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指定
“那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原本不是我们的目标，是是邪神大人指定要的！”旅店老板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白郁荞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于是，老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我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不要勾我的魂！不要让我受刑！”
“邪神大人说，只要我们把那个女的迷晕，送到老地方，我们我们以后就不用再献祭了！”
只是弄晕？
陆言止心中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你们有人见过这个邪神？是以什么方式和他通信的？”
“我们哪有本事能得见邪神大人啊，邪神大人有吩咐都是留信给我们的。”
留信？
陆言止无语，都什么年代了，这个所谓的邪神还在用这么古老的通信方式？要知道，现在冥界的鬼魂连托梦都不怎么用了。
该问的也问得差不多了，再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陆言止起身，看着跪趴在面前，神色中贪婪不改，依旧对自己死后抱着侥幸的旅店老板摇了摇头。
“知道的我都说了，我是不是”
陆言止眼底冰冷：“作恶多端的鬼魂该受什么刑罚，那是判官和阎君决定的，我可没有篡改的权力。”
旅店老板脸色一变，知道自己上当了：“你骗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骗我！”
陆言止懒得同这种人多做纠缠，撤了结界，消失在了看守所。
——
冥界，判官衙。
陆言止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发经过都告诉了自己的叔叔。
陆判听完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你是说你们遇到邪神了？这不可能！冥界没有感应到封印的波动，邪神不可能脱逃！”
“既然当初你们能封印一个邪神，有没有可能又出了一个？只是这个所谓的邪神修行还不够，所以需要以单身女子作为提升邪力的媒介？”陆言止看着自己的叔叔，“尽管你没和我说，但我已经能猜到大概，白郁荞的身上有能助长邪神功力的特质，对不对？”
陆判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件事兹事体大，我会禀报给冥君定夺。”
“对了，之前阴阳司遗失的那份资料，对应的鬼魂已经找到。也都是成年、单身女性，身体缺少了一块骨骼，记忆也不完整。”说着，陆判将一份文件递给了陆言止，“这是我让鬼差整理的报告。”
陆言止接过报告，大致翻看了一遍。
“还有一件事，需要和您商量。”陆言止合上文件，“玉华村的事眼下交给了人界警方，可这案件跨度太长，警方那边能掌握的证据有限，最后被定罪的也未必是全部行凶者，说不定其中就有漏网之鱼。”
陆判思忖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
“不知是否可以追查玉华村一众村民的平生过往，若真有侥幸逃脱的，降天罚以示惩戒。”陆言止没忘记答应过红衣厉鬼的事。
“孽镜台只可照入冥界的鬼魂，要查尚在阳间的人这也得请示冥君，而且，天罚这种事，就算是冥君同意，也还要上报天界，等天界批文下来才行。”
“那叔叔觉得这件事能成的概率有多少？”
“这件事在人界闹这么大，估计只要冥君出面，就是走个流程的事。”陆判理了理衣服，起身，“我现在就去找冥君。”
“叔叔先别急走，还有一件事忘记和你说了。”陆言止顿了顿，“那个邪神好像认识您。”
“认识我？这话怎么说？”陆判停下了脚。
“交手的过程中他管我叫陆家小子，还说您没教过我不要轻敌……这口吻，与你明显是旧识。”
“不应该啊……”
按照陆言止的说法，这个所谓的邪神确实有可能是被封印的那个，可……
忘川之下的封印也确实没有任何波动……
“这件事我也会告诉冥君，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传给你。”陆判想了想后回道。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陆言止出来这么久，也不放心。
“多事之秋，你自己小心。”陆判叮嘱。
——
陆言止回到阴阳司的时候，白郁荞和何叔刚刚和鬼差交接完今天需要送往冥界的鬼魂。
何叔看了一眼目光停留在白郁荞身上的陆言止，知道他这是有话找白郁荞聊，识趣地让出了空间。
“年纪大了，不重用了，忙一会儿就觉得累得不行。”何叔煞有其事地捶了捶自己的腰，“还有一点收尾工作就麻烦你了。”
白郁荞正在将纸扎人弄乱的办公桌恢复原样，并没有注意到陆言止回来，只当何叔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那您赶紧去休息吧，这里也没多少事了。”白郁荞停下了手上的事，看着何叔，满眼的关心，“等这周我放假，我陪您去医院做个体检吧。”
“哎哟，做什么体检，我身体好得很，忙久了是个人都会累得好吧。”何叔摆了摆手，自己往房间走去。
白郁荞继续规整着桌上的东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还是那么倔”
陆言止从白郁荞身后走到了她旁边，伸手在白郁荞擦好的桌上摸了一下：“这些东西每天都要用的，你有必要放得这么整齐，回头用起来还不是一样会乱？你也不嫌麻烦。”
“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白郁荞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抱怨，“走路都不出声的”
“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说着，陆言止凑近了些，“还是说你在背后偷偷说我坏话了？”
“您可是冥界新贵，我哪敢啊。”白郁荞故意道。
“得了吧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白郁荞将最后一支笔放进对应的笔筒，拍了拍手：“说正事吧，你应该不是特地来和我闲扯的吧。”
陆言止点点头，在旁边坐下：“我回了趟冥界，那边说阴阳司之前遗失的几份资料，记录的刚好都是骨骼和记忆缺失的鬼魂，而且这些鬼魂生前都是女性，单身。”
“不对啊”白郁荞泡了两杯速溶咖啡，将其中一杯递给了陆言止，“我记得我在殡仪馆有经手过骨骼记忆缺失的男鬼。”
“有可能那些人是障眼法。”陆言止喝了一口咖啡，不由抿唇，皱了下眉。
人类为什么喜欢喝这种苦不拉几的玩意儿，这和喝药有什么区别。
“障眼法”白郁荞沉吟道，“也就是说真正的目标是那些女的？”