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接头
大概晚上的时候，韩烨回到住处。这里不太好，也没有什么单元门之类的，就是一个老楼，不知道他怎么住在这。
韩烨用钥匙刚要开门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在门缝给韩烨吓一跳。
借着楼道的声控灯韩烨仔细看着，才松口气：“鬼似的。”
“我见你才是见鬼了。”
说完直接进门，韩烨疑惑：“我让你进了吗？”
嘀咕一声没礼貌，随即关好门走进去。
“灯呢？”黎若迪的声音出现。
韩烨随手将灯按开，等在这里的不是黎若迪又会是谁？此刻她还是白天那一身，呼出一口气坐在那里，脱掉鞋揉着脚。
韩烨去冰箱拿了瓶水递过去：“等很久了？”
黎若迪喝了口水呼出一口气，直接质问：“你怎么回事？！那是我准备一个月要接近的目标，你居然……”
“你准备一个月就用这么烂的桥段和人邂逅？”
韩烨打断：“那你还是歇了吧。不然让你进去下场不会好多少。”
黎若迪抿起嘴角：“那和你无关！”
探身看着韩烨：“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这很危险。所以……”
“我不怕危险。”
韩烨看着黎若迪：“还有问题吗？”
“可你不是我们单位的特勤。我们没法保障你的安全，而且这也不符合程序，我们随时可以对你采取限制行动。”黎若迪打官腔。
“什么理由？”
韩烨询问：“你敢公开吗？比如说因为我要接近你们调查的泛读集团的目标就把我扣下不需要过去和人接触？”
黎若迪语气一滞。
韩烨开口：“你猜怎么着？我那天说的很清楚。我和你合作只是想分享对方的信息和情报。但既然你不肯，我发现我好像不需要你们的同意就可以去接近他们。至于我走到哪一步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黎若迪沉默，不怕死又管不了，难道真的来硬的？
“你最好不要硬来。”
韩烨看着她：“你敢强行给我带走关起来，别怪我直接把消息通知对方。”
黎若迪愣住，失笑开口：“宁可自爆？”
“自爆？”
韩烨摇头：“你想多了。如果我告诉他们有警察已经盯上他们了，包装好一些或许还能获取他们进一步的信任，对我接近他们会极大提升效率和进度。”
“……”黎若迪抿起嘴角看着韩烨。
韩烨点头：“你没选择。也别用危险来劝我，李萌也没有接受任何特勤技能训练就被你派去了，她演技还是我教的。我只会比她做得更好。”
低头轻声开口：“因为我背负两个人的使命。”
黎若迪语气放缓，换个方式：“我不开玩笑。你真的会没命，我知道你给她报仇心切，你说你们会的一样，没什么不同。其实有一个本质区别，她没有接受的只是特勤技能培训，但她拥有的是一个为国牺牲的使命感，你有吗？”
韩烨抬头：“我没有。但她是国仇，我是家恨。格局是没她大，但动力是一样的。”
拳头攥紧又松开，韩烨抬头：“不用劝我了。我不怕死，我只怕死之前没有查到真凶给他绳之以法。现在就这两条路，要么和我合作，要么各干各的。”
看着黎若迪：“当然，和我合作然后你们另派特勤也可以。但这是你们系统内部的事。”
黎若迪犹豫，韩烨摇头：“没什么可想的，选择权也不在你这。要么接受要么走。敢破坏我的事我刚刚也说了后果，别以为我不敢。”
黎若迪沉默片刻，爽快开口：“好！既然如此我们约法三章。”
“让我约好吗？”
韩烨坐下拍着胸口：“你没资格，你不配。不是人身攻击是实话。”
黎若迪皱眉：“我没资格我不配？”
韩烨思索：“就你下午那么烂的桥段，不是我圆场你已经露出马脚了。就这还什么小队长又什么警官我真的是……”
韩烨叹息：“虽然过错在我，但我总觉得李萌跟着你们死得冤。”
“你说够没有？”
黎若迪瞪眼：“进来就听你在那叭叭叭的！你以为你谁？”
韩烨指着一边：“门在那。”
黎若迪咬着嘴唇看着他，没有动。想起那天他在自己办公室，一样的话被还回来了。
韩烨等了一会，点头开口：“既然如此听我吩咐。我打入敌人内部获取信任慢慢往上爬，然后找出幕后真凶。你给我做后备和后勤。除了信息之外，我不要求你把你们系统内的设备给我用，但你自己用总可以。还有，我们接头不用太频繁，因为我不是你们特勤，我的目标很明确，不到最后抓到幕后黑手，过程的犯罪我无视。”
“这怎么行？”
黎若迪瞪眼：“用你干什么的？”
“你给我发工资了？”
韩烨询问：“还是目前为止我求到你什么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卖方市场？”
“你意思我完全给你打辅助？！”黎若迪站起看着他。
韩烨指着一边：“门在那……再次重申。”
黎若迪胸口起伏，慢慢坐下：“继续，还有吗？”
韩烨开口：“我们不直接联系，避免被人跟踪和窃听。如果你如果想了解什么就私下看我在哪个固定地点歇脚，然后偷偷伪装一下过来和我接触。”
看着周围，韩烨示意：“这里我不会住太久，之后就搬走。你离开的时候换件衣服戴着口罩还有帽子。今天那辆车不要再开了，放在自己家里封存用布盖上。”
“这些不用你教。”黎若迪没好气开口。
随即狐疑：“你没做过特勤，只是个演员而已。还经常跑龙套没演过重要角色，你倒是心思很细腻。”
韩烨看着她：“演戏就要代入角色，知不知道拍戏第一忌讳的是什么？”
黎若迪看着他：“什么？”
“穿帮。”
韩烨开口：“场景内，摄像头可及之处，不能有任何超过剧情承受范围的道具和人物。有一点都不行。”
黎若迪出神看着他，半响点头：“还有吗？”
“暂时先这些。”
韩烨示意：“毕竟只是开始。”
黎若迪示意：“那么我有几点意见。”
意见咬得很重，显然还是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