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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锦毛鼠的霸道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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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拆擂台也算胜了,那以后咱们校尉营的擂台恐怕都不够用了。”吕沛新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手掌,瓮声瓮气的声音透露出些许不满。

    冯子来就坐在他的背后,听到了他的话,转过身来就道:“怎么不算胜了,规则中又没写不能拆擂台。”

    吕沛新往后觑了一眼,先看了看坐在主位的展昭,然后又瞅了瞅坐在自己身后的冯子来,两个嘴角往下一耷,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嘚,有人撑腰,难怪了。”

    他一语双关,既说淳于娟有冯子来的撑腰,又暗讽冯子来靠关系走后门才入得了官场。

    展昭最恨人说他公私不分、是任人唯亲之辈,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展大人,喝茶喝茶。”

    冯子来知他心情不佳,提起桌上茶壶,替他倒了一碗茶,再替自己倒时,茶壶已空,便让一旁公人重新替他们换壶茶过来。

    他拿着自己空了的茶碗坐到了吕沛新那一桌,提起他们桌上的茶壶先替自己斟满一碗,“淳于姑娘今后是要进我宇字班的,作为班头当然得给她撑腰了,再说她是依足了规则取胜,又不是做了什么手段。”

    他一边说一边依次给吕沛新、舒瑾和彭瑞斟茶,然后放下茶壶,注视着吕沛新:“是吧,吕大人。”

    “又不是进我洪字班,我管她作甚。冯大人勿见怪呀,人老了,唠叨两句。”吕沛新轻哼一声,端起茶碗喝茶。

    舒瑾见二人生了嫌隙,想替二人圆圆场,哈哈一笑就说:“老吕,擂台不够用怕啥,今后多准备点木材,他们拆一个,咱们就搭一个呗。”

    “舒老哥这主意不错。”

    冯子来朝他抱了一下拳头,表达他的敬佩之意,跟着又说:“冯铉这考生也还行,三位大人就别跟在下抢了,就归我们宇字班吧。”

    舒瑾瞄了瞄吕沛新,然后又瞅了瞅彭瑞,见他二人都没反对,便说:“我仨都没问题,就看其他班头跟不跟你争了。”

    “好,在下去跟他们说说。”

    冯子来正要走,彭瑞却叫住了他,并将他请到一旁,指着考场上的一个考生道:“冯大人,那个使链子锁的也还不错,虽然武功差了点,但胜在灵活,收到你班上准没错。”

    “但他已经输了,输了也可以招?”

    “可以,每年都有两三个名额,就是预防一些好苗子因特殊事项没考过。”彭瑞颇为惋惜:“可惜我班已经够数了,不然本官就收到我们地字班了。”

    冯子来得了彭瑞的指教,连忙去找团练使邓令申,还没走到他跟前就见旁边两桌的人除蒋平外都站了起来,他见他们有话要说就止住脚步,侯在一旁。听到白玉堂对那个华服少年交待两句,就与那位画中姑娘相携而去。

    待二人离开,团练使才又请着少年坐下。

    冯子来忍不住打量了那少年一眼,见他长得唇红齿白,十分端正,又得团练使这般待见,想来必然身份尊贵。

    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往走远的二人望去,这二人当真般配,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温婉美丽,光走在一起就令人赏心悦目。

    既然他们已这般好了,展昭就该早早放手。

    想着展昭这人还真不错,寻到机会他得点点他,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淳于姐姐这就当官了吧。”

    黄梨走出门楼,问了白玉堂一句。

    “能上九品就是官,如果无品阶的话就是吏,得看这些校尉营的官老爷怎么安排了。”白玉堂说得淡淡的,但说到“官老爷”三字时语气却有些不谑。

    “你好像挺不喜欢当官的。”

    “幼年时见过一些鱼肉百姓的官,实在生不起好感。”白玉堂又道:“但开封府的官还不错,仗势欺人的少。”

    “因为包青天在此!”

    黄梨当即竖起右手三根手指,情绪饱满地向他讲了一个故事:“包青天有三把御赐的铡刀,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上斩贪官,下斩奸佞。有一学子高中状元,皇帝招他为驸马,但这位新科状元在家乡早已娶妻生子……”

    正午,骄阳似火。

    汴河北岸上侵街的摊子少了很多,黄梨怕晒,将手中的绢子展开用来遮住额头,心想她没涂防晒霜,晒黑了怎么办?这时候就该呆在空调房里,这时候有顶遮阳帽就好了。

    她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大堆,见白玉堂看了几个摊子都没寻到一把称手的兵器,以为他还要一路看下去。

    谁知他却说不找了,等天气凉爽点他再来,黄梨早想回去了,正欲叫他离开,却瞅见边上的一个摊主一个劲儿地瞅向他们这边。她悄悄拉了拉白玉堂,让他往身后看。

    这时,那摊主径直朝他们走来,抱拳道:“敢问阁下可是白五爷。”

    白玉堂奇道:“你认识我?”

    那摊主笑着点点头:“在下也是一江湖中人,曾见过……曾有幸见过白五爷……一面。”江湖传言锦毛鼠脾气不好,他硬生生地将“曾见过开封府签发的通缉你的画像”给改了过来。

    “白五爷要寻刀的话可以去九把火看看,铺里的铁匠姓郭,打得一手好铁。”

    二人问明铺子所在就往街尾而去,远远地就看到了飘扬着一面黑色镶红边的大旗,旗上绣有“九把火”三个金晃晃的大字。

    白玉堂一进铺子就找到了郭铁匠,他表明来意,想要寻一把称手的宝刀。

    郭铁匠说他倒有几把加了生铁的刀,逐将他请到内室,黄梨则在外间休息,伙计替她奉上了茶和点心,她一边吃茶一边四处打量,这里所卖之物也多是刀枪剑戟,也有卖犁、耙、锄、镐、镰等农用之物的。

    她本来想打一些未来所用之物,那晚画了好一些,但没过几日这些念头就淡了,这时更是兴致缺缺,坐了一会儿她就昏昏欲睡起来,传入耳中的敲打声和拉风箱的声音也似成了催眠曲。

    “郭铁匠,我的剑打好了么?”

    正在迷迷糊糊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了起来,黄梨一下就清醒了,往门帘处望去,一手持宝剑,身着蓝色交领长衫的青年男子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她和那男子同时怔住了,都没料到会在此再次相见。

    黄梨慌手慌脚的站了起来,想了一下应该向他行礼,又手忙脚乱地朝他道一万福:“展大哥。”

    展昭更是拘束,真想掉头就走,但他双脚却似生根了一般,他叹了一口气,放弃挣扎,向她叉手回了一礼。

    “在下来取剑。”

    他指了指内室,借机向她看了一眼,见她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天热还是乍见他时的仓促。他垂下眼帘,再次向她叉手作礼。

    “喔,好,好,你请你请。”

    黄梨见他现在变得相当客气,更不知和他说什么了,扯动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展昭想到在圣岛二人生死与共,但现在……他突然很失落,退开两步,转身朝内室走去。

    刚至内室门口,白玉堂就走了出来,他选好了一把鞘尾箍饰着卷云纹的宝刀,他觑了他一眼,神情相当冷淡,朝他一拱手,叫上黄梨就走了。

    从九把火出来,白玉堂在一阴凉处停了脚步,“我有话对你说。”黄梨抬头看他,她直觉他要跟他说展昭的事,这样说开也好,若两个人有什么都藏在心里,久而久之会积累很多怨气。

    “好,你要说什么。”

    “展昭在圣岛救过你,我能逃出牢笼他也出力不少,这些都是我们欠他的……我来还,我当欠他两条命,以后我还他两次。”白玉堂拉起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你以后就不欠他什么了。”

    黄梨明白他的意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见他。”

    “不错。”白玉堂大方承认:“我知道他对你有意。说实话,我不介意他,我只介意你。”

    黄梨解释道:“我和展大哥没什么,他救了我,又一直很照顾我,我感激他。”

    “感激也不行!”

    啊!

    黄梨抬头看着他,不敢置信的说:“你……怎么这么霸道。”

    白玉堂一下就笑了起来:“我本来就这么霸道,你不是早知道了么。他救了你,又很照顾你,你欠他的情,这些都可以,我帮你还。还有以后,以后不管是谁对你好,你想感激谁都告诉我,我帮你还。”

    他深情凝视着她,语气突然变得格外认真:“我是这样的,我心里只装一个你,你心里也只能装一个我,感激都不行。”

    “你……”

    黄梨本想反驳他的言论,但又不知该怎么反驳,人家也说得很对,她早知他是一个霸道的人,既然接受了他这个人,也得接受他的霸道,而且人家的要求也算公平。她一下没忍不住笑了起来,摇头道:“你还真是刷新了我对‘霸道’这个词的全新认知。”

    “刷新?”白玉堂对她说的这个新词很感兴趣。

    黄梨伸出右手,用拇指掐住食指的一点点指头:“就是我以前以为霸道是这样的,但实际……是这样的。”她双手一面在身前画了一个大圆,一面倒退着朝校尉营走。

    白玉堂连忙追上她:“你说的这些词挺有意思的,再说几个。”

    黄梨傲娇道:“那可多了!我们那儿每年都会出很多新词,比如躺平、摆烂、绝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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