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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二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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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内又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有先开口。

    还是内卫询问:“殿下, 永州知府等人,要不要带来……”

    太子抬手一挥,内卫便退了下去。

    赵仪瑄才看着宋皎道:“怎么了?不声不响的。”

    宋皎道:“我、有点想不通。”

    “哪里想不通?”

    “江先生、他从来都不喜禀怀兄, 为什么在这时候居然拼命保全他?”

    太子听到一声“禀怀兄”, 眼神一暗,却淡淡道:“他自个儿不是说了良心发现么?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宋皎摇了摇头, 忽地笑笑:“当初我在京内初次见到江兄,他连饭都吃不上了,穷困潦倒,那会儿, 他若说自己是永州首富之子,打死我也是不信的。”

    赵仪瑄听了这句,却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 江振未必就是不喜江禀怀,也未必不知道江禀怀之为人能耐等等,只是……父子之间很难说的清。”

    说起这个来,太子显然很有心得。

    宋皎定了定神:“殿下, 真的要……诛江家吗?”

    “怎么, 你舍不得?”

    “什么叫舍得舍不得, ”宋皎正色道:“江振虽然罪无可赦,但他之所作所为,多在盐务之上, 并非是真的要助纣为虐去刺驾谋反,殿下、殿下要不要再斟酌斟酌。”

    赵仪瑄笑了笑, 问道:“若不是为了江禀怀,你会替他说话吗?”

    “大概不会,但是……像是江兄这样的人, 也不是到处都是的,”宋皎低头:“殿下心里比谁都清楚,江兄跟此事无关,而且以他之见识心胸,假以时日,必然也是朝中能臣。”

    “你所谓的能臣,”赵仪瑄听着宋皎夸赞江禀怀,心理果然逆反起来:“是能反叛的臣子?”

    “殿下。”宋皎无奈地抬头:“您不是查过他了么?我所说的可能是片面之词,但既然殿下方才都能当着江振的面赞江禀怀不错,那他自然是不错,殿下且三思吧。”

    赵仪瑄向着她伸出手去,却没说话,宋皎抬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太子慢慢握住,把她拉到身旁:“不要总是再提什么无关紧要之人了,等把这儿余下的事情稍微收拾妥当,一干案犯押解回京,顶多明日,本宫就要启程了。”

    宋皎竖起耳朵。

    她本来是很愿意太子快些回京,自己依旧西行的,但是听他说“启程”,心里仍是不由地突突乱跳了两下,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

    “这、这么快吗?”她身不由己地冒出了这句。

    赵仪瑄微微一笑:“嫌快?是舍不得本宫离开你?”

    宋皎不敢说“舍不得”,生恐太子会真的为了她多留几日,或者又改变先前的主意非要她跟着回京去。

    但也不能说“不是”,因为这样会惹他生气。

    而且确实,她是有点“不舍”的。

    宋皎只能道:“微臣是说,这儿的事情这么快就完结了?”

    毕竟江振虽供认了国舅和豫王,但幕后是谁仍是未曾揭晓。

    赵仪瑄道:“这儿该冒出来的人,都已经冒了上来,以后也会有相应之人过来接管,处置余下细节,这些就不用本宫操心了。至于再往前一步……回京再说吧。”

    宋皎看他云淡风轻的,她心头却一动:难道太子心里已经有数了?所以并不着急审讯?

    突然想起昨日的事,他看似在内玩乐,却一声不响地来了个引蛇出洞,瓮中捉鳖。

    宋皎道:“昨日,殿下安排好了一切,为何竟不同我说一声?”

    “你给本宫机会了么?”赵仪瑄瞥着她道:“本来倒是想同你细说说,你那脸色倒仿佛本宫欠了你二五八万。哼……索性就由得你去。”

    宋皎不想他又提此事,便道:“殿下放心让我去江家,便是想叫我当这个诱饵?”

    赵仪瑄道:“是想你去当诱饵,没想到你差点儿真给人吃了。”

    宋皎一惊,细打量他的脸色,确定他没别的意思才小心问道:“那个艳离君是什么来头,殿下可知道?”

    她本是随口问的一句,赵仪瑄说道:“不用多想了,春昙的这个人,她是国舅身边的。”

    宋皎只说过“艳离君”,却并没有跟他提“春昙”两字。

    听太子自己说起来,宋皎蹙眉:“殿下果然早就知道艳离君这人?”

    赵仪瑄目光一动,仿佛想到了什么事,却欲言又止。

    过了会儿,太子慢慢地送宋皎环抱入怀中:“有一件事……”

    “什么事?”宋皎抬头,她看出太子仿佛有点难以启齿。

    赵仪瑄道:“还记得最初颜家的那件事吗?就是你……替南瑭顶罪的那次。”

    宋皎哑然:“啊,那当然忘不了。怎么殿下提这个?”

    赵仪瑄道:“后来豫王叫人去追查颜家出现的那迷香,结果……”

    “结果查到了春昙?”宋皎蓦地想起那一次自己从东宫出来,不知不觉到了春昙看歌舞,徐广陵正带人出现。

    赵仪瑄一笑:“是啊,其实他们查的方向很对,那迷香确实是出自春昙。”

    宋皎微震:“这、这是什么意思?颜家的事情莫非是艳离君所做?”

    赵仪瑄道:“你该问的是,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不过豫王嘛,是个乖宝宝,皇后不叫他查,他就没往下查了。”

    宋皎的脑中转来转去:“莫非……是国舅命艳离君做的?”

    这个想法才冒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是啊,假如是国舅授意,一切仿佛说得通了。

    在颜尚书寿辰上,豫王玷辱了未来的太子妃,这下不管是豫王还是太子,都将颜面扫地,假如太子脾气再烈些,便可能立即跟豫王反目,兄弟相争浮到了明面上,不管对朝廷稳固还是皇室于民间的名声,都不是一件好事。

    赵仪瑄没有继续深说此事,只是摩挲着宋皎的后颈道:“你这小傻瓜,竟然替豫王去顶罪,要不是当初……你还想活命吗?”

    虽然如今美人儿在怀,可一想到当初她是为豫王挺身而出,心里仍是酸溜溜的。

    宋皎在想的仍是国舅的事,她感觉太子的手在颈间,摸来摸去,有些发痒:“殿下,如果一切都是国舅爷暗中行事,再加上今日永州这边,难不成国舅爷是真的想要……”

    赵仪瑄叹道:“本宫的那个小舅舅,聪明是聪明的,可惜,应了那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殿下将怎么处置?”宋皎皱眉:“是否立刻上报给皇上?”

    赵仪瑄道:“难就难在这里,如此大事,只凭一纸空文——哪怕是本宫所写,皇上也未必就轻信,所以要尽快回京,一切交给老头子裁夺吧。”

    他说了这句,手自她的背上下滑,渐渐到了腰间。

    宋皎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伤,生恐给他碰到,便道:“殿下,既然时间紧急,你一定还有很多杂事要料理,不如……”

    赵仪瑄道:“急什么,本宫又不是没有人,他们弄完了自然会来回禀。”

    说话间便轻轻地吻了下来:“养了这两天两夜,总该好了吧?”

    宋皎大惊:“不、不行!”

    “怎么不行?”

    “我、”宋皎拼命地想理由:“我昨儿跳下车,两条腿还震的疼呢。”

    一说到这个,赵仪瑄皱了眉:“怎么不早说?给本宫看看。”他不由分说要撩她的袍摆。

    宋皎脸上大红,她此刻穿着的是官袍,这会儿也才意识到两个人的姿态不太美妙,倘若给什么人瞧见,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不要!我自己已经涂药了。”宋皎慌里慌张地摁住他的手:“殿下,我穿着官袍呢,不要胡来。”

    赵仪瑄抓住她话中的空子,立即曲解道:“噫,怎么说穿着官袍是胡来,难道什么也不穿就是正经做派了?”

    宋皎从他腿上挣开,又赶忙整理衣襟袍摆,生恐哪里弄皱的不像样,一时顾不上跟他斗嘴。

    赵仪瑄欣赏她慌里慌张的样子,他在意的始终只是宋皎本人,哪里在乎她穿的是什么,如今给她提起来,才仔细留意,竟觉着她身着官袍的样子别有一番滋味。

    “看你慌张的,没本宫的允许,没人敢进来。”赵仪瑄说了这句,促狭道:“你的领子乱了,过来,本宫给你整理整理。”

    “不敢劳烦殿下,”宋皎忙举手理了一下:“行了吗?”

    “越发歪了,真是……有失官体,你过来。”赵仪瑄假模假样的。

    宋皎不敢怀疑如此正经且如此好心的太子殿下,便往前走了两步,赵仪瑄举起双手,给她把里间中衣的领子往上扯了扯,道:“这样就好看多了。”

    宋皎松了口气:“多谢殿……”

    话未说完,赵仪瑄握住她的手腕把人重新拉了回去,不由分说低头便吻在颈间。

    宋皎挣扎都来不及,便觉着他用了几分力道,又痒又疼:“殿下!”

    赵仪瑄嘬着那处,恨不得用多点儿力气咬下去,可又舍不得。

    磋磨了半晌才放开,垂眸看去,果然出现了一点微红的痕迹。

    他很是满意,又意犹未尽地:“夜光,今晚上总该陪本宫了吧?”

    宋皎在脖子上揉了揉,觉着他的语气很有问题,她咽了口唾沫,含糊道:“腿疼,恐怕不方便。”

    “你放心,这次本宫会注意些,不会很伤着你的。”赵仪瑄倾身盯着她的双眼,似乎已然迫不及待。

    宋皎感觉自己好像在跟太子殿下就一样物件讨价还价,可惜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强买强卖。

    她只能强行镇定地咳嗽了声:“多谢殿□□恤,不过,还是正事为先吧。”

    她特意将眼神放的凌厉些,盯了太子一眼,希望自己如此肃然的眼神可以唤起太子的羞耻之心。

    赵仪瑄笑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宫,还叫我做正事呢?”

    “什么、什么眼神?”

    赵仪瑄道:“这不是撩拨逗引人的眼神么?”

    “殿下可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且很能无中生有。”宋皎无奈的叹息。

    赵仪瑄道:“你到底答不答应,本宫就要离开了,这点儿心愿都不许达成?”

    宋皎听到“离开”两个字,心里难免紧了紧。

    心中有说不清的东西在涌动,她没了再跟太子争辩的心思,垂眸片刻道:“殿下且容我……容我缓一缓。”

    赵仪瑄本要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可也知道不能逼得她太紧,便道:“也好,夜间你也受了惊,先回去歇息会儿吧。就是有一点。”

    “什么?”

    “别紧着去看那个什么江禀怀,惹恼了本宫,先第一个砍他的脑袋。”

    宋皎叹了口气。

    正想着离开的时候,又想到了另一件:“殿下,还有一件事。”

    赵仪瑄瞅着她道:“你的事儿这么多,不如咱们去榻上慢慢地细说好吗?”

    宋皎只得又当做耳旁风:“我想求殿下,还是别让诸葛侍卫长随着我了吧?”

    “为什么?”太子诧异起来,没想到她提的是这个。

    宋皎道:“殿下既然要回京了,身边要用的人也多,让侍卫长随着殿下回京,也能干些正经大事,强如跟在我身边,毫无出路。”

    赵仪瑄听她主动说不要诸葛嵩,心里隐隐地有点高兴,可听到这里,却又脸色一沉:“怎么了,他总不会跟你抱怨过什么吧?”

    “啊?”宋皎诧异,又急忙否认:“不是,是我自己这么觉着的……侍卫长跟着我,不过是大材小用,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何况殿下不是、不是还叫那位、四喜姑娘来了么?有一位我已经当不起了。且我想,永州这边最大的事儿已经给殿下解决了,往下走去,未必还有如今日这般艰难的,所以……”

    赵仪瑄道:“什么大材小用,正经大事的,你以为为何本宫要把他调回来,不正是因为你是本宫眼前心里头一号的,所以才得叫东宫头一号的人跟着你吗?要不是知道他做的好,对你有利,又何必把他弄回来?行了,不要再提此事,而且……”

    他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道:“又不是一别就经年不见了。”

    宋皎瞧着太子那个叫人摸不透深浅的笑,疑惑地离开了内厅。

    出了门,却见侍卫长立在门边。

    他的脸色平静,见她出来,便看过来。

    四目相对,宋皎知道自己方才在里间的话,他已经听见了。

    宋皎觉着自己没把他送回太子身边,还得叫他跟着自己“苦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相伴出了府衙,宋皎忍不住道:“抱歉,看样子还得劳烦侍卫长了,不过,我会另找时机,再跟殿下说的。”

    诸葛嵩把头扭开,竟不理她。

    只又快到别院的时候,诸葛嵩才冷冰冰地说道:“要是宋按台厌了我,我当然也不敢再伺候,我自己会走。”

    宋皎愕然,回头看向他,终于道:“这话从何说起,我只是觉着,侍卫长留在我身边,是白白耽误了前程。”

    而且他还要避嫌,自己也要避什么嫌,万一在赵仪瑄身边有什么说不清楚,岂不是误人误己。

    诸葛嵩的眼尾却微微地有些泛红:“我可说了怕耽误前程吗?”

    “当然没有。”

    诸葛嵩有些生硬地:“那就请按台不要再提此事了!”

    宋皎张了张口,诸葛嵩却没再听她言语,紧走几步远离了她,宋皎无奈,喃喃道:“这可真是‘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

    回到了别院,四喜看见侍卫长,先跳了出来:“嵩哥你可算回来了,那个姓江的醒了,只是他不规矩,不肯好好吃药,总想往外跑,还一直打听宋按台。”

    正说着,果然见江禀怀扶着门正试图走进来。

    恰好身后宋皎也才进门,一眼看到他,急忙跑上前:“禀怀兄,你怎么起来了?”

    诸葛嵩见她要去扶江禀怀,便伸手一挡,自己上前扶了江知县。

    江禀怀脸色有些泛白:“夜光,听说江府已经……”

    宋皎忙请诸葛嵩把他扶到里间,又将昨夜至今日的情形都说了一遍,为叫他安心便道:“你如今有伤在身,切勿多想别的,殿下那边将如何处置,我也不能妄言,但据我所知,殿下是个明理宽仁的,横竖只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如何便如何吧。”

    她为抚慰江禀怀,便握住他的手,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江禀怀闭上双眼,轻轻地叹了口气:“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劝的,他只是不听。到底酿成大祸。”

    宋皎想到江振为他求情一节,忖度了片刻,却不知到底该说好,还是不说好。

    倒是江禀怀看了出来,便问:“夜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宋皎终于道:“江兄,令尊其实,并没有想把你牵连在内。”

    江禀怀皱了眉:“这是何意?”

    宋皎把江振跟太子求情等话说了。江禀怀半晌无言,到最后才说道:“那天晚上,他还嘲笑我怕被他牵连,到如今竟又如此,我倒不知他心里到底想什么了!”

    宋皎想到太子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却不便跟江禀怀说出来,只道:“江兄,我跟你说这个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心里……”

    她并未说完,江禀怀却已经明白,他脸色颓然的,但却仍是抬眸看向宋皎:“夜光,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们都没法儿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该走的路,我从少年离家直到现在,所做所行,我并不后悔,从不后悔……”

    他看着宋皎,心里想起的却是那一年在京城跟她初相遇时候的情形。

    江禀怀微微一笑:“但我毕竟是姓江的,自然也要背负江家之责,就算如今被株连,我也是无怨的,你我都是奉公守纪之人,更不能知法犯法,你也不必在太子面前替我求情,不然,我却也要怪你多事了,一切按照律法处置就是。”

    宋皎低下头:“你……你啊。”

    江禀怀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他看着宋皎道:“倘若我不幸就留在了永州,他日你去宁州,去成安,看到我曾治理过的县郡,你觉着还不错的话,那我也就能含笑九泉了。”

    “江兄!”宋皎最听不得这个:“我不许你这么说。”

    江禀怀也看出了她的眼圈发红,便顺势笑道:“玩笑罢了,抱歉,我不说了。”

    四喜送了汤药进来,横眉竖眼地告状:“宋按台,他不肯喝药。”

    宋皎回身。

    江禀怀不等她开口,便道:“我喝,喝就是了。”果然从她手上接过,慢慢地都喝光了。

    四喜撇着嘴,满是鄙夷地说道:“一个大男人,还跟小孩子一样,得叫人哄着不成?嘁!”

    江禀怀喝了苦药,便又苦笑:“你从哪儿找来的这姑娘?先前她差点就揪着我的耳朵给我灌药了。”

    宋皎心想:“四喜是东宫的内卫,倘若真的要给禀怀兄灌药,你也只能受着。”面上却只是笑道:“她是个好姑娘,只是嘴巴厉害些罢了。心是好的。”

    四喜在后听了个正着:“你们两个背后说人,真不害臊。”一扭身出去了。

    江禀怀小声道:“罢了,我受不起这好心,夜光你还是叫她哪儿来的哪儿去吧。”

    宋皎倒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她做不了主,便只安抚:“你且忍忍吧。”

    江禀怀一想:“罢了,倒也没什么。”原来他想到江家出事,自己也在其中,迟早晚就要被捉拿起来,又何必在意这些小事。

    从白日到了黄昏,永州城的一切总算又回归了正常。

    江家的人除了江禀怀外,其他的一切人等都被押入了大牢,童知府等涉案的所有官员也被扣押,自有专人审讯。

    东宫的内卫不停地向府衙内厅递送审讯所得的口供等等,赵仪瑄一一看过,叫分类封存,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这么一忙,便又过了晚饭的时候。

    赵仪瑄将没看完的卷宗放下,迈步出门,却发现门口边上放着两盏莲花灯。

    他不解这意,内卫道:“殿下,这是此地的风俗,今日便是地藏菩萨诞,在门口燃放莲花灯,可以保吉祥平安的。”

    见赵仪瑄若有所思,内卫又道:“今晚上永州城的四大主街,都也有灯会可看,还是殿下您下午时候亲口应许了的。”

    太子蓦地想了起来。

    下午时候,府衙的一名主事确实在门上请示过此事。

    一年一度的地藏菩萨诞,西南三大州都有小夜灯会,今年因为昨夜发生的事,地方官儿不晓得该不该照常进行,可又担心百姓们不满,所以壮胆前来请示。

    赵仪瑄想也不想,便立即答应了。

    此刻听说,他心头一动。

    略思忖了片刻,太子迈步往外走去。

    赵仪瑄并不是心血来潮要去夜行,而是来到宋皎所住的别院。

    门口的侍卫见是太子驾到,急忙跪地行礼,内卫闪身在前,示意院中众人退避。

    赵仪瑄一路畅通无阻,将到了宋皎的居处,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四喜叫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永州城的事儿太子殿下不是已经弄明白了么,你还看什么看,这些东西哪儿有夜灯会好看?”

    是宋皎的声音,温和地说道:“四喜姑娘,你要看灯,你只管去就是了。”

    “你说的轻巧,主子是叫我来看着你的,你不去,我当然不能动了?”

    宋皎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人看,你只管去吧。”

    四喜无奈,回头道:“嵩哥,我受不了这个人啦,你是怎么受得他的?主子也是怪得很,怎么特叫我回来守着个木头?长的倒是挺好看的,这么无趣!不然我们绑了他……”

    话未说完,仿佛被人捂住嘴似的,她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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