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相见
小胤禛睡到半夜醒来, 揉揉眼睛，还没睁眼就被人抱着去隔壁放水。
完了，还有人贴心的给他收拾, 都不用他出声。
于是，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小胤禛翻个身继续呼呼的睡了过去。
康熙看着没良心的小家伙, 狠狠的揉了他的小肚子一下, 又找了一个小毯子给他盖在肚子上以免着凉，这才收拾自己打算休息。
一时接受了过多的消息，他还没有缓过来, 脑袋胀胀的。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上朝，没办法小家伙已经好了, 他也不用一直呆着这里了。
只是小孩还要多委屈几天, 毕竟康熙也没有想到小家伙的胆子这么大, 竟然敢让人偷偷给他接种牛痘。
小四身边还有一个他们都看不见的神秘人在帮助他。
他已经把周围的人都给审查了一遍，都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再加上小四凭空拿出一张写满关于牛痘知识的纸，更加验证了这一点。
知道那人对小四没有恶意, 康熙的心就放下了。
康熙这几天都没有上朝, 每天都是让庄亲王主持, 然后李德全把折子送到南三所他批改。
今天一早，官员们知道康熙要来上朝的时候, 一个个都展开了议论。
看来这两天的传言是真的了，四阿哥真的好了。
不然康熙不会这么快就出来上朝的。
但所有人心底都很纳闷，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卖什么药？
天花他们中也有人得过，一般来说一岁的小孩子得了这个病, 直接可以宣告死亡了, 就在他们心中做好准备接受因为丧失四阿哥而暴怒的康熙的时候, 宫里突然传来四阿哥病好了的消息。
你要说情况好转他们还能信，但是直接痊愈这不是在说笑吗？
正好，今天有人问佟国维：“佟大人，四阿哥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这么快痊愈也不像天花啊？”
佟国维昨天就派了人进宫打探了一下消息，听到贵妃娘娘因为四阿哥病好之后又生病的消息，原本就心中烦躁，现在又有人不长眼的凑上来，他一点都不客气的回怼回去。
“王大人是在质疑皇上联合四阿哥骗人吗？”
王大人脸色一变，阴沉着脸退了回去。
哼，他倒要看看要是四阿哥真的出了事，这佟国维的脸上还挂不挂的住。
不过是收养的一个孩子罢了，跟没见过阿哥似的还真上了心了。
他就不信，等到四阿哥长大还真的能认佟贵妃，现在不过是仗着四阿哥小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听说德嫔娘娘又生出了一个阿哥，而宫里位份最高的佟贵妃的肚子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贵妃娘娘指不定急成什么样了，佟国维这虚伪的小人还有心情在这给他甩脸子。
看他能张狂到几时。
周围的几个人都支棱着耳朵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他们也很疑惑，但是看着佟国维这不慌不忙的样子，四阿哥应该是没事，毕竟四阿哥的玉碟都改了，已经算是他们佟佳氏的外孙了。
佟贵妃已经成了四阿哥的亲额娘，这点是乌雅氏已经无法改变的。
算了，他们就等等吧，反正皇上已经过来了。
康熙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底下的大臣们看的清清楚楚。
心中又不由的悬了起来。
这到底是好是坏能不能告诉他们一个准话。
但是康熙接着放出的消息就震惊了所有人，他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皇上到底在说什么？
天花这种东西已经存在了很久，知道近年才找到了人痘这种防治的办法，即使这样在接种人痘之后，存活率只有一半，但即使这样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但皇上刚刚说，他找了一种防治天花的新方法，接种牛痘。
牛痘这是什么？
跟人痘是类似的吗？
四阿哥不会是真的不好了吧？皇上因此受了刺激，产生了幻想？
他们可没有听说过牛痘是什么东西？
康熙沉默的看着底下的大臣们议论纷纷的样子，一个个都不敢置信。
只有少数人保持冷静，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示他们也很震惊。
那可是天花啊，皇上和太子都差点因为天花而死，现在皇上却说找到了方法来防治，这怎么不让人惊讶。
康熙很满意他带来的效果，一个个都不如他，他听到小四说的时候还很淡定。
不错，这个方面他赢了。
他抬手让大家保持安静：“知道你们不信，朕已经让太医在死囚身上做了实验，结果这两天就出来。”
众人一听才开始实验，效果怎么样还未知，一个个都冷静了下来。
要是死亡率更高呢。
康熙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那个纸上写的有理有据，还有数据，他已经完全相信了。
他坚信牛痘就是天花的敌人。
更何况他的小四已经以身犯险实验了这种方法的反应很小，一岁多的孩子几天就痊愈了。
更别说抵抗力更强的大人了。
庄亲王率先站出来恭喜康熙：“恭喜皇上！”
其余人也想跟风拍马屁，但是被康熙给制止住了，他继续道：“得了，知道你们不信，等过两天再恭喜朕也不晚。”
大臣们纷纷低头。
康熙继续道：“知道你们去四阿哥得了天花又很快痊愈的事情很好奇，那今天朕就帮你们解决你们的这些疑惑。”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支棱起了耳朵。
康熙冷笑一声，整理一下情绪，接着道：“四阿哥接种的就是牛痘。”
这个消息一出来瞬间炸开了锅，他们也不管皇上在不在上面了，瞬间展开了讨论。
“四阿哥接种的竟然是牛痘？”
“这太荒谬了，之前都没有听说过啊。”
“是啊，而且皇上竟然舍得给那么小的四阿哥接种牛痘……这也太……”
“嘘……”
“幸好四阿哥没事，不然贵妃娘娘可不愿意了。”
“皇上太冒进了，怎么能拿四阿哥先做实验。”
“对啊，四阿哥才一岁多啊。”
一群人瞬间心疼起了被当成小白鼠的四阿哥，才一岁多的孩子，皇上也是真的下得去手。
被迫背锅的康熙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揉揉肩，继续把这口黑锅狠狠的焊在自己身上。
他儿子的锅他扛了。
康熙轻咳一声，解释道：“这是意外，朕也是偶然得知的。”
大臣们才放心一点，幸好，皇上还没有心狠到这一步。
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先发现的？
不过康熙没说，大臣们只能对这个人保持着好奇。
早朝就这样寥寥结束，大臣们却一个个都很激动，亢奋异常。
不管是不是真的，四阿哥都已经证明了这个牛痘是有效果的，他们家里也有儿子孙子，总算不用担心他们因为天花而早夭了。
佟国维心中也震撼异常，四阿哥竟然接种了牛痘，怪不得娘娘说四阿哥这病来的奇怪。
明明前一天他还见到了四阿哥，结果半夜就出了事，还偏偏就他自己出了事，看来是那个时候就接种了牛痘。
既然四阿哥没事，佟国纲和佟国维收拾收拾就回去了，总算能安心了。
娘娘最近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不想要其他孩子了，她身子骨出了问题。
这让佟国维很是忧心，娘娘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自从贵妃娘娘要把四阿哥记在自己名下他们就感觉到异常，但是没有想到娘娘最近透露出来的意思竟然是不再生孩子了。
这可怎么办？
娘娘身上可是寄托着他们佟佳氏的希望，要是四阿哥长大之后是个白眼狼，娘娘连个依靠都没有，他们佟佳氏也无依无靠。
佟国纲和佟国维回去还要仔细商量一下，至少要弄清楚娘娘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真是让人忧心。
纳兰明珠今天都很沉默，他觉得牛痘这件事是真的，因为他儿子纳兰容若昨天才回来，被皇上派出京可能就是为了此事。
这件事真是太令人震撼了。
周围人还有的不信。
“明珠大人怎么看牛痘这件事，总感觉里面有些奇怪的东西。”
纳兰明珠一反常态，态度十分坚决：“能有什么奇怪不奇怪的，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不然皇上会那么轻松的就说出来吗？”
那人面色一肃，他刚刚竟然怀疑了皇上，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皇上也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其他人也都相信了，主要是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撼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天花真的能够被防治住，虽然效果还未知，但是从皇上的态度来看，死亡率是大大降低的。
康熙轻快的回到乾清宫，让宫人好好的给自己收拾了一下。
他这两天醉心牛痘，过的的确是糙了一点。
小胤礽气喘吁吁的闯进来，气都没喘匀就着急的问道：“阿玛，弟弟怎么没出来？”
胤褆跟在他身后也过来了，他也好奇。
“给皇阿玛请安。”胤褆大了，不能像太子那样没有礼数，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康熙请安。
小胤礽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但是他平时跟皇阿玛相处也没有见面动不动就请安，但是今天大哥在，他只好也补充一句：“给皇阿玛请安，弟弟怎么还不回来？”
康熙：……
你还不如不请，这样显得他就是个顺带的。
但是看着两个孩子都很忧心弟弟，他心中十分的宽慰，笑着道：“放心，你弟弟已经好了，身上的痘都结痂了，等掉了痂就会出来。”
小胤礽这才安心，然后擦擦自己额头的汗。
这一大早的，闷热闷热的。
康熙见状把要去避暑山庄的事情给孩子们说了：“对了，等小四好了，朕带你们去避暑山庄住一段时间，这京城太热了。”
胤褆连连点头，他运动最多，每□□服都汗湿了，十分的难受。
小胤礽也想去，闻言脸上的表情都轻松了：“谢皇阿玛！希望弟弟赶紧出来。”
“快了，快了，好了，没什么事继续回去读书，过两天朕可是要抽查的。”
小胤礽和胤褆面上都是一紧，坏了，把这件事给忘了。
于是两个人回去疯狂的补功课。
小胤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已经开始饿了。
球球及时出现：“早上好~”
“早上好呀~球球~”
小胤禛刚醒，声音还糯糯的，听的小球球十分的开心。
它家宿主就是最可爱的崽崽。
“主播的身体既然好了，今天就要开始直播了哦~等下吃饭的时候球球会开直播，主播要注意一下哦~”球球叮嘱一番。
小胤禛别看小，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主播了，闻言点点头：“小四会加油挣喜爱值的！”
到时候就可以让球球给他多放点动画片了。
并不知道小崽崽打什么主意的球球十分的感动，崽崽好好呀~
它也要继续努力！
小胤禛不知道他的球球又感动了，他现在只想恰个饭饭。
但是现在屋里只有他一个人，阿玛也不知道去哪了。
小胤禛不敢从床上下去，他只好奶呼呼的喊人：“梁梁——快来！”
梁九功去外面传个话的功夫，没想到四阿哥就醒了。
他赶紧进来，看着朝自己伸出小胳膊的四阿哥，舒了一口气，还好四阿哥没有自己滑下来。
“来了来了，奴才在呢、”梁九功给他换了身衣服，皇上不在，他又帮忙给小孩重新涂抹了一下药水。
小胤禛直躲，这个药水凉凉的。
等到吃饭的时候，小胤禛感觉自己都要饿死了。
梁九功才端起蛋羹喂他，小家伙的嘴就张开了。
“啊——”
梁九功看的心软，但是今天小孩好不容易多睡一会儿，皇上特意嘱咐让四阿哥多睡一会儿，于是他也没有自作主张的把四阿哥叫醒。
直播间的观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小家伙吃的很香的画面。
有些不打算起床的人，也都纷纷开始换衣服出去买早餐，没办法主播吃的太香了，他们实在是忍不住诱惑。
【我原本早上打算糊弄一顿，跟中午一起吃，但是主播吃的太香了，我口水都留下来了！】
【哈哈哈我正在跟主播吃一样的，最近有些上火，早上吃不下其他的，也就蛋羹能入口了。】
【天好热，一不注意的就上火了。】
【我也是，弄得我也想吃蛋羹了。】
【呜呜呜主播吃个蛋羹跟啃了肘子似的，怎么这么香啊。】
【我已经咽口水了。】
原本不想吃早餐的人被大家这么一说，也纷纷打开手机开始搜索哪里有卖蛋羹的，他们好久没有吃过了，突然想尝尝。
也有人边吃边问。
【哦豁，主播这个样子看起来还不错，已经好了？】
【看样子是，你凑近看，还能看到脖子上的痘痘的印子，可怜的主播受苦了。】
【可不是，都瘦了！】
【？？？】
【？？？你确定？】
【哈哈哈主播明明小脸更圆了。】
小胤禛在梁九功没注意的时候偷偷跟直播间挥了挥手，大家也顾不上聊其他的了，纷纷开始跟小胤禛发早上好。
然后继续讨论主播瘦没瘦的问题。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没瘦。
就在他们好奇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十分憔悴的康熙出现了。
这幅样子让观众们大为震惊，要是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得病的是康熙了呢。
这黑眼圈，还有明显就收拾过的脸，但怎么看怎么憔悴。
【不是康熙怎么变成这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生病了呢？】
【不知道啊，好憔悴啊，哈哈哈但是我感觉好爽。】
【我也是，康熙就一直加班吧，恶魔低语。】
【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体验一下小四肝帝的日常。】
【哈哈哈大家好笋啊，但是我也喜欢看康熙007，省的没事就去后宫生孩子。】
【笑死。】
小胤禛看到康熙来了，立马伸手讨抱，还委屈的不行：“阿玛去哪了？”
康熙把他抱起来，接过梁九功递过来的碗：“阿玛去上朝了，等小四好了，阿玛要好好奖励一下你。”
小胤禛对这些奖励不感兴趣，他只在意自己什么时候好。
“那小四啥时候好呀？”小胤禛饭都不吃了，着急的问道。
康熙：“两三天吧，很快了。”
主要是表妹这两天生病了，康熙也不敢现在就让小家伙回去，不然看到他额娘的样子又要哭闹了。
小胤禛只好吧唧两下嘴，嗷呜一口吞下康熙喂过来的蛋羹：“好叭~”
梁九功在一旁恋恋不舍的看着，早知道他刚刚动作就快一些了，喂四阿哥吃饭也是一种享受呢。
三天之后，小胤禛身上最后一块痘痘留下的血痂也掉了，身上就剩下痘印了，整个人已经好了。
他开始坐不住了，迈着小短腿从屋里出来。
他这几天过的好辛苦啊，阿玛也不让他出来，说是怕吹风，但是他在屋里也是被人扇风的。
现在终于能够出他住的这个小院子了。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院子只是南三所的一个，外面还有很多院子。
他也不着急迈着小步子慢慢的走，专挑阴凉的地方走，省的出汗。
梁九功带着几个人跟着，要不是四阿哥不让人抱他早就上手了，可惜小孩嫌热。
但是这样自己走不会更热吗？
小胤禛慢腾腾的挪了很久才看到大门。
这里已经没有太医了，早就被康熙抓去审问了。
康熙得知他每年发的研究天花的专款被庄太医他们吞掉的时候整个人都很震怒，直接把庄太医那些人下到了大狱里。
对付这些人肯定不能杀头，那些银子要给他还回来，不仅如此还要榨干他们最后的价值。
一个个都是选进来的太医，本领肯定是有的。
那天就给这些人一些戴罪立功的机会。
于是被打了板子的太医们被拉到了一个庄子上，专门接种牛痘和照顾接种了牛痘起反应的人。
正好愁着找不到人来接受牛痘这件事呢，这不就送上门了。
庄太医他们这才知道皇上为什么敢对他们出手，原来是因为发现了一种新的预防天花的方法。
原本心中的那股不服气和傲气瞬间没有了。
是他们无能，原本还想着皇上没有直接砍头肯定是因为他们还有用处，现在看看纯粹是自己多想了，皇上只是缺人手罢了。
要不是这里缺人他们可能早就归西了。
于是这些人也不敢耍小点子了，一个个恭恭敬敬的做着活，每天被人管着，从高高的太医变成了管事们随便呵斥的普通人。
但即使这样他们也要咬牙忍着，他们的小命可不在自己的手上。
康熙已经收到了接种牛痘的实验，一共一千多人，除了原本就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囚犯之外，其余的人都挺过了牛痘的起痘期，好转的时间跟小胤禛的差不多。
而且康熙得了那张关于牛痘防止天花注意事项的纸张，死亡率更是降到了零。
康熙大喜，忍不住去南三所找胖儿子。
结果一到门口就发现一个毛毛头在宫门口探头探脑的，也不知道跟侍卫说了什么好话，竟然还被允许跨出门槛玩。
侍卫们一见到康熙一个个都是一激灵，害怕自己被罚。
好在康熙没管他们，因为他原本就打算把小家伙今天带回乾清宫住。
这南三所的条件可比不上乾清宫的。
侍卫们都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们不作为，实在是四阿哥太可爱了，糯糯的给你讲道理，还许诺就出门槛看看哪都不去，谁来了都拒绝不了。
小胤禛满头是汗的扑到康熙怀里，还使坏的用脑门使劲的往康熙的衣服上蹭蹭。
康熙抱着他，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故意的？”
小胤禛立马无辜的眨眨眼，委屈的道：“小四热~”
“知道你热，这就带你回去，你的其他东西让梁九功帮你收拾，现在跟皇阿玛去乾清宫。”康熙都没进去，直接抱着小家伙转身就走。
小胤禛瞬间开心了，他直接在康熙怀里弹起，像个小炮弹一样，康熙都快抱不住了。
“真哒吗？真哒吗？”
“真的，你再不老实，朕就把你给放下了。”康熙吓唬他。
小胤禛立马乖乖窝在康熙的怀里，仿佛刚刚那些都不是他做的，卖乖的看着康熙。
康熙的心瞬间就软了。
得，真拿这小家伙没办法。
小胤禛想去承乾宫，他好想额娘啊。
“小四想额娘了~”小胤禛搂住康熙的脖子，小小声的道。
这么多天他都没有因为想额娘哭过，现在出来了，却忍不住想哭。
康熙顿了顿，发现小家伙已经搂着他的脖子小声的哭泣，连小身子都开始轻轻的颤抖。
康熙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周围的宫人也都安静的跟着，没敢说话。
康熙轻轻抚摸着小胤禛的后背，安慰他：“等下用晚膳的时候就让你见额娘好不好？不哭了，你额娘见到要伤心的。”
“嗯……小四不哭。”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抽泣。
云惠那边得到了消息，整理一下自己的服装和发饰，又询问了一遍翠竹：“本宫脸色看起来还行吧。”
她生病刚好，担心自己的脸色太差，让小家伙看出来了。
翠竹只好绕着娘娘又看了一圈，最后确认道：“没问题的，娘娘。”
云惠这才着急的往乾清宫走，终于能够见到她家胖儿子了。
小胤禛到了乾清宫哪里都不去，就守在屋檐下，要不是天热，他都能坐到台阶那里等。
终于他看到了什么，直接站起来，小跑着伸出小手，语气带着欣喜：
“额娘！！崽崽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