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岑桑觉得傅戌时近两天有点不对劲,具体来说,傅戌时变得格外忙碌,并且遮遮
掩掩不让岑桑知道他在干嘛。
同时,傅戌时面对岑桑,行为举止也有些过分谨慎,好像生怕无意间做错了什么,会被岑桑抓住小辫子。
满脑子困惑的岑桑,和闺蜜们聊天时说起这个:【岑桑:很难理解他最近在干嘛,不知道有什么事瞒着我】
卢乐乐不惮以最深的恶意揣测男人:【。】
【一般来说,会瞒着人的事,不是欠钱了,就是出轨了】
【我怀疑fuu是不是经营出问题,他在躲债?】
关雨姗及时提醒:【乐乐,那是fuu】
【傅戌时前两天才接受了几个财经专访,他手上的新能源项目跟上面有合作,天塌了fuu经营都不可能出问题】
岑桑看了眼手旁的豆浆和煎包,今天的煎包依旧是她最爱的那家店,也依旧没放葱。
不过豆浆有一点点冷掉――主要源于傅戌时今早起太早,岑桑醒来时床边侧空掉一块,被褥温度被空调吹得冷。
傅戌时早早就去忙工作了,岑桑睡得熟,不知道傅戌时走前有没有给她一个早安吻。
岑桑喝了口微冷的豆浆,敲出的话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但还是有些许担心:【会不会是傅戌时在外面有别的人了】
卢乐乐和关雨姗都沉默了两秒,发过来:【卢乐乐:不可能】
【关雨姗:impossible】
不惮以最深恶意揣测男人的卢乐乐打包票:【地球爆炸,傅戌时都不可能劈腿】
关雨姗赞同:【我老板爆炸,傅戌时都不可能劈腿】
【岑桑:?】
【卢乐乐:傅戌时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你了,他没道理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吧,桑桑你不要担心这个】
岑桑咬了口煎包:【我知道,主要他这两天的态度,也奇奇怪怪】
【关雨姗:怎么奇怪?】
【岑桑:我举个例子,我们俩家务的分工一直是我做饭他洗碗,但昨天晚上吃完饭,他去接了个电话,我就顺手把碗刷掉了】
【岑桑:结果,他回来看到被刷掉的碗,给我鞠了个躬】
【卢乐乐:?】
【关雨姗:虽然好像有点客气得过分了,但听起来也还好?】
【岑桑:就和平时不一样嘛】
【关雨姗:平时他会怎么样?】
【岑桑:就抱着我开开玩笑、耍耍无赖之类的,昨天他像没有灵魂的礼仪机器人】
【关雨姗:……】
【卢乐乐:……】
【卢乐乐:姗姗你说】
【关雨姗:乐乐还是你来】
【岑桑:?】
卢乐乐三十七度的手敲出冰冷文字:【桑桑,要不你还是把我们删了吧】
【关雨姗:一时分不清桑桑是出来秀奇怪恩爱,还是出来吐槽奇怪傅戌时】
【卢乐乐:恋爱期的女人你不懂】
岑桑慢吞吞吃掉了煎包和豆浆,敲键盘回复:【所以你们倒是给我拿个主意?】
闺蜜两人这下正经回复:【卢乐乐:其实我觉得,傅戌时可能在给你准备惊喜的可能性比较大】
【关雨姗:+1】
【关雨姗:桑桑你仔细回想下,最近是不是你们什么纪念日?】
岑桑托腮想了想:【好像是哦,明天是我们交往20天,就是结束试用期的日子】
岑桑一下子联想到他们试用租期结束前,傅戌时也用格外谨慎的姿态对待岑桑,那这次可能差不多?
但傅戌时之前也没想着准备什么惊喜,更没瞒着岑桑忙里忙外。
岑桑仍旧疑惑,但打字道:【那他可能是在准备什么东西】
【但也没必要吧,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卢乐乐:你懂什么是恋爱脑的男人】
【关雨姗:准确点,是恋爱脑小狗】
【卢乐乐:那现在problemsolved】
【关雨姗:桑桑的problemsolve了,只有我们两个是小丑】
【卢乐乐:谢】
天天快乐修改群昵称为“恋爱脑公主和她的冤种朋友”岑桑看着群消息疑惑敲字:【我哪里是恋爱脑】
【卢乐乐://宝们,完蛋了,我好像有点恋爱脑】
【岑桑:。】
记性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疑虑基本放下,岑桑和关雨姗、卢乐乐又聊了些别的,之后继续开启忙碌的一天。
小狗奇奇怪怪就奇奇怪怪,他想说、想让岑桑知道,会及时告诉她的。
毕竟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分享给岑桑。
岑桑把煎包的袋子、豆浆盒,连同她脑内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起丢进垃圾桶。
-不过岑桑还是小小留了个心眼,她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留给小狗――公主倒要看看,小狗面对即将结束的试用情侣期,他会有什么招。
他送过礼物,两人一起看过烟花和星星,还会有什么别的吗?
岑桑虽然嘀咕说恋爱二十天能有什么好准备的,但还是莫名期待一点仪式感。
而真如岑桑所料,傅戌时在接近黄昏的时候,给岑桑发消息:【公主,你晚上有事要出去吗?】
【岑桑:没有,怎么了?】
【傅戌时:我妈喊我们去家里吃饭,去吗?】
“……”
竟然只是去傅戌时家里吃饭吗?
或者说这是变相见家长?
岑桑抿了抿唇思考几秒,回复:【好的】
她又问:【晚上什么时候?】
【傅戌时:你什么时候结束?我这里有个茶会,结束后过来接你?】
【岑桑:今天我在家里画稿,随时可以结束】
【岑桑:那我过来接你吧,你把茶会的地址发我,你结束我们可以直接过去】
【傅戌时:好。】
图画到下午五点,岑桑驱车去接傅戌时。
傅戌时用的字眼是“茶会”而不是“酒局”,说明下午的会里,可能有关系好又地位高的熟人,因此不用以酒作为联系关系的纽带。
岑桑又一次猜中。
地下车库,岑桑坐在驾驶座看手机,收到傅戌时回复后她从车窗里望出去,看见了傅自萱的身影。
而傅戌时,他和一个身材高挑、盘靓条顺的女人一起走在后边。
两人看起来早就熟识,彼此之间聚拢肉眼可见的亲密氛围。
傅戌时甚至抬手揉了揉女人的脑袋,低眉说了句什么,那个漂亮女人乐不可支地笑开,脸上又带些许嗔怪神色,伸手拉着前面傅自萱告状。
傅自萱回头说话,大概主观立场偏向傅戌时,于是漂亮女人转而去瞪傅戌时,叉腰气鼓鼓地说话。
期间傅戌时笑容散散,举手做投降状,女人这才敛下愠色,晃晃脑袋有得意神色。
岑桑坐在车里,遥遥望着远处的情景,有些不知所措地攥上自己指关节。
傅戌时平时怎样都纵着岑桑,她语气稍微大声点,傅戌时就从善如流“乖乖道歉”。
而他在外人面前又是疏离冷淡的模样,表现得像是高不可攀的岭上之花,拒绝起人来淡漠的冷。
这样的双标给了岑桑很多安全感,以至于岑桑时常忘记,傅戌时其实格外受欢迎,他身边会经过形形色色的人。
她们向他抛枝,傅戌时或许并不总是漠然的。
岑桑后知后觉生出些涩麻感和醋意,胸口闷闷地发慌。
她可以吃醋、可以在意吗?
吃醋有用吗?
傅戌时好像说过有用。
像他刚才那样超过普通交往距离的表现,岑桑当然可以表现在意吧?
岑桑坐在车里想了几秒,她下车,倚在车门边上目光落到不远处傅戌时身上。
傅戌时第一眼便看见岑桑,两人视线撞上瞬间,他脸上的笑意扩得更开。
不对,变化不在笑容的深浅程度上。
傅戌时面对岑桑,完全使用另一种的笑。
他的眉眼舒展带笑,眼底的墨色浓几分又亮几分,不是和亲密友人说话时的懒散笑意,而是染上纵容、宠溺与期待等复杂情绪的笑。
傅戌时都没和身旁的人打招呼说声抱歉,便迈大步子直直向岑桑走来。
手要揉上岑桑脑袋,他眉眼皆是笑意,“公主,你这么早就过来啦?”
岑桑脑内还在回放他和那位陌生女子的相处细节。
于是她抬眸冷冷看他一眼,偏了偏脑袋,让他方才摸过别的女人脑袋的手在她头上落空。
“上车。”公主发话,语气不善。
傅戌时“啊”了声,让岑桑吃醋、又告诉岑桑可以吃醋的始作俑者,现在倒不明所以了。
他还问:“怎么了公主,心情不好吗?”
岑桑白他一眼,眼神往被傅戌时甩在后面、现下朝他们走来的傅自萱和陌生女人瞥了眼。
公主直来直往,“你说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和别的女孩怎么也有那么亲密的距离?”
傅戌时顺着岑桑视线望去,在视线落到实处,明白岑桑为什么心情不好后,他反倒轻笑了声。
不只是轻笑,眉眼全部舒展开,甚至眼眶下的卧蚕弯起,眼角的泪痣似乎都因笑意殷红摄人几分。
他笑的,是不是有点过分灿烂了?
岑桑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笨蛋公主。”
傅戌时不顾公主在生闷气,还低头亲了亲岑桑的唇。
岑桑不想理他,偏了偏脑袋,但没躲过,被傅戌时扣住脑袋实打实亲上。
“公主,你吃醋了。”他在岑桑耳边哂笑。
“是又怎么样?”
岑桑瞪他一眼,推开傅戌时脑袋,“还笑,你再不解释我就走了,你自己去跟时茵阿姨吃饭吧。”
“别别别。”
傅戌时伸手拽住岑桑,公主好像真的生气、真的误会,脸颊有些气鼓鼓地鼓起,像被抢夺食物的小仓鼠。
怎么会这样可爱,可爱死了。
傅戌时漆黑眼眸紧盯岑桑,在傅自萱和傅安娴走过来时,给岑桑介绍道:“桑桑,这是我姑姑,你见过的。”
“然后这一位,是我表妹,刚从国外回来。我和她从小玩得蛮好,也算看着她长大,所以关系亲密一点。”
他压低声线凑到岑桑耳边,低笑一声咬耳朵道:“现在不生气了吧公主?”
作者有话说:久等啦宝们,这章评论都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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