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完了完了,又任性了
苏宁悠怎么也想不到, 梁景阳会这么快就回来。
比她预期的时间,提前了好几天。
梁景阳提前回到家,可把永安侯夫人给高兴坏了。
她让人去喊苏宁悠, 自己则是小跑着来到大门口。
看到梁景阳从马车上边下来,她激动得又是忍不住流眼泪。
“孩子, 你回来了啊?可算是回来了。给娘瞧瞧, 是不是瘦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梁景阳看到永安侯夫人,也是激动的不行。
以前没离开家, 体会不到思念亲人的苦。
如今离家的这段日子, 梁景阳才知道, 能够呆在自己的亲人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梁景阳脚刚刚站到地面, 便迫不及待的跑过去抱永安侯夫人。
“娘,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永安侯夫人松开梁景阳之后,便不停地检查他的身上,看梁景阳有没有哪里受伤。
检查完之后,永安侯夫人才笑呵呵地说:“你娘是什么人啊?能不知道你回来?快进去吧, 宁悠估计也想见你了。”
说起苏宁悠,梁景阳也没有心情继续与永安侯夫人继续说话了, 拔腿便往里边跑去。
苏宁悠不过刚刚从自己的院落里边走出来, 还没有走到梁府的大门口, 就看到梁景阳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阿悠。”
一跑近, 梁景阳就紧紧的将苏宁悠抱到怀里边, 下巴抵在苏宁悠的肩膀上边,十分贪婪的吸取着苏宁悠身上淡淡的香味儿。
苏宁悠哪能想到梁景阳一回来就这般抱着她,还抱得这般的自然、紧实,惊得她愣愣的站立着, 任由梁景阳抱着。
此时,已经是四月底了,天气已经暖和起来。
梁景阳抱着苏宁悠,也不觉得热,抱了许久才满足的松开苏宁悠。
“阿悠。”
梁景阳笑呵呵的,瞧着心情十分的好。
苏宁悠看着梁景阳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想着刚刚他这般亲密的动作,脸颊狼狈的滚烫起来。
“那个……雪团想你了。”
苏
宁悠冒出来一句。
梁景阳一听,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个时候苏宁悠跟他提雪团做什么?
那两只畜牲已经有伴了,没过多久估计也是有自己的宝宝了,他不想它们,他只想苏宁悠。
“阿悠。”
梁景阳不满。
他这般舟车劳顿的,苏宁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他。
永安侯夫人赶过来,看到苏宁悠与梁景阳站在那里,想上前去,最后还是停住了脚步。
他们两口子分开这么久,心里边也是想念彼此得紧,她这么一个老婆子出去打扰,到底是不合适的。
永安侯夫人在几个婢女的搀扶下,慢慢的离开了。
梁景阳这会儿确实是累了,想着在这里说话终究是有些不合适,于是便拉着苏宁悠往他们的院子走去。
一边走,梁景阳一边说自己在顺天府那边考试的情况。
“那些题目倒是不难。不过,我想着我不觉得难,旁人指定也是不觉得难的。”
“参加府试的人多得数不清,考官会出这么一个题目,指定是想着在里边选出最优秀的人出来。”
“我自知比不过别人,倒是没有投机取巧的去写讨好主考官的答案来。”
“考完之后,我见到贾文涛与梁景山以及丘子扬了。丘子扬倒是没有多少表情,但是那贾文涛与梁景山瞧着挺得意,我猜测这一次府试他们应该能中。”
说起这个事情,梁景阳心里边就有些不是滋味。
贾文涛与梁景山一直是他最看不起的人,如今那两人瞧着考得挺好,梁景阳心里边自然是高兴不到哪里去。
苏宁悠听出梁景阳话里边不是滋味,便是安慰道:“别人考得如何,你倒是不必多想。府试之后,还有秋闱跟春闱,后边才是难上加难的。”
“他们若是真有那般本事,能够一路顺风顺水的,那也是他们寒窗苦读十多年努力得来的。”
“你若是觉得不服气,大可以再努力一番,三年之后的科考定然是能够考中的。”
苏宁悠不将考试的结果放在心上,便不觉得有多难熬。
中了秀
才,最多只是能够有资格参加今年八月份的秋闱,秋闱中了举人,才有机会做官。
秋闱才是这科考中最难的一关。
像苏宁悠梁景阳这样富裕家庭的人,不向往那权势,科考对于他们来说作用不大。
梁景阳跟着苏宁悠回到屋里,看到自己的东西还在,一时间心里边那一股子不太舒坦的情绪,瞬间就消失了。
想着日后能与苏宁悠共住一屋子,梁景阳心里边就激动得不行。
那些烦心的事情,梁景阳不多想了。
府试放榜的时间得等到一个月之后,到时候再操心也不迟。
当天晚上,梁永安侯夫人就设宴为梁景阳接风洗尘。
梁景山还没有回来,苏姨娘见到永安侯夫人就这般兴师动众的给梁景阳大摆宴席,心中便酸溜溜的。
与永安侯夫人碰面的时候,苏姨娘就忍不住嘲讽了:“夫人这般兴师动众,好似梁景阳这一次能够考中似的。这景山的成绩这般好,都没这般兴师动众呢。”
意思便是,梁景山指定是能够考中。
永安侯夫人也知晓梁景山平日里功课做得好,也知晓苏姨娘为何这般得意。
当下只是道:“苏姨娘这便是狭隘了,景山喊我一声母亲,便是我的儿子,他若是考中了,我又怎么会不高兴?如今景阳第一个回到家里来,我这个生母许久未见,跟自己的儿子吃一顿饭,居然也能惹得你这般嫉妒。”
“不过是吃一顿饭罢了,你也这般酸溜溜的,这妾室果真只是妾室,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说罢,永安侯夫人轻叹一声,便是万分无奈的走了。
苏姨娘听着永安侯夫人的一番话,心里边的怒气瞬间就炸开了。
“等到下个月放榜,我看你如何哭。”
“到时候我们家景山考中了,你家景阳考不中,看你还得意到哪里去。”
苏姨娘心中怨气横生,却也是不敢与永安侯夫人正面对上的。
如今还被罚俸,她不能像以前那般折腾了。
晚上,一顿晚宴吃得是相当的温馨。
众人都知道梁景阳的功课不
是很好,在吃饭期间,倒是没有人问梁景阳这一次考得如何。
梁景阳好不容易回来,苏宁悠也高兴,吃饭的时候也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宴席间的气氛也是相当的热络。
一顿晚饭之后,众人也就各自回屋去了。
私底下没有人的时候,梁景阳就开始对苏宁悠撒泼耍无赖了。
“我离家这么长时间,阿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嘛?”
梁景阳就想从苏宁悠亲口说一句想他。
偏生苏宁悠就是不说,可把梁景阳给急死了。
苏宁悠说:“这有什么好想的?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梁景阳苦着一张脸:“你看你看,你就是这般没有良心。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书信,你只给我回一封,还说我对你不好,还说我不够疼你。”
这话的万分的孩子气,苏宁悠却是忍不住笑。
她进屋之后,就坐在那里忙着自己的事情,梁景阳看着不喜欢,就将苏宁悠手上的东西给抢过去。
“阿悠,你一定不知道那个梁景山跟贾文涛有多坏,他们仗着自己功课好,联合起来欺负我。说我这次一定会垫底。”
“你瞧瞧,他们知晓我比不过他们,还说这些话来中伤我,城府实在是深。”
梁景阳说得义愤填膺。
苏宁悠挑眉看着梁景阳,等他说完了才说:“别人还能欺负你?就你这一张嘴巴,不把别人给欺负了都好了。”
到底是知晓梁景阳的嘴巴有多么厉害的,苏宁悠哪里会轻易的相信他的鬼话?
梁景阳被苏宁悠揭穿,只能在那里尴尬的笑着。
之后,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去找自己的衣裳,屁颠屁颠的跑去洗澡去。
苏宁悠见此,无奈的笑了笑。
这人,果真是一个孩子啊。
夜色渐深,苏宁悠沐浴更衣出来,便见梁景阳已经洗干净了坐在床榻上边等她。
看到梁景阳那一张脸,苏宁悠就想起冬日里自己抱着梁景阳睡觉的场景。
如今见着梁景阳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苏宁悠一时间又有些尴尬了。
这个时候天气转暖了,她是不是应该叫梁景阳回厢房去睡了?
貌似,也不太好。
既然她已经不打算与梁景阳和离,那么就得适应与梁景阳一起同睡一张床。
想着与梁景阳一起睡的那段时日,苏宁悠心里边不得不感叹,跟男人睡觉确实是又暖和又舒服。
都睡这么多天了,那么以后就一起睡了吧。
水心看到梁景阳坐在苏宁悠的床上,不敢多呆,低着脑袋便是悄悄的退下去了。
苏宁悠披着一头及腰的长发,走到梁景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的?这般盯着我做什么?想睡觉便躺下,还要我侍候你睡不成?”
梁景阳一时语塞,见着苏宁悠这般淡然,他好想扒开苏宁悠的脑袋看看,里边究竟藏着什么,才让她这般的冷静。
苏宁悠说罢,便是坐到床上去,之后在梁景阳的凝视之中,躺到了床榻上边。
刚刚沐浴出来,苏宁悠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幽香,这般近的距离,梁景阳闻着,心里边又是一阵汹涌澎湃。
躺到床榻上,梁景阳身上盖着棉被,身子有些僵硬。
他的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出来一般,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一旁的苏宁悠,似乎是察觉到梁景阳的紧张,一时间来了兴趣了。
“梁景阳,你是不是在怕我?”
说着,苏宁悠侧着身子转向梁景阳,呼出来的气息,有一半落在梁景阳的脖颈儿上边,激得梁景阳下意识的打了一个激灵。
苏宁悠见此,眉眼里边带着浓浓的笑意,心里边却是忍不住骂梁景阳胆小鬼。
往日见他一个劲的想往她床上躺,如今真的躺了,居然这般紧张了。
梁景阳被苏宁悠挑衅,耳根子都通红了。
他身子不动,眼睛微微的往苏宁悠那边斜了斜,见苏宁悠那张带笑的脸,一时间又有些气急败坏了。
“苏宁悠,你当真我是怕你吗?”
梁景阳不是怕苏宁悠,他是担忧自己把持不住自己。
到底不是柳下惠,苏宁悠着这等绝丽女子躺在自己身边,梁
景阳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
若是在苏宁悠不愿意的情况下,与她圆房,她心中排斥,指定是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的。
这方面,梁景阳考虑的有些多。
苏宁悠轻轻的笑着,眉眼里边的妩媚神色,在烛火的映衬之下,显得越发的多情。
这番美景,梁景阳瞧着有些口干舌燥了。
苏宁悠道:“你自然是不会怕我的,你就是有些紧张,似乎是担心我会对你如何。”
这便是撩拨梁景阳了。
梁景阳纯情得好似一张白纸,男女之事从未经历过,又比苏宁悠小上三岁,哪里受得了苏宁悠这般?
当下便是狼狈的转过头去,不去看苏宁悠那张笑容明媚的脸,
苏宁悠轻笑着,心情舒畅,美得好似盛开的花朵。
她凑过去一些,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脑袋枕在梁景阳的胳膊上面,动作熟练得不行。
梁景阳察觉到苏宁悠的动作,是越发的不敢动弹了。
苏宁悠这般磨人,哪里还是往日他认识的那个女人?
这般熟练的枕着男人的胳膊,她是如何做到的?
梁景阳转过头来,对上苏宁悠那张明媚如花的脸,忍不住的就伸手去捏。
苏宁悠脸上的皮肤极为细腻,梁景阳这般捏着,手指尖的那一份触感舒坦得他想要叹一口气。
“苏宁悠,你若是再撩拨我,信不信我……我……”
我啥,梁景阳也说不出,就耳根子通红的看着苏宁悠。
苏宁悠这会儿也不好受。
这般凑近梁景阳,她心底也是忐忑得不行。
奈何她脸皮子厚实,忐忑就忐忑,但是想做的事情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瞧着梁景阳这般纯情,苏宁悠只觉得越发的有趣。
这般纯情的男人,与他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梁景阳,你想方设法的爬上我的床,如今我如了你的愿了,你倒是不满意了?我这还没对你如何,你便这般的紧张。我若真的对你如何了,你会如何?”
苏宁悠忍不住的就想逗梁景阳。
如此纯情,倒是显得苏宁悠老手了。
梁景阳张了张嘴巴,之后便是恼羞成怒了。
“谁害怕了?我若不是担心伤着你,会这般小心翼翼的?苏宁悠你可别得寸进尺。”
大晚上的,两个人躺在床上说着暧昧不清的话,着实是有些那个啥了。
苏宁悠挑眉:“我何时得寸进尺了?”
梁景阳闭着嘴巴,不说话了。
苏宁悠倒是没有想在这个时候与梁景阳发生些什么。
于是,也不多挑衅他了,枕着他的胳膊就开始睡觉了。
梁景阳僵着身子躺在那里半天,也没有见苏宁悠有其他的动作,低着脑袋去看,就看到苏宁悠自然的闭着眼睛睡觉。
梁景阳看着看着,便是无奈的笑了。
这就睡了?
不跟他做点什么了吗?
梁景阳心里边有些失落,最后想了一通,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苏宁悠戏弄了。
没确定与苏宁悠一辈子在一起之前,梁景阳到底是不愿意强迫苏宁悠与自己如何的。
日后她若是执意和离,没了清白之身,就难再嫁他人了。
轻轻地叹一口气,梁景阳准备吹灭床头的那盏烛火睡觉时,苏宁悠却是伸手抱住梁景阳的腰:“别动,睡觉了。”
梁景阳:“……”
这般自然的拥抱梁景阳,梁景阳心里是又满足又忐忑。
最后他应了一声好,于是也就睡去了。
梁景山是在几日之后回来的。
自他口中,苏宁悠知晓梁景山这一次考得不错。为了放松自己的心情,他与同僚在当地游玩了几日。
苏姨娘问起他有没有把握考中,梁景山胸有成竹地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这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是有的。”
能说出这番话,说明梁景山考得是真的好。
永安侯听了之后,也是万分的高兴。
梁家有两个孩子去参加科考,有一个考中,永安侯面子上边也是有光的。
当下,永安侯便开口:“这一次若是能考中,也是你努力所得。等到八月份的秋闱,若是能一次中举,依着我在朝中的关系,定然是能给你谋
求个好差事。”
这番话,算是给梁景山一个口头上的承诺了。
可见,永安侯如今,有多么的重视梁景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梁景山得到永安侯的肯定,心中高兴,脸上却是与往日那般彬彬有礼:“孩儿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如此,永安侯高兴了,苏姨娘就更加的高兴了。
一旁的梁景阳却是不屑的。
区区一个口头上的承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说得好似那梁景山真的能考中一样。
他说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难道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
之后,永安侯又对梁景阳说:“景阳如今也是比以前听话懂事许多。你到底是临时决定去参加科考的,这一次便是考不中,也不必太难过。你是我的儿子,定然是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一次不行,日后多努力看书,三年之后定然是能一次就中的。”
这话里边,依旧是对梁景阳抱有很大的希望的。
梁景阳一脸骄傲:“那是自然,儿子这次考不中,下次指定是能考中。希望到时候,我参加秋闱之时,希望景山弟弟已经在朝中当官了。”
苏姨娘听了,迫不及待的道:“那是自然,景山这般优秀,日后指定是能一路高中的。日后中了状元,咱们梁府的门第,定然能更上一层楼。”
苏宁悠扫一眼苏姨娘,见她说得一脸得意,又去看梁景阳。
见到梁景阳没有动怒,依旧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当下便是放心了。
众人各自从正厅回自己的院子后,梁景阳就开始发牢骚了。
“那梁景山可真是够得意的啊,说得好似自己真的能考中一般,瞧他那模样,再瞧苏姨娘那模样,得意得跟啥样了?”
“我爹就是眼瞎,才觉得那梁景山是个聪明的人。就他那装模作样的样子,看着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哪里像是聪明人了?”
苏宁悠见梁景阳在那里不满,就将书架上边的一本书籍扔到他手上。
梁景阳手忙脚乱的接过去,然后便听到苏宁悠说:“你倒也不必生气。梁景山功课做得好是事实
,学府里边的夫子都夸他聪明。”
“你若是觉得不服气,大可以多求神拜佛,让你在这次府试中考中。”
“你能凭实力碾压梁景山,他们就是想耀武扬威也不是不行的。”
梁景阳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道:“我答题都是放飞自我了的,那主考官看到我的答卷,估计都会火冒三丈,我哪里有考中的可能?”
说起自己的答卷,梁景阳到底是有些底气不足的,否则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十分肯定的说自己考不中。
苏宁悠见梁景阳这般,心里头有一股子不详的预感滋生。
“你都写了什么?”
梁景阳越发的心虚了。
他目光闪烁的转移到一边,然后抓着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地说:“我也没干啥,就是文不对题的,将咱们大禹国一些管治不太合理的地方,以书面得形式陈述出来一番罢了。”
轰……
苏宁悠好似被一道惊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猛的瞪大眼睛。
完了!
这不是考得中不中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保命的问题了。
“梁景阳,你他娘的王八蛋!”
苏宁悠彻底的怒了。
梁景阳当时也是凭借满腔的热情将自己的看法写下来,也没想那么多后果。
考试结束之后,他想起来自己批评大禹国的管治,就是对当今皇上的治国产生了怀疑。
回来之后想起种种后果,才忍不住的后背发凉。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其实也没写什么过分的,就是写我自己的一些意见罢了。”
“再说了,科考不都是皇上选拔人才的一种手段吗?我有自己的意见还不能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两章合一,一整章是六千字,也相当于一天两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