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失礼(3)
明明在外面还是刚毅铁血的大将军,但在帘沉面前的时候,湖知潮永远都要这样害羞。
还真跟上个世界一模一样。
帘沉想起对方的性子。
上个世界的湖黎娇气的要死,可这个世界竟然敢弃文从武。
他抬起湖知潮已经不知道低到哪里的头,“想要洗澡?在孤这里洗也是一样的。”
称呼又变了回去,但这句话连起来却又多了一抹禁忌暧昧。
湖知潮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叫帘沉牵着走了。
走到半路大将军的脸也全红了。
他人长得白,所以脸上稍微有点变化就会特别明显。
历来君王都是有专门的御池。
但那地方除了陛下以外,就只有跟陛下极为紧密的人才会被允许进去沐浴。
湖知潮偷偷看了眼握着自己手走在前面一点的男人。
他……他难道觉得我就是那个极亲密的人吗?
这样的话,那今天还要不要摊牌了?
“小心。”
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很容易出神,湖知潮突然感到脚尖好像踢上了一个什么东西。
这并不会使他摔倒。
但是在帘沉的手扶过来的时候,湖知潮没有躲开。
越走进御池,心口那阵灼热就越强烈。
湖知潮想,他要在帘沉沐浴过的地方洗澡了。
这种感觉好像是他要被帘沉紧紧包围住。
湖知潮又开始不自觉的偷看对方。
仿佛这样就能够缓解紧张一样。
在帘沉和湖知潮两个人去往御池的时候,福德就已经命人将一切准备好了。
作为一直跟在原主身边的大太监,他对于两个人的事情多少也了解一点。
原本福德还以为两人之间冷下来了,但今天看陛下的意思,竟然还是余情未了。
想了想湖敏深这个人,大太监站在门外摇了摇头,对方恐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咯。
能在皇帝身边混出名堂的人,又怎么会是蠢货。
湖敏深第一次在原主面前出现的时候,福德就看出对方的心思并不单纯,但他作为下人,哪能质疑主子的决定。
“行了,里面不用留人伺候,都下去吧。”
见小太监们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福德甩了甩自己的拂尘,尖声尖气的吩咐道。
等帘沉和湖知潮进去后,福德又躬了躬身,“陛下,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嗯,你也下去吧。”
果不其然,帘沉也并没有留他。
一般而言,帝王沐浴怎么样也是要留着宫人伺候的,但是今天不同。
福德临走前看了一眼湖知潮。
哪怕只是匆匆一瞥,都足够叫他惊艳。
长眉星目的大将军此时没有一丝平常冷毅的模样。
他白皙的脸上是明显的红潮泛滥,那双茶色的眼瞳中更是荡漾着点点流光,殷红的嘴唇因为刚才茶水的晕染,也格外诱人。
湖知潮一贯都是好看的。
但今天这好看仿佛才被彻底挖掘出来。
只这一眼,福德觉得就算是他这个太监看了心里都忍不住怦怦直响,更别提他们陛下了。
他顿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再多看。
同时他想,今日过后湖敏深不是恐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一定得不到了。
放着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在身边,谁还有多余的眼神看旁人。
御池并没有修建的很大,但也只是对于一般人家来说。
湖知潮在宫人们都退下去以后,望着依旧站在里面的人,脸上的赧意更甚。
“我……臣……”
他站在那里臣了半天,看上去手足无措到了极点,也没有把话说出来。
“嗯?不是要洗澡吗?”
帘沉好似完全听不出对方的言下之意。
“是,请陛下先出去。”
湖知潮的视线一直凝聚在对方的鞋子上,这种情形下,他更加不敢跟对方对视了。
可帘沉不但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反而反问了一句“如果孤不想出去呢?”
一边是臣,一边是孤。
酥麻的感觉从脚底心一路涌到了头皮。
湖知潮哪里拒绝的了帘沉。
对方不出去,他就只能硬着头皮解开自己的战袍。
一开始的时候,帘沉的确是在跟湖知潮开玩笑。
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乖。
随着他一点一点露出来的样子,帘沉可以看到对方白玉般的肌肤。
有一种自相矛盾的美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好像冷兵器与热武器的结合。
他喜欢这道公式。
完美的,无可取代的。
就好像是他一手创造出来的一样。
不过白玉蒙瑕。
帘沉注意到对方身上有些狰狞的伤疤,想必是打仗的时候留下的。
他的眼睛动了动。
就见才脱下里衣的人仿佛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又将衣服匆匆穿上。
连带着,右肩那颗熟悉的红痣也被一并遮去。
“臣身上有伤,陛下还是不要再看了。”
他的语气有点急,情绪一下子从刚才的羞赧中挣脱出来,就连脸色都微微发白。
湖知潮不想让帘沉看到自己身上这些丑陋的伤疤。
“孤不介意。”
帘沉按住了他的手,将对方系上的衣袋慢慢解开。
“卿甚美。”
话音落下后,湖知潮身上的衣服也陆续落地。
这会他在帘沉面前完全就是状态了。
偏偏那人还没有退开,呼出的气息一阵一阵打在他的身上。
湖知潮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的身体很敏感,可没想到竟然会敏感成这个样子。
只不过被帘沉摩挲了下锁骨处的红痣,身下就已经起了反应。
简直……简直太不堪了。
他羞恼的闭上了眼睛。
可身体还在发颤。
这副模样完全就是任君采撷。
湖知潮比原主要小四岁。
原主二十岁登基,对方也不过才十六岁。
由于湖知潮当时太小,原主又忙于稳固皇位,所以一时没有顾上对方。
后来原主看上了湖敏深,更没有了要动湖知潮的念头。
如今七年过去,原主都已经二十七岁了。
这样一算,对方竟然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也是奇迹。
说来原主曾经对湖知潮也算真爱。
可有时候越是这样,就越杀人心,倒不如从未爱过。
诸般念头只在心里转了一瞬。
帘沉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了面前的人身上。
“卿是在引诱孤?”
论倒打一耙从来没有比帘沉更擅长的了。
听到他的话后,湖知潮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能感受到帘沉的靠近,但始终没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