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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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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话, 梁景阳又觉得不太妥当。

    生孩子要面临灭顶的剧痛,一不小心就会在丧失生命。

    梁景阳没见过那样的场面,想到以后苏宁悠要经历那样的场面, 他的后背就一阵发凉。

    “阿悠,要不咱们还是不生了吧。”

    “咱们不要孩子了。以后都不要了好不好?”

    梁景阳心里边害怕。

    苏宁悠见着梁景阳这般, 心里边感动。

    当下便道:“这孩子要是来了, 谁能阻止得了的?难道以后有了孩子,咱们要让他死在腹中?”

    这样未免太过残忍了。

    “没有孩子的人生, 并不完整。别人能生的, 为什么我就不能生?”

    疼也就那天疼, 之后就不疼了啊。

    苏宁悠想得很好,但是梁景阳却是不这么想。

    这个世界上, 多少女人为了生一个孩子难产的?

    为了一个孩子,将一个人的性命赔进去不值得。

    值不值得,苏宁悠也不知道。

    以后的事情谁又懂的?

    “再说,我这不是没怀上吗?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估计是身体不容易受孕,苏宁悠至今还没有怀上。

    梁景阳心里边有些复杂。

    这个事情讨论完了之后, 梁景阳也不知道要如何才好。

    按照苏宁悠说的那样,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决定了要去照顾梁玉琪, 苏宁悠就得做足准备。

    在生孩子方面, 永安侯夫人是有经验的, 闲暇之余, 苏宁悠就去找永安侯夫人, 同她请教一些生孩子方面的事情。

    事情关乎到梁玉琪,永安侯夫人自然是知无不言。

    “这生孩子啊,也是一门大学问。要是没有任何经验的人生孩子啊,指不定是容易难产的。怀着孩子期间, 多走动比较好,到时候容易生,体力也跟得上。”

    “这一点,之前我就跟玉琪说了,她若是按照我说的去做,生孩子是没有什么风险的,就怕府里边的人暗中搞

    鬼,将人害得丢了性命。”

    深宅大院里边的事儿,勾心斗角的地方太多了。

    多少孩子没生出来,便死在腹中。

    又多少孩子因着难产,刚刚生出来就没了呼吸。

    若是没有人在暗处搞鬼,哪里有那么多难产的孩子?

    住在大宅院里边的女人,生活好,物质好,要什么有什么,倒是经常见有人难产。

    乡下的那些女人,一年到头日日在田间耕作,吃了上顿就没下顿的,也没见着有多少人难产。

    这里边的原因是什么,稍微深入的想一想,便是知晓了。

    永安侯夫人说的话,苏宁悠都听在心里边了。

    后边,永安侯夫人又教苏宁悠,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该如何接生。

    永安侯夫人说:“咱们这梁府里边,暗地里人心复杂得很。我初嫁过来的时候啊,我娘就将这些东西全部教给我了。虽然没有经手接生过,但是那过程也是知晓一些的。”

    “我说与你听的这些,都要牢记,不管是为了玉琪还是为了你自己,都要记下来。”

    苏宁悠点头说是。

    永安侯夫人见苏宁悠为了梁府,这般尽心尽责,眼里疼惜,心里边更加的疼惜。

    她安慰苏宁悠,让她不用这么操心梁府的事情,苏宁悠回答说,自己现在管着梁府的大小事情,是永安侯夫人相信她,才让她管着。

    梁玉琪也是从梁府这边嫁出去的,她没有道理不管。

    见苏宁悠这么坚持,永安侯夫人心里边又感动又高兴。

    这么话的儿媳妇,这辈子是他们梁府走了好运,才娶到的。

    再想想那个江娘子,永安侯夫人只能叹气。

    同样是女人,一个为了梁府掏心掏肺,另外一个却是机关算尽。

    苏宁悠在永安侯夫人这边,将所有关于接生以及照顾孕妇的东西都记下之后,便是回去了。

    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边,她用纸笔,将永安侯夫人同她说的东西都记在本子上边,然后全部背下来。

    接生孩子这事儿,永安侯夫人没做过,但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方法,她是记得的。

    没到紧要关头,自己不会动手去接生,不代表这些方法以后就用不上。

    梁景阳看到苏宁悠这么认真,也不敢打扰她,而是在一旁认真的看着。

    等到苏宁悠都忙完了,梁景阳才问:“照顾一个孕妇,还有这么多讲究啊?”

    苏宁悠说:“自然是要有讲究的,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帮上一些不是?”

    “这宰相府里边,水深得不行,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暗中动手脚?”

    梁景阳了然的点点头。

    之后又想起苏宁悠以后也要生孩子,便同苏宁悠一起,多关心关心这方面的事情。

    七月份过去之后,就到八月份了。

    进到八月份,梁景阳这边就越发的紧张。

    每日需要背的看的东西很多,恨不得多生出一只手来。

    在这样忙碌的日子里边,秋闱终于是到了。

    又要离开家好几日,梁景阳心里边始终是舍不得的。

    便是在京城里边考,也是要提前到考点去适应环境,以免到考试的那天手忙脚乱的,连个地方在哪里都不清楚。

    送梁景阳到梁府的大门口,苏宁悠对他说:“顺其自然就好,不用太操心。若是考不中了,回来我也能养你一辈子。”

    这话换做平时,梁景阳一定会笑到惊天动地,此时听苏宁悠说起,他内心只有感动。

    苏宁悠说的是真的。

    她说能养梁景阳一辈子,便能养梁景阳一辈子。

    梁景阳眼眶酸涩的看着苏宁悠,含泪笑道:“好,我不紧张。”

    他自然是不会紧张的。

    谁让他说梁府的嫡长子呢?凭着他的这一张脸,还怕没有饭吃?

    永安侯夫人也跟着安慰梁景阳,说让他别太担心。

    一家人在大门口说了好一会儿话,梁景阳终于还是爬上了马车离去。

    此时,苏姨娘在自己的屋子里边,对着佛像烧香:“佛祖保佑,保佑梁景阳在这一次的秋

    闱中考不中。一定不能让他考中,他若是考中了举人,我们景山就一辈子被他踩到脚底下了。”

    念叨完之后,苏姨娘对着佛像拜三下,然后虔诚的将手上的香火插到佛像面前的香台里边。

    拜完之后,苏姨娘站起来,两手揪着手帕,站到房门口观望,见着外边烈日炎炎,她眼中极度不甘。

    今日梁景阳出门,怎的不下大暴雨?

    若是下了大暴雨,梁景阳被大水冲走了,就参加不了这一次的秋闱了。

    想着梁景阳这一路走来顺风顺水的,苏姨娘心里边就好似被一根刺扎到一样疼。

    “老天终究是不公平的,我们景山这么优秀,居然没有考中,那梁景阳啥都不会,科考居然被他蒙着考上了。”

    站在房门口一会儿,苏姨娘的婢女就小跑的赶过来了。

    “二夫人,大少爷已经坐着马车出发了,大夫人担心大少爷在路上遇到危险,安排了不少人暗中跟着。”

    苏姨娘听着,紧紧的抿着唇瓣。

    这就是嫡长子与庶子的区别。

    嫡长子不管做什么,都能够得到所有人的重视。庶子就不一样了,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人关心一句。

    苏姨娘心里边不甘心,同时又恨着。

    府试时,若是梁景山考中了,这个时候出发去参加秋闱考试的人就是梁景山了。

    “所有的荣誉都被那个嫡子给夺走了,我的儿子却是一样都得不到。凭什么?同样是人,同样是永安侯的儿子,为何我的儿子就要遭受这么多的委屈?”

    “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属于我的一切,都给夺回来。是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苏姨娘的脸,变得扭曲了。

    苏宁悠送走梁景阳之后,也准备到宰相府里边去照顾梁玉琪了。

    这个月,梁玉琪会产子,该准备的东西,苏宁悠都已经准备充足了。

    永安侯见苏宁悠要去宰相府,心里边也是舍不得得很。

    在自己家里边,苏宁悠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人管着她,去到

    宰相府就不一样了,若是别人愿意听苏宁悠的,她还能使唤上宰相府里边的下人。

    若是别人不听她使唤,她便什么事情都要亲自动手。

    苏宁悠知晓永安侯夫人担心自己,于是就安慰永安侯夫人,说等梁玉琪产子了,等到丘子扬秋闱考试结束回来了,她便会收拾东西回来。

    永安侯夫人点头说好,心中却依旧是舍不得的。

    梁景阳前脚刚走,苏宁悠后脚就跟着要离开,以后这一段时间 ,没了苏宁悠与自己说话,永安侯夫人终究是不适应。

    到底是人命比较重要,苏宁悠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吃了中午饭之后,苏宁悠带着之前就请好的产婆,以及几个丫鬟,还有两个跑腿的家丁便是出发去宰相府了。

    梁府的少夫人出行,哪里能没有一些排面的?苏宁悠带着几个人前去宰相府,那边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宰相府的家丁丫鬟将苏宁悠带到梁玉琪居住的院子,也就各自离去了。

    梁玉琪的肚子,比之前要大很多,见到苏宁悠的时候,梁玉琪忍不住抱着苏宁悠就哭起来。

    “嫂子,您可算是来了,这几日我肚子里边的孩子动得厉害,我好害怕它会突然间生出来。”

    “我这院子里边,有不少双眼睛都盯着。自子扬去参加秋闱的考试之后,那些眼睛盯得就更加紧了。”

    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嫁到宰相府里边来不到一年,往日的刁蛮任性,便彻底的被磨没了。

    见着梁玉琪担心受怕的模样,苏宁悠只能叹一口气。

    这嫁了人的女人啊,在夫家终究是没有在自己家里边自在的。

    苏宁悠替梁玉琪擦拭掉脸上的泪水,拉着她到屋里坐下,然后轻声说:“你不必这么担心,子扬心里边有你,这府上的人便是想动手,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生孩子需要用到的东西,我都准备齐全了,产婆我也请来了,是京城里边最好的产婆,你只管将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还有,之前娘叮

    嘱你要多走动,你得多走动走动,锻炼些体力,日后生孩子也容易些。”

    梁玉琪点头,说自己每日都会到院子里边走上一刻钟,走得累了就歇息。

    一刻钟也差不多够了。

    每日都走这么长时间,这身子能锻炼出来就好。

    说完了话,苏宁悠走到院子外边边转一圈,发现这宰相府里边的人,果然是心高气傲了些。

    除了一开始带她到梁玉琪的院子时有人愿意同她说话,这个时候她站在院子里边好一会儿,也没见着有谁跟她打个招呼。

    便是有人端着东西经过她身边也一样。

    自己这么一个客人都没有人愿意搭理,那么梁玉琪在这府邸里边,估计也是不好过的。

    苏宁悠轻轻的叹一口气。

    眼前的风景极好,各种颜色的花卉争相盛放着,花瓣上方的蝴蝶,小心的落在其上,颤巍巍的采着花蕊中的花蜜。

    在那草中间穿行的家丁,身上的衣裳干净整齐。

    苏宁悠瞧一眼那些人身上的布料,发现都是细棉布制作而成。

    “哎哟,这是谁啊?怎么到我们宰相府里边来了?最近也没听说府中有客人上门来啊。”

    正准备回去,苏宁悠听到一道犀利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苏宁悠发现这个人有些眼熟。

    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她倒是忘记了。

    这一转身,苏宁悠与那个女子四目相对,紧接着便是看到那女子眼中露出震惊的颜色来。

    “你!你是苏宁悠?你怎么会到这宰相府来?”

    对方看清苏宁悠的脸之后,整个人无比的震惊。

    苏宁悠没有说话,而是认真想着自己在哪个地方见过眼前的人。

    想了一会儿,苏宁悠想到了。

    这个女子,是当初在贤合庄与她发生矛盾的女子。

    那次,苏宁悠记得自己与梁景阳到贤合庄里边转一圈,来了一个男子跟好几个女子。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几个女子中的一个。

    当时,对方说话很犀利,以至于苏宁悠稍

    微一想,便想到自己在那里遇到过这个女子。

    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的。

    更何况,苏宁悠后来没让这个女子,以及她的亲属到贤合庄买东西,更是让这个女子记恨在心中。

    苏宁悠说:“倒是没有想到,你与宰相府还有些关系。难怪能这么的无法无天。”

    眼前的女子,叫杨如月,是宰相府的一个远亲,也是丘子扬的远房表妹。

    丘如月模样不错,又因着与宰相府有远亲关系,在外边自然也是刁蛮任性的。

    自打从家中来到京城,住进了宰相府里边之后,便是不想回去了。

    杨如月说:“那与你又有何关系?如今你进到宰相府里边,该不会是来看梁玉琪那个女人吧?你是梁玉琪的嫂子?”

    说罢,杨如月一脸肯定。

    苏宁悠看着杨如月,想着梁玉琪现在的情况,大概猜测得到,梁玉琪会这般担心受怕,只怕是与这杨如月有关系了。

    刁蛮又任性的人,同时还聪明,梁玉琪要斗赢眼前的人,只怕很难。

    “这与你又有什么干系?你不是府里边的人,便不是这里的主人。同为客人,你这般对着宰相夫人的客人,倒是真厉害。”

    苏宁悠慢慢的说着,语气之间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

    倒是那杨如月,见着苏宁悠这般说,心里边有些忌惮。

    因为,那宰相夫人也不是很待见杨如月。

    杨如月盯着苏宁悠,不敢再说话了。

    想着那次在贤合庄丢的脸,她至今还记得。

    苏宁悠瞟一眼那个杨如月,轻微的哼一声,不再搭理她,慢慢的进了梁玉琪的院子。

    梁玉琪已经歇息了,苏宁悠不再打扰她,两手拢进衣袖里边,慢慢的走进宰相夫人给她准备的房间。

    来者便是客,再说苏宁悠来到宰相府这边,代表的又是永安侯夫人,宰相夫人便是不喜欢苏宁悠过来,那也不能让苏宁悠住的地方看着太过寒酸。

    坐在屋子里边没多久,水心就过来了。

    进了屋子水心就

    跟苏宁悠抱怨:“小姐,您是不知道这宰相府里边的人有多么的难相处。我去外边打盆水,说要收拾收拾屋子,那些人还不让水井给我。说什么这里是宰相府不是梁府,还说不服气让我们到梁府去搬水过来用。”

    说起这个事情,水心就气得想哭。

    苏宁悠也感受到宰相府的下人有多么的眼高于顶了。

    当下,便对水心说:“咱们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玉琪平安的将孩子生下来。便是受再多的气,咱们也要忍着。”

    “那些下人白日里边想霸占着水井,你们就让她们霸占了去。到了晚上,你们都在自己的屋子里边准备上几个大木桶,将所需要的水都存在桶里边,以后需要用水了,就从木桶里边打水用。”

    水心听着,低声说是。

    这里到底不是梁府,苏宁悠在这边也说不上话。

    顶多坚持个半个月,等丘子扬回来了,苏宁悠也就回去了。

    “小姐,奴婢倒是不觉得如何,就是您受了委屈。在梁府那边,咱们何时受这样的委屈啊?如今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便是处处受限制,这以后的日子要如何过啊?”

    苏宁悠:“无妨,别与她们计较就行,若是缺了什么,就派人从咱们梁府拉过来。若是不想从梁府带过来,就到外边去买,花多少银子都行。”

    这么说,水心终于是舒坦了。

    他们家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出了宰相府的大门,就有他们家小姐的一间铺子,需要什么从那间铺子拿就好了。

    “小姐就是这般豪横。”

    苏宁悠开了口,后边再难的事情,就都不是事情。

    水心侍候苏宁悠梳洗之后,便是下去了。

    此时,那个杨如月去了宰相夫人那里,说了一些苏宁悠不太好的话。

    “姑妈,您是不知道啊,梁玉琪的娘家嫂子有多么的过分,她一来啊,就不停的使唤着咱们府上的下人,瞧着好似在使唤他们

    梁府的下人一样。我在一旁看着啊,都替那些下人心疼。”

    “大家本就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今梁玉琪的娘家嫂子一来,大家又要跟着侍候她,这不是想把人给累死吗?”

    宰相夫人扫一眼杨如月:“你不在自己屋子里边呆着,跑到梁玉琪的院子里边做什么?”

    杨如月说:“我还不是为了关心表嫂?表嫂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估计这几天就要生了,我担心她有事,就去看看她。”

    说完,杨如月又问:“姑妈,您说这一次二表哥能不能中举啊?表哥这么厉害,应该是能中举人的吧?中了举人,就能做官了,到时候要是再中个状元,皇上指定是能奖赏一座府邸给二表哥,到时候啊…… ”

    到时候,丘子扬便是功成名就了,该纳妾也能纳妾了。

    杨如月惦记丘子扬很久了,因着没人替提这纳妾一事,她也不敢自己说要给丘子扬做妾室。

    宰相夫人说:“这事与你没任何关系,没什么事情,你且先回去。”

    杨如月心中不甘:“梁玉琪的娘家嫂子,就这样让她在咱们府内无法无天?”

    宰相夫人:“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出去。”

    到最后,宰相夫人动了怒杨如月才走出去。

    宰相夫人看梁玉琪不顺眼,但还是心疼梁玉琪肚子里边的孩子。

    在吃的喝的上边,不会亏待梁玉琪。

    但是,并不代表府里边的其他人,会心疼梁玉琪肚子里边的孩子。

    杨如月被宰相夫人赶出来,心里边还是很不服气。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边后,她拿出不少的银子给自己的婢女,让婢女拿着银子出去收买那些下人:“记住,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不能让苏宁悠好过。”

    那婢女拿着好些银子,应了声是,便是下去了。

    宰相府里边的下人,有好些人被杨如月收买了。

    这里边,就包括厨房里边的厨子。

    这天傍晚,苏宁悠吃的饭菜,便是严重缩水了。

    看着那一小碗白米饭,以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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