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不骗你
楚昱顺着他的力道,嘴唇贴近杯口,他原想慢慢的喝着润润喉咙的,也好拖延时间让沈都统多陪他会儿,可惜某人性子太过恶劣,把杯底越抬越高。
楚昱咕咚咕咚的仓促咽着温凉的白水,实在是跟不上水灌下来的速度,沈余之笑着将杯底抬的更高,看着多余的水顺着对方的唇角滑过脖颈没入衣领。
“咳!咳咳………”水呛入气管的刹那,楚昱出于本能,动作激烈的推开了那杯水,趴在床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沈余之笑着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手掌轻轻的拍着楚昱的背部,温柔的帮他顺气。
水流呛入气管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溢出来,楚昱忍了又忍才没把罪魁祸首按在床上。
他弯着腰,头颅下垂,感受着心上人假慈悲的手掌在他背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听着对方关切的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啧!
楚昱舌头用力顶了下脸颊,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这段时间他对沈余之恶劣的性子深有体会,当然也更加会伪装自己,他移动了些身子,把两只手臂都压在了沈余之的腿上,微微仰起头颅,双眸含泪,怨怨不语。
沈余之长眉一挑,心道,灯下美人。
他掐着楚昱的劲瘦的细腰把人重新裹在被子里,“小心再着凉了。”
楚昱柔顺的躺进被子里,依恋的目光不曾离开沈余之分毫,惹的沈余之眸光一动,坏心又起,没办法,谁让病中的小土狗看起来如此好欺负。
他俯身捏拽着楚昱的软软的耳垂,把楚昱的耳朵揪来揪去,“你今晚为什么不来门口接我?”
对方故意挑事,说什么应该都不会使对方消气,楚昱索性直接换了话题,反问他:“去喝酒了?”
“嗯。”沈余之应道,他头发垂落下来挡在眼前,被楚昱轻轻撩上去,亲昵的动作被小乞丐做的有种小心翼翼的珍视。
“请谁陪的你?”楚昱手指克制的在他微凉的面颊上碰了碰,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他的耳廓,最后,大着胆子搂住了沈余之的腰,没敢用力,松松垮垮的把手放在他腰背上,只是下一秒就忍受不了一般,将灼热的手掌整个贴在了他的背上。
“记不清名字了。”沈余之想起今晚上的事情,用寻常聊天般的语气对楚昱道:“现在外面都知道我喜欢男孩儿,给我找了两三个来,有的才到我胸前高。”
这对沈余之来说是件好笑的趣事,对楚昱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稳了稳心神,试探道:“你没一个喜欢的吗?”
“其实长得都还行。”沈余之客观评价了句,毕竟相貌都不过关的也到不了他跟前,就是和小土狗比起来气质上就差了一大截。
做个比喻的话,就是虽然都是可怜的流浪狗,但是小乞丐的品种是看家护院的凶犬,其他的是雪白大眼等着被富养的小型犬种。
“没带回来一个?”楚昱当然知道沈余之没把人带回来,甚至推测出沈余之对那些男孩儿们一点兴致都没,不然他就不会来房间看自己了。
“我有你了,自然不可能再要他们。”
或许是受酒精影响,沈余之语气神态显得比平时更要虚伪,楚昱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情意,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毫无感情的说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不是男人?”沈余之坐在床边,上半身支在楚昱的身上,这个姿势腰扭的太狠,久坐很不舒服,他干脆蹬掉鞋子,将整个身体都压在楚昱身上。
蓦然凑近的身躯带着一股子的酒气,沈余之俊美的面容在楚昱眼中骤然放大,看不见毛孔的皮肤摸起来应该是无比顺滑细腻的,只是楚昱从来不敢过分放肆将手掌覆在上面抚摸。
他的睫毛纤细,颜色便显得浅淡了许多,不过又长又翘的,楚昱总觉得要扫到自己脸上了,不知道是因为有人给沈余之拉皮条的缘故,还是和醉中的沈余之无法演绎深情一样,病中的楚昱也疲倦的不想伪装温驯,他大胆的用双臂箍住沈余之的腰肢,喉咙沙哑的硬气道:“你男人不骗你。”
沈余之挺喜欢他拽拽的,不驯的模样的,楚昱生的就不是温顺的模样,眉骨凸出,眼窝凹陷,一股子不善的戾气,此时加上这句挑衅的话语让沈余之身为男人的征/服/欲骤然高涨。
他笑着坐直身子,一双琉璃美目带着侵/略/性,灼灼的盯住身下的猎物。
楚昱心中雀跃的同时又叹息天公不作美,他天天盼天天等,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却生病了,他有气无力道:“我生病了,等我好了再睡觉吧,不然把病气过给你怎么办?”
沈余之把皮带抽出来丢在床下,上翘的唇角里透出恶劣的坏,“大爷我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
他说着掐住楚昱的因为高烧而滚烫潮红的脸颊,低头覆唇过来。
楚昱心说,祖宗您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绵软的唇带着一股子微凉和楚昱的唇瓣紧密的贴在一起,根本不用沈余之强迫,楚昱也没那么顽强的意志来阻挡对方灵巧的舌,他放任着,学习着对方的勾勾缠缠的动作,如同蛰伏着野兽,有时回应挑逗着一下,像是胆怯的不好意思,骗的沈余之以为尽在掌握,兴致大增。
待到要退出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移到自己的后脑处,压了些力道,不容他退却。
沈余之已是败兵之相,在楚昱猛烈的进攻下,完全没了最开始的强硬。
空气愈发稀薄,温度升腾至灼热时,沈余之撑不下去动手推他,水雾弥漫的眸子怒瞪也似嗔怪,只一眼楚昱浑身上下都快要烧了起来,发了狠的亲沈余之,像是蛮夷在进行野蛮的掠夺。
直到沈余之狠咬了他一口,楚昱才不舍的放开他。
他低低的笑了声,病中疲惫的身躯仿佛枯木逢春,他舔着嘴巴上的水光,毫不介意嘴里的腥甜味,抱着沈余之坐了起来,捏着沈余之的下巴,仰头再次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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