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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有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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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注视着帘沉的时候,  湖黎感觉到自身的血液流动速度加快了许多,一种占有的欲望也更加蓬勃而出。

    是那条蛇的毒性在发挥效用,他动了动右手,  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只是湖黎并没有压制住他对帘沉的欲望,  甚至还任由它在蛇毒的效果下滋长着。在回碧霄宗的路上,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帘沉的感情在朝一个更为失控的方向而去。

    这样的失控让他时常想要对大师兄做出极度危险的事。

    在又一次看到帘沉和其他人说笑,  甚至宁坛的手还搭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时,湖黎的眼神蓦地幽深起来。

    他突然想到,为什么要让帘沉回去呢。

    原本他会再活一次就是为着这股怨气,  而这怨气是完完全全绕着帘沉生出来的。

    对方注定是他的。既然如此,  他大可以不必再回什么碧霄宗,他要把帘沉带走,让他只能看见自己,  只能跟自己说话。

    与其回去碧霄宗浪费时间,  这才是他回来要做的事情,  不是吗?

    湖黎的嘴角微微掀起,看着帘沉的目光透着疯狂和病态。这样的情绪在蛇毒的影响下,  被放大到了原本的几倍。

    “阿黎,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帘沉突然转了过来,看着湖黎时脸上露出跟看着其他人不同的温柔。

    “什么?”

    极端的情绪几乎在帘沉开口的时候就收了起来。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此时正在客栈中。刚才宁坛提议出去逛一逛  ,毕竟他们从到了碧霄宗后,  每一次外出都是有任务的,难得有空闲时间。

    帘沉见其他几人的兴致都挺高,所以就答应了。不过他在出门以前还答应了水水要给他买好玩的东西,善解人意的大师兄就让其他师弟自己结伴去逛,他一个人去买东西。

    看到湖黎出来的时候,  想到对方跟别人也合不太来,所以帘沉才会让对方跟自己一起去。

    听到帘沉说要给他买好玩的东西,湖黎内心被收敛的情绪好像又受到了安抚。他也不多考虑,就答应了对方:“好啊。”

    说话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一抹笑意,看着对方的眼神也明亮无比。

    好像……

    “好像星星。”

    “宁坛,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在客栈里商量完了后,几人就去外面逛着了。只不过一路上宁坛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左佑忠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什么。”

    宁坛摇头,他只是觉得湖师兄看着大师兄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不过他也没多想,很快就跟左佑忠一起逛了起来,还把自己的私房钱都花掉了一大半。

    “大师兄跟水水的感情很好吗?”

    湖黎跟在帘沉身后,看着对方不一会儿就挑了一大堆东西,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跟你挺像的,很可爱。”

    帘沉这话说的不清不楚,让人听了有些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单纯夸今水可爱,还是因为今水跟湖黎很像所以可爱。

    “之前我还跟他说,有机会让你们见一见呢。”

    说话的间隙,帘沉又看了眼小贩肩上扛着的糖葫芦,似乎是想要买几串带回去。

    “这里距离碧霄宗还有两天时间,糖葫芦带回去的话,肯定要坏了。”

    湖黎在旁提醒了一句。

    “你说的对。”帘沉笑了笑,不过还是买了一串糖葫芦,“给你。”

    他把被糖浆包裹着的糖葫芦递给湖黎,脸上是谁也拒绝不了的温柔。

    “嗯?”

    在湖黎迟迟没有接过来的时候,帘沉又把手扬了扬。

    “谢谢大师兄。”

    “可是大师兄忘了,我不能吃酸的。”

    湖黎礼貌着拒绝,他仍旧没接下糖葫芦,并且看着帘沉有些意味不明。

    不是很关心他吗,为什么连他不能吃酸的都忘了。扬起的嘴角有着细微的变化,湖黎突然觉得,他有一点点,一点点的不开心。

    “你可以吃外面的,糖衣是甜的。”

    帘沉表情不变,直接把糖葫芦送到了湖黎的手心。

    从小父母双亡,在上碧霄宗以前,湖黎其实从来没有吃过糖葫芦。就算是掌门人带他上山那天,看出他想吃糖葫芦,也没有满足他。

    更加没有人会特意买一串糖葫芦,让他只吃外面的糖,不用吃里面的山楂。

    湖黎垂眸看了一眼手中握着糖葫芦,然后舔了一口。是真的很甜,这点甜很快就从舌尖蔓延开来。

    “你是我的师弟,想要什么也都可以跟我说。”

    见到他神情放缓,帘沉转身继续买起了东西。

    “不管我想要什么,大师兄都给吗?”

    “当然。”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湖黎的不开心没有维持多少时间,就又高兴了起来。

    不仅是帘沉给他买糖葫芦,还有帘沉手上拎着的许多东西。湖黎一点都不纠结帘沉不知道今水就是他的这点,反正两个都是他,帘沉对他都很好。

    甚至,湖黎还想变化出更多的自己,帘沉对每一个自己都这样好,那他就能得到无数叠加的好。

    两人逛了很长时间才回客栈,帘沉不仅给今水买了很多好玩的,还给湖黎也买了什么东西,俨然一副好师兄的模样。

    等到晚上各自回房后,湖黎看着对方给自己买的那些东西,就打算直接在今晚动手,把人带走。

    他坐在房中,用法术看着帘沉在房中的动静。在对方闭眼睡下后,又过了一会儿才去到了隔壁——两人的房间是相连着的,这也是当初湖黎自己的要求。

    他敛了气息,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此并没有惊醒床上的人。

    睡着的大师兄也依旧那样好看。

    湖黎站在床边,给帘沉施了个法,确定对方不会醒过来后,才略微俯身,将他那修长的手轻轻地,轻轻地握住。带着蛇类爬行般,从指尖摩挲着,每一根手指都没有放过。

    想起白天对方给他喂药的动作,湖黎顿了顿,将那痴迷的病态发挥得淋漓尽致,含-住了帘沉的指尖。

    室内突然响起了一声轻笑,湖黎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的手指挑开帘沉的袖子,而后再一路往上,沿着对方的手臂攀爬着。

    肌-肤与肌-肤的亲-密接触,他都能感受到那手臂上的血液流动,因为他的触碰,而微微升腾起一股热-意。

    湖黎的手在动着,可眼睛始终看着帘沉的脸。欲念在兴奋当中陡然而出,想要得到更多。

    他的手重新从帘沉的手臂滑下,紧紧地扣住了对方的五指。接着,借由情绪的升腾,将原本已经俯下的身子更压低了一点。

    低到可以感受到帘沉的呼吸。

    “大师兄……”

    湖黎低声喊了一声对方,睡着的人没有任何知觉。他突然产生了一种不满足,这种不满足促使他更为用力地扣住了对方的手。

    他的眼睛在帘沉的脸上一寸寸扫下,最后停在了那张艳色的嘴唇上。他记得,大师兄的唇也很软。

    湖黎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大师兄让我尝尝,好不好?”

    无意义的询问,因为睡着的人根本就没有可以拒绝的机会。

    湖黎撑在一侧的手动了动,好方便自己可以更凑近帘沉。在即将吻上对方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心跳的失控,就连耳膜也仿佛在被敲击着一样。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产生了一种内在的刺激,还没有碰到对方的时候,湖黎就已经开始有些气息不匀了。

    他终于吻了下去,跟白天吃糖葫芦一样。先是舔一口,看看是不是真的好吃。等确认了味道后,再慢慢的咬着。

    只是越这样亲着帘沉,得不到回应的感觉就越咬噬着他。

    过了半晌,湖黎重新抬起头:“大师兄,睁开眼睛。”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睡着的人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这不过是另一种操控他人的法术而已,对方会根据他的命令行事,却没有自己的意识,醒来后也不会记得任何事。

    可即便是这样毫无感情的一眼,也让湖黎瞬间就起了反应——他在这样对待帘沉的时候,对方是睁着眼睛看他的。

    湖黎又低头吻起了对方,不是像刚才那样,而是更为过分的。他在让帘沉配合着自己。

    只是没有意识始终就没有意识,湖黎隐约觉得帘沉应该要对他做一些什么才对,然而对方现在犹如一潭死水。

    他突然觉得有些乏味起来,将帘沉嘴角留下的痕迹舔干净后,就又坐起身。

    他可以想象出如果把大师兄关起来,对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这个人一定不会乖乖就范,他肯定会想要逃跑,会仇恨自己。

    当他不顾大师兄的意愿强迫对方的时候,他恐怕会想要杀了自己。

    这种反抗性只会让他获取到更为浓烈的兴奋,前提是,对方是充满着活力的,而不是像这样。

    他不喜欢帘沉是没有知觉的。

    “看在大师兄表现这么好的份儿上,我先放你回去见今水。”

    湖黎摸了摸帘沉的脸,同时让对方睁开的眼睛闭了起来。

    今天的吻依旧是让他高兴着的,他高兴了,就会对帘沉大方一些。

    说完,湖黎又亲了一下帘沉,然后才松开对方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去的时候依旧是没有任何声音的,不过在回房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人影有些仓皇地躲了起来。

    宁坛是出来方便的,他才准备回房,就看到湖师兄从大师兄的房间里走出来。

    深更半夜,孤男寡男……

    不对,他们一定是在讨论此次外出遇到的事情。宁坛及时打住了脑中危险的想法,然后搓了搓胳膊。

    有点冷,他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说不定刚才看到的是他的幻觉。

    他的脚步声没有像湖黎那样掩着,因此房内早就睁开眼睛的帘沉听了个一清二楚。

    “夜袭?”

    帘沉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又抚了下嘴唇,说话的声音不比湖黎刚才大多少,嘴角边还带了点笑意。

    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这回是真的闭上了眼睛。

    -

    “大师兄,早。”

    “早。”

    “湖师兄,早。”

    “嗯。”

    宁坛一早醒来就撞见了早起的大师兄,他跟对方打完招呼后,就看到湖师兄也从隔壁房出来了。

    对方看上去似乎心情很不错,竟然还跟他应了一声。

    然后宁坛就看到湖师兄脚步加快了一点赶上了大师兄,他从后面看过去,只觉得两人之间亲密得仿佛再也插不进其他人。

    深更半夜,孤……孤男寡男。宁坛又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这回脑子是清醒的,就不由得他不多想了。

    “一大早的在看什么呢?”

    左佑忠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宁坛又是站着发呆的样子。

    “没什么。”

    他想的可是不能说的大事,哪里能说出来。宁坛支支吾吾,打了一个马虎眼。

    左佑忠当然也没放在心上就是了。

    “师父往日教导我们,修行重要的是心,以前我总是不懂,这次出门倒明白了一些。”

    他跟宁坛一边走,一边随口谈了起来。

    这趟出门,因为有了湖黎的参与,所以他们这些人领会到了比以往更多的东西。

    “看来以前真是我误会对方了。”

    脱离了偏见,看人也就更为明朗。他们觉得湖黎不行,所以不管对方做什么也都成了怪异跟另类。

    听到左佑忠提起湖黎,宁坛试探性地问道:“左师兄,湖师兄之前对大师兄,真的爱答不理的吗?这一路看上去,湖师兄对大师兄倒是挺……挺……”

    “挺关心的对不对?”

    “对,就是挺关心的。”

    “谁知道呢,或许是终于想通了吧。”

    左佑忠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湖黎的态度突然变了。不过这变化也仅仅是对于大师兄一个人,在对待他们的时候,对方可都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状态。

    不对,不应该说是沉默寡言。准确来讲,湖黎根本就不想要理会他们。

    左佑忠是随口一说,但他的那句想通让宁坛在瞬间恍然大悟了什么。他们这次下山,本来是没有湖师兄的,可对方却自己加入了进来。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如果的话,宁坛想,湖师兄是不是……喜欢大师兄?

    这样一来,左师兄说的那些有关对方的异常,也就有了解释。

    正因为对大师兄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所以湖师兄才会处处避着对方,这也就成了众人眼里的爱答不理。

    可后来对方想通了,于是就有了他们这一路看到的亲密。

    跟左佑忠一起走到大厅的时候,宁坛看着跟大师兄紧挨着的人,突然产生了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他想,大师兄知不知道湖师兄的心思呢。

    这个问题在他们到达碧霄宗之前,终于有了结论。

    宁坛自从发现了湖黎的心思,就一直细心观察着两人。他想着如果大师兄还不知道湖师兄的心思的话,他应该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对方,让大师兄不要跟湖师兄走得太近了,不然只会让湖师兄越陷越深。

    不过一番观察下来,宁坛倒是有了新的发现。大师兄虽然对每个人都挺温柔,但他对湖师兄却格外不同。跟对方说话的语气,看着对方的眼神,还有对湖师兄接近的默认。

    看上去好像大师兄还没有察觉出来湖师兄的心意,不过似乎对对方也有些好感。

    宁坛明白了,他没有再观察两人,也没有跟帘沉透露什么。感情的事,还是自己慢慢体会吧。

    他们这些旁观者,不管做什么都不合适。

    -

    “还是没有找到吗?”

    帘沉一回碧霄宗就发现今水不见了,他临走时候交代照顾对方的那名弟子对此也一无所知。

    大师兄没有责怪对方,他知晓那人是中了湖黎的幻术。

    不过找人还是要找的,帘沉这几天都带着湖黎一起装模作样的找。

    “没有。”

    大师兄温柔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自责来。

    “早知道我该多派几名弟子照顾他的。”

    “或许他是回去了自己的住所,如今宗门都知道你回来了,相信过不久他会来找你的。”

    湖黎安慰道,距离他上次的变身已经有段时间了,再过两天,他应该又会变成小孩子。

    比起上辈子,湖黎这辈子对身体的掌握更甚。他在第一次血脉觉醒的时候就能短暂地变回原来的样子,现在也可以在两种状态之间任意变化着。

    虽然可以提前变成小孩子,但湖黎还是想要以自己本来的样子跟帘沉相处。他可以借由教导的机会跟对方亲密接触着,这种是变成小孩子所没有的。

    他们回来以后,帘沉除了会花一些时间来找今水外,还是跟在外面一样细心教导着他。

    甚至又给他吃了两颗上次给今水吃的丹药,由于不是小孩子状态,所以他吃完后也没有想要打瞌睡。

    比起上次的怀疑,这回湖黎心里就是纯粹的高兴。他喜欢帘沉这样,全心全意的对他好。

    “今天就到这里,你完成的很好,明天再继续。”

    帘沉看着湖黎的目光中充满着赞赏,对方短短时间内就接连有了许多突破。好像一朝开窍,势不可挡。

    “恭送大师兄。”

    湖黎行礼,在对方离开后缓缓抬起身。

    回到碧霄宗后,他白日会跟在帘沉身边练功,除了对方有事之外,几乎是寸步不离。而晚间,他房内那能够展现对方身影的法术就从没有撤下过。

    今天也是一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湖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即使他就在这房里,也依旧在外面设下了结界。

    在这样窥视着帘沉当中,湖黎能够感到自己对对方的那股欲念一天比一天重。今天更是达到了顶点——幻影里面,帘沉正在解衣沐浴。

    往常到对方的洗浴时间,他都会去做其它事,可今天他却没有。

    湖黎看着帘沉将身上那些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褪下,包裹着的躯体没有任何遮挡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尤其,那人在进去浴桶的瞬间,抬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好似发现了他的窥视般,可又带着浑然的不在意,继续了洗浴的动作。

    湖黎越看身体就越绷得厉害,他完全是自讨苦吃。到最后更是眼尾都红透了,看着幻影里面的人,他动了动手。

    不过手刚刚碰到腰带,就又停下了。在帘沉起身弄出的响动当中,湖黎终于闭上了眼睛,然后难受非常的将身子缩起。

    这是头一晚湖黎屏蔽了幻影,他不想自己缓解,所以就闭着眼睛慢慢熬了过去。

    只是第二天在见到帘沉的时候,他看着人的目光仿佛要将对方整个吃下去。

    湖黎实在想帘沉想的厉害,所以他还是提前变成了小孩子的状态,然后哒哒哒地跑去了对方的住所。

    “大师兄!”

    声音带着激动,人还没到,两只小胖手就张开了。

    “水水?”

    帘沉听到小湖黎的声音,从房里探了探头,然后跟对方期望的那样,将他抱了起来。

    “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去哪儿了?”

    “嗯,重了不少。”

    帘沉抱着人在手里掂了两下。

    “我回修引长老那里去啦。”

    小湖黎看上去乐滋滋的,在帘沉掂他的时候,抱着对方的脖子咯咯笑了一下,最后又依赖十足地蹭了蹭对方。

    “水水有好好吃饭,所以才长重了。”

    说到自己重了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话题很快就被带过去了。

    “大师兄不在的时候,水水有好好修炼哦,修引长老还夸我了。”

    “是吗,那水水真厉害。”帘沉说着就将小湖黎抱进了房间,“离开的时候大师兄说要给你带好玩的,都买回来了。”

    他把在外面买的东西都摆在了小湖黎面前,是特意带着湖黎一起出去买的,对方看了什么,他就买了什么。

    “喜不喜欢?”

    “喜欢!”

    小孩儿重重一点头,而后就欢欢喜喜地抱起了自己的玩具。都是大师兄买的,每一样他都很喜欢。玩的高兴之时,小湖黎也没有忘了帘沉。

    “水水最喜欢大师兄啦!”

    眼睛闪闪的,就跟小星星一样。小脸也是红扑扑的,是最赤诚的情感表达。

    由于不是真的变成了小孩子的状态,所以湖黎玩了很久也没有很累。不过他今天想要早点睡觉,因此吃过晚饭后,他就假装很困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这回眼角没有挂泪花。

    “大师兄,要睡觉了。”

    他站在地上,踮着脚望着帘沉。

    “好,我们睡觉了。”

    大师兄把小湖黎抱到了床上,将室内的烛火熄灭。

    两个人还是跟上次一样,帘沉躺在床上,小湖黎哼哧哼哧爬到他身上,两只手紧紧的搂着对方。

    宛如最耐心的猎人般,半夜的时候,小湖黎又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为了防止帘沉醒过来,他在变回去的时候就已经从对方身上下来了。黑暗当中,随着注视帘沉的时间增长,他的各种情绪也都呈现出来。

    湖黎动了一下,这下让抱着他的人眉头皱了皱。眼见帘沉似乎要醒过来,他立即恢复了安静。

    只是身上的躁动总要打断这种安静,湖黎手指微动,再次施了一个法术。想了想,他又让帘沉睁开了眼睛。

    “大师兄。”

    他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叫上帘沉一句。

    “嗯。”

    在他控制下的人回答了一声。

    声音在失-控的情形下更刺激着人的神经,湖黎兴奋到了极点,身体又在战栗着。

    他像还是小孩子般,两手搂着对方。

    “大师兄帮帮我。”

    他在帘沉耳边落下一句,带着主动地让对方帮起了自己。

    说是帮,其实完全都是他一个人。

    湖黎自己把自己弄得呜咽了一声,他的眼角以这样的方式挂上了泪花,同时声音也越发弯曲。

    “大师兄帮帮我,帮帮我。”

    他用这样的方式刺激着自己,过度的投入让他没有注意到,本应是被控制的人搂了一下他的腰。在他将帘沉抱得更紧的时候,这手才松开。

    湖黎不断喘-着-气,他掐了一个清洁术,可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着。最后将小范围的狼藉收拾干净后,他才勉强停下,而后偷偷亲了一口帘沉,就又变回小孩子模样睡下了。

    睡着的时候,湖黎隐约感觉到有人擦了擦他的眼角。

    夜袭两次。

    帘沉又给湖黎记了笔账。

    大概有了昨晚的发泄,所以湖黎这觉睡得格外香甜。早上太阳升得老高的时候,他才悠悠醒过来。

    这回帘沉已经不在床上了,对方看他睡得太熟,就去食膳殿把早饭直接带回来了。

    “大师兄。”

    声音软软糯糯的,就跟甜馒头一样。

    “嗯,睡醒了。”

    帘沉给他倒了一盆水。

    “起来洗脸然后吃早饭。”

    “好。”

    湖黎看着帘沉的背影,想到昨晚的事情,耳朵红红的起了床,是高兴的。

    他现在虽然变成了小孩子,可当帘沉去他们平时修炼的地方时,也依旧能变成正常状态而不露出破绽。

    就是修习的时间跟以前相比要短上许多。

    这样相处了三四天后,帘沉突然在给他喂饭的时候提起要去后山秘林的事。

    碧霄宗的弟子们想要寻求突破,都会去那个地方。

    “我知道了,我在家里等大师兄回来。”

    小湖黎晃着小脚,十分懂事道,末了又补一句。

    “乖乖的。”

    虽然小湖黎去不了,但大湖黎还是可以找机会跟过去的。

    “这次我大概要去七天时间,你在门派里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去找宁坛师兄。”

    帘沉给小湖黎擦擦嘴。

    “好,水水都记下了。”

    -

    湖黎前两天听到帘沉说要去秘林的话,还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跟过去。谁知他还没有想出来,帘沉就主动邀请了他。

    “大师兄让我也一起去?”

    “不错,你近来修为颇有长进,刚好我也要去秘林,可以顺带照顾你。”

    “方便吗?”

    “方便。”

    送上门的机会,湖黎当然不会拒绝。他一点也没深想帘沉那句方便是什么意思,如果他能够算一算,就会知道出发那天刚好是他恢复正常状态的时候。

    一起去后山秘林那天,湖黎还是乖乖巧巧的跟帘沉吃完了早饭,然后又变成正常模样跟对方去汇合。

    回到碧霄宗后,他们就经常单独相处,因此在秘林中倒也没有什么尴尬。

    “说起来,上次下山的时候大师兄为什么会相信我?”

    上一次他说出自己斩杀了妖怪后,其他弟子都不相信,唯独帘沉相信他。

    “没有为什么。”

    一旁的人摇头。

    “阿黎从来不会骗人,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他不止会全意全意的对他好,还会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湖黎看着帘沉,只觉得对方又温柔又耀眼,叫他心脏的鼓动声也越来越大,他实在太想……太想将这抹明亮摘取下来,据为己有了。

    “大师兄。”

    他站住,伸手拉了一下帘沉。

    “怎么了?”

    被拉住的人好脾气的询问道,也没有任何不耐烦。

    “我想……”

    簌簌簌,秘林当中突然飘落了一阵树叶。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了湖黎的话,同时也让两人双双警惕起来。

    这里是整个紫蔺山唯一允许妖兽出没的地方,因为要锻炼碧霄宗的弟子,所以长老们在周围设下了限制,好保证他们不会发生性命危险。

    “咦,你们居然还没死。”

    说话的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只见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从绿叶之间钻出,他一头翠发,脸白白嫩嫩的。

    青竹哪里是想要暴露自己,他就是藏不住话的性子。

    当日湖黎中蛇毒的时候,他奉主人的命令在一旁看着。本以为这人和他身边那人早就死了,却没想到两个人都还活得好好的,因此一时没忍住,就出了声。

    不过须臾之间,帘沉就已经对他出手了,湖黎从旁协助。在两人的联手下,这名小妖根本就不是对手。

    而在被抓住之前,他却瞅准了机会,将一枚肉眼看不见的细针刺到了湖黎身上。

    “别别别……别杀我。”

    被抓住后立马认怂。

    “你认识我们,是奉谁的命令来的?”

    如果不认识他们,也不可能上来就是你们居然还没死。

    “我不说。”

    青竹虽然怂,但事情涉及到主人,立马又变得有骨气了起来。

    “不说?”

    湖黎上前一步,帘沉是君子,他可不是。

    “哎哎哎你别过来,别过来!”

    这人可比另外那人危险多了,青竹眼见湖黎要抬手收拾自己,立马又怂了。

    “我可以告诉你关于蛇毒的事情!”

    虽然主人的事情不能说,但蛇毒的事情还是可以说的。

    “没兴趣。”

    湖黎不为所动,不过帘沉听出了一些不对劲。

    “你说。”

    “说完了能放我离开吗?”

    青竹假装可怜,讨价还价。

    “再废话,不用他动手,我会解决了你。”

    一片树叶从青竹的脖子上划过,而后钉在了树里,至于他的脖子,也已经划出了血。

    青竹意识到,帘沉一点也不比湖黎安全,于是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那蛇不是普通的蛇,蛇毒会慢慢侵蚀人的内心,将他们心底的欲望无限催生出来。

    在此操纵下,中了蛇毒的人会逐渐丧失心智,做出伤害自己在乎的人的事情来。再接着,他们会伤害自己。

    那半男半女的人一开始是想报复帘沉,在看到对方没有受伤的时候还有些可惜。

    不过当他看到湖黎为帘沉挡了一击后,可惜就被得意代替。能够替帘沉抵挡,就证明对方是他心里在乎的人。

    明明是手足情深,过后却要因为蛇毒的关系自相残杀,这可比直接伤害帘沉更痛快一点。

    青竹当日就覆在一棵树上看完了整个过程,在回去跟主人禀告后,他的主人也是这么分析的。

    “不过看你的样子,蛇毒应该发挥不了什么效力。”

    青竹打量了一下湖黎,在看到对方的脸上已经有些红了后,就知道他的细针起了作用。

    “虽然蛇毒发挥不了效力,但加上我的妖毒就不一样了。”

    小妖的脑子仿佛跟他的外形一样小,刚才还怂了吧唧的,现在又得意洋洋起来。

    “妖毒?”

    帘沉意识到湖黎中了暗算,立刻替对方检查了起来。

    “太晚了,与其浪费时间审问我,不如找个地方疗伤去吧。”

    青竹能有什么好心思呢,他明知道自己的妖毒会勾起蛇毒里面的淫-性,还故意让两人找个地方疗伤。

    不过他的话刚刚说完,就再没有开口的机会。

    聒噪。

    帘沉出手利落,一击即中。

    不过青竹死后并没有化出原形,而是散出了一阵青烟。

    “是傀儡。”

    湖黎的脸比刚才还要红,除了周身的温度在急剧升高以外,其它的倒也没有什么变化。

    “难怪那名小妖会这么有恃无恐。”

    就算被他们抓到了,也不是很害怕的样子。

    傀儡是依据本体捏造而成,傀儡死亡,本体并不会受到伤害。

    “我带你去疗伤。”

    帘沉表情严肃,没有把注意力再放到青竹身上。对大师兄来说,没什么比自己师弟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尽管青竹的话没有说完整,不过在将湖黎带到山洞,看着对方的模样,帘沉也能猜出一二。

    在他替对方把完脉后,就更加确定了。

    帘沉将对方的情况如实告知。

    一直以来,对于蛇毒的影响湖黎都是听之任之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会被影响到。

    可没想到后面居然出现了一个青竹,对方不知道是什么草药成精,又修成了妖身,所以才将蛇毒的效力完全拔了出来。

    这会儿湖黎已经感受到更多的变化在发生了,往日里他对帘沉有着诸般的渴望,此刻他却是主动跟对方拉开了距离。

    “离我远点!”

    身体的不受控制让他感到十分暴躁,湖黎紧缩在一角,竭力克制住将要喷发出来的情-欲。

    帘沉好像一点也无法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不仅没有跟湖黎拉开距离,反而又伸手碰了碰对方的手腕。

    是想要再看看能不能将妖毒从体内排出去,可他的触碰直接让湖黎的意志决堤。

    他想要占有的人,在这样的关头触碰着自己。

    湖黎向来都对帘沉没有多少抵抗力的,更何况是在这个时候。

    他瞬间起身,然后将善心的大师兄死死按在墙上,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对方,就强行吻了上去。

    “湖……”

    帘沉的话刚喊出来,就惹得湖黎更加疯狂地亲吻着他。察觉到他的挣扎后,湖黎更是直接用上了灵力,将人完全控制住了。

    是完全的占领和无理智的索-取,湖黎将人亲完后,又开始动起了手。

    “湖黎,你冷静点!”

    帘沉面带薄怒,他似乎想要推开对方,但又做不到。

    湖黎不仅没有冷静,反而在听到帘沉的声音后更加无法自持。他将人带到了草堆上,也没有完全把帘沉的衣服脱下,只是弄了个大概。

    他面上透着极致的疯狂,可在将对方推倒后,又一改刚才的强硬,小心翼翼地亲着人。

    “大师兄。”

    他又在叫帘沉了,每叫一次,就亲对方一下。他控制着帘沉没办法拒绝自己,让对方用身-体帮他解着妖毒。

    只是帘沉的态度又一次刺激到了湖黎,在没办法挣脱以后,他的脸上就只剩下了全然的冷淡,连看都不看亲着他的人。

    这叫湖黎直接发起疯来,帘沉越是这样冷淡,他就越要引得对方失态。

    “大师兄……大师兄。”

    湖黎都已经感觉到帘沉也跟他一样了,可对方脸上的神情还是没有任何改变。他微微起身,扣住了帘沉的手。

    只见面无表情的人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变得跟正常人无异般,回-应起了湖黎。

    “大师兄。”

    湖黎抱住了对方,心底因为对方是中了自己的法术才开始变得不同而委屈着。

    “大师兄,你疼疼我,疼疼我。”

    发疯的人不断地让对方对自己更狠一点。

    湖黎自懂事以来,从没有因为什么哭过,可在解毒的过程中,眼泪就没有停下来。

    ……

    “大……大师兄……”

    湖黎瞬间收紧了自己抱着帘沉的手,发出跟往日不同的声音来。而在这个时候,被控制的人却亲了一下他的眼角。

    颤抖跟怀疑同时发生。

    只是当湖黎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帘沉没有自我意识的模样。

    他刚刚竟然怀疑对方并没有被控制,所以才会亲了他。或许是他在意志不清的时候,想过让帘沉亲自己,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怀疑打消,解妖毒却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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