的住址,说自己日后有了时间,会带苏宁悠过去好好看看。
至于为什么不是直接要那个人引荐,永安侯夫人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到底不是什么正经亲戚,要是直接让对方带着那个郎中到梁府里边来,梁府诸多的事情就会被外人知晓。
到时候对苏宁悠的影响指定是不好的。
那人见永安侯夫人这般说,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大户人家都有大户人家的规矩,一些事情不能外传,也是应该的。
庆祝完梁景阳中举之后,梁景阳就再次出发去军营里边了。
临走之前,梁景阳万分舍不得苏宁悠,但是为了以后,他也只能忍着内心的不舍离去了。
而永安侯夫人,则是开始张罗起给苏宁悠找郎中的事情。
后边,连续找了几天,永安侯夫人倒是真的找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
听说,这个郎中年轻的时候在宫里边当过太医,专门给宫里边的娘娘看诊的。
后来年纪大了些,就告老还乡,在乡下开了一个小铺子,专门给附近的乡民看病。
永安侯夫人将那个老郎中的底细都打听清楚了,确定对方有那个能力,于是派了人手,将那个老郎中接到梁府里边,专门给苏宁悠诊治。
不得不说,这个老郎中的医术很高明,单单是问了苏宁悠一些隐秘的问题,就知晓苏宁悠的身子哪里出现问题了。
这隐秘的问题,就是问苏宁悠的小日子都什么时候来,来一次是几天时间。
苏宁悠厚着脸皮一一回答之后,那老郎中给苏宁悠开了一个方子,说苏宁悠照着这个方子吃上几次药,等到小日子的时间变成了七日,到时候怀孩子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永安侯夫人听着,连忙吩咐人去抓药,自己则是跟老郎中说了一些客气的话,然后亲自将那个老郎中送出去。
屋内只有苏宁悠跟水心,水心跟苏宁悠说:“小姐,您现在的小日子都是三天?”
这种隐秘的事情,平日里边苏宁悠是不让任何人知晓的,包括水心。
苏宁悠点了点头。
别人的小日子来多少天,苏宁悠并没有问过。
这种事情都是非常隐秘的,被人知晓了总是有些不好的。
水心就说,自己每一次来,少则五日,多则七日,一般都是七日为主。
之后水心又说,这个事情是她疏忽了,每个月只知晓苏宁悠在固定的日子来小日子,具体来几日都不知晓,就是她照顾苏宁悠不够周到。
苏宁悠说没什么大事。
除了这小日子来的比较少之外,其他方面,苏宁悠的身子都是非常好的。
“这个事情还是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
苏宁悠说。
喝了那么多药,看了那么多郎中了,很多东西苏宁悠已经看开了。
生孩子这个事情着急不得,不能因为郎中的几句话,就当了真。若是以后还是怀不上,到时候失望的还是自己。
水心听了点点头,说苏宁悠说得对。
永安侯夫人安排去给苏宁悠抓药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那人是永安侯夫人院子里边的人,也是永安侯夫人信得过的。
对方将汤药熬好了之后,亲自送到苏宁悠的屋子里边来。
永安侯夫人那边的人,苏宁悠自然是信得过。
这一次的汤药,倒是没有苏宁悠之前喝的那些汤药苦。
一碗下肚之后,苏宁悠觉得腹部暖暖的,很舒服。
这般连续喝药了好几日,一直到苏宁悠来小日子的时候,才停下来。
这一次的小日子,苏宁悠明显能够感觉到,从自己体内流出来的东西,比上一次要多许多。
这样的情况,苏宁悠见了也忍不住挑起眉头。
倒是没有想到,那个老郎中的医术这般高超。
小日子一来,就来了七日。
一直第七日的晚上,才全部流完。
水心见了,心里边是真的高兴。
照着这个情况,苏宁悠日后能够怀上孩子,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永安侯夫人知晓了之后,也高兴,说到时候她再亲自上门去问问那个老郎中,看看苏宁悠的身子还有那些需要调理的。
有什么病啊痛啊,一次调理完去,也省得日后麻烦。
苏宁悠就说:“娘啊,您也不需要这么担心我。我这身子好着呢,如今又有老郎中开了方子调理身子,哪里还有什么病痛啊?”
这永安侯夫人想着也是。
然后又说,这阵子梁府的事情实在太多,苏宁悠又要调理身子,日后梁府的账本就由她来对。
换做旁人,只怕是会多想,担心梁府管家的事情落不到自己身上。
苏宁悠却不这么想。
梁府的杂事多,管家的事情,虽然是个体面的活计,却是非常累人的。永安侯夫人能将这个活儿接过去,苏宁悠只当永安侯夫人是为了不让她太过劳累而已。
永安侯这般说了,苏宁悠也就不勉强什么了。
她笑着说好,还说自己终于是能够歇息了。
永安侯夫人也跟着笑,还说苏宁悠懂事,这管着梁府里边的大小事情,倒是麻烦她了。
麻烦什么的,苏宁悠是不觉得的。
与永安侯夫人说了好些话,苏宁悠也就回去了。
不需要操心梁府的事情,苏宁悠确实是比以前轻松了许多。
每日除了忙着自己院子里边的事情,苏宁悠就有多一点时间去照顾雪团跟雪球了。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
梁景阳重新回到军营之后,所有人都知晓他考中了举人。
有些人还酸溜溜的说,梁景阳都考中了举人,还跑到军营里边来历练,是为了显摆的吗?
梁景阳不是为了显摆,他就是为了降服那些人,让他们都听自己的。
这些话,梁景阳没有说,但是在训练的时候,却是比任何时候都刻苦,也比任何时候都不要命。
路承翰来看过梁景阳训练好几次,见到梁景阳在一堆人里边拼命,忍不住的就骂梁景阳不要命。
自打梁景阳从家里回来之后,每天都拼了命的跟别人打。
打来打去,每日挂满了彩,好似也不知道疼的。
军营里边的那些大老粗,见着梁景阳这般,心里边也忍不住忌惮。
这般没命的玩着,旁人见了,有几个敢跟你玩命的?
此时,训练场上边,梁景阳将一个男人狠狠的踩在脚下,两眼环视着四周,露出狰狞的笑容来:“还有谁?”
他的话里边,满是狂傲。
被他踩在脚下的那个男人,使劲的挣扎着,始终是没有从梁景阳脚底挣脱,终于是屈服的趴在那里不动了。
周边没有人说话,梁景阳见此冷哼一声,将脚下的男人松开,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一旁,将那个倒在地面的水壶拿起来,打开了塞子之后,狼狈的往自己的嘴巴里边灌上好大一口清水。
喝够了水,梁景阳随手将水壶塞好,然后随意的扔到一边。
入了秋之后,高空上的太阳,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灼热了。
但是,梁景阳脸上,依旧布满了一滴一滴的汗水。
“你们不愿意跟我打,我就去吃饭了。”
梁景阳即便满脸挂着彩,依旧是阻止不了他的骄傲。
他高高的抬着下巴,经过那些人面前时,冷冷的哼一声,然后大步的离去。
后边,众人面面相觑。
之后便是有人议论开,为什么没有人上前去跟梁景阳打。
中间有一个男人说:“怎么跟他打?这人就是一个不要命的。跟不要命的人打,受伤的还不是自己?”
“就是就是,谁厉害谁就去跟他打,反正我是不够厉害的。”
还有些说,梁景阳现在中了举人,出了军营之后就能够当官了的。
在这个时候谁还敢无缘无故的跟梁景阳找不痛快?
他们是大老粗,这辈子估计也只能呆在军营里边了。
梁景阳不一样啊,人家有头脑,能文能武的,同时还是个不要命的,没事还是别找他麻烦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