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祖师爷?
她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陆言止,和身边的纸扎人交代了两句,放下手头的事情走了过去。
陆言止察觉到白郁荞的靠近,转过头:“我刚好也有点事要和你说。”
说着,陆言止往一侧让了让,空出一个位置示意白郁荞坐下。
白郁荞更好奇陆言止要和自己说什么,也就没有先开口。
“我第一次看你的镯子时发现里面除了有驱邪的符文外,还有一些是我看不懂的符文。我这些天查了不少典籍,终于让我找到了符文的出处。”
陆言止将手上的文献推到了白郁荞面前,指着上面某一处:“你看这段。”
“冥有古玉,以血灌之,可制法器。融咒于其中,可增其效”白郁荞低声念道。
继而又跟着陆言止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另外一段,这段相较于之前说的那些就晦涩难懂了许多,甚至还有不少白郁荞这个高才生都不认识的生僻字。
陆言止在一旁解释:“这段主要说的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血玉镯里藏着的符咒了,那个符咒庇护是其次,主要的作用是压制。”
“压制?”白郁荞不是很明白,“压制那些想要伤害我的鬼邪?”
“不单单是这样,咒符本身对外界的压制是顺带的,主要是为了压制佩戴者本身。”陆言止的目光转到了白郁荞的脸上,“换言之,你身上可能有一些特殊的东西,所以你母亲才留了这么一样东西在何叔这里。”
白郁荞一点就通了:“而这样东西就是那个邪神想要的?”
“多半是这样没错。”陆言止只能将线索推到这里,至于白郁荞身上到底有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对了,你还记得我遇到你那天袭击你的几个小鬼吗?”陆言止不由联想到了那几个小鬼说过的话。
“你是说你跟踪我那天?”
“”
“抱歉,你继续。”白郁荞乖乖闭嘴。
“那几个小鬼后来我单独问过,他们当时并没有完全对你说实话。”陆言止将他知道地告诉给了白郁荞,“或许他们最初是想找你做替身,但后来被你身上的香气蛊惑了。”
经陆言止这么一说,白郁荞也想起些东西。
比如,当初误会陆言止是个徒有其表的人渣,就是因为他在工作时想个变态一样突然凑近自己。
如果那些小鬼说的是真的,她现在就能理解当时陆言止的“流氓行径”了,多半是为了证实她身上有没有所谓的香气。
白郁荞抬起手,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胳膊,除了衣物上散发出正常的金纺香气外,并没有其他特殊的气味。
“没味道啊”白郁荞想了想,把自己的胳臂伸到了陆言止面前,“要不你仔细闻闻?”
陆言止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白皙的手臂,竟真鬼使神差凑近闻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他自己都觉得变态。
“我也闻不出来”陆言止尴尬地转移话题,“你刚刚过来有什么事?”
“哦!”白郁荞这才想起自己过来也是有事的,“我的眼睛好像没有完全恢复。”
“怎么说?”
“就刚刚我站在那,突然有点晕,看那些鬼时,他们的身影就变得模糊难辨。”白郁荞描述着自己刚刚的感受,“等我眨眨眼,一切就又恢复如常了,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我没好彻底,还是最近太累了”
“闭眼。”陆言止对着白郁荞。
白郁荞乖乖闭上眼,嘴里念叨着:“这要是邪气没清理干净,我不会也要像你一样给自己放血吧可我这是眼睛”
“别瞎想。”陆言止呵止住了白郁荞没有边际的脑洞,汇聚灵力于手掌,覆在白郁荞的眼上。
他没有感受到任何邪气,一时也没法给白郁荞的这种情况下结论。
为了防止白郁荞多想,他只能说:“没有邪气了,估计真的就是因为最近太过劳累了,好好休息一下也许就好了。”
——
玉华村遭受天罚时,这件案子尚未结案。
天降雷电,劈死了村里好几人的消息,一下子在网上传开了。
原本热度已经有所下降的“玉华村案”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接连熬了数日的刑警们不得不继续加班加点,争取早日结案,给大众一个说法。
【看到视频了么?那个雷电太吓人了!】
【有没有直接拍到劈人的视频?跪求!】
【劈到人的视频估计是没有的,电闪雷鸣的,谁头这么铁?敢在外面用手机?】
【家里靠近玉华村,真的炒鸡吓人!下午天气原本好好地,突然就黑了!长这么大就没听过这么大的雷声!】
【有的东西真的不能不信啊,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真的会被天打雷劈的!】
上班时间白郁荞基本是不看手机的,所以玉华村被雷劈的事情她是下班时才知道。
推门离开办公室,果不其然看见了等在门口的齐文星。
“你看到消息了?”
齐文星点点头:“这么大的社会新闻,已经在热搜上挂了一天了。”
白郁荞知道齐文星来这里等她的目的:“跟我走吧。”
“陆哥他”齐文星还是挺怵陆言止的。
“放心,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白郁荞忍不住替陆言止正名,“他可能就是看着不近人情。”
路上,齐文星好奇地打听:“小白姐,陆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是不是那种有修为的祖师爷什么的?”
“噗!”白郁荞扶着公交的把手也险些没站稳。
祖师爷是什么鬼?
这个称呼不知道陆言止听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不过陆言止到底活了多少年了?要真是在冥界待了几百年的话,齐文星称呼他“祖师爷”貌似也没有什么问题。
白郁荞的思维不知不觉地发散出去,以至于差点坐过站,还是齐文星出言提醒她才没错过。
“幸亏提前和你说了在哪下。”白郁荞走在前面带着路。
“小白姐,你刚刚是不是在想陆哥啊。”齐文星笑道。
想陆言止非要这么说的话,算是吧
“怎么这么说?”
“你刚才脸上一直带着笑,笑得车上后排有几个男的眼睛都看直了。”齐文星如实地说。
“我笑就是因为陆言止?”白郁荞没有承认,甚至在狡辩,“我就不能是刚好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齐文星哼了一声:“反正我觉得你就是在想陆哥,我第六感很准的。”
白郁荞懒得和齐文星掰扯,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