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顾望舒x简凝初的番外(4)
简凝初和许多女人一样, 既然把身子给了这个男人,自然就有一种别样的情愫,男女之间门, 有了夫妻之实,和没有夫妻之实的区别是不同的。
尤其是女子,有时候想抽离却并非那么快。
顾望舒这一走,简凝初彻底闲了下来, 但总觉得自己有些患得患失的,倒不似以往那样,可前程和以后的路,她仍旧不愿意想。
想多了, 不过是徒增烦恼。
没想到很快一人就得到朝夕相处的机会, 顾望舒道:“皇上交给我了一件差事,要遮掩身份,因此,你也得配合我,我们一起去登州。”
简凝初哪里能说自己不愿意,于是就跟着他一起假扮,她们伪装成一户富商, 顾望舒自然是那富商,她则是富商之妻, 难得她在外别人竟然叫她一声太太。
这真是十分荒谬。
说扮富商, 顾望舒扮的很起劲, 她的身边跟着两个丫头,听闻也都是练家子,特地保护她安危的,至于顾望舒身边, 则有一个管家,一个苍头,再有几个伙计,这些人做起事情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在外头,他对她的笑脸都多了起来,甚至有一种对妻子的尊重,和平日在庄子上完全不同的感觉。
“太太,前面就是客栈,我们进去用膳吧。”他在外喊着。
简凝初有一瞬间门的恍惚。
但在看到阮蜜娘的时候,她承认自己已经的梦醒了,发现顾望舒会时不时的看向阮蜜娘,她想自己终究只是个替身罢了。
一起在马车立时,她发现阮蜜娘彻底颠覆了她的看法。
在她看来,女子拥有方惟彦那么好的夫君,定当相夫教子才是,可她不是,儿子在马车上就交给乳母,她则是大部分的时间门看书睡觉,尤其是上马车倒头就睡,更有甚者,还在方惟彦过来问她累不累时,睡眼惺忪的她还喊累。
这不是巧言令色,在骗人吗?
正妻的做派应该是面面俱到,不应该这般好逸恶劳,口蜜腹剑的,这样仿佛小妾一般,但是管家的手段看起来也有,只是不像平日她所见的那些主母,成日家要保持自己的脸面,不苟言笑,对下人都是居高临下。
她看起来没有怎么呵斥怒骂下人,但是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甚至对待下人十分宽和,但下人很少有欺负主子的现象,几乎都不敢。
甚至在方惟彦遭难的第一瞬间门,她是带着儿子先跑。
但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运气好,即便如此,都有人那么爱她,方惟彦对她简直是失了心智一般。
可也是这样的她,居然给她办了一张女户,这里写的田亩多少亩,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户籍。
大概她知道为何她对人有那么致命的吸引力了,就像罂/粟一样,美丽也很容易上瘾。
她知道每个人真实需求什么,所以不必真的去稳固什么,只在你需要的时候抛出你需要的东西,像顾望舒想尽快破案,她能迅速找到章家的破绽,给顾望舒提供很多证据。
而且很坚强,似乎什么都不能真的影响到她。
拿着这张女户的户籍,她有了盼头。
回去的日子依旧波澜不惊,只不过顾望舒来的多了,她对顾望舒的喜好也越发了解了,他不喜欢喝粥,桌上从不放粥,但如果是她做的粥,他会慢慢喝掉。
顾望舒从来话都不多,他也很少看书,以前还经常嘲讽她,可后来,他们关系缓和之后,他们除了床上关系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了。
若是没见过正常的夫妻相处,兴许她一辈子在这个庄子上,反正有吃有喝不缺什么,不曾看到外面的人和事情也就不会想太多。
可这世上的事情都是在变化的,就像顾望舒停了她的避子药,甚至告诉自己他要娶妻了,等他娶妻之后,再以妾室的身份纳她进府。
她也只能同意。
顾望舒却很高兴,破天荒的道:“你且放心,没有人敢欺负你。”
因为在顾望舒这里,他打听过齐国公的女儿是庶出,性情贤淑,绝非信陵侯夫人这样嫉妒之辈,因此她绝对能够容下简凝初。
况且,他到了年纪,总不能一直不娶妻,即便齐家如今也算不得什么很好的人家,但正是因为齐家算不得什么强势的人家,简凝初嫁进来才不会吃亏。
将来,简凝初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他会教那孩子武艺,可若他喜欢读书,也可以找方惟彦拜个先生,简凝初的日子也好过些。
总不至于永远在这个庄子上不能见人。
这么些年过去了,许多人对简家的事情早就忘记了,况且,到时候简凝初在他的后院,也没人看到。
虽然这样很冒险,但是他还是想给简凝初一个名分。
但简凝初知晓他要成婚的头一件事情,就是想尽快逃开,她也是女人,知道女人若是喜欢一个人,绝对是有占有欲的,她自己都讨厌妾侍的存在,为何自己也要做那个讨人厌的人。
成了妾侍意味着,她的孩子要喊别人娘,喊她只能喊姨娘,还要替女主人端茶递水洗脚奉膳,这些事情实在是做不来。
她承认她对顾望舒产生了些许的情愫,可是她也有尊严。
阮蜜娘给的这张户籍,让她想念在登州的日子,她是知府夫人的妹妹,丈夫仿佛真的是一个富商,两个人投奔了姐姐来做生意,底下的人都喊她也称太太……
那个时候,即便情况再艰险,她还是个人,但若真的听了顾望舒的话,她就不是人了,是奴婢。
而且她摸了摸肚子,自己的月事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她应该是有了身孕。
女子为女则弱,为母则强,她即便是为了孩子也得冲出自己的一条路来。
她要逃出去很容易,因为庄子上的人现在都不怎么管她了,没有人会认为她会真的想逃出去,也不会有人认为她一个外室能做妾,居然想逃。
甚至她走到大街上的时候,高兴到流泪,她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